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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短篇】《要怎么唱情歌》犬狼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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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列文,另外一篇是:《你可知我情衷》,原名《雏菊》。现代校园轻松文风,背景互通,情节互通。所以大概会出现一些bug这种东西。
现代校园au,没有什么父母不让和同性谈恋爱这种设定,不虐三观问题,只虐个人。
暑假开始写,落落一直在催。女主名字是郑宁,下一篇大概就是许然然的巳丑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6-07 22:28回复
     《要怎么唱情歌》
    苦酒饮/述
      我年少的时候爱过两个事物,一个是人,一个是两个人。
    一开始我希望我能和他在一起,后来我只祈求他能与他不分离。
    可是哪件事情都没有实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6-07 2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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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我没有通过海选预赛其实是在我预料之中的。
      那时的天正值寒冬腊月,气温低得吓人,我裹着粗线围巾站在街口瑟瑟发抖,等待着一辆有着暖气的空车将身无分文的我接送回家。车流不息,寒流不止,我哈出的热气在一瞬间变为白雾,寒冷几乎冻得我整个人僵,大脑也不怎么能够运转思考问题,只是自顾自的回放着裁判呵斥我的话语。
      “感冒了这么浓的鼻音来唱歌?你真的重视这个比赛吗?”
      那时候我还没唱到一半,就被情绪高昂的裁判打断了话语,她横眉怒目,似乎是对于我有诸多的不满。
      如果不是那有些严重的感冒我想我是会反驳的,但是因为持续发声而有些疼痛的喉咙并无法让我在第一时间做出什么有威慑性的回应,所以我选择了沉默。
      其实我很想说,如果我不在乎这个话,我就不会来。
        我是在半路被无言捡到的,那个男人抱着一袋面包穿得看起来比我还薄。站在距离我不远处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久,在我准备先开口叫他的时候,他才认出我来。
      我瑟瑟发抖的可怜模样让他皱了皱眉,带着我进了街角的那家咖啡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礼貌性地为我点了一杯热咖啡,因为距离桌子还不算太近,他的双腿上下叠着笔直地伸着,将整个身子半缩在沙发椅里面。有些慵懒。
      “恩,因为一点比赛。”我出于感谢他的帮助回答道,因为暖气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我与无言的关系并不算好,甚至换一句话来说我们两个人是情敌关系。那个高中看起来放荡不羁在体育课上不散发荷尔蒙会死的红发少年如今更加的挺拔而沉稳,即使在第一印象良好的情况下,我还是忍不住想到了衣冠禽/兽这类的贬义词语,但这个人的变化一时间也是让我有些唏嘘岁月。
      无言点了点头,并没有问我关于身无分文以及孤身一人这方面的问题,气氛冷凝了一会儿,他半响才又开口,“他呢?”
      “可能在家陪老婆呗。”我的话语哽塞了一下,还是完整的将句子说了出来。我看到无言的眼神里面溢满了疑惑的神色,但是他没有再开口,他只是直了直身子搅动着咖啡杯中的白色瓷勺,他知道的,我会继续说的:
      “你是逃避了,可我也是败者啊。”
      [02]
      我一生中有三个转折点,第一个拐点是在八岁生日的时候骑自行车摔断了腿,便再也不能够剧烈运动。第二个是十二岁的时候,我偷偷地吃了母亲从来不让我碰的食物,便再也不想进入那个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
      第三个,就是十六岁的那一年。
      终其一生,至今介怀。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6-07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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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高中的时候,从六十分到八十分要爬半年,从八十分到六十分只需要一周。就像是我的数学成绩从班级前三到倒数第一,也只花了二十场王者荣耀的游戏时间,那个时候偶尔会获得帕罗尼那种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但他从来不会说些什么。
        从三楼跑到一楼不要三分钟,从教学楼口跑向高三那栋楼的时间要五分钟,但即使再怎么努力奔跑,大多也是拿不到自己想吃的午餐。
        走廊里面因为赶时间奔跑而踏得清脆响亮的步伐透过玻璃传入教室。食堂里面喧嚣的环境,与身旁同行的人一起也需要提着嗓子喊才能使对方听清楚。
