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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想起算命先生说，小伙子笑起来讨喜哟，必是有福之人。
是了，但许只有那人能让吴长官笑起来讨喜。
走到那人身旁，把手里攥着的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让那人缓过神来。
“你怎又来了？”
“来看心心念念的张大夫啊，可莫又要赶我走。”
张艺兴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没再接话。
因为他知道，这话茬儿要由他接下去了，指不定吴亦凡又要说出什么容易让他耳根红了的话来。
“刚淋上糖的，快尝尝，特意买给你的！”
“你每次来都带，又每次都说特意，哪里看得出诚意。”
“哎哟张大夫这可是难为我了，今儿我可连一条糯米纸都没敢碰，就为了你能吃的舒坦，快尝尝吧。”
见吴亦凡又要“撒起娇”，张艺兴拿他没辙，只好凑上前咬了一口。
见张艺兴乖乖吃了，吴亦凡便得了胆，自然而然地开始挑起话题。
“近日医馆忙么？”
“还好，最近外面乱，街上已没什么人了。”
“我真怕哪天夜里上面下消息来要我们集合。”
“怕甚，你是军人，本应是如此。”
“怕来不及跟你道个别……
“可赶紧住嘴罢，今儿医馆落锁早，你也趁天没暗赶紧回去罢。”
“不是说了不赶我走？”
“这哪是赶，一会儿天晚了，黑灯瞎火的便不好走了……”
吴亦凡听此，倒又笑开了。
是了，但许只有那人能让吴长官笑起来讨喜。
走到那人身旁，把手里攥着的糖葫芦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才让那人缓过神来。
“你怎又来了？”
“来看心心念念的张大夫啊，可莫又要赶我走。”
张艺兴也习惯了他这个样子，没再接话。
因为他知道，这话茬儿要由他接下去了，指不定吴亦凡又要说出什么容易让他耳根红了的话来。
“刚淋上糖的，快尝尝，特意买给你的！”
“你每次来都带，又每次都说特意，哪里看得出诚意。”
“哎哟张大夫这可是难为我了，今儿我可连一条糯米纸都没敢碰，就为了你能吃的舒坦，快尝尝吧。”
见吴亦凡又要“撒起娇”，张艺兴拿他没辙，只好凑上前咬了一口。
见张艺兴乖乖吃了，吴亦凡便得了胆，自然而然地开始挑起话题。
“近日医馆忙么？”
“还好，最近外面乱，街上已没什么人了。”
“我真怕哪天夜里上面下消息来要我们集合。”
“怕甚，你是军人，本应是如此。”
“怕来不及跟你道个别……
“可赶紧住嘴罢，今儿医馆落锁早，你也趁天没暗赶紧回去罢。”
“不是说了不赶我走？”
“这哪是赶，一会儿天晚了，黑灯瞎火的便不好走了……”
吴亦凡听此，倒又笑开了。
C2
-
越来越冷了。
张艺兴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衣，手却不安地搓动着
他最近没来由的心慌
但怕是不只他，整个北平城都人心惶惶
必是战事的缘故
张家还有一对双棒儿，虽不是和张艺兴一母同胞，但亲缘倒是很近了
叔叔婶婶去的早，两个弟弟自幼就和他一同长大，感情深得很。
这慌从何来？
就从此来。
两个弟弟执拗一齐当了兵，上了军校，如今打起仗怕不知何时就要冲到前线。
张艺兴怕，怕丢了弟弟
倒不是说他贪生怕死，他真是宁专读医的自己顶替他们去，也不想为两个弟弟的安危担惊受怕
“叫人操心。”
其实张大夫可能没意识到，他的心慌不仅仅来源于两个弟弟，还包括已经有几日未光顾医馆的吴长官。
一反常态
正想着，旧木门便被推开了。
又是那副景象。
哎不对，竟少了根泛着光泽的糖葫芦。
“真不禁念叨。”张艺兴说着，走下阁楼来。
-
越来越冷了。
张艺兴紧了紧裹在身上的大衣，手却不安地搓动着
他最近没来由的心慌
但怕是不只他，整个北平城都人心惶惶
必是战事的缘故
张家还有一对双棒儿，虽不是和张艺兴一母同胞，但亲缘倒是很近了
叔叔婶婶去的早，两个弟弟自幼就和他一同长大，感情深得很。
这慌从何来？
就从此来。
两个弟弟执拗一齐当了兵，上了军校，如今打起仗怕不知何时就要冲到前线。
张艺兴怕，怕丢了弟弟
