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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女帝的三宫六院(麻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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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鸣铮可不这么想,给你几分颜色,还真开起染坊来了,可千万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顾鸣铮在心底冷笑,面上却一副关怀备至的样子:“不如领本宫去见见舞美人,也好过总挂心着。”
季逐琴强撑出一个笑容:“是臣侍失态,倒耽搁翊王君和凤昭容了,”说些他让开一步,道:“这边请。”
楼岚本来不欲进去,可季逐琴这般邀请,他只得面无表情的跟上了顾鸣铮的脚步。一路穿过有些空荡的宫殿,到了季逐舞的殿前。门口待命的下人禀报到季逐舞晨时服了药,如今又歇下了。顾鸣铮心道贱,人就是如此矫情。不过他这番来也不是为了把这两兄弟怎么样,只是因着之前在白花宴上针对了他们,担心陛下中了狐狸精的苦肉计,怀疑是自己动的手,特来显示下自己的宽厚温和,至于这手究竟是谁动的,从那张令人生恶的脸上也看不出门道,这人究竟见了没见,也不是顶顶要紧的事,总也不能把人生生叫起来。顾鸣铮瞥了季逐琴一眼:“也罢,希望本宫下次来时,舞美人身体能好一些,不至于叫大家吃了闭门羹,竹轩,走吧。”
本来楼岚就没想多待,顾鸣铮走了,他更没有呆在这里的理由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从头到尾未置一词地离开了。
季逐琴直到两人走远才站起身来,眼神中晦涩不明。本来这伤就是真伤,就算你没有伤也能弄出几分伤,让顾鸣铮瞧瞧也无妨,可他偏不,就是要吊着他的猜疑,季逐琴想着,或许还可以借顾鸣铮的手,再次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11.争锋相对
曲思攸和叶青芜行至转角处刚巧看到顾鸣铮和楼岚离开的背影。叶青芜纳闷了:“这两人怎么凑一块儿去的,按那楼清如谁也瞧不上的性子,居然吃的下顾鸣铮的气?”
曲思攸宛宛一笑,虽是不语,心中却如明镜一般。这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世上哪有什么真正的不可能呢,一切不妥协不过是得到的价码不够高而已。
下人们见到叶青芜和曲思攸两人小跑着去禀报季逐琴了,叶青芜百般聊赖的在园子里张望着,心下嗤到,也不过如此,寻常装扮,寻常景致,无太多匠心可言,不过是占着个帝君所居的名头而已。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4楼2017-08-30 1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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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来还有一更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8楼2017-08-30 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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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m,为各位即将开学的可怜孩子们努力挤出来的二更
      在叶青芜东瞥西看的时候,曲思攸也在暗暗打量着,他看的更细致:园子显然是刚刚翻新的,有几片飞檐上的琉璃瓦格外闪耀,有几棵些新栽上的树根还未扎进去,显得恹恹的,连土也没铺平。显然这翻新并不很认真,透着敷衍了事的味道,只回廊
      旁一众牡丹开的极盛,其中几簇明艳的姚黄牡丹和深沉的黑魁牡丹尤为扎眼。牡丹为国色,非君后不得饰以纹样,非帝赐不得私下栽培。
      当然不多久叶青芜也看到了。他的眼神紧紧粘在那一抹明黄色上。叶青芜爱牡丹,尤其是姚黄牡丹。最初进宫时只是个小小云燕,处处拘谨小心,对齐宁赐下的姚黄牡丹百般推辞,不敢僭越。齐宁折下一枝牡丹,衔于唇中,然后又吻上叶青芜的唇,把花枝渡了过去。当时骄阳灼灼,美人衔花,美不胜收,只是美人有些呆楞。齐宁觉得叶青芜连傻傻的样子都惹人爱,脱口便道:“你若是喜欢,从今日起,这宫中所有的姚黄孤都给你,只给你一个人。”
      本来他只当是女子张口标记来的情话,越是动人越是虚假,可叶青芜慢慢发现宫中除了红拂殿和御花园,竟真不见一支姚黄,才明白,原来齐宁是真的放在了心上,有时他忍不住想炫耀,又不想和别人分享这种甜蜜,现在想来是不是都是自作多情了。
      他安慰自己牡丹的种类数不胜数,距离太远看不分明,也许那是玉玺印月,也许是金桂飘香,未必就是姚黄。他问旁边负责浇花的下人:“那株黄色的牡丹叫什么?”那人连忙停下动作毕恭毕敬地答到:“回禀侧君,是姚黄牡丹,前几日内务府派人迁过来的。”
