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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大唐荣耀云天碧落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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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08 10:48回复
    [庄陵之园]
    李适是越来越不懂父皇了。
    父皇封独孤氏为贵妃,他懂。独孤氏不仅于父皇有救命之恩相助之义,且因平叛之功在军中朝里素有威望,于私于公,这贵妃之位予她并无不妥。
    父皇对独孤氏专房专宠,他懂。父皇冷淡后宫的屏障,他太子的挡箭牌。有时,他甚至有点可怜这个女人,受了专宠之名,却无一丝宠爱之实,父皇美其名曰宠幸,可听张公公讲,不过走了一遭做做样子,面都不曾照过,独孤氏打坐念经,父皇外间批阅奏书,两人便这般,也不知这咫尺天涯的滋味独孤氏何堪忍受。
    父皇对独孤氏乃至其一族封赏不断,他懂。做足了文章而已。独孤无子嗣助其稳固地位,其地位越是稳固,于自己和父皇越是有利。
    即便是独孤氏死后,父皇追号其后,他也能明白个中源委。故事总得讲的圆满才更人信服。这天下谁不称赞当今陛下重情重义古来鲜有,当年臣子更是感念父皇不忘往昔,由此更加死心塌地。
    这些做法不仅令他深深佩服,也笃定了他心头的想法。
    但父皇何必将其殡内殿不舍下葬,他不懂。汾阳王曾对他说过,陛下对贵妃是有情的啊,救命之恩、危难之助、欣赏之情、袍泽之义,一路以来杀伐征战的过命交情,这些皆是情啊,陛下最是重情义,这些焉能罔顾,只是这些男儿情怀到底半分无关情爱,他们这些男子都能看的清楚,贵妃却看不清。那时,汾阳王长叹一声,不知做何想。
    她生前父皇待她冷漠,难道如今她死了,父皇倒念起往日情义,生出了不舍之情?父皇待母亲如何,他最是明白,岂是言语所能尽,若说父皇对母亲之外的女人会动情,他死也不信。
    可现下,他想不明白,实是想破了头,也是一团乱絮。头疼的紧。
    他眉头紧锁只顾走路,一抬首竟到了太极殿前。
    “殿下来了,是要见陛下么?”张德玉笑眯眯朝他走过来。
    李适顿了顿,摇头道:“不了,公公也不必向父皇提起”
    张德玉见他踟蹰模样,近前来,道:“殿下心中满是疑惑,与往日神采飞扬可大不相同,可有什么是奴才能帮的上忙的?”
    张德玉素来待他亲厚,李适忍不住叹口气道:“时下天热,贵妃。。。皇后下葬之事朝臣多有议论。。。父皇自有主义,哎,怕是孤过虑了”
    瞧他欲言又止面带焦灼疑虑,张德玉不禁笑了,趋近低声慢慢道:“那殿下以为贞懿皇后当葬于何处为好?”
    他这皇后二字咬的颇重,李适心中一震,霎时如醍醐灌顶,愁云尽散,对着张德玉微微颔首,转身快步离去。
    是了,皇后该葬于何处,皇后该葬于何处。父皇身边的位置从来便只属于谁,哪怕生前死后,旁人或许几多猜测,但他李适最该知道,怎么如今却犯了糊涂呢,当真可笑了。想到此处,他不禁摇头自嘲笑了出来。
    其后三日,有朝臣上疏启劝帝葬后于城外庄陵之园,帝纳谏,嘉之,赐绯鱼带,特加五品阶,宣付史馆。
    大历十四年,代宗驾崩,太子李适即位,建中元年,册其生母沈氏为睿贞皇太后,建衣冠冢于代宗陵。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08 1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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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已成殇]
      爱一个人有错么?那个人,如今思来,仍是让人唇角含笑心头一软,仿佛一跌入春色,轻飘飘,暖融融,芳菲满目,偏是桃花开的最是惊心明艳,一眼映入心里,再难忘记。
