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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Charles Jeanne回忆街垒战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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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 Five O'clock We'll All Be Dead- Letter from Charles Jeanne to his sister
translated by 二叉树/BinaryTree/Antoine
呃这篇是六月革命中圣梅里街垒的领袖雅纳/让纳(Charles Jeanne)后来写给其姐/妹的信,算是六月革命回忆录吧。翻自英文译版(参考了法文原文),无授权翻译【等等说好的作者去世75年作品就算公有领域?】...渣翻...有错误请见谅orz...欢迎捉虫!
这位Jeanne公民...他真的是...特别特别啰嗦...
圣梅里街垒战的图片镇楼。【其实我有Jeanne的画像来着,但是...你们知道的,他没大E那么好看so...】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2 22:54回复
    Part One
    寄自圣米歇尔山,1833年12月10日。
    我亲切和蔼的好妹妹(姐姐):
    我终于可以给你这篇你一直问我要的回忆录了;我由于能满足你对此向我表达出的愿望而感受到的满足感仍会日益强烈,假使在我决定将它献给你以来,我不担心这项令人愉悦的劳动、这数个不眠之夜的果实,因你已等待太久,并不能给你同样多的享受。
    仍然地,我请求你相信我,当我说我本该早些将它寄与你,如果我前些时间寄给了P博士(Doctor P)的回忆录——没有被从我这里带走;我可不相信我会遗失了它。
    我应你要求已经描述出部分悲剧的片段的那光荣而可怕的两天,至今已有十八个月;自那时起许多忧虑和悲痛已经从我的记忆中抹去,不是那些有关我武装起来的同伴的壮举和超乎常人的勇气的回忆,而是大量的细节,它们拥有的本民族特色也许,在比我更加久经磨砺的笔下,赋予了这些伟大高尚画面的速写以生命和活力。毫无疑问你将发现这速写是苍白无力、褪了色的,但尽管如此,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再现我所感受到的深入骨髓的痛苦,当我看着我们用来暂时自我迷惑的希望彻底破灭;我和我周围的勇士们经历的绝望,当我们不得不在或许挺长的时间内放弃,将我们美丽的祖国从那沉重地荷在她身上而今仍压制她的枷锁下解放出来的希望。我终将在记忆允许我的范围内,陈述一部分那些国民自卫军制服伪装下嗜好同类相残的暴徒,对我那些不幸的战友实施的残忍行径,我的战友们心怀着对/胜利/的信念,在于三十号房(Number 30, 后面Jeanne会叙述到为什么要选这里造街垒)求得庇护后,使尽了种种可想象的防御手段终沦为阶下囚。
    我的好妹妹(姐姐),愿这数次激出了我愤怒泪水,同时让关于我不幸战友的记忆撕裂我灵魂的记录,在你面前呈现为你于我心激发出的意义深远而不可动摇的忠诚的纪念品吧。你本也有那迫使我重现我竭力排于思绪之外的图景的能力。
    【Enfin, enfin, 下面Jeanne要开始叙事了】
    自打我长至足以明辨是非的年纪起,我唯一的激情,每时每刻的梦想,即是祖国的自由,每一公民政治上的平等,特权与垄断权力的废除——简而言之,实现我们父辈通过不朽努力使之诞生的幸福与安乐的希望,那时他们斩除了专制这可耻的枷锁,而他们的祖辈已在这枷锁下俯首称臣数世纪之久;因此,在1830年的七月二十六日,当一位波旁胆敢攻击宪章(英文版是大写的Charter,但法文原文只是la charte),我心以由欢乐的呼叫到一声痛呼,以及全法兰西同声发出的愤懑为回应…我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02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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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听见更多轮火枪齐射的声音,一声饱含悲愤的喊声、一声满载复仇的可怕而持久的呼喊在四面八方应答着它们。刺刀出了鞘…别无其他选择了;我们构筑起街垒,射击再度开始我看到一位火枪士兵和一位自卫军士兵倒在我身旁,二人都是我的好友…老者、妇人和孩子暴露在同样的危险中…愤慨的情绪达到了顶峰!…我们用全体一致的声音朝他们喊:“叛徒!强盗!今晚我们还会再见面。”这场悲伤戏剧中每一位爱国的演员,在撤退至只佩戴刺刀的国民自卫军的保护下后,抛却了卡佩(Caprée, 不是Capet)残留的不长存的胜利,转而选取亵渎菲利普·平等派来的杀手!