        一切都是充实吵闹,熙熙攘攘,像是一场雨水过后完全晒干的大地,散发着焕然一新的气息。
        我和阿许总是慢慢走的,她是班中和我关系最好的。那个性格大开大放的姑娘在阳光照射的路上总是收敛了性子,揽着我的胳膊抬高腿,算是一副刻意卖萌的好笑模样,与她平日里和男生混的如鱼得水的洒脱模样全然不相似。
        通常这个时候,我们总是能够遇到高三的那群人结伴而来。这群人在年纪里面是出名的,所谓的十二神将学习小组,一群学识优秀,各具特色的站在学校顶端的一波人。虽然这个小组的名字着实让人好笑而毫无威压,但毕竟高三那些个小组都是这么叫,也就不太让人觉得别扭了。
        阿许跟中间那个红发的是从小的玩伴,按照她的话,是很小很小的时候那个人尿床的时候,她就在床旁边抱着娃娃玩。我和阿许交好,便也就跟着地打招呼。
        一二来去,我和他们也就熟络起来了。这种连带的关系是常有的,就像是一节一节藕,即使掰开了,也还会有半透明的白丝连着。
        阿许喜欢里面的一个人,我一直都知道。
        但我一直以为她看着的总是那个人,可后来经历了那么多,我才知道,她在看着别人,那个她认为照亮了她的人生的人。
        而且是那么的认真。
        [04]
        “郑宁。”
        无言突然开口。他的声音平稳得竟是让我有些害怕,我以为提到那个人,我们的情绪都会波动到一个平面上。可是他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平静,仿佛只有我一个像是突然蹦起的小丑那般可笑。
        那段岁月涵盖了我最美好的时间,也掩埋了我最真挚的初心。
        但他,好像不是。
        “你要走了。”他一字一顿的说,他略微低了头,赤红色的头发颜色也好像不如初见时那么耀眼,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神秘莫测的意味。他下了逐客令。
        我那刚刚积累的所谓的害怕在一瞬间烟消云散。我眨了眨眼,没由地嗤了一声,有些想笑出声。
        “哎,我们都一样啊。”我最终还是笑弯了腰,是在笑他,也是在笑我自己。
        命中注定的另一层含义是门当户对而毫无阻碍,阴差阳错的另一层含义是无所畏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6-07 2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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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我幼年时的不懂事给我带来是影响是终生的,我的膝盖出了问题,剧烈的运动会让它疼痛刺骨,大多时候,我是只得看着那躁动的情绪活跃在同一个平面上,然后一个人在那阴凉处静静的看着。
          蝴蝶也会绕着树跳舞,我就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看着。
          阿许总是羡慕的,她伸着懒腰跟我抱怨着今天跑圈有多累,老师秒表掐得有多严。
          我也是羡慕她的,不为其他。
            [06]
          那个晴天他带着焦急扶起了一身灰还擦破了膝盖的我,那副严肃的模样让我忍不住笑声,后来他帮我补习数学对于我的嘻嘻哈哈无奈以待,我以为我是喜欢他的。
          再后来,他和那个人遮遮掩掩,绯闻满天飞,我以为他们俩会在一起的。
          然而。
          然而。
          ——
          说起来我认识帕罗尼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是在我三年级的时候,我记不清具体的年岁了,只记得那几本皱巴巴是练习册。我认识帕罗尼是因为帕蒂娜的原因。
          我喜欢他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大概是初一的事情,也就是年少春心萌动的时候的后遗症。嗓音较好的我被母亲送去了兴趣班,就遇到了现在这位高中被年级里面称为[年纪第一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好像不会笑以及高二的无言学长的姘头]的帕罗尼,的妹妹。当然那个时候还不存在这个事情,那个活跃的姑娘像是一阵春风,拉着我跑进了新的世界。
          是一个蛮好笑的相遇。高中这个圈总是那么奇怪,我们重遇了小学同学,偶遇了小学同学的初中同学,当帕罗尼和我坐到一个教室的时候,我是不太能相信的。
          惊喜,惊讶,也许都有。
          这种情绪直到高二的现在,我偶尔也会重新体会。
          但无论我如何凭借着这种身份告诉他们幼年时期的帕罗尼究竟是如何的令人惊讶,想来证明我和帕罗尼他们的关系是多么的要好,都还是无法撼动这个年纪第一给全年级人心里留下的印象。
          虽然后者的确证明成功了,但前者从未被他们听进去过。不过这是情理之中的,当阿许跟我抱怨无言怎么样怎么样的时候,我也是不太相信的。毕竟那个时候我还是别人家的小孩,谁能想象得到那个年纪第一红着脸手里抓着藏着低分的数学试卷向他的母亲认错。
          对此,阿许总是义正言辞地告诉我,“我怀疑你在做梦。”
          我也乐呵呵的不反驳她,转开话题问她,“你家青梅竹马和别人闹绯闻,你不气?”
