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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多早期散文】和银子相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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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还是在小学,只有两三年级的时候,我就干了一件后来被传为佳话的事。那一日,跟着老爸把大捆的杂志搬到废纸回收站去卖,不想那处开的银子极少,惹得老爸好一阵肉痛,这肉痛不知痛的是精神还是物质,反正他一火大,就甩手不卖了。可是他要上班,再跑回家一次时间不够,便让我把书拎回去。那时正是暑假,可怜我小小孩童,拎着百十本杂志一步步挪,对于我那酷爱不劳动的幼小心灵,无疑是一场惨重的折磨。所以,路程刚过半,我也一火大,不干了,就地坐下,摆开架势,大声吆喝道:二角一本!之后整个就是一坐地收钱的过程,看着口袋一点点儿鼓起来,心中无限喜悦。当初的我还很纯洁,有人多给我钱还不要,非二角一本不可,哪像现在,就是给我一百万也一声不吭拿下。这一笔生意,大概凭空赚了十多块钱,可谓巨款,这些钱,最后到底坦白了多少,上交了多少,又如韦小宝般自己扣下了多少,已记不清,只知道,老爸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之所以在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辉煌的商业记录,其原因也是很无奈的,路边的饴糖要钱、蛋片要钱、光明牌奶油雪糕也要钱,怎么办,但凡喜欢的东西,好像缺了钱就一样也没有了,叫我怎生受得了。
自从明白了钱是一什么东西之后,我就变得很财迷,无论在什么状态下,只要有人拿几角钱出来哄哄,立刻眉眼乱跳。当然,这种情况基本上是很少见的,所以除了那个极具象征意义的陶制储蓄罐外,我始终很穷。在某些特殊日子,情形稍有不同,比如过年,虽然压岁钱只是在手上逗留一下,就立刻上交“国库”,但已足够令我心情愉快。上次看《樱桃小丸子》,小丸子过年收了大概有十万零三千元,结果被她妈抢去了十万,说给她存起来,这个情节实在深得我心,原来压岁钱充公是无国界的。
记得有一年生日,舅舅给了我五块钱,等到老妈想起问我收钱的时候,我居然把在玩具店换回的实物指给她,还露出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下场自然是很惨。把钱放进储蓄罐或买一个玩具,两者之间我显然很快乐地选择了后者,这种用钱理念,我是在强压下一直保持到了现在。不管什么理由,防病也罢防老也罢,我觉得一个人要是到了死的时候,还留下一大笔钱给儿子孙子,实在是很失败的一件事,当然,盖茨这种银子堆成山用不光的不算。这种想法自然包含了年轻人的冒失与活力在里面,虽然看着存折里的数字多起来会很愉快,但这种愉快是建立在意识到这些数字背后所代表物质的基础上,并且这种愉快的程度还及不上在U2里买一件合眼的T恤。所以在“开源节流”这四个字中我常常注重“开源”二字,并把它挂在嘴边以抵御老妈的攻击。
白花花的银子之所以好,不是因为它白,也不是因为它亮,而是因为它可以换鸡换鸭有时还可以换美女,当然还有换不回的东西,就留给老师去说罢。一个人要是彻底失去了它,除了消亡之外就没有什么可拥有了,在这个意义上,没有任何其它东西比银子更重要。这么好的东西,拿着光看、光存起来,就傻了,以前为挣这钱所付出的一段生命,不就浪费了吗?只是,为了坚持这个理念,我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不得不咬着牙对老爸老妈说,你们不用给我剩什么东西,赶紧趁早自己享用掉吧。


1楼2009-02-17 11:28回复
    当然还有换不回的东西,就留给老师去说罢。
    盖茨这种银子堆成山用不光的不算(事实上盖茨也没给儿子孙子留)
    我不得不咬着牙对老爸老妈说,你们不用给我剩什么东西,赶紧趁早自己享用掉吧。 (咬牙)


    IP属地:山西2楼2009-02-17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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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上海3楼2009-02-17 1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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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家咋那么多杂志……


        4楼2009-02-22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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