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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黑琴短篇】《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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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吧?你一直都只把我看成天真可爱的学妹了吧?
  眼泪忽然决堤,从麻木的脸上流下,却瞬间被呼啸的寒风吹得风干。
  但是,我依然要跨入这节通往过去的这趟列车。即使我们无法再次相见,那么离你更近也不妨是一种让落魄的灵魂感到慰藉的方法。
  我这样想着,便颓废却决然地跨入了如同世界入口般的车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轮与轨道摩擦的声音随着震动从车底传来。空无一人的车厢为我提供了独自思考的空间,也在背景上涂抹了一层深沉的哀伤。
  我用手撑着头,看向窗外的世界。僵直的肘关节与温暖的桌面相撞,让我感觉有些不太真实。而车窗外,列车破空,以极高的速度在黑暗与茫白交织的雪幕中飞驰。
  「请不要忘记我。」
  尽管车厢内的空调调到了合适的温度,但我的心仿佛依然停留在西伯利亚的月台一般,寒冷而麻木。
  「这鲜明的存在。」
3.
  眨眼间,时光飞逝二十载。
  一日复一日,没有你的日子不断地重复着。
  我曾试过给你写信,或者给你发短信。然而每一次下笔之后,我却总会发现有些什么已经彻底消失了。动笔写信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开始的一段时间,我以为是我渐渐变得无法再叫出「姐姐大人」这样幼稚的称呼,但事实告诉我并非如此。
  由于我拥有作为退役士兵的福利,我轻松地掌握了你的所在地址。然而至始至终,我都不敢再见你,无论是因为我在战争中失去的天真,还是因为后颈处那一道深深的伤疤。
  最主要的是,我不想看到将生命染黑的硝烟从一处蔓延到另一处。我不愿将我的消极再次传递给我曾经热恋过的可爱的你。
  正当我以为不再主动就不会遇到你的时候,命运与我在一家快餐店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我将酒红的头发散开,披在肩后,遮挡住后颈处的疤痕。在排队领餐的过程中,我一直低着头看手机,防止自己无神的双眼吓到身边的陌生人。
  一切的一切,都显得无比陌生。然而在这萦绕周身的不悦中,有些气息却慢慢地勾勒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我轻轻偏头,用余光瞥了一眼。眼中所看见的茶色刘海,坚定地证明了我的猜想。我不禁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当服务员将快餐盘摆在桌子上时,我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与感叹之中。
  服务员很是耐心地将我的取餐号念了三遍。直到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要领餐,便有些尴尬地朝那位耐心的服务员一笑,并稍稍地让自己的眼神变得有神一些。
  端起盘子,慢慢转身。
  这些动作如同在梦中一般虚伪,片面的现实被强烈的虚假感冲击得摇摇欲坠。眼前的画面几乎快要崩坏,和你在一起的永恒回忆,在这一刻无限地重复在我的眼前。
  我轻轻地咬了咬牙,终于下了决心转过身,以暴露在你的视线中。
  恍惚间,如同被扭曲的光驱忽然回到正轨,眼前的一切又似乎与没有你的数十年一样无止境地播放着。
  我不禁朝着使我好奇的身影望去,却看到了深邃如宇宙的眼神用余光轻轻地看了我一眼。
  或许,你为了等待这一刻,已经守候了十多年了。
  这十多年的时光,也把你改变了吗。从一个天真可爱的少女,变成现在深邃恬淡的妇人。这就是你的改变吗。
  最终,我放弃了与你对视。我不知你经历了什么样的等待,但是,你那埋在心底的丝丝哀伤让我不忍再看见你。
  不禁意间,鼻尖忽然发酸。我将快餐装袋,健步离开了快餐店。当走到别人所无法看见的死角之后,我放弃了抵抗,任凭泪水决堤。
  曾经说过多少次「姐姐大人」的嘴,曾经说过多少变态想法的嘴,在这一刻却犹豫了,停滞了。
  停留在嘴边的那一声对不起,直到最后,也终究没能说出口。
4.
  细细想来,其实人的一生真的十分短暂。
  面对生老病死的自然规律,就算是强大如你我的能力者,也不得不绝对地臣服于它,任凭它在你我的身心上重复着残酷的折磨。
  而至于我与你之间的牵绊,也在岁月的磨砺下,变得如同清澈泉水一般清淡得不足挂齿了。
  不可避免地,我随着时间的潮流,终于慢慢地走进了即将被历史淘汰的人群当中。一开始是体力缓缓下降,接着是皮肤越来越干燥,然后各种各样的能力都渐渐下降——耳朵也听不清楚什么了,鼻子也嗅不出什么味道了,脑子也变得糊涂了等等。它们不可置否地存在于我的周身,使我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成为了老年人中的一员。
  不过上帝似乎有意想要将我们的命运之红线紧紧地系在一起。在我即将长期住院的手续准备阶段,我看到了我未来病友的亲笔签名。
  微微颤抖却十分清秀端正的字体,展现了笔者无限的恬淡与智慧。
  我知道,这就是你的字迹。你所书写的“御坂美琴”这六个字①,则更让我确信了自己的猜测。
  本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对这件事感到任何的惊讶了,然而,当我真正走进病房,见到你已经老去的面貌的时候,我还是在心中感到了一丝吃惊。
  在午后阳光的照耀下,你的脸颊被埋没在洁白的光线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29 1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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