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乐:Wanderer
http://home4u1.china.com/HOME2/90/20/20/41/80/0001092248/index1.htm (先点左边第14个“玻璃鱼精选2" 再点第十个专辑《The Wanderer》)
霍格沃茨华丽的主大厅。傍晚时分,血红色的夕阳从西边的大玻璃窗缓缓涌进来,一滴,又一滴,大颗大颗的从窗台上落到地上。染红了旧的窗帘,集了厚厚一层灰尘的四条长桌和长凳,以及这房间里的一切一切。灰尘在光线较为明亮的地方歌舞升平。窗户里吹进来的是柔和的夏风,带着花气和血液的香甜。远处有隐隐传来的教堂钟声,清澈如同梵乐。他们仿佛能够听到孩子的笑声一点一点渗进墙壁里的声音,像巨大洁白的翅膀在头顶盘旋着。
赫敏的魔杖一直指着房间对面男子的胸口,少女的颊上上泛起水纹一般妩媚,桃花一般炙红的笑容。傍晚的光线把她的眼睛映的极其明亮闪烁。长发搭在肩头,凌乱的披散着。她穿一件银色长袍,袍子上有大块的血迹。此时正一点一点渗透到衣料中更为广阔的空间中去。甜美的笑容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流落凡间的天使。她的表情是胜利的,得意的,下颌微微扬起,修长的脖颈上着了象牙白。她很瘦,圆润的锁骨因此而突起。手臂纤细,却也伸的笔直。杖间泛出危险的微蓝的光芒。使这根女性化的魔杖颇有几分长剑的威胁力。正值韶年的女孩,像一颗有着强劲内核的挺拔植物,活泼泼的生长起来。
那男子的魔杖在他的左手中,松松的握着,低低的垂着。他沾了血右手捂住左肋,袍子亦是血染的。眉心微蹙,脸上有若有若无的一丝浅笑。宠溺的成分很浓。他的唇是很无力很冷峻的苍白色,消瘦的面颊上有冷冷的光斑在缓缓移动。眼睛很黑很亮,像是一只立刻就要烧完的蜡烛。
对持。
一束明亮的绿色光线朝他射过来。他挣扎着挥动魔杖,挡掉了接连而来的几束光线,消失的咒符在空气中摩擦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五彩的光斑就如同是彩虹一般架起来,她脸上的笑容更浓。他的伤口撕裂,眉心的痕迹更深了。袍摆激起大片灰尘,扑扑的环绕着他们舞蹈飞翔。深红色的阳光都无法给他的脸上色。他缓缓后退了几步,靠在墙上,抑制着自己的喘息。
他看到她的眼睛里霎时间充满孩童般委屈的泪水,让人无论如何无法狠心责怪的清透缓缓流淌。神情却一如母鹿般皎洁。少女的泪水如同碎银般惊艳,顺着面颊勾勒出一条清澈的源头。
他看到她穿着宽大的丝绒睡衣低头站在斯内普庄园地毯上的样子。看着他披上长袍走向门外,她站在那里看着他离开,消失。她自言自语。她对他说,我错了。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你说过。那你为什么还是不要我了。为什么呢。她站在有着浮华灯光,奢华装饰的房间里掉下眼泪。坐在楼梯上的第十三层,用手抱住自己,眼睛盯着门口,安静的就好像没有存在过。
他渐渐信了她。
她的手臂渐渐垂下来,魔杖“啪”的跌落到地上,激起大片灰尘,渐渐将它掩盖住。她的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声响,很慢,并且有些跌跌撞撞的。像是初学走路的孩子。宽大的袍子像口袋一样在她纤瘦的小腿旁晃荡着。灰尘被狠狠惊扰,四处乱飞。落到她的袍角,袜子和鞋上。他看着她带着极其没落的眼睛缓缓靠近。
当她走到他面前的时候,男子伸出手指轻轻碰着她的面颊。她的身体冷的就如同玄武岩上千年的寒冰那样剔透。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冰雪雕琢成的一件工艺品。眉毛淡淡的,嘴唇淡淡的,就像是一阵不会干涸的风,柔柔的吹起来了。把他沾满血迹的袍角吹得微微绽放起来。她长大了。他感觉自己快要认不出来她。她长得这样美,就像是春天第一朵粉白色的蔷薇。他的手指带去了从他的左肋缓缓涌出的新鲜血液,她的脸颊上霎时间像是飘上两朵绯红的胭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