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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贴】米娜,我高三了...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其实就是光明正大不更新的理由!!!(拔腿就跑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6-25 11:04回复
    (跑完圈又滚回来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6-25 1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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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


      IP属地:江苏3楼2017-06-27 0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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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7 0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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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操爸爸我也高三了噗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26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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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才刚升高一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8-24 1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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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12
              碎蜂实在不太明白,为什么涅利茧要她亲自押送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破面。尽管她早已听闻虚夜宫四刃在冬季战役中所展现的实力,那确实骇人听闻,但她也已经再三确认过这个破面的灵骨已被封印,他的身上再无一丝能够调动的灵力。不论灵力单论白打,碎蜂自信世上能与她交手的人寥寥无几。
              老实说,她不信任涅利茧。这个死神,如果能这样称呼的话,是个改造狂魔。他总是神神秘秘的,他暗地里做的黑暗实验数不胜数,如果不是她帮他捂着,隐秘机动早已把他捉拿归案。
              碎蜂会这样做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道义,她纯粹是为了静灵庭,队长的更迭永远会带来轩然大波。百年前浦原喜助被判刑,最终流落现世,结果十二番队的士气直至现在也萎靡不振。蓝染和市丸银的叛变亦然,已经成为护庭十三队忌讳的话题。她可不想再捅出什么篓子。
              通往蠕虫之巢的木桥上有全日看守的监理队,在碎蜂押送乌尔奇奥拉经过时,监理队们纷纷向二番队队长投以目光致意。
              乌尔奇奥拉沉默了一路,他穿着来时的睡衣,睡衣依旧完整,只沾染零星血迹,因为睡衣饰以波点,所以如果不仔细观察基本看不出。他甚至没有戴上手铐,乌尔奇奥拉自己也清楚凭现在的自己能徒手战胜隐秘机动军团长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他们走在木桥上,木桥配合地发出吱吱的声音。乌尔奇奥拉抬起头,望向眼前他即将要被押送进去的蠕虫之巢,似乎在嘲笑他只有牢笼才是他的归宿,永远只能孤独一人地躲在黑暗的角落。他没有伤感,乌尔奇奥拉甚至比他自己想象中要平静得多。
              有人落在木桥上,木桥没有传递那人的轨迹,他凭空出现一般,连周围的监理队都无法察觉。
              “哟,碎蜂。”
              那人说,若无其事的闲聊一般的语气。
              乌尔奇奥拉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人都要更早识别出来人,他对来者的嗓音不能再熟悉。他怎会不清楚?他曾和那个男人唇舌交缠,亲密无间。
              碎蜂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把乌尔奇奥拉推到后方,后者几乎摔倒,她却瞬间抽出斩魄刀往葛力姆乔冲去。周围的监理队还未反应过来,他们对对方的瞬移震惊不已,却依然感觉不到对方丝毫灵压。