倒不是说他贪生怕死，他真是宁专读医的自己顶替他们去，也不想为两个弟弟的安危担惊受怕
“叫人操心。”
其实张大夫可能没意识到，他的心慌不仅仅来源于两个弟弟，还包括已经有几日未光顾医馆的吴长官。
一反常态
正想着，旧木门便被推开了。
又是那副景象。
哎不对，竟少了根泛着光泽的糖葫芦。
“真不禁念叨。”张艺兴说着，走下阁楼来。
吴亦凡搓着被冻得通红的手，闻声望去，一见张艺兴，又是立马笑开了。
“让张大夫亲自迎接，真是吴某人的荣幸哈。”
“你可少打趣了吧，吴长官几日未见，可得亲迎啊。”
“这是怪我来得不够勤吗？”
张艺兴失笑，望着吴亦凡的只在他面前露出的表情，倒觉得有些慌神
莫不真是几日未见，十分想念？
吴亦凡见他不说话了，便又继续道：
“今儿没带糖葫芦来，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等张艺兴开口问，“什么好地方？”，吴亦凡就接着话
“先别问，你去了就知道。”
-
今儿到格外的艳阳高照，已是几日未见的好天气了。
吴亦凡拉着张艺兴在一个有些年头的胡同口下了车。
灰色的墙砖映的是历史的记忆，
还有
关于这条胡同，两个人的记忆
“怎的来这儿了？”
“你可还记得？”
“嗤，第一次见到吴长官的地方，小大夫哪敢忘。”
吴亦凡又笑出“福相”，难得的没再接话，揉揉张艺兴的黑发，拽起他的手往胡同里走。
“快到年关，虽然前几日街上没什么人，但今儿都照例出来选食材，人多，可抓紧了我。”
吴长官说的真不假，几日前还空荡荡的北平城，今天只在这小胡同里就熙熙攘攘的，叫卖的还价的，竟可叫人声鼎沸。
张艺兴虽没搭理吴亦凡这话，但也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的手。
很巧，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糖葫芦摊时，两人的思绪一同飘到了那天。
原来一晃，已这么久。
TBC
“让张大夫亲自迎接，真是吴某人的荣幸哈。”
“你可少打趣了吧，吴长官几日未见，可得亲迎啊。”
“这是怪我来得不够勤吗？”
张艺兴失笑，望着吴亦凡的只在他面前露出的表情，倒觉得有些慌神
莫不真是几日未见，十分想念？
吴亦凡见他不说话了，便又继续道：
“今儿没带糖葫芦来，是要带你去个好地方。”
没等张艺兴开口问，“什么好地方？”，吴亦凡就接着话
“先别问，你去了就知道。”
-
今儿到格外的艳阳高照，已是几日未见的好天气了。
吴亦凡拉着张艺兴在一个有些年头的胡同口下了车。
灰色的墙砖映的是历史的记忆，
还有
关于这条胡同，两个人的记忆
“怎的来这儿了？”
“你可还记得？”
“嗤，第一次见到吴长官的地方，小大夫哪敢忘。”
吴亦凡又笑出“福相”，难得的没再接话，揉揉张艺兴的黑发，拽起他的手往胡同里走。
“快到年关，虽然前几日街上没什么人，但今儿都照例出来选食材，人多，可抓紧了我。”
吴长官说的真不假，几日前还空荡荡的北平城，今天只在这小胡同里就熙熙攘攘的，叫卖的还价的，竟可叫人声鼎沸。
张艺兴虽没搭理吴亦凡这话，但也下意识地紧了紧握住的手。
很巧，在看到熟悉又陌生的糖葫芦摊时，两人的思绪一同飘到了那天。
原来一晃，已这么久。
TBC
C3
-
吴长官第一次遇到张大夫也是在一个异常寒冷的上午。
记得那天天蓝的发灰，无风，无云
也是在这糖葫芦摊前
那天的张艺兴穿着一袭白衣，也不知冻不冻得慌，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笑得开心。
吴亦凡至今清楚的记得，他先撕下了一片糯米纸。
这怕是一向不爱甜食的吴长官现在竟爱偷吃粘着点糖的糯米纸的原因。
-
“嚯，今天这糖葫芦摊儿怎么这么火爆。”
“吴长官常光顾的地儿，可不得沾沾喜气儿么。”
张艺兴打趣道。
“那我可不还是为了张大夫。”
张艺兴接着白了他一眼，转过头跟糖葫芦摊儿老板搭话。
“来俩山楂的，多淋点糖呗。”
“一个就够…”吴亦凡插话道
“我看着你吃就好。”
“得嘞！”
尽管是现做的也没等多一会儿，张艺兴接过还热乎的糖葫芦，被吴亦凡拉着往人群外面走。
“你快先趁热咬一口。”
张艺兴依言，咬下了第一颗山楂。
“喏，你也快尝一口。”
说罢，还舔舔嘴上留下的糖。
吴亦凡难得的没说什么，只是听话的咬下一颗。