      叶青芜一瞬间气急反而想笑,生出一种宿命般的感觉,当年他盛宠一时的时候,也有多少人在寂寂深宫黯然神伤,如今这种滋味他也算知道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0楼2017-08-30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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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便日常求赞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1楼2017-08-30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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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7楼2017-09-01 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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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7楼2019-07-13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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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思攸见他脸色倏忽变了,不知何事触动心怀,又不便直言,揭人伤疤,只得作罢。想来人人都有难言的苦楚。叶青芜失去了来时的气势,眉眼间有些青灰色的颓气,竟像一瞬间被抽掉了生气的木偶。他略带疲惫的对曲思攸道:“我们回去吧。”曲思攸一向是个善解人意的性子,也没有问究竟发生了何事,只从南星手中接了脚步有些虚浮的叶青芜,轻轻的搀住了他的手。季逐舞从窗口远远的望见这一幕,有些不解,侧头给了季逐琴一个眼神,季逐琴斜倚在榻上,慵懒而危险。这些姚黄牡丹当然不是齐宁特意嘱咐的,而是季逐舞潜入内务府修改了给各宫每月鲜花的种类和配额,届时就算被发现了也只是内务府人弄错了,怎么也扯不到他们头上来。只是季逐舞不明白,为细作者当谨言慎行,力求默默无闻,为何季逐琴还要为自己树敌,将他们置于风口浪尖上。季逐琴从榻上缓缓起身,道:“反正我们什么也不做已经在风口浪尖上,这时候融入这后宫最好的方法难道不是把自己当一个普通的宫人吗?叶青芜已经视你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与其担心一个潜在的敌人会造成的危害,不如再给他一把火,化暗为明,不怕他下绊子,就怕有人暗中监视。有他打头阵,想必这后宫中的那些人都乐见鹬蚌相争,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反倒也就不会再亲自出手了。”听完这些,季逐舞心情复杂,虽然哥哥说的句句在理,但是他总觉得理由不是那么单纯的,或许是报复叶青芜的种种刁难和鄙夷,又会不会掺杂了一丝嫉妒在里面,虽然和齐宁相处了只有短短的几十天,但季逐舞看得出来,她是一个英明的君主,也是一个温柔的妻主,甚至能为他抗下朝堂压力,用国之重宝换他无虞,当为天下男子的梦中人。撇开身份不说,季逐舞扪心自问,自己真的能不为所动吗?或许答案是否定的,但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只能生活在阴暗地狱,还能祈求什么呢?看惯了黑暗的眼睛再也无法直视光明,飞蛾扑火,只能是自取灭亡,只是这心底却还有一丝斩不断的念想,那么哥哥呢,他是否也如此?至少从表面上看起来,季逐琴淡定自若,好像冷面冷心的假人。季逐舞知道哥哥一直是行影最利的刀锋,杀人的利器怎么能有人的情愫呢,或许只有自己是一时迷了神智吧,季逐舞这么对自己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8楼2019-07-13 0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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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青枫殿。
                沈子卿神思怠倦地靠在软榻上,从窗口向外望着,目光却没有焦距,也不知道看些什么。纸宣轻手轻脚得上前给沈子卿盖了条薄毯,语气中饱含着担忧:“殿下,天气湿寒,小心身体要紧啊。”
                沈子卿有些泛白得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不妨事,只不过近来春困秋乏的,不得精神,总觉得整个人都惫懒了,许久也不曾活动活动,纸宣去取纸笔来,再不练练这字都落下了。”
                纸宣依言取了纸笔来,在一旁研磨,沈子卿提笔悬腕,落下一句“多情只有春庭月,肯为离人照落花”,这字是飘逸俊朗,骨质清奇,但沈子卿蹙眉暗忖自己鬼迷心窍,平日里也不是个多愁善感的性子,怎么写下这么不吉利的诗句,叫人看见也不好。他将宣纸揉作一团,扔进了废纸篓子里。
                这时木蓝进来端了一盅银耳莲子羹:“君上,您午膳还未动几分,小厨房刚炖了银耳莲子羹,君上不妨试试合不合心意。”沈子卿着实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他一个人的心思,底下多少人看着,要是他总是也不进食,怕是要惊动内务府,到时候木蓝等人也逃不过一个服侍不周的罪名。沈子卿勉强端起来抿了几口,就觉得有些反胃,把青瓷小碗搁在书几上,勉力压下喉底涌上来的想吐的感觉。木蓝见沈子卿眉目紧蹙,脸色也不好,有些慌张,“君上,要不遣个太医来看看?”