      春刚去,夏紧随,喧嚣热烈,捂在心口的烫不可抑制,那些原本娇怯怯含苞待放的,都已忍不住开到荼靡,绯丽姿色流转在她眼角眉梢,藏也藏不住。原来爱竟如此甘美令人沉醉,哪怕只是单心思慕。
      他飞扬的眉宇,渊潭般深邃的双眸,时而紧抿时而含笑的薄唇,无不荡人心魄直抵人心,何况那智计千里的谋略,指挥若定的从容,那战火杀伐的英伟,那举手投足间的凛贵风流,怎不让人醉心魂梦萦牵,抵死沉溺。
      林将军道:“我看着小姐长大,虽是花朵般娇艳的一个人,到底像个女中丈夫,如今才见这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他说着觑她,见她双颊腾出两朵丽云,十足小女儿情态,忍不住哈哈大笑走了出去。
      风微热,熏着相思意,浓的难化开。
      这颗心呀,到底留不住,放在那人心间可好?自此相伴花朝月夕,锦绣流年。
      秋风起,天幕阔远,你瞧那红了的山楂,熟透的柑橘,桂花天香飘十里。
      深穹如洗,月色撩人,绿暗红嫣间坐着那梦中的男儿,盈盈月光眷着他,令他本就卓绝的器宇容华此刻更加出尘无俦,仿佛并不是这世间该有的颜色。
      不知为何,她这胸口中满满装着的欣悦相思在望见他的一瞬竟都慢慢如鲠在喉,那本在舌尖上的缠绕的殿下竟带了些苦涩意味。
      她瞧见了,那一身的萧索落寞。
      她知他是为何,刹时心中剧震,那名字,那身影,乃至千头万绪纷沓涌来,似转瞬间又似已百转千回了万丈红尘爱恨。一颗心分明紧缩到了极致,却又觉得似乎从未如此冷静清明。
      他就那般静静的坐着,她就这般远远的望着,时光凝滞,虽是同一片庭月花香,却似镜像永隔。
      她似乎永远也无法走入那人的心里了。这颗心早已掏了出来虔诚送到他的面前,它雀跃着鼓动着,纵然知道将面临几多撕扯几多折磨,可仍就奋不顾身,也不知能挣扎到几何,她到底收不回去了。
      凉露三更重,然而她早已从心里冷透了全身,春上胭脂夏里晴,望待秋结丰实冬同眠,实则是自己一厢情愿想的太过简单了。
      凤凰方能共栖梧桐。她曾以为他们正是这鸾俦凤侣,注定艳羡人间。而她到底看的轻浅了。
      正月里正是年节,雪纷纷扬扬飘洒进宁静的庭院中,过节的热闹似乎与这庭院无关,四下悄然,便是遥远处偶然传来的炮仗声下她都似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那样的缓滞沉郁。
      梅花还没有开,她攀下枝头,“陛下,你在做什么呢?是否也像靖瑶一般心心念念着一个不可得之人,黯然神伤。这一生一世便在这回忆中颠倒,尝尽苦辣辛酸,不得解脱。”
      想来那所爱之人都必是笑起来如春日里的一汪弘泉,纵是溺毙其中,亦当无憾无悔。
      她微微笑了起来,眼眶一阵发热,泪水滚烫的流了下来。
      “日暮西风孤影伫,望断长天,归燕踪何处。
      暗暗伤怀空自苦,心弦一曲愁无数。
      难忘红杉痴意故,梦绕云台,寂寂桃花路。
      又是寒冬飞雪舞,衷肠燃尽情何物。”
      她曾隔墙听过他念此词,那时百般滋味直是难以名状,一如此刻。
      又是寒冬飞雪舞,衷肠燃尽情何物。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08 1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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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爱之名]2
        暮色四合,白日里巍峨连绵的宫殿此刻虽华灯初上却显得肃穆寥落了许多,李俶立在廊上远望,平日映着月色波光粼粼池广树茂的太液池在晦冥之中已看不真切,远处,灯光于暗色中点点闪动,如烟花绽放后的明灭的火星。
        夜,来的如此深远,一颗心无比沉静,思绪却逐渐弥漫开来。
        爱一个人有错么?