              葛力姆乔抬起手抵住碎蜂的斩击,未解放的雀蜂还未至于能伤到他的钢皮。碎蜂是灵敏型,在剑击被抵挡的一瞬间她就瞬移到葛力姆乔背后。葛力姆乔的反应毫不逊色,他身子往左一偏让碎蜂扑了个空,后者因惯性而身子前倾,攻击的空挡让葛力姆乔迅速转过身,冰凉的刀刃几乎擦到他的腰际。他左手握住妄图偷袭的刀刃,右手四指并拢往碎蜂身上捅去。
              然而在即将碰到对方的瞬间,葛力姆乔却停了下来,他的右手指尖抵在碎蜂的腹部,只要他稍微起杀心,现任隐秘机动军团长很可能当场死亡。
              葛力姆乔却放开她的斩魄刀,碎蜂愣了一下,迅速瞬移到乌尔奇奥拉的位置。冷汗从她的鬓角滑下,她的心脏仍狂跳不已,对自己白打能力的自负使她差点丢了性命,但从此刻开始她将不再莽撞。
              “嘿,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打架的。”
              葛力姆乔说着轻松的话,他对面的死神却紧张得要死,监理队的死神看见自己军团长刚才差点丢了性命,握住斩魄刀的手都忍不住颤抖。此刻他们的理智崩得紧紧的,没有丝毫余力去思考为什么这个破面在最后一刻放弃进攻。
              其实原因很简单。葛力姆乔把他的斩魄刀丢在地上,往碎蜂的方向踢去,他至今没有找到他的刀鞘,他的斩魄刀沿着桥面滑到碎蜂脚下。他双手举起,显示自己再无携带的武器。
              “我是来自首的。”
              他说。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8-24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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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葛力姆乔戴着手铐走在最前面,这不是普通的手铐,这是用杀气石制作的特殊手铐,这意味着葛力姆乔现在将无法凝聚灵子。碎蜂跟在他的身后,对他处处提防,而原先本应由她亲自押送的乌尔奇奥拉被交付于监理队,跟在碎蜂的身后。葛力姆乔走得很慢,碎蜂不断推着他,迫使他走得更快,而葛力姆乔只想回过头望一眼乌尔奇奥拉。
                如果说他现在有可担心的事,那就是乌尔奇奥拉的安全。他来的太晚,他既不清楚十二番队的人把他抓回来的目的,更不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但是感谢蓝染,乌尔奇奥拉看起来和之前的他一样。
                他们被押送进蠕虫之巢,这个监理塔进入时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死神们的斩魄刀还有葛力姆乔的豹王在门口的时候就被扣留。
                他们被要求换上统一的白色袍子,以防他们私藏武器,因身材问题葛力姆乔可以佩戴一条白色腰带,然后他们被监禁在四深牢,乌尔奇奥拉的牢狱就在葛力姆乔的对面。葛力姆乔自首的时候完全没有表示出他与乌尔奇奥拉的关系,而一路上两人更是被阻断开来,没有进行语言交流,这使得碎蜂错误地判断两人毫无关系。
                四深牢里只有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两人,在狱卒离开之后,乌尔奇奥拉立马趴在牢笼前对对面的葛力姆乔说话。
                “告诉我,你有逃出去的计划。”
                “噢,我还以为技术开发局的人把你弄成哑巴了呢,原来会说话呀。”
                乌尔奇奥拉对于这种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的葛力姆乔感到恼怒,他抿住嘴唇,走回他原本坐着的石阶上。
                “刚才那个情况你也知道,即使我打倒碎蜂,更木剑八就在不远的地方,与他的打斗势必会唤来其他队长。而且——”
                葛力姆乔使劲晃脑袋,一把小钥匙从他蓬乱的头发里掉出来。
                “我有杀气石手铐的钥匙。”
                葛力姆乔对乌尔奇奥拉眨眨眼睛,然后用被铐住的双手重新把钥匙藏到头发上。
                乌尔奇奥拉望着他,不动声色地叹了口气。他躺倒在石阶上,脸庞几乎贴着石面,冰凉的双脚搁上石阶,白色的袍子落在石面上勾勒出他姣好的身形。期间碧绿的眸子一直望着葛力姆乔,后者几乎要醉死在这双平静的眸子里。
                “我还以为你和以前一样。”
                “怎么样?”
                葛力姆乔的坐姿没有因为袍子而改变,依然盘着腿。
                “一样那么蠢。”
                乌尔奇奥拉说完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他不想在这种时候看到葛力姆乔因盘着腿而张开的袍子底下若隐若现的形状。
                “他们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葛力姆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乌尔奇奥拉伸手抚摸白得耀眼的杀气石墙壁。他小声喃喃道。
                “没有。他们没有。”