                沈子卿抬了抬手示意:“不必麻烦,大约是肠胃不太舒服,过会儿就好了。”木蓝显然还是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望着。沈子卿无意纠结于此,便转而问了些旁的。能在一宫做到掌事的侍人哪个能没有点本事,木蓝他们平时在六宫走动,也有自己的方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再说这宫里本就藏不住什么秘密。
                “听闻翊王君前几日去了铜雀台,同凤昭容一道,不过没见到舞美人,音美人推脱说舞美人病重需修养。”顾鸣铮沉不住气在沈子卿的意料之中,只是他怎么又同楼清如扯上了关系?木蓝跟随沈子卿多年自然能看出几分他的心思。“凤昭容是在铜雀台与翊王君撞上的,似乎翊王君邀请他同行,被凤昭容婉拒了。沈子卿微微一笑:“鸣铮这些年愈发不周瑾了,不过那楼岚看起来清清冷冷的,却也非不食人间烟火,这些枝枝节节他心里是清楚的,我不愿与人为难,只希望这后宫能太平些,不叫她烦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0楼2019-07-1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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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1楼2019-07-13 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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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的书都会内化为一个人的气质和修养,从小饱读诗书,精通礼乐,沈子卿的眼界和气度非是寻常男子可比,只是古今痴男女,谁能逃得过情之一字,他到底也是个五谷俗人,沈子卿自知也做不到与世无争。“铜雀台那边可还有什么消息?”
                    木蓝思忖了会儿,有些踟蹰地道:“倒也没有什么旁的消息,只是陛下牵挂舞美人的伤势,日日处理公文间隙会顺道去探望探望,不过也不曾留宿,只是这几日也不曾翻诸位公子的牌,不是在御书房便是朝阳殿。”
                    齐宁勤勉之名朝野内外无人不知,这确实不是什么大消息,只是沈子卿每每想来总觉心酸,堂堂帝王,过的也如苦修僧人差不太多,非是六根清净,只是得非所爱,爱非所得,若是可以,沈子卿也愿意成全她,若是两人皆为此苦,倒不如让他一个人慢慢咀嚼。只是那人身份特殊,她们注定各自天涯,不能不说是天意如此。如此想来,季逐琴,季逐舞之辈不过是萤草之光,若真比之日月不过零星之火,整个后宫为齐宁那一颗心你争我斗,却不知那早已是落于他处。沈子卿顿时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并不能让他痛快,只是更深的无奈罢了。
                    “你下去候着吧,本宫小憩片刻,有重要的客人便唤醒我,你自己掂量即可。”木蓝应声退下了,沈子卿也确实有些乏了,想着大约是天气缘故吧,希望到了春猎的时候出去走走能去去惫懒的意气。
                    这头齐宁正与齐云商量春闱殿试之事。齐云可愁死了,别说她自己愿不愿意,就是她没意见,顾瑞能轻易收手吗?齐宁当然不可能没有考虑过这个层面:“云儿你的资历有待磨练,一下来就让你做主考官,那顾瑞必是煽动朝堂来反对,但凭你的身份能力做个副考官却是不在话下,所以只要找到一个更有经验威望的人做主考官,把顾瑞也安排到副考官的位置上,想来没有谁能说三道四,她自己也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一点一点分解顾瑞的权利,徐徐图之,这倒也是个办法。只是这主考官有谁能担得起呢,一国王爷和丞相尚且为副使,谁能坐的住这主位?这必然得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才能让众人服气啊。突然齐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严肃而精神矍铄的面容,“皇姐,你莫不是想请沈老先生出山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9楼2019-07-14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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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宁给了她一个赞许的眼神。齐云口中的沈老先生正是沈子卿的祖母,当朝御史的母亲,三朝元老沈秀锦。这人倒也是个传奇人物,年少成名,六岁跟随母亲赴宴时恰逢大雪,宴席的主人以上好的暖玉为彩头遣众人作赋,沈秀锦以一阙《咏雪》技惊四座,博得满堂彩,讨得彩头,更是声名鹊起。后来皇帝听闻她的才名,破格让沈秀锦这样一个六品通判的女儿入京伴读,就这样她开启了数十年的宦海沉浮。在尔虞我诈、阿谀奉承的朝堂上,沈秀锦确实一股清流,她正直无私,在先王受奸人蒙蔽,沉溺炼丹术,妄图长生不老时,她冒死上谏,终于打动了先王,先王视其为镜,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先王能为一代明君,沈秀锦功不可没。沈秀锦才学过人,又是公正无私,不在乎身份地位,提拔了很多寒门子弟,更是深得天下人的敬重。很早的时候,先王就对齐宁说过,这当为一个可托天下的人才,只是沈老先生身子一直不好,这才推介族里最得自己真传的孙儿沈子卿做了皇子皇女们的太傅。如果真的请来沈老先生做主考,那便是顾瑞再不甘心,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只是能请得动吗?
