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正值端午佳节。夫妻二人将孩子安顿在摇篮里后,便开始忙活端午的吃食。
待到饭局将至之际,亲朋好友纷纷前来赴宴。
“哇,醉烧鸡,南瓜羹,棒栗子、清蒸鲟鱼……”菜式中有蔬菜也有少量荤食,毕竟向来夫妻二人喜的食物且素食偏多。道着这些的菜名儿的不是别人,却是玉泉山绿衣道人,就在昨儿的说着为帮夫妻二人做菜式,顺便帮忙打下手,可夫妇二人见为自家长辈,且是师傅,故不好让师傅多辛苦。那绿衣道人也落得个自在,相反却在夫妇二人忙活之时,顺便以品尝菜式咸淡理由在一旁吃了好些食物。夫妇二人道是这老顽童,只是笑笑便不多说什么。但留下一句:“师傅心下欢喜便好。”
山间竹屋门被敲开,宾客落席。
首先进门的是一身月白裙裾的女子,气质华贵,身边跟了一对年少夫妇,可见也是做了长辈的身份。
“哎呀,来看看我的小麟儿,姑姑可想你了。还记得上次是你刚满月的时候,姑姑送你的金锁儿还在吗?”白裙女子一把将数月大的麟儿抱在怀里,一面亲亲麟儿的脸蛋儿。
身边跟着的年轻夫妇也凑过来围着孩子。
“我说,沉香、小玉,你俩赶紧的,都成亲好些年了。”说话的是正在帮着拾掇碗筷的寸心。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对年轻夫妇。但见年轻夫妇有些红晕上脸。一旁的小玉有些不好意思道:“舅母,您就会拿我们打趣。”
“哎,这可不是你们舅母拿你俩打趣,都成亲好些日子了,有个孩子也不至于让你俩成天跑出去玩,自己都还像个孩子一样,净不让你们的母亲省点心。”正说话的是屋内男主人。
“舅舅,这麟儿表弟,看样子还没有断奶吧。要不然……”
沉香望着正趴在自家母亲怀里正啃着母亲衣襟泛着滑稽表情的小表弟,故意转移了话题。
“嗯,还差一段时间。不过我说你现在也学会开始转移话题了。”
“我……我才没有。”被说中了心思的沉香变得支吾起来,赶忙拉着身边的小玉。
大伙被这俩孩子的举动给逗乐,室内充斥着活跃的气氛。
少顷,宾客们就坐,饭局开始……
大伙儿围着圆桌入了座。
席间梅山兄弟中有人好奇问道:“这么些日子了,我想知道,二爷这些日子和三公主都是怎么过活的?”
此话一出,不由得让在饭局中的人正要塞入口中的食物停留在了半空中。
“其实呢,是这样的……”倒是绿衣道人和寸心先异口同声先发出声音。
“咳咳,师傅,以前呢,都是您说,现在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好歹,我……才是最清楚和二爷情况的人。”寸心故意小声地说着。
“额,也对,那就让徒弟媳妇说说,大家伙听着就是。”绿衣道人用扇子半遮着脸道。
“那,二嫂说也一样。”其他几人赶紧打圆场。
“事情,是这样的,本来呢,我和二爷来到凡间,你们说,这一来法力都被撤走了,二来呢,既然做了凡人就应该好好体会和凡人一样的生活对吧,可惜过往的记忆都保留着。最开始,想着卖些书画过日子,结果呢……”说着望了一眼身边的丈夫。对方没多说话,只是含着笑意用眼神让对方继续说下去,清咳了几声,接着低头食着碗里的菜肴,浑然不顾妻子的说道。
寸心看了一眼自家丈夫的样子,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便接口道:“事情是这样的,一开始,二爷从卖书画开始,第一次在街市上,遇到了一个志同道合的文友,结果一时兴起,将原本要卖出的书画全送了人。”
“啊?这,岂不是赔本了。”众人张着嘴不可置信,向来做事情有条理的二爷怎会如此。
当然,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地方。
沉香好奇心起抢着问道:“那,后来呢?”
寸心清了清嗓子道:“后来?这还只是第一次,当然,那时候麟儿还没出生,两个人凑合着过过日子也没问题,接下来一段时间,也就是打麟儿出生后,你们的舅舅再次去卖书画,这次不同于上次,说是半道上遇着一个年轻的孩子,一个是母亲没钱治病,出来卖些家当。你们舅舅可好,将所有卖书画赚来的钱给全送了那孩子,说什么感念那孩子的一片孝心。他倒是有时间同情人家孩子,也不想想自己的孩子,在家里饿得直叫唤。”寸心一股脑儿地诉说着往事。
“嘿嘿,这样也不错嘛,说明舅舅深明大义。”沉香补充道。
“就因为他那次的深明,让咱们娘俩喝了好一阵子西北风。再怎么顾全大局,也不该不为家里人考虑。”
众人听便觉得有些道理,纷纷开始说着这个话题。
“夫人……这点往事就别老是往外头说了,你看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吗?”一旁的人被众人议论得有些难堪,便扯了扯正在说话人的衣袖。
寸心一把甩开:“我怎么就不能说了,还不能说了,哼哼。”
大伙儿看见这一对夫妇有趣的样子,不由得再次将活跃的气氛燃起,正应了这端午的热潮。
“还有一次啊,就一声不吭地带了个陌生的文友回来蹭饭吃,那时候家里又没准备菜,这临时做的饭菜哪里能拿得出手,还不让人笑话。”寸心嗔怪地说着。
“哎,二嫂,这二爷没提前说啊,不像是他的性格啊。”梅山兄弟问道。
“咳咳,寸心,这话我可要说了,为夫先前可是用飞鸽传书的方式告知了夫人家里要来客人。”
“什么飞鸽传书?我可没收到。”
“啊,那不会是……”小玉忽然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
“什么情况?”众人不解。
“那天,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