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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光霁》
文•东陵久澈
丞相与公孙钤正为天璇无将才而烦恼。
……
“如果明日遖宿真的是打过来了,你看,谁敢去领兵打仗啊?”
公孙钤道∶“若遖宿明日当真陈兵我天璇边境,在下愿意亲赴阵前,与之周旋。”
“你想去领兵?”
“若当真无人可用,在下愿意一试。”
一名宦者拦住了公孙钤,“副相大人请留步,王上要见你。”
“王上?王上现在要见我?”
“王上,”公孙钤行礼,“不知王上召微臣来,有何示下?”
“孤王刚刚听说,你与丞相言谈中所提及,如若我天璇当真没有可用之才,你要亲自领兵上阵打仗?”
“王上,微臣是您一手提拔的副相,自然是要为国效力。”
“可是……”陵光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孤王果然没有看错你。可遖宿拿下天玑、天枢二国,实力更是不容小觑。此战关乎我天璇存亡,你有把握吗?”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死于阵前也在所不惜。”
陵光抬手,“孤王不喜欢听生生死死的话,你定要平安归来。”
深夜,陵光辗转反侧。他起身,推开窗,朝着公孙钤的府邸望去,“孤王的心意,你可明白?”
翌日,公孙钤带兵开赴前线。陵光立于城楼之上,目送大军直至不见。
此战一打就是半年。因遖宿长距离作战,粮草供应困难。加之天玑天枢残部阻挠遖宿从当地取之,是以天璇渐渐占了上风。
“王上,此时国内动荡,若我遖宿继续强攻天璇,这些年的心血恐会付之东流。不如先与天璇讲和,平叛了国内逆党,再打不迟。”长史道。
“言之有理。那便派使者前去吧。”
公孙钤班师回朝,陵光举办了庆典,迎他回朝。
公孙钤行礼,“微臣终不辱使命。”
陵光将他扶起,“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是夜,二人把酒言欢,陵光不胜酒力,倒在矮几上。公孙钤将他扶到床上,将要离去,却被陵光扯住了衣袖。“别走……孤王的心思,你可明白?”陵光迷迷糊糊地说。
公孙钤惊讶万分,“王上说什么?”
陵光扶着床坐了起来,“孤王说,孤王心悦你。”酒劲上头,陵光倒在公孙钤怀里。
公孙钤在陵光额上落下一吻,“微臣,亦心悦王上。可,礼不可……”
陵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公孙钤拉到床上。“那孤王便改了这礼。”
……
“王上,王上?”
陵光惊醒,“公孙!”王宫,床榻,公孙,都消失了,出现在他眼前的是顾十安。
“王上,该突围了。”
陵光的泪水将要夺眶而出,他抬起头,望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如果你在,该多好啊。”
……
最终,是万箭穿心。
孤王来寻你了,公孙钤。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