                之后他们一直没有说话,葛力姆乔坐得屁股有些疼,已经换了好几个坐姿。他想乌尔奇奥拉大概是睡着了,面对他的后脑勺几乎没有动过。
                他的乌尔奇奥拉头发长长了,一直垂到石阶面上。他想起乌尔奇奥拉上一次剪头发,那是一月初在浦原喜助的实验室,那时候葛力姆乔只要看着他就觉得眼睛发酸。
                那个时候距离葛力姆乔被驱逐已经一年了,一年前的乌尔奇奥拉虽然削瘦但饱含力量,甚至他的脸庞还有一些可爱的婴儿肥。葛力姆乔的手指卷过他的发梢,乌黑发亮,柔韧顺滑。但一年后,他的两只眼窝深深陷下去,颧骨狰狞地凸起。他的头发一直盖到后背中央却不再乌黑发亮,变得干枯毛糙。
                葛力姆乔不得不深吸一口气,这样沉重的回忆使他的胸口梗得厉害。他也不是心甘情愿地自首,如果他独自一人,即使战死他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还是人类的时候他已经当阶下囚太久,作为奴隶为罗马人嗜血的癖好而在角斗场上无谓地厮杀,死后化为虚,他绝不允许自己再当他人的提线木偶。
                通缉令上写葛力姆乔嗜血屠杀五名死神,可他自己知道,他所背负的灵魂数不胜数。他罪不可赦,静灵庭理应立刻判他死刑,而他也正等待着这一时刻的到来。到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会集中在他身上,押送去处刑场的路线附近有中央控制室,只要他闯到监理塔的中央控制室里制造混乱,把所有牢狱开关打开,身上毫无灵压的乌尔奇奥拉便可以趁乱混出去。只要乌尔奇奥拉离开杀气石,葛力姆乔就可以为他打开穿界门。
                根据狱卒送饭的次数判断,他们在狱中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天。葛力姆乔耐着性子,他知道死神挺讲究那套司法程序,估计他的案子正被中央四十六室判得热火朝天。但是无论如何都应该判死刑吧。葛力姆乔无不自信地想。
                四深牢的门被打开,两个白衣狱卒从外面走进来。乌尔奇奥拉马上坐起来,葛力姆乔还差点以为他真的睡着了。
                葛力姆乔紧张地望着狱卒向他们走来,他知道门外还有两个白衣狱卒,他们都是精通白打的死神,擅长徒手压制妄图逃走的囚犯。不过葛力姆乔紧张的不是这个,他没有打算逃跑,只是他担心他们要带走的是乌尔奇奥拉,如果计划走到这一步,他应该马上使用那把钥匙吗?那会使他们两人重新陷入困境。葛力姆乔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乌尔奇奥拉在重兵把守的情况下安全逃离。
                万幸,狱卒走向的是他的牢狱。葛力姆乔望见对面的乌尔奇奥拉握着牢笼的柱子,眉毛微蹙。他不着痕迹地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希望他能读懂。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7-08-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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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葛力姆乔还没有想要牺牲自我呢,而且想到前段时间和乌尔奇奥拉在现世生活的日子,现在的葛力姆乔根本舍不得死去。他会让阻挡他们的死神尝到血的味道,他们必将重聚。
                  葛力姆乔怀着坚定的信念走出牢笼,他最后一次望向乌尔奇奥拉,对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葛力姆乔却能从他的眼中读出担忧,无论他多么擅长掩饰。
                  “你要先走一步吗,我曾经的狱友。”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听见乌尔奇奥拉朝他高声说道。
                  葛力姆乔同样高声回应,他的话是那样洪亮似乎要响彻整个蠕虫之巢。
                  “不,自由终将属于我们。”
                  与此同时,静灵庭的北门打开,破面赫丽贝尔作为虚夜宫的外交官来访。
                  这是赫丽贝尔第一次来到静灵庭,实际上虚族进入静灵庭本就是非常罕见的行为,上一次由虚夜宫代表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与静灵庭代表朽木白哉共同组织的和平协议签署会议也是在现世进行。
                  虚夜宫已经在十二小时以前向静灵庭发去消息,虚夜宫将派外交官前去商讨重要事宜,因事情过于紧急无法等到静灵庭安排现世会议。
                  赫丽贝尔跟在迎接她的死神身后,作为虚夜宫的总括官,她清楚她必须要完成蓝染大人交代的任务,尽管那是她最不愿意的事。
                  葛力姆乔跟在狱卒后面,他开始有些慌乱。
                  “喂,真央刑场在那边。”
                  葛力姆乔站在交叉口不动,走在他前面的两个狱卒已经自顾自地走向另一个岔口。身后的两个狱卒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推搡着他往前走。
                  “知道,怎么这么多话!”