          阿许撇了撇嘴,视线漂了一下,“你以为我是那谁吗?青梅竹马这种东西只不过是看缘分的,无言妈妈也没有找我当儿媳啊,”她的话顿了顿,看起来突然间有些泄气,但随即恢复了状态,“唉,有些人嘛一天到晚也不爱说话孤傲得跟什么一样。”她抱怨似的,嘟囔了句,随后挥了挥手,“唉这话你听了别在意,我就是不太看得惯。”
          我继续笑着,托着下巴不可置否。阿许朝我挤眉弄眼一阵,然后笑开了怀,站起身来就跑走了。
          我看着那个姑娘蹦蹦跳跳的身影,下意识视线稍转,看着那个趴在桌子上毫无动静的人,她似乎是哭过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6-07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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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阿许问过我,你觉得喜欢一个人会怎么样?爱一个人又会怎么样。
            我想了想告诉她,我没有在喜欢的基础上爱过一个人。但是喜欢的话,是我对你,对帕罗尼。爱的话,就是我对我的家人。
            阿许歪了脑袋看了我半天,撇了撇嘴嘟囔着,“你总是说你喜欢帕罗尼,可是你也不去追。”
            我吁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头发,语气沮丧,“怎么追啊大姐,我跟他认识这么久。失败了那不是连朋友也没有了嘛,再者也不见你去追无言啊。”
            “谁跟你讲我喜欢他了?”
            阿许对于无言的态度其实是很明了的,她总会和我讨论那些又递给无言情书的女生。「难看,痴心妄想,怎么可能,以及无言会看上她就是瞎了眼」,这么多怀着明显恶意的词语总是评价那些人的常客。这种强烈的占有欲经常让我叹为观止,就好像那个长的俊气的红发少年已经是她的所有物了一般,但是往往提及阿许对于无言的感觉,她总是言辞闪烁,而选择转移话题。
            我一直觉得阿许很厉害,当她大大咧咧的给无言胸口不轻不重的一拳,曲起胳膊搂住着无言的胳膊时候,她是这么形容的,“哎嘿,这是我家无言。”无言也不拘谨,只是伸出手,一副嫌弃的模样想去推开她。
            我没有她的这份爽气,偶尔突发奇想放开胆子的玩笑,乐呵呵的一句这是我家帕罗尼,从小的玩伴。我也要低眉顺目的将注意力放在那个脸色寡淡的少年身上,观察他的反应。也不知道是该难过还送该庆幸,他总是没有反应的,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那你家帕罗尼要跟我家无言跑咯。”阿许伸了个懒腰,眉目带笑。
            我也不知道她是真的笑还是装出来的,至少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听到阿许的评论。所谓的不可能,做梦,瞎传的东西也没有被她附加在帕罗尼的身上。
            她好像觉得这是应该的。
              [08]
              关于帕罗尼和无言这件事情,除了班级里面个别直男的斜目鄙夷,放在这个沸腾着活跃的地方,这种八卦在男男女女的口中是越传越远,越来越离谱的。
            这不是一个被条条框框所坚决框住的地方,一切都是最原始的模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07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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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
                时逢五月中旬,热辣的气流已经开始席卷这个拥挤的城市。
              学校里面不断有人脱下衬衣换上短袖,操场上面的婆娑树影下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学生交谈。
              阿许早早的换上了夏季校服,任性的穿着裙裤在学校里面乱跑。偶尔还会有的凉气经常冻得她浑身发抖,而不得不蜷缩着身子窝在座位里面,一天的下课都没有动过。
              我并不喜欢学校的裙裤款式,所以将它压在了衣柜底部。时间并不如意料中的那般越接近暑假越忙碌,下学期马上变成高二的日子也没有给人多少的压迫感,当地理和生物的合格考经历之后,教室里面更是爆发了一阵子作业不可能交齐,上学永远有人迟到的一周。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了班主任爆发的后一天才得以解决。