                      “皇姐,沈老先生几年前就告病还乡,如今更是年尽古稀,沈御史又是出了名的孝女,能同意沈老先生重新卷入这朝堂纷争,劳心劳神吗?”
                      齐宁脸上现出的浅笑颇有深意:“孤虽不忍劳烦她老人家,只是形式险峻,不得不为之,而沈老先生高风亮节,知国之难想必不会推辞。不过你要记住,沈老先生不是最最要紧的,要紧的是你做什么。该如何替她分担,如何制制咱们这顾丞相的锐气,你回去当好好思忖。”
                      齐云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她舔了舔嘴唇,踟蹰几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齐宁知她心中为难,她拍了拍齐云的肩膀:“云儿,皇姐知道此路艰辛,若是有的选择,我也何尝不想策马天涯,只是身居此位,又逢乱世,当有所承担。”齐宁是个君主,对自己的亲妹妹也不失利用和防备,但她到底还没修炼到家,说的话也不乏真心,“要是说等天下归一再放你走也未免太漫长了,你放心,只要了了这桩内患,国家政治清明,你便去袖手江湖吧,人各有志,皇姐总也是盼着你能高兴的。”
                      猛地一抬头撞上齐宁那双似有星辰的眼睛,齐云又想起了小时候被关禁闭时,齐宁买通宫里的一个侍从偷偷送进来的吃食,油纸包里是精致的莲蓉酥,虽然已经凉透了,但如今齐宁还能记起在那座寂静的宫殿里自己一边吃一边掉眼泪的样子。齐云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说起来还是她欠了齐宁十数年的护持之恩,也当做完成自己的使命吧。她站起来,端端正正的行了三跪九叩的礼,道:“臣,必当尽心竭力。”


                      来自Android客户端673楼2019-07-14 1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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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齐云,齐宁心里有些沉重。不止齐云想起了小的时候,齐宁也回忆起过去那段她和齐云互相依偎的岁月。彼时的少女所有心计只是保护自己的盔甲,但对世间的情,无论是友情,亲情还是爱情都存着赤忱的心,只是造化磨人,最终总是算计。
                        下人来通报,颜更衣来了。颜欺霜缓步而来,携着春的醉人清风。齐宁有些焦灼的情绪被一阵清风给吹散了,看到齐宁站起身来迎接自己,走的又快又急。颜欺霜嘴角的笑容也是藏不住的甜蜜,但他没有想到,齐宁竟然一把将自己紧紧地拥入怀中,齐宁年少时也是肆意放情的性格,只是登基后心思重了,很少再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了。颜欺霜说话都有些结巴了:“陛……陛下……”齐宁轻轻地嘘了一声,“霜儿,让孤再抱一会儿。”颜欺霜自然感觉到了齐宁身上散发的郁郁之气,他抬手回拥住齐宁,将她整个笼在怀里。
                        感受着颜欺霜衣襟上传来的兰草朝露的气息,齐宁觉得心里总是空落落的一块地方得到了暂时的填补,也只有颜欺霜有这样魔力,总能让她迅速的平静下来。齐宁放开颜欺霜的时候,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一点痕迹,如果不是身上还残留着齐宁抱的太紧留下来的微微痛觉,颜欺霜大概会认为刚才只不过是自己昏了眼。聪明的人总是看破不说破,颜欺霜并没有追问齐宁发生了什么,他从来善解人意,最难得的是体贴的向来不着痕迹。
                        训练有素的宫人早已静静退下了,给两人留下了充足的空间。颜欺霜光风霁月的面容上红晕未褪,情愫缱绻,两人静静对视了片刻,最后是颜欺霜先受不住,偏开了视线。听到了齐宁在耳边的轻笑,颜欺霜也忍不住笑了,那些羞涩不复存在,又恢复了优雅从容的样子,齐宁歪着头看他,一边那颗尖尖的虎牙轻咬着饱满的唇,显出一些少女情态来,不像个天下净在掌握的女帝,倒像个平常富贵人家养出的贵而不傲,纵心红尘的女儿。颜欺霜家道中落,为养家负重担,虽是根里的傲骨不堪折,到底是个世俗之人,他曾也一次次想未来那个和自己共度一生的人会是如何的人,但后来渐渐就不想了,哪里有可以依靠的人,美玉落红尘,最惹是非。颜欺霜见惯了黑暗,便只想珍重自身,不再做他想,只是到底上天垂怜自己,面前这个人,是天底下身份最高贵,才貌最出众的人。有时候也遗憾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但是看着面前言笑晏晏的齐宁,颜欺霜在心里对自己说,不求一心,但求真心。