                  他们沿着楼梯从光明走到黑暗,弧形楼梯上的火把一个个自动点亮,随着他们走过,火光在葛力姆乔脸上映出摇摆不定的光影。四周静得只有他们五人的脚步声,火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又长又细,随着他们往下走在杀气石墙壁上旋转着。
                  这真是......有些出乎葛力姆乔的预料。
                  他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他通过耳膜的不适推测他们已经往下走了很远。他时不时往伸手不见五指的旋转楼梯下看,终于能逐渐看到底部。一开始他还在猜测也许是静灵庭在蠕虫之巢底部修了通往外界的刑场,现在看来狱卒们是另有目的。
                  狱卒们把葛力姆乔推进一间暗室,里面的火把燃烧着,果不其然,早有死神在里面等着他。他被推搡这走到暗室正中央,直到暗室门关上,他仍在观察四周墙壁。
                  这间暗室比在门外看起来更加宽敞,天花板也更加高,也许只比虚夜宫的大厅矮上一些,与十刃寝宫相当。那扇可怜的门在偌大的四面墙壁上看来就像一个小小的孔。
                  他终于明白在蠕虫之巢门前没收的武器都在哪,囚犯们的武器大多被挂在暗室的墙壁上,他甚至看到自己的豹王挂在其他不知名的武器群中间,被淹没在这面偌大的武器墙壁中。葛力姆乔甚至花了一些时间才找到他。
                  一般囚犯在如此空旷而黑暗的地方中央待上一会儿就会对自身的存在产生渺小感,这里的昏暗与宽敞使人产生被黑暗笼罩的错觉,审讯者能轻而易举地破解囚犯第一层心理防御。
                  然而这种伎俩对大虚没用,尤其是葛力姆乔。他有一双蓝色瞳孔,这使他在黑暗中的看得更清楚。而且习惯于在看不见尽头的虚圈与退化赛跑的他,早已习惯黑暗。
                  “这可真壮观。”
                  葛力姆乔说。
                  死神的回应是把他拽到一根木桩前,非常谨慎地只解开他被锁在身子前方的一只手铐。葛力姆乔明白自己要被拷在木桩,他看准时机抬起膝盖往死神狠狠顶去,他能听见下颚碎裂的声音。
                  身后马上有死神往他冲来,葛力姆乔转过身与他擦肩,仍戴着手铐的左手狠狠把手铐往对方脸上甩,动作流畅优美一气呵成。杀气石的硬度很大,那可怜的死神估计鼻梁没救。
                  他现在没办法响转。就在他想要先拿出钥匙解开手铐的空挡,另一死神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葛力姆乔还未反应过来只能堪堪接过对方的拳头,比第一拳更加迅速的第二拳来势汹汹,这一次葛力姆乔来不及作出反应,下巴老老实实地挨了一记上勾拳。
                  高仰起头的葛力姆乔有一瞬脖子要断掉的错觉,而在他还在翻白眼的时候,那死神已经瞬间出现在他头顶,对着他的脸就是一手肘。
                  这次断掉鼻梁的是葛力姆乔,死神抓住他倒在地上的脑袋狠狠往地面上撞,发出一声声巨大的闷响,直至葛力姆乔彻底摊死在地上。
                  死神扯着蓝毛把这庞大的身躯拖到木桩前,不管是否会把头皮扯掉。葛力姆乔背靠着木桩摊坐在地上,双手被铐在木桩后。
                  他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几乎无法睁开眼,一睁开就有翻白眼的冲动。不知是不是脑袋昏得太厉害,他想要倒下,倒下,木桩那一点表面积根本无法让他好好依靠。
                  还是那个死神解决了问题,死神单手按住他的脑袋,给他灌冰水。蓝染啊这真让人难以忍受,葛力姆乔觉得寒意瞬间游遍他的内脏和四肢,使他一瞬间冰冻起来。他的意识像一艘沉船,被一股巨大的力气从混沌的脑海深处迅速推上海面。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8-24 1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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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神拿开水管,葛力姆乔虚弱地咳嗽几声,吐出一些冰凉的水,湿透他的下颔。他的脸庞是从未有的苍白,嘴唇虚弱得发青。那个死神仍站在他面前按住他的脑袋强迫他抬起头,只要死神一松手他绝对会马上倒下。葛力姆乔挣扎着翻开眼皮,脑袋昏昏沉沉地使他仍有翻白眼的冲动。那个死神近在咫尺,但葛力姆乔眼前的一切都带有重影,使他的视线模糊不清。
                    他作死地笑着,露出一点虎牙,声音却虚弱无比。
                    “碎蜂......”
                    紧接着碎蜂抬起膝盖毫不留情地往葛力姆乔的牙撞去,猛力撞击使葛力姆乔满嘴血。
                    “唔......!”
                    碎蜂放开按着他脑袋的手,葛力姆乔的脑袋马上无力地垂下,他没有力气合拢嘴,鲜血混着唾液胶着流下。
                    “来到这里,没有让你说话你就给我闭嘴,要是胡乱说话,我保证你会死得更惨。”
                    葛力姆乔艰难地抬起头,把后脑勺抵在木桩上。他满嘴鲜血,嘴唇终于不再是病态的青色。他的额头、颧骨和鼻梁都挂彩严重,他现在根本不想笑,一笑他的鼻梁就疼的要死,而且他也没有这个力气。
                    他觉得碎蜂这死神真是有病,揍人都只打头,就不怕把审讯对象打成**吗,这样她一点信息都别想知道。也许她觉得桥上的事是他故意要羞辱她,才会下如此重手。
                    “第一个问题,蓝染派你来静灵庭有何目的。”
                    葛力姆乔的脑袋昏沉得要死,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什么......?”