      我折返回林荫道上,帮助国民自卫军解除了在博马舍花园(Jarden Beaumarchais)和盖约特(Gaillotte)的军职人员的武装,然后他们号召公民们武装起来,并征召了那些他们给予从士兵身上夺来的枪支用以补充火药和子弹的人。他们发誓回家拿了枪和子弹带后就会重新加入他们。
      难道我不应该相信菲利普的末日到了?我跑去取我的武器,并通知我的什长立刻召集部下,在圣马丁街的雅巴克酒楼(Hôtel Jabacq, Rue St. Martin)和我会面。我知道那地方的房子里有许多伺机而动的爱国者;这么做的时机到了;我们必须把握机遇。
      我把那里作为会面地点的原因是,长期以来,我都把那里看作可以很快筑起街垒的要地,可以只凭数名抵抗者就能阻挡敌军很长时间。那地方确是块宝地;雅巴克和三十号房的庭院可使我们既便于撤退又便于从圣梅里街出击;我们可以通过奥博里-勒-布舍街(Rue Aubry-le-Boucher)沟通菜市场的平民,通过维尼街(Rue de Venis)和巴塔弗院(Cour de Batave)与圣德尼街(!)沟通,通过甘冈普瓦街(Rue Quincampoix)与熊瞎子街(Rue aux Ours)沟通,通过莫布埃街(Rue Maubuée)与沼泽区(Marais)沟通;最后却不是最不重要的一点,我们距离维尔酒店不远,那里在革命时会成为整场起义的中心。
      我到达那里还没有一刻钟,百人团中九十一名勇士就加入了我们:过了一会儿,好似变魔术一样,三座坚固的街垒就被建起,第一座在圣梅里街的角落,使它位于街垒外,并在正确的角度横跨圣马丁街,第二座相对第一座,也位于正确角度,封锁了奥博里-勒-布舍街;最后第三座建在莫布埃街街角,让那条街整个处于工事之内。
      奥博里-勒-布舍街,靠近圣马丁街,一栋建筑中的房屋帮助我们完成了这些用以防御的举措;框架横梁、瓦砾和灰浆,连同我们不停撬出的建筑用石块,以惊人的速度增加:数量可观的灰泥被我们装在在建筑中找到的工人篮子里背在背上,帮助我们填充裂口,巩固了街垒。一辆装面粉的庞大推车(法文是...voiture??!)被我们翻倒,往内垒上石块后勉勉强强构成了圣梅里那座街垒的一半:最终,两小时以后,我们最先的两座街垒已有六英尺(pieds)厚五英尺宽,并且全长都呈钝锯齿状(crenellated,似乎可以翻成“布满了枪眼”)。只剩下莫布埃街的那座依然薄弱,但尽管如此也能在守卫中派上很大用场。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2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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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中还有个人在灰泥里往下挖到两尺深时发现一杆调节火枪,装着待发的子弹,还配有刺刀。
        我们还没完成街垒的建造,我就不得不匆忙赶去把我的人手调配到不同的岗位上:许多勇敢的人加入了我们,我们那时有接近一百二十名战士;但这个数目中包括了两打14至16岁的少年,他们希望参战,但我呢,在情况紧急迫不得已之前,难道应当把如此年轻的他们置于即将笼罩我们的死亡风险中?…这些有趣而年轻的脑袋即将处于被摧毁威胁中的想法使我战栗;我对自己起誓,把他们放到尽可能安全的位置上。很快时机出现,我将我的先前想出的计划化为行动。
        来自各处的人们不停向我们供给火药包和子弹;我们把槽中的铅挖得一干二净。但有了这些我们还是得再铸子弹和弹药筒:我把我那些少年都叫过来,分给其中四个熔化铅来造子弹的任务,其他人做弹药筒,除了另外几个明确告诉我他们是来战斗的,而我无论怎么以理服人都动摇不了他们的决心,只好把他们派到三十号房,我们在那里临时设置了总部。一位外科医生,M.·德·R.博士(Doctor M... de R........)和一位内科医生,N.·德·阿尔.公民(Citizen N... d'Al......)在街垒中建起一座战地医院照料我方的伤员。另一座战地医院也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圣马丁街十二或十四号处由屋中居民建起,治疗进攻方的伤兵。履行了这一责任后,我让四十人用调节火枪进行武装,再加上四五个不想离开这位置的少年,之后我把其他也用猎枪或来复枪武装的兄弟分派到各个房屋中,这样他们能突然向下开枪打伤敌人,同时街垒后的战士能用旋转的火力使他们不得近前。窗前一些垒到及腰高度的石堆能保护我们的狙击手免受街上打来的子弹伤害,它们要么被石堆挡住,要么只会击中天花板。因此,后来这儿的人只有两个头部负伤,虽然伤势严重…受他们的勇气鼓舞,他们为了更方便瞄准把身子探出去太远了。
        TBC...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02 2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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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1这三千来字花了我不止六个小时——看懂英文版,查照法文版,问度娘,问google,查英文法文词典,和老妈讨论,码字...原文句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绕【明明是你英文不行】,每翻一句都要调很——长时间语序......反正特别累就对了,所以我得休息几天才能继续翻Part 2。话不多说艾特小伙伴!