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2017/02/07 北方很冷的冬天 林彧初缩在我怀里,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他皱着眉头翻来覆去,我便强迫自己浅眠。深夜,他喉间突然溢出宛若哭泣的低吟。我慌乱睁眼。 他没有哭,只是一额头全布满了汗。 他口中模模糊糊叫“左岩、左岩”。 我知道他又梦到那个男人了。 四年多的经验,足够我学会凭他面部的痛苦程度来判断要不要叫醒他。 还是不要叫了,醒了会很难再睡下。 我把室内温度调高了些,按亮床头灯,将林彧初抱得更紧,一下一下轻拍着他的背,嘴唇贴着他耳廓低声哼歌。 什么歌都哼,我最近演什么电影,就拿电影的插曲哼给他。 林彧初今晚很乖,也很好哄。很快就舒展开眉毛,在我怀里重新安睡。 眼睫毛刷子一样垂下来,脸圆乎乎,嘟着嘴唇。 我捏了捏他睡衣上的熊耳朵,觉得他太可爱,又害怕突然的亲吻闹醒他,只好把吻落在了熊耳朵上——这是他买的情侣法兰绒睡衣,他一件我一件,绵绵软软的,让他看起来更像个惹人疼的小动物。 他买了布朗熊和可妮兔的。他穿布朗熊,我穿可妮兔。 我曾板起脸孔佯怒道:“为什么不买两件布朗熊?” 林彧初小朋友说:“可我很想看你穿可妮兔。” 于是我就真的穿着这件白兔子睡衣在家里拖地洗碗。 每次大费周章地套上袖套、戴上围裙,林彧初就笑我,然后边笑边走上前扯掉我的袖套、围裙。 “哈哈,笨修哲,你这是干嘛呀?弄脏了我给你洗呀。”他笑起来有酒窝,也有虎牙。 这时候,我总忍不住吻他的。 他是我的合法伴侣,这一切就变得更名正言顺。 所以,我几乎很少能控制自己不去吻他。 吻我最可爱的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