                    “回答错误。”
                    碎蜂抽出一把剑,面不改色地插进葛力姆乔的右小腿中部,想要贯穿他的右小腿把他钉在地上。葛力姆乔疼得连喊叫的声音都被生生扼在喉咙。结果刀尖穿透皮肉卡在小腿骨上,碎蜂扭动几下刀柄,葛力姆乔浑身颤抖,身体抽搐着,被锁在木桩后的手用力抠着木头,几乎要把它捏碎。
                    多次尝试无果,碎蜂当机立断把刀柄掰掉,半个剑刃原封不动地竖立在小腿骨上。葛力姆乔疼得无法忍受,冷汗湿透他的白袍,几乎透明地粘在他的身上。
                    “我很抱歉,卡住了,下次我会插在你的膝盖上。”
                    “那么,第一个问题,蓝染派你来静灵庭有何目的。”
                    葛力姆乔咬得牙齿发酸。
                    “我早就......跟他没关系了......”
                    “回答错误。”
                    碎蜂抽出另一把剑毫不留情地插进葛力姆乔的右膝盖上,她准确避开两块腿骨,利刃瞬间贯穿膝盖钉进地面。鲜血汹涌而出,很快染红了白袍,沿着布满冷汗的皮肤流到地面。
                    这时候葛力姆乔几乎没了声音,疼痛和冷汗几乎淹没了他,但他在昏迷和痛楚中挣扎着清醒。他不打算说话了,即使他说的是真相,碎蜂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说的不是静灵庭想要的答案。他想,碎蜂是不会真的把他弄死的,他要保持清醒,等待时机。
                    碎蜂蹲在葛力姆乔面前,与他平视。
                    “第一个问题,蓝染派你来静灵庭有何目的。”
                    葛力姆乔歪着脑袋,没有反应。
                    碎蜂蹲着等了一下,见葛力姆乔眯着眼睛,汗水浸没他的睫毛,没有任何表示。她站起身,抓来一块破布塞到葛力姆乔嘴里,然后她抽出第三把剑。
                    剑刃没入葛力姆乔的右臂与躯干的连接处,葛力姆乔先是抽搐一下,接着隔着破布模糊地喊叫起来。
                    “怎么,你这里有伤?”
                    碎蜂握着剑炳往里推一些,满意地看到葛力姆乔瞬间狰狞的面孔。她把剑刃卡在旧伤未愈的肩胛骨内,葛力姆乔的右肩抵在木桩上,鲜红色的液体沿着木桩流下。
                    他睁开眼,满脸的汗水,冷汗浸湿他的头发,不停地划过他的脸庞落在鲜血外冒的肩膀上。他努力保持意识,努力调整紊乱的呼吸。葛力姆乔发誓,如果他能活着出去,他会让碎蜂死无全尸。
                    “第一个问题,蓝染派你来静灵庭有何目的。”
                    碎蜂握着剑炳居高临下地重复。
                    “同一件事我不会说两遍!”