@Meg_Lotye @貘灵猫姬 @o0湘江水逝0o @笛兰smile @Sissi_Romy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02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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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02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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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02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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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02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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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02 2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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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03 14: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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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 Two
                      六点半左右,我们还远未完成各类准备工作,就看见圣马丁街的那道防线有一列国民自卫军出现,加速向我们逼进。瞬间每个人都守在岗位上了,当他们手执武器,进入到手枪射程时,我喊道:“那是什么人?”“法兰西!”指挥这排兵的军官回答,他们继续行进:“停止前进”的命令强烈地凸显出来,上百杆枪从四面八方瞄准军队的景象也让他们突然停住了脚步。军官向前再走了十步,提出谈判的要求,R........公民冲过去见他,质问其以何种身份向我们行进。“友军!”“长官,麻烦您不要含糊其辞;我们每一个都是共和主义者…你们是作为共和主义者前来,还是作为友军?…或者你们是菲利普的支持者,我们的敌人?…请回答!…”“友军!”军官洪亮有力地答道。因此R........拥抱了他,和他握住手跑回我们这里…我们冲他们欢呼“万岁”(vivat),但他们还没有到达街垒,国民自卫军就朝我们发起了冲锋,同时高喊:“啊,叛国者们,你们在我们手掌心里了!!…”“开火!朝我开火!!”R........用极为洪亮的声音喊道(这里法文就只有一对«»,但鉴于前后都有s'écriant和s'écrie,我觉得英译分出来是对的。),交火立刻开始了。我身后几步,一个显然不怎么会使枪的年轻人让他的枪口离我的头很近;他开了枪,子弹烧焦了我的一部分头发;毫无防备的我扭过头,同时有人狠命一拳砸在我肾脏的位置,威力相当于一只强有力的手持着警棍或枪托的一击,直接把我撂倒在地:我以为我的脊椎碎了。我原地躺了一会儿,没有力气动弹;当我终于站起来,国民自卫军在急速溃逃着,甚至丢下了伤员,我只来得及瞄准其中恰好在我枪眼前的一个。子弹穿透了他的大腿。
                      这一切发生的时间比我描述的要短得多。
                      我们还没来得及安置好伤员,来自同一队人马的新一轮攻击就在圣马丁街顶开始。
                      我的后腰剧烈疼痛着,战友们想让我立刻到战地医院治疗,但敌人在这里!…他们已经开始开火了…像这样的拼搏超出了我的力量。我继续作战。
                      我让所有人单膝跪地到莫布埃那座较低的街垒后(它的高度仅有四英尺),只留下几个人在原来的枪眼处守卫,以迷惑我们的攻击者,让他们以为守御街垒的只有少数人。我们由着他们前进到了手枪射程内,不搭理他们持续向我们打来的子弹;但接着我们突然全部起身,用成千次重复的“共和国万岁”呼喊给了他们热烈的欢迎,他们犹豫地站住:他方的犹豫很快消除了,当从垒身和窗**出的与第一轮一般精准的弹雨点燃了他们的队列。此时他们已不再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而成了一朵全速奔逃的哥萨克云。我们追击了一会儿,这与我的建议相违;我希望我们总不离开街垒,但我勇敢的战友们使我们无法这样审慎地行事。他们也承认这可能是假造的战斗,内藏一个陷阱,但一旦有了机会,他们沸腾的热血就会令他们头脑发热,再次陷入同样的错误中。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0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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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无法忍受背上子弹带压力带来的剧痛,利用这个空当来到了战地医院,之前我的几个同伴早就想带我去了。我挨了一颗子弹;它本该撞碎我的脊骨,但最幸运的情况发生了,我子弹带上的皮带斜着卡住了子弹,缓冲了铅弹的威力,这不幸的铅弹斜着刺入子弹带的这部分后,只穿透我的表皮就停住了,但尽管只是轻微受伤,我的后背还是又青又肿。
