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粉红色的癞蛤蟆(2180+)
门厅被火把映照得红通通的,回响着学生们的脚步声。他们穿过石板铺的地面,向右边通往礼堂的两扇大门走去,开学宴会就在那里举行。
礼堂里满满当当地摆着四张长长的学院餐桌,上面是没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与他们透过高高的窗户看见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样。餐桌上空飘浮着一根根蜡烛,照亮了点缀在礼堂里的那几个银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学们兴奋的面庞。他们在兴高采烈地谈话,交换暑假里的新闻,大声跟其他学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审视着对方的新发型和新衣服。哈利又一次注意到,每当他走过时,人们都凑在一起交头接耳。他咬紧牙关,努力装出没看见、无所谓的样子。
“那是谁?”赫敏说,伸手指着教工桌子的中间。
哈利的目光跟随她所指的方向望去,先是落在了邓布利多教授身上。邓布利多坐在长长的教工桌子正中间的那把金色高背椅上,穿着布满银色星星的深紫色长袍,戴着一顶配套的帽子。邓布利多把头歪向了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她正对着他的耳朵说话。哈利觉得这女人看上去就像某人的未结过婚的老姑妈,身材又矮又胖,留着一头拳曲的灰褐色短发,上面还打着一个非常难看的粉红色大蝴蝶结,跟她罩在长袍外面的那件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很相配。这时,她微微转过脸,端起高脚酒杯喝了一口,于是哈利看见了一张苍白的、癞蛤蟆似的脸和一对眼皮松垂、眼珠凸出的眼睛。他一下子认出来了,非常震惊。
“就是那个姓乌姆里奇的女人!”
“谁?”赫敏说。
她参加了对我的审讯,她替福吉工作!”
“多漂亮的开襟毛衣啊!”罗恩假笑着说。
“她为福吉工作!”赫敏重复一遍,皱起了眉头,“那她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不知道……”
赫敏仔细看着教工桌子,眯起了眼睛。
“哦,”她喃喃地说,“看来历史并没有改变……”
哈利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也没有追问。
同学们都吃饱喝足了,礼堂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这时邓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脸转向了校长。
“好了,既然我们正在消化又一顿无比丰盛的美味,我请求大家安静一会儿,听我像往常一样讲讲新学期的注意事项。”邓布利多说,“一年级新生应该知道,狩猎场里的禁林是学生不能进去的——这一点,我们的几位高年级同学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为了使霍格沃茨更加团结,我宣布,从现在起,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级长将一起巡视。”
邓布利多继续说道:“学院魁地奇球队的选拔将于——”
他猛地顿住话头,询问地望着乌姆里奇教授。由于她站起来并不比坐着的时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时间谁也不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突然停住。
“谢谢你,校长,”乌姆里奇教授假笑着说,“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辞。”
‘这只癞蛤蟆还是那么讨厌,恶心。’赫敏虽然经历过一次(拍电影时),但还是感觉想吐。‘真无聊!’
赫敏把头转向斯莱特林那边,刚好碰上德拉科的目光,两人都害羞地转过头去。
‘原来他在注意我呢!’
‘原来她在注意我呢!嘿!待会儿可以一起巡视了。’
罗恩见赫敏表情有点奇怪,问道:“赫敏,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这时,乌姆里奇终于结束了她的长篇大论,周围响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声,显然邓布利多已经宣布全校师生解散,因为大家都站起来准备离开礼堂了。
“赫敏,我们该去巡视了。”罗恩去拉赫敏的手。
“嘿!红毛穷鬼韦斯莱!你那被巨怪吃了的脑袋到底有没有听清楚邓布利多的话?”德拉科轻蔑地说,又换了一脸温柔的表情对赫敏说:“蜜——恩——!我们走吧!”说着亲昵地把手放在赫敏的肩上。
“你——”罗恩涨红了脸。
“德拉……马尔福!你不要这样侮辱人!”
“赫敏你刚才叫他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罗恩气急败坏地走了。
“罗恩……”
“德拉科你为什么这样!”
“谁叫他先拉你的手的?”德拉科理直气壮。
“走吧!”德拉科拉了赫敏就走,赫敏拗不过他,只好乖乖跟他去巡视了。
月光照在德拉科身上,苍白的面孔泛着淡淡的红晕,修长的手指不时撩起高贵的铂金色头发,银灰色眼眸泛着丝丝水光,赫敏看呆了。看着看着,她脚下一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眼看就要摔得鼻青脸肿了,突然身后有一双手抱住了她,但德拉科没想到五年级的赫敏那么重,两人一起摔在了地上。
两人这个姿势僵持了5分钟。
“德拉科……你的手放在哪里?!”(可怜的赫敏被袭胸了)
“哦,sorry。”德拉科连忙把放在赫敏胸前的手抽出来,没想到手被赫敏压麻了,抽不出来了,‘梅林啊!怎么好死不死偏偏把手放在这儿了呀!我怎么跟她解释呢?’他又用力了好几次,可每次动一点就又被压回去了。
“你……”赫敏气急败坏,“*****!德拉科·马尔福!你在干什么?!”
“你想歪了,我的手被你压住了!”德拉科哭笑不得。
“哦——”
赫敏连忙把身子抬起来一点,让德拉科把手抽出来。
两人累得气喘吁吁,脸红心跳,德拉科把手撑在地上,准备起来。
这时,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啊————”德拉科扭头一看,原来是来巡视的潘西和罗恩。
赫敏和德拉科这才意识到他们的动作有多暧昧,赶紧起来。德拉科这才发现他已经起了反应,闻着赫敏身上的香气,他不由得陶醉了,竟忘了起来。赫敏一用力,发现有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她的屁股,让她很难受,她一下子明白了,脸也不争气的红了。德拉科身上丝柏的味道笼罩着她,竟不想起来了。
罗恩和潘西见他们都不起来,气急败坏地冲上去把他们拉开。
“德德,你在干什么!为什么是哪个泥巴种!”
“赫敏你怎么跟那只臭白鼬在一起!”
“……”
“……”‘唉,这怎么解释呢?’
“哼!”罗恩离开了。
“泥巴种!”潘西狠狠地瞪了一眼赫敏,也离开了。
赫敏和德拉科仰天长叹:“哦!梅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