                    葛力姆乔几乎使出全身力气呐喊,他几乎要爆炸,他真的很想很想掐死眼前这个死神,把她那颗刻薄的脑袋扭下来。
                    然而他还没有喘过气时,碎蜂面不改色地握住剑炳用力——葛力姆乔的右手臂从肩胛骨处与躯体断裂,掉落在地上。
                    “但我会。”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8-24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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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白衣狱卒打开牢门的时候,乌尔奇奥拉正不安地抱着双膝蜷缩在角落。葛力姆乔离开了很久,他本以为这次四深牢门的背后会是葛力姆乔。
                      他不得不跟着狱卒离开四深牢,乌尔奇奥拉认得路,狱卒要把他带到蠕虫之巢的一楼。
                      难道是要释放我吗?不行,现在还不行,葛力姆乔还没有回来。
                      乌尔奇奥拉被推进一楼的一间杂物房,里面摆满了囚犯进来时的私人物品,包括衣物。狱卒把乌尔奇奥拉的箱子塞给他,催促他赶紧换上自己的衣服,却完全没有要避让的意思。
                      “现在还不行。”
                      乌尔奇奥拉捧着箱子,没有了动作。
                      “少啰嗦,动作利索点。”
                      狱卒开始不耐烦,他推了乌尔奇奥拉一下,后者一时没站稳,后退一步被身后的杂物绊倒。他的箱子摔翻在地,里面的睡衣掉在地上。乌尔奇奥拉姿势不雅地躺在地上,白袍宽敞的领口滑下露出半个肩膀,因摔倒而掀起的下摆落在腰际,露出白皙的双腿和若隐若现的隐私部位。
                      他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衣物,而另一个狱卒则不动声色地关上杂物房的门。
                      “既然你这么不情愿,我就帮帮你吧。”
                      比乌尔奇奥拉高出许多的狱卒企图以身高和身材优势把乌尔奇奥拉抵在墙上,但是虚夜宫的虚不是凭借外貌得位的。
                      不一会儿,杂物间的门被打开,乌尔奇奥拉穿着狱卒的白衣从里面走出来并细心锁上门,里面是一塌糊涂的杂物和不省人事的两个狱卒。
                      乌尔奇奥拉沿着原路走,一路上凭借虚夜宫曾经四刃的身手躲避摄像头。他对蠕虫之巢一无所知,只能渐渐摸索,尽管被重新抓回去的可能性很大。他想,如此庞大的牢狱应该有一个中央控制室。他抱着这样一个猜想跟着其他白衣狱卒在蠕虫之巢里瞎逛,他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他的面瘫帮助了他,没有人能从他的脸上读出情绪。
                      但这里实在是太大,这样没有头绪的寻找不知道能坚持多久。然后他发现狱卒穿的白衣有不同的款式,由此他推测这是为了迎合狱卒的分工。乌尔奇奥拉抢来的这一款明显属于白打类,为了随时能徒手压制囚犯,上衣设计得十分轻盈。他发现有一款白衣明显不属于白打类,白衣的袖子又肥又长,下摆几乎拖到地上,从设计上也不适合做杂务。乌尔奇奥拉推测那是负责看摄像的狱卒。他尾随其后,果不其然找到了中央控制室,他关上门悄无声息地放倒了这些家伙。
                      尘埃落定后,眼前满屏幕是不同监狱的摄像,包括他和葛力姆乔呆过的四深牢。虽然乌尔奇奥拉不懂操作死神的机器,但是屏幕每过一会儿就会流转,间隙正好让乌尔奇奥拉仔细搜索屏幕上的每一个角落。
                      葛力姆乔,你在哪里......
                      他发现直到所有监狱查看完毕都没有发现葛力姆乔的身影。
                      难道葛力姆乔已经被带离蠕虫之巢了吗?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但他知道这里有人知道。他骑在其中一个晕倒的狱卒身上,双膝牢牢跪在他的双手上使他动弹不得,然后他用手捂着他的嘴巴把他敲醒。
                      “回答我的问题,要是敢耍花招我会杀了你。”
                      乌尔奇奥拉总是能把这种话说得若无其事,这让完全处于下风的狱卒不寒而栗,只能睁大双眼惊恐地点头。
                      询问完毕之后,乌尔奇奥拉再次把他敲晕。离开的时候一如既往地锁住中央控制室的门。
                      完全不认识路的乌尔奇奥拉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通往蠕虫之巢底部的楼梯。他沿着这道看着深不见底的旋转楼梯往下走,他经过的墙壁上的火把熊熊燃烧。他明白这些不受控制着火的火把会暴露他的行踪,而且他也没有耐心和这个好似永无尽头的楼梯耗。他深吸一口气,直接往黑漆漆的底部跳下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急速往下坠,一层层的楼梯从他眼中一闪而过。快到底部的时候,乌尔奇奥拉猛地抓住一层楼梯,因为惯性,他的身体被甩到楼梯底下面,膝盖狠狠撞到杀气石墙壁上,在寂静的地底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忽略疼痛不记,乌尔奇奥拉担心这声声响会引来狱卒。幸好蠕虫之巢的底部昏暗无比,他把自己藏在楼梯底的黑暗中,一只手握住杀气石,两只脚都用力抵着墙壁,另一只手用死神又肥有宽的裤腿紧紧捆着自己的腿。
                      果不其然,底部有几个狱卒拿着火把从暗室里走出来,四处张望。
                      “刚才的声响是怎么回事?”
                      一个狱卒说。
                      “上面发生了什么吗?”