                        我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好,医生们因我背部的鼓胀十分确定子弹还留在里面,新一轮射击就开始了;圣梅里街垒第二次遭到攻击,我想要不管我尚未包扎好的伤口离开,但这不要紧!我宁可像一位角斗士抛头颅洒热血,也不愿擅离职守…他们把我拉回去…不,我此生从未感受过每一轮火枪齐射冲击双耳给我带来的那样极剧烈难忍的痛苦…那就好像我被活剥头皮一样!!…终于伤口处理完毕,阻挡我的门扇不再紧闭…我可以出去了!…我向前冲锋…哦!我狂怒着!…一名军官站在垒顶…他险些闯进来…我瞄准他,吸了一口气…他倒下了!…
                        国民自卫军的勇气很快被他们无谓的努力挫伤,他们在混乱中撤退,留给我们数目庞大的死尸和伤者。其中包括我刚刚给予了致命一击的军官。他是,我回忆一下,第七军的一个中尉。我们抬起他时发现他还在呼吸,连忙把他送到街垒外的战地医院,那里他得到最为精心的照料。子弹穿过了他的胸膛。在严重失血后他恢复了意识,告诉我们他的名字,可惜我已经忘记,我们还得知他住在沼泽区的奥莱昂街或浆果街(Rue d'Orléan or de Berry)。他挺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半至三点。房屋的居民暂时保管了他的军刀、肩章、钱包,还有他带链子和镀金印章的表,并交到他家人手中。这个实例,还有另外一些我们只想合乎情理地处理的情况,足以回应那些指控我们只是意在掠夺与抢劫的暴徒的人。那是晚上八点半或是九点前,我派几个人去放哨以提防新的攻击后,召集我武装起来的勇者们在大街垒前,手枪射程的距离内造几座小障碍。我们分成三组,一小时后已经造好数座高度和宽度均为两尺半的小街垒。
                        我的考虑是,这些前锋障碍物不仅可以在国民自卫军试图跨越时弄散他们的队伍,还可以保护哨兵免受夜间突袭的惊吓。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07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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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晚上十点,没有新的进攻到来,我埋头于为夜间的情况做准备;我正忙着分配岗位,圣马丁街的几名前哨回来报告情况,他们为了消磨时间攻击了镇修道院街(Rue du Bourg-l'Abbé)的守卫者,现在警告我们又要抵抗一轮新攻击了,鉴于集结在圣马丁院和六区市政厅的国民自卫军似乎在酝酿一次袭击。“看在上帝份上,朋友们!”我朝战友们讲话,“他们为残忍的失眠症所苦,不是吗?洋葱籽(军人对火药的戏称)是绝佳的安眠药,你们愿不愿意把足够多的分给他们,让他们安心睡觉?…”这个军营玩笑带来了轻松气氛的效果,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他们叫起来,将又一颗子弹装进已经装了一颗的枪膛里,“加油!带着更多安眠药...让我们保证这些好先生的睡眠。”“只要他们预先准备好了睡帽。”其他人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7-07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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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把灯盏挂到前面街垒旁的窗户上(灯在那里挂了一整晚),以便于大家更好地观察菲利普的人手;我们自己则待在黑暗中。三十个决心坚定的人作为步兵等候在街垒中间的大门处或一些小巷里,四十个不愿离开我的人随我守在街垒后,剩下的人在窗户边安置好。很快我们听见敌人以,我认为,对几乎不会遇到抵抗者的信心前进;在他们看来,夜晚一定已经使我们丧然返家。如果这果真是他们的估计,那他们要大大地被惊讶了…他们的第一梯队还没能踏上前面的小街垒,一阵威力巨大的射击——子弹都是从短距离内打出去的,并且是双重的子弹——阻止了他们:他们没机会还击就四散奔逃,留下一死六伤。但从街上留下的一大摊血看来,他们的人员损耗相当多。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07-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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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正在抬走伤员,就听见圣梅里街垒传来的警报;一队人正从这边袭来。和他们的前任人采取一样的行动,他们也白白打尽了几个弹药筒。我们的勇士试图上前追击他们,我费了很大力气才说服他们,突然的撤退后面可能隐藏着埋伏,他们完全可能是在引诱我们离开街垒,处于两边火力的夹击中,夜晚,在一条有很多侧巷的街道中这很容易办到。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离开街垒,尤其是在夜间。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07-0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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