张艺兴看着他笑，笑得很开心
但吴亦凡却没如往常一样去戳戳他喜欢得紧的小酒窝。
-
吴长官第一次遇到张大夫也是在一个异常寒冷的上午。
记得那天天蓝的发灰，无风，无云
也是在这糖葫芦摊前
那天的张艺兴穿着一袭白衣，也不知冻不冻得慌，拿着红彤彤的糖葫芦笑得开心。
吴亦凡至今清楚的记得，他先撕下了一片糯米纸。
这怕是一向不爱甜食的吴长官现在竟爱偷吃粘着点糖的糯米纸的原因。
-
“嚯，今天这糖葫芦摊儿怎么这么火爆。”
“吴长官常光顾的地儿，可不得沾沾喜气儿么。”
张艺兴打趣道。
“那我可不还是为了张大夫。”
张艺兴接着白了他一眼，转过头跟糖葫芦摊儿老板搭话。
“来俩山楂的，多淋点糖呗。”
“一个就够…”吴亦凡插话道
“我看着你吃就好。”
“得嘞！”
尽管是现做的也没等多一会儿，张艺兴接过还热乎的糖葫芦，被吴亦凡拉着往人群外面走。
“你快先趁热咬一口。”
张艺兴依言，咬下了第一颗山楂。
“喏，你也快尝一口。”
说罢，还舔舔嘴上留下的糖。
吴亦凡难得的没说什么，只是听话的咬下一颗。
张艺兴看着他笑，笑得很开心
但吴亦凡却没如往常一样去戳戳他喜欢得紧的小酒窝。
-
张艺兴觉得奇怪
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那人的侧脸
刚刚两人离开糖葫芦摊儿的时候，吴亦凡就没说几句话，与往日笑着打趣的吴亦凡，是真的相差甚远
好像连笑一笑都是勉强。
这是怎么得了？
没等他开口问，吴亦凡便扭过头来。
“艺兴，医馆到了。”
张艺兴一下子回过神。
“哦？哦这么快啊，那，那我先进去了……”
见吴亦凡还没什么反应，张艺兴下了车就径直地往医馆走。
“艺兴…”
“嗯？”
他看见吴亦凡也下了车来，叫住他，慢慢靠近过来。
然后抱住了他
轻轻地，小心地，不舍地。
“怎…怎么了？”
吴亦凡没答，很快地松开了他，习惯地摸摸他的头发。
“没事。快进去罢。”
张艺兴本还想再追问几句，无奈没了机会，吴亦凡竟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他更奇怪了。
张艺兴觉得奇怪
看着坐在他旁边的那人的侧脸
刚刚两人离开糖葫芦摊儿的时候，吴亦凡就没说几句话，与往日笑着打趣的吴亦凡，是真的相差甚远
好像连笑一笑都是勉强。
这是怎么得了？
没等他开口问，吴亦凡便扭过头来。
“艺兴，医馆到了。”
张艺兴一下子回过神。
“哦？哦这么快啊，那，那我先进去了……”
见吴亦凡还没什么反应，张艺兴下了车就径直地往医馆走。
“艺兴…”
“嗯？”
他看见吴亦凡也下了车来，叫住他，慢慢靠近过来。
然后抱住了他
轻轻地，小心地，不舍地。
“怎…怎么了？”
吴亦凡没答，很快地松开了他，习惯地摸摸他的头发。
“没事。快进去罢。”
张艺兴本还想再追问几句，无奈没了机会，吴亦凡竟先一步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他更奇怪了。
C4
-
那日过去已有几天了，
吴亦凡没再来过医馆。
第十日，张艺兴闭了医馆，早早回到家中。
正巧看到熟识的王大爷在老槐树底下和老友下棋。
“哟！张大夫！回来啦？”
张艺兴礼貌地笑着点点头，朝老人走去。
“您怎在这儿下棋？”
“哎哟，这儿不是清净么。”
“那您可别冻着，我先进屋去了？”
“哎好！”
张艺兴正想朝里走，不想王大爷像是又想起那档子事儿。
“哎张大夫啊！”
“昂？您有事？”
“哎是啊，这不刚想起来，张大夫啊，我说最近可别让你家的那双棒儿出去溜达了，吴长官虽是替了他们，但被人看去了终归不好，别到时候还被弄去，吴长官的努力都白费了嘛。”
张艺兴听得一头雾水，但不知怎的，手心开始冒出细细的汗水。
“您说什么？什么吴长官替了他们？”
“哟！合着张大夫你还不知道呢？”
-
那日过去已有几天了，
吴亦凡没再来过医馆。
第十日，张艺兴闭了医馆，早早回到家中。
正巧看到熟识的王大爷在老槐树底下和老友下棋。
“哟！张大夫！回来啦？”
张艺兴礼貌地笑着点点头，朝老人走去。
“您怎在这儿下棋？”
“哎哟，这儿不是清净么。”
“那您可别冻着，我先进屋去了？”
“哎好！”
张艺兴正想朝里走，不想王大爷像是又想起那档子事儿。
“哎张大夫啊！”
“昂？您有事？”