                      另一个狱卒说。
                      乌尔奇奥拉用力抠掉一点杀气石丢在狱卒面前,让他们以为那是杀气石掉落发出的声响。
                      “看来是杀气石掉落而已。”
                      一个狱卒捡起碎杀气石说道。
                      “这么小的一块杀气石怎么可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
                      另一个狱卒对此不甚同意。
                      “可能是上面出了什么乱子,我们去告诉队长吧。”
                      两个狱卒又举着火把跑进暗室。不一会儿,所有的狱卒都从暗室里面跑出来,他们举着火把心急如焚,风风火火地跑上楼梯,丝毫没有注意到藏在楼梯底下乌尔奇奥拉。
                      狱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乌尔奇奥拉仍不敢大意,他继续悄无声息地挂在楼梯底上,他担心暗室里还有狱卒,贸然行动可能会导致前功尽弃。他又挂了一会儿,已经渐渐能感觉到四肢的疲惫,就在他想要下去的时候,碎蜂从暗室里走出来。
                      乌尔奇奥拉咬着垂下来的头发,尽量让自己与楼梯底部贴近。汗水渐渐渗出他的皮肤,随着灼热的呼吸汇聚到他的鼻尖。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8-24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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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碎蜂和那些普通狱卒不一样,她冷静得多。她飞速跑上楼梯,步伐平稳迅速,很快便没有踪影。
                        乌尔奇奥拉终于放心从楼梯底落下,轻盈地用前脚掌落地,他抬手擦掉那颗几乎落下的汗珠。
                        乌尔奇奥拉推开暗室的门的时候,墙壁上的火把突然一个接一个燃起。尽管如此,如此偌大的暗室依然沦陷在黑暗的迷雾中。他不敢轻举妄动,行走的步伐悄无声息,直到他见到鲜血淋漓的葛力姆乔。
                        “蓝染大人啊。”
                        乌尔奇奥拉小声呐喊。他再也印制不住自己,飞快地跑到葛力姆乔脚边,眼前的惨状使他不知如何是好,他颤抖着靠近葛力姆乔的胸膛,听见他的心脏仍在跳动时,一股热流涌上他的眼眶。
                        乌尔奇奥拉擦掉即将溢出的眼泪,把塞住葛力姆乔嘴巴的破布取掉,破布上深陷着狰狞的血色牙印。他摸索着对方汗津津的头发试图找到能解开束缚住对方的手铐。但是没有。他猜想那可能在施刑的时候掉了,他赶紧在四周搜寻,眼泪却偷偷掉下来。
                        他的葛力姆乔鲜血浸满白袍,蓝染大人啊,那简直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是纯白!他的右腿插着两把尖利的刀刃,乌尔奇奥拉觉得那两把刀同样戳进他的身体里,他的心脏里。他含着泪把钉在地上的剑一一拔出,撕掉自己的裤腿为他包扎。他几乎不忍心去看那血肉模糊的腿,那就像在他的身上狠狠挖一勺肉。
                        “乌尔......乌......”
                        灵敏的耳朵捕捉到虚弱的嗓音,声音小到瞬间就被这偌大的封闭空间吞没。乌尔奇奥拉再次用手背擦掉眼泪转身回去,葛力姆乔微微睁开眼,尽管他的眼皮几乎被血液粘住,乌尔奇奥拉才注意到葛力姆乔的右手臂——他的残肢就在不远处躺在地上,像刺团一般扎满尖刀。乌尔奇奥拉本想用语言安慰葛力姆乔,结果他发现他连自己都安慰不了。
                        他看见葛力姆乔非常努力地想要向他挤出一个笑容,尽管他的脸惨不忍睹。
                        蓝染大人啊,为什么到这种时候我还是被庇护的那个?