              阿许对于这两门考试很慌张,考完之后这个姑娘抓着我的胳膊满脸的悲哀,仿佛有种以死谢罪的悲壮感。
              我的成绩得过且过,也无所谓。更不用谈帕罗尼,年级第一的威名使得他是可以长期处于对答案的第一选择的。除了数学。
              帕蒂娜曾经跟我这么讲过,“老大的数学如果能进前十,我跟你赌一百块钱。”
              我问她:“我赌进不了,你呢。”
              帕蒂娜看了我一会儿,手放在我的肩上,叹了口气,“那我们就赌不了了。”
              [10]
              随着暑假的接近,运动会也是所谓的夏季必不可缺的东西。我是不参加任何活动的,以加油助威的方式参与进这个全校为之沸腾热闹的集体活动。
              阿许报了八百米和实心球,她用那副高调的姿势告诉我,如果拿不了第一名她就把无言幼年的照片分享出来给帕罗尼。对于这个立起来的flag的结果,我有些失笑,阿许是喜欢提到这两个人的,就像是在结伴回家的路上提起无言或者帕罗尼,他们两个总是捆绑出现的。
              帕罗尼和无言。
                一开始他们俩的事情其实只有个别人知道的,但这个别人中有阿许和高二一些比较活跃的人,于是这件事情就不是个别人知道了。
              那个时候我刚刚进入高中,以艰难的压线成绩进入了这个全市的重点高中。又靠着一周的咬牙恶补去考了重点班的名额,然后得知了帕罗尼并未参与了这个考试。我想谁都不能形容我那个时候的心情,晴天霹雳大不过如此。不过成绩结果出来了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庆幸,只录取三十人的重点班,我排在了三十二名。那几天我一直用着这是上天想让你和帕罗尼一个班不是你熬夜复习也考不进去是上天的安排不是你笨当做理由,如此循环了几遍,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个情况。
              而帕罗尼和无言,是因为刚开学的一场古文竞赛被扯到一起去的而被众人一起认识的。新的学期开始就会有校内组织的现场知识竞赛,是各种拓展出去的知识的,由高一和高二参加,学业繁忙的高三被排除在外。年级第一的帕罗尼理所应当的被选择了去参赛,同样参加的我所认识的人还有阿许,和七班的帕蒂娜,其他就是一些脸熟但不认识的人。
              对于这件事,我问了阿许一个问题,“你那个青梅竹马,是不是谁都撩?”
              阿许沉思了一会儿,没有要爆发的意思,“我不知道,可能他脑子抽掉了。”
              帕罗尼输了那场比赛,胜利的是高二的无言。我在复赛就被高二的一位金黄色卷发的热辣学姐刷了下去,说起来我还有些气,那场比赛,预赛就出去了的阿许本来答应好来为我加油的,直到她看到了我的对手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到了敌方阵营,让我在现场瞠目结舌的好一会儿。
              帕罗尼的比赛我是不可能错过的,这场竞赛很激烈,你来我往。分数差距并不大。我和阿许各站一个阵营,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讨论。
              最后他以三分之差结束了这个僵持的局面。
              阿许有些幸灾乐祸,仿佛无言赢过了帕罗尼,就是她打败了我一般的调侃语气,“还是我家的厉害,对吧?”
              我白了她一眼,将头靠在了阿许的肩膀上,想出声反驳,就听到坐在旁边的女生发出了低声的惊呼。已经下台的无言站在帕罗尼的后面,似乎是在说些什么。帕罗尼也说了一些什么,转身就准备走,然后,被无言拉住了胳膊往他那边一拽,帕罗尼应该是没有想到无言会动手之类的,整个人一顿便由着力气过去了。
              “我/操,”连谐音都不使用的阿许从位置上蹦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但语气并没有什么太多的负面情绪,“他俩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本来半个身子依靠在阿许身上的我险些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我看着台下那两个的行为,听着旁边女生起伏的喊声和议论,也有些呆愣的摇了摇头,半响只憋出了一个问题,“这个动作,叫壁咚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07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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