“哎是啊，这不刚想起来，张大夫啊，我说最近可别让你家的那双棒儿出去溜达了，吴长官虽是替了他们，但被人看去了终归不好，别到时候还被弄去，吴长官的努力都白费了嘛。”
张艺兴听得一头雾水，但不知怎的，手心开始冒出细细的汗水。
“您说什么？什么吴长官替了他们？”
“哟！合着张大夫你还不知道呢？”
王大爷看张艺兴心急的样子，还真不像是知情。
“我还寻思着你早知道的。这不是前两天征兵了，吴长官本该留在北平，谁知他知道了你家双棒儿该上前线，好像就去替了他们，哎哟，算这日子今儿早上就该出了城了。”
“您这意思是说，吴长官替了我弟弟，去了前线？”
“可不嘛！张大夫你说说这吴长官真是不错……
剩下的话张艺兴没太记住了。
他不知道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如果说唯一想做的，
他现在真想吃胡同里的还热乎着的糖葫芦。
好像甜甜的，会好受一些。
他不知道该喜该悲，
回到屋里看着两个弟弟一边读着书一边红了的眼眶，他真庆幸他们没事。
可当弟弟们真的哭出了声，哭着说对不起吴长官的时候，他又真想吴亦凡回来。
他好累，不只是哭累了。
他好想好想吴亦凡回来。
TBC
“我还寻思着你早知道的。这不是前两天征兵了，吴长官本该留在北平，谁知他知道了你家双棒儿该上前线，好像就去替了他们，哎哟，算这日子今儿早上就该出了城了。”
“您这意思是说，吴长官替了我弟弟，去了前线？”
“可不嘛！张大夫你说说这吴长官真是不错……
剩下的话张艺兴没太记住了。
他不知道想些什么，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如果说唯一想做的，
他现在真想吃胡同里的还热乎着的糖葫芦。
好像甜甜的，会好受一些。
他不知道该喜该悲，
回到屋里看着两个弟弟一边读着书一边红了的眼眶，他真庆幸他们没事。
可当弟弟们真的哭出了声，哭着说对不起吴长官的时候，他又真想吴亦凡回来。
他好累，不只是哭累了。
他好想好想吴亦凡回来。
TBC
-
吴亦凡带着队一直往北走，风吹得越来越厉害了。
眼看天色不早，安下了营，打发了炊事班简陋的粮食，他一个人靠在木桩上。
紧了紧大衣，恍然见摸到衣兜里的纸笔。
摊开来，想写些什么。
给谁？
给喜欢吃糖葫芦的张大夫。
-艺兴，见字如面。
-别气我没提前知会你，我怕我和你说了，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你最疼两个弟弟，也最怕他们有事，所以替他们走，我心甘情愿。
毕竟我真不想看你天天提心吊胆，我该护你周全，也该保他们无险。
这仗，不知要打几年，甚至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打完的那一天。
我不要你等我，你也不要说等我，我真是没那个底气。
以后买糖葫芦只能你自己跑了，是我不好，北平那么冷，最近先忍忍，别吃了。
等开了春，医馆也别总开着了，外面乱，等安定点的时候再开几日。
这封信，我不知能不能到你手上，就看造化吧。
如果我能回去，就帮你带一根路上的糖葫芦。
放心，我这次一定不偷吃糯米纸。
吴亦凡
吴亦凡带着队一直往北走，风吹得越来越厉害了。
眼看天色不早，安下了营，打发了炊事班简陋的粮食，他一个人靠在木桩上。
紧了紧大衣，恍然见摸到衣兜里的纸笔。
摊开来，想写些什么。
给谁？
给喜欢吃糖葫芦的张大夫。
-艺兴，见字如面。
-别气我没提前知会你，我怕我和你说了，就走不了了。
我知道你最疼两个弟弟，也最怕他们有事，所以替他们走，我心甘情愿。
毕竟我真不想看你天天提心吊胆，我该护你周全，也该保他们无险。
这仗，不知要打几年，甚至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打完的那一天。
我不要你等我，你也不要说等我，我真是没那个底气。
以后买糖葫芦只能你自己跑了，是我不好，北平那么冷，最近先忍忍，别吃了。
等开了春，医馆也别总开着了，外面乱，等安定点的时候再开几日。
这封信，我不知能不能到你手上，就看造化吧。
如果我能回去，就帮你带一根路上的糖葫芦。
放心，我这次一定不偷吃糯米纸。
吴亦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