                        乌尔奇奥拉让葛力姆乔平躺在地上,找来不少破布给他垫着脑袋,重新为他的伤口包扎。随着包扎的动作,几近昏迷的葛力姆乔时不时发出虚弱的呻吟,看着那些狰狞的裂口,乌尔奇奥拉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一下一下捅着刀子,连在虚夜宫的地窖里也不曾这样痛苦。
                        还捅什么,捅什么?那里已经碎掉,疼得让他窒息。
                        两个渺小的身形依偎着几乎被暗室里巨大的黑暗吞没,在明明灭灭的微弱火光中若隐若现。
                        当一切归于平静,乌尔奇奥拉不再流泪时,他抱着葛力姆乔的脑袋让他枕得舒服一些。乌尔奇奥拉的气息萦绕着葛力姆乔,他甚至小心翼翼地避开葛力姆乔的伤口,温柔地抚摸他的脸庞。
                        “别睡,葛力,别睡。”
                        他看着葛力姆乔紧皱的眉毛逐渐舒缓,他双眼紧闭,微卷的睫毛分明,恬静得似乎真的睡着一般。
                        “葛力,葛力,别睡。”
                        乌尔奇奥拉轻声呼唤,轻柔的嗓音很快便被偌大的黑暗吞噬殆尽。
                        他们已无退路,在这个可以完全隔绝灵压的监理塔里,灵压成为最无用的东西。相比于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其实不擅长白打,他没法突破旋转楼梯之上数以千计的擅长白打的狱卒。他不像葛力姆乔那样了解尸魂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好吧。”
                        乌尔奇奥拉再一次抚摸葛力姆乔的脸,他沉沉睡去的爱人不如醒着时桀骜不驯,现在看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可怜豹子,是那样温驯,却是那样疲惫。
                        他的葛力姆乔太累太累,也许他需要休息了。
                        “如果你想就此沉睡,我会陪着你,我会为你唱歌。”
                        他的声音是那样温柔,眼泪艰难地犁过墨绿的泪痕,乌尔奇奥拉哽咽着轻声歌唱。
                        “Madrugada, o porto adormeceu, amor.(黎明,海港在沉睡,爱) ”
                        “a lúa abanea sobre as ondas.(月光轻抚著海浪)”
                        “piso espellos antes de que saia o sol.(犹如晚霞散尽)”
                        “na noite gardei a túa memoria. (在夜裏,守望的是他的记忆)”
                        乌尔奇奥拉抬起头,他的睫毛被泪水粘在一起,微弱的火光映在他布满泪痕的脸。他放声高歌,尽管声音颤抖不已。
                        “Perderei outra vez a vida.(又一次失去了生命)”
                        最后一个尾音他几乎上不去,因为他的喉咙梗得厉害,那股灼热的疼痛几乎要把喉咙撕裂。
                        但乌尔奇奥拉已经不在乎那一点点痛觉,他已经痛到麻木,不会再惧怕了。
                        “cando rompa a luz nos cons.(破晓时分)”
                        “perderei o día que aprendín a bicar.(小鸟失去了生命)”
                        “palabras dos teus ollos sobre o mar.(睁大著双眼,向大海诉说)”
                        泪水落在葛力姆乔的脸上,他却浑然不知,恬静的睡颜是那样美好。
                        “晚安,葛力姆乔·贾卡杰克。”


                        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8-2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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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尔奇奥拉低头亲吻葛力姆乔的额头,恋恋不舍的吻似乎是他们最后一次厮磨。
                          身后暗室的门被打开,巨大的开门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响,随后是络绎不绝的脚步声往暗室里涌进。
                          乌尔奇奥拉最后一次望向葛力姆乔,他用几千年的虚无换来的爱情死去了,他的泪水为他流下而他将不再流泪,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我们终将自由。”
                          **
                          太阳会如期而至,它的焰火燃烧着乌云,气势汹汹。它的光芒会向黑暗汹涌而至,染遍整片黑夜。然后比金子还纯粹的阳光会落在最高的山巅,落在空无一人的流魂街道,落在不知名的花草身上,把它的能量散播到尸魂界每个角落。
                          赫丽贝尔站在静灵庭接待室的窗前,她伸出手,初升的薄薄的阳光甚至无法把她的手完全照亮。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7-08-24 1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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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ttl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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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蠕虫之巢:被杀气石覆盖的监理塔,专门监禁尸魂界判定对尸魂界有威胁的死神,进入时不准携带任何武器,所以作为监理队部队长的一个特殊的要求是要能够徒手压制住监理塔中的所有人员。
                            *乌尔奇奥拉唱的歌是西班牙民歌《Memoria Da Noite》(夜的回忆),这首歌目前为止在全文出现了两次,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
                            *关于葛力姆乔右臂的旧伤大家可以仔细看第一章浦原喜助的实验记录。
                            *关于葛力姆乔比乌尔奇奥拉擅长白打,通过他们的归刃就知道了,平时乌尔奇奥拉一般都用虚闪或灵压碾压。
                            PS:好想写葛力姆乔在监狱里对着小乌尔的后脑勺和被袍子包着的屁股撸一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8-24 1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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