                        齐宁拉着颜欺霜到书桌旁坐下,跟他说了一些陈年旧事。说起从前那些有些心酸的往事,虽然用平平淡淡的语气,在现在看来也算不上一桩桩大事,但是可以想象出,当年幼小的齐宁是怎样的孤独和无助。颜欺霜从前以为齐宁久居上位又不咄咄逼人的气场,应当是千娇万宠又教以礼仪诗书和兵法谋略才能培养出来的。乍一听这些宫廷秘事,也是胆战心惊的。齐宁也不敢和他说太多,怕埋下祸根,给颜欺霜招来灾祸。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0楼2019-07-15 1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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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齐宁从繁重的公文中抬起头,抿了口茶水。
                          茶凉了,夜深了。
                          红袖见齐宁抿了口水便放下了,上前半步问到:“陛下,可是茶凉?奴才去重新给您沏一杯。”齐宁摆摆手:“无妨,茶凉提神。”
                          红袖退了回去,想了一想,还是忍不住说到:“陛下,夜已深,当保重身体。”齐宁抬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又埋头桌案:“你怕是又要劝孤入后宫,最近日暖雪融,鸾山积雪松动崩塌,山下数座城受灾,孤哪能安寝。”红袖接上:“陛下勤政爱民为国之福气,但是玉恩房十数日来未有记载,唯一一次陛下宿在红拂殿,还遇上刺客一事……”齐宁思忖片刻,想起新科的事,搁下笔:“也罢,摆驾青枫殿吧。”
                          照往日惯例,沈子卿当在翻阅书卷,他夜里难眠,就寝一贯是比较晚的。可不知怎的,最近特别头昏气短,疲惫嗜睡,木蓝早早地掐了烛火。齐宁到青枫殿时一片寂静,只有宫门口两盏长明灯的光无声地跳动着。守在门口的宫人见到御辇,又惊又喜,想到帝君已经歇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不该通传。
                          “起来吧”,齐宁往里面望了望,问到“帝君是歇息了?”
                          “回陛下,帝君歇下了。”宫人倍感遗憾,陛下难得来后宫,帝君素来晚眠,不料今日竟然这般不赶巧,偏偏是错过了,“陛下可需奴才去通报帝君?”“不必了,不要吵醒帝君,明日只说孤改日再来看他。”
                          御辇又起驾了。红袖:“陛下是会御书房还是去别的君上处?”齐宁想了想前几日季逐舞受伤那晚,自己从红拂殿匆匆跑出来,叶青芜小孩子脾性,怕是要气的直跺脚,又无奈又想笑,齐宁想来,他怕是还在气头上,不去触霉头,过几日等他气性消了再去赔个不是。齐宁:“何妨夜深扰梦,回御书房吧。”
                          第二天沈子卿醒来的时候,听木蓝说昨夜亥时三刻齐宁来过,得知自己已就寝又离开了,若有所思。木蓝服侍他洗漱更衣,只当帝君为错过陛下而怅惘,实则沈子卿知道,齐宁未曾提前知会他却深夜来访,绝不是那么简单的, 他必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7楼2019-07-16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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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大家能多多留言呢,想审个精


                            来自Android客户端688楼2019-07-16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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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来自Android客户端697楼2019-07-17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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