        他原本以为爱上一个人是世间最美好的事,心甘情愿的付出,又在憧憬与希冀间体会着患得患失的甜蜜与苦涩,如初夏青涩的果实,微涩却也甘洌,让人怦然心动。
        爱一个人固然也是辛苦的,恨不得将这世间最好的予她,又怨自己不够好,因这心意而让自己愈加强大也愈加温柔。
        然而爱更是纯洁的,如阳光驱散心中所有阴霾,如月色澄澈而静好,在搁置她的心房最柔软处何来一丝瑕疵与阴暗。
        但,他却错了。
        原来爱也是疯狂的,似火一般,可以予人温暖,也可以不知餍足的吞噬掉人心中那些本该是善良的真挚的勇敢的和忘我的东西,只剩烈焰的癫狂狰狞和轰轰烈烈之下的丑陋漆黑。
        他初见独孤靖瑶时,她是不畏叛军体恤难民的飒爽女将军,再遇她时,她是直率磊落信守承诺在关键时刻愿意挺身而出帮助他的人,她更是深谙兵法骁勇善战无私协助他的人,战火无情,他将她视作袍泽兄弟,知己朋友,对她以友欣赏以才爱惜,更甚者,她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欠她的情义他都需好好报答。
        如一切只是这般,多好。
        可她,还是一个爱着他的女人。她不顾女儿家的身份,数次大胆的当面向他表白爱意,又一次次用行动证明了她倾其所有不计代价的付出,这些不仅令他感动,更让他忧愁焦虑。
        因他心里清楚,她的爱犹如一道绯丽春痕,炙热浓烈惊心动魄,却注定暗淡凋零付水东流。
        他对她不仅敬重欣赏,更加歉疚,唯愿她早日幡然醒悟,找到能与她心心相映之人,天长地久幸福美满。
        然而这些她却不明白。她将那敬重欣赏之中的挚诚相待当作动容的情意,将那歉疚之下的怜惜柔和当作动情的爱意,即便他言语直白的挑明自己心意,她仍旧执迷不悟。
        这执迷终如洪流,酿成灭顶之灾。
        夜色已深,星河璀璨,宛如玉带横贯苍穹。
        珍珠,此刻天阶之上,你是否在想着我看着我。
        心中一阵剧痛,眼眶竟有些热了,泪都被吹进风里,只余面上泪痕微凉。
        “陛下,原来你在此处,风大夜寒,小心身子”
        独孤靖瑶将斗篷展开正欲披在李俶身上,却被他用手挡开。
        她愣了愣,苦笑道:“陛下就这般讨厌我么?”
        她见他眼角似有湿痕,神色沉郁,心中涩然,长长叹道:“陛下在想珍珠妹妹么?靖瑶也很是想念她,想必她此刻若在也必不愿见到陛下如此受风伤怀”
        她刚再度提起斗篷,便听他冷笑了两声,说道:“你也想她?不知贵妃是想她待你如何宽容亲厚,还是想她如何受你逼迫以至受尽流落之苦。”
        她气息一窒,似是旧创复发脓血流出,往事忽而历历在目,珍珠深蹙的眉宇,暗凝于睫的泪光,珍珠在深山中李俶的营帐外孤孑站立的单薄身影,那自己站立于她面前月色中自檐帽阴影下滑落的两痕清泪,从华服云髻深蒙恩宠的王妃到粗服陋食颠沛流离的弃妇,此间种种皆是拜她所赐。
        心中如蚁啃噬,她半晌方提起一口气,声音却是飘忽虚弱,幽幽道:“靖瑶便是做错了这件事,陛下因此怨我,我也无话可说。可靖瑶毕竟深爱着陛下,便是珍珠妹妹也希望靖瑶在陛下身边照顾陛下周全,现下陛下因此事不肯原谅靖瑶,但陛下总有一天会明白我的真心和珍珠妹妹的苦心。”
        她的话原本是由衷而发的真挚之语,却引得他连连冷笑,
        “贵妃果真多忘事,让朕来提醒你可好?”他说的意味深长,她忍不住心头一震,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
        “史思明假意归唐后,先帝逼迫朕休了珍珠另娶他人,你可知为何?”
        “史思明说安庆绪的夫人与珍珠长的一模一样,你可知是为何?”
        “你与安庆绪大婚当日,风声衣受朕之命本已可将珍珠带回,却无功而返,珍珠更险些成为安庆绪的妻子,你可知是为何?”
        他一声厉过一声连连诘问,排山倒海一般,一句句接近真相,独孤靖瑶的心被推挤的一点一点提到嗓中,又随着他话落一下跌入深渊,她身子一晃,勉励支撑方才站稳,却是无言以对。
        “怎么?贵妃答不上来。答不上来无妨,心中知道便好。那样肮脏的事,你年纪轻轻的就已驾轻就熟,可朕却怕说出来脏了自己。”
        “陛下何必说的那般难听,靖瑶当时也是无奈之举,又见那安庆绪对珍珠妹妹一往情深,以为寄人篱下时刻性命堪忧,对她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陛下别忘了,当时也是靖瑶出手相救,珍珠妹妹才得以脱困。”
        “贵妃真是能言善辩。如此说来,若是贵妃哪日被一个爱慕之人劫掠了去,怕是不能为朕守住名节了。”
        独孤靖瑶本要脱口而出,臣妾便是死也决不屈从,可心中兀得一紧,只听他哼了一声,狠狠说道:“什么无奈之举,不过骄纵任性又自私怯懦罢了”
        “而若你不是得知安庆绪杀你父兄,早就逃之夭夭,怎还会顾念珍珠的死活。行自私龌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08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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