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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再打一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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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嘉广成1
临下衙的时候,正近黄昏。
推窗向外草草一望,实是一个诡异的黄昏,太阳明明还在天上晕晕黄黄地照着,可往上空瞧却飘起了雨丝,淅淅沥沥,愈渐声急。
正想着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其实也是有些道理的。心情松散下来,
压在心头许久的燥火也将去了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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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靴正往外迈,甫收了视线回来,却觑见一人,模样像是六爷。存着疑揣着惑几步就到了那人身前,刻意在最后放重了步子,轻声唤他:
“贝勒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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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新觉罗原谅


1楼2017-07-19 17:40回复
    自去年腊月奉旨教导锡朝后,加之新升理事官,可谓忙得是脚不沾地。
    是以除却推不掉的几轮应酬,鲜少与往日熟稔交游。户部的尚好说,再往外点数一番,却许多是记不起名姓了。
    而这位六爷,因着一道办过差,又同在户部,自然不在上述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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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眉尾稍扬,侧身往内一邀,笑道:“不妨事。又无旁地情急,六爷尽说就是!来来,里面坐。瞧这天儿一会儿怕是要落雨,既来了,奴才说不得要多留您一会了!”
    惯来下值晚,遂未走了空,早有笔帖式呈上两盏热茶,新烫的雨前龙井,分宾主坐了下位,方问:“敢问六爷是因何事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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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原谅


    3楼2017-07-19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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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自正襟危坐,细听他言。
      话刚起头,就聆得旱情二字,心下先一嘀咕,面皮紧了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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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不过几句,来龙去脉略可窥去管中豹。不动声色接过文书,来回翻了几遍,再抬眼时,丝丝冷冷一笑,沉吟道:
      “据奴才所知,就在上月。河南便以水渠之名与户部来讨银子,那时他要的银子可比旁处要短去不少,又是好一番表文禀是其治下皆感念皇恩,用心办事,毫不含糊,颇得今上嘉奖啊。而要论起地形来,比他河南要苦、要难的多了去,何以此为籍?哼。这等人之弊病,往往志大言大,而实不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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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原谅


      5楼2017-07-19 1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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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落他指来名项,河南疆域立收眼前。着意在此二地上过了半晌,
        沉沉一句:“防弊之法有尽,而舞弊之事无穷。一回建渠,二回他就敢毁渠,声言不足,一面向上头讨着哭穷,一面又向下头民间苛派,何时是个头!倘果真有灾,非困于此硕鼠之苛瞒也!”
        慨语声厉,于他面前全不遮掩,道述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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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后话问起银两,喉里一斟酌,心算明白,才道:
        “具文共计一万零五千二百两银。比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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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原谅


        7楼2017-07-19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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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条路上我走得越远、越久,越该深明大义。而一人之清,又如何挽得了泱泱一朝之清?若我非觍颜如此,不怕以身作靶,实畏的是无路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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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恨一击桌案,双眼直盯着那文书,白纸黑字,仿如墨迹才干,又淋透一腔血气,喘息不得:
          “天下皆知百姓苦。而真正该去抚慰整治的,却正是食人之饿虎。若上头不致与下沆瀣一气,敢有违了的,拿来不饶。焉能有此恶习?”
          “此事六爷如有所需,只管知会奴才一声。奴才虽不济,愿同六爷一道将此查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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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新觉罗原谅


          9楼2017-07-19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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