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停止了。
像风卷残垣断壁，像雨过摧枯拉朽，只剩下她麻木灵魂和不堪的躯体。
萧以恒离开之后，苏棠简单的收拾一番，出了门。
走廊上还响着迷醉的音乐声，墙上散着迷幻的五色幽光，整个会所里纸醉金迷，靡靡痴醉。
乔明娜依靠在走廊尽头等了她很久，一见她出来，踩着高跟鞋“哒哒”的走上前。
“啪！”
这一巴掌打的又急又狠。
苏棠半边脸火辣辣的，捂着脸一声不吭。
乔明娜原本是想骂的更难听的，可是这跟她的形象不符，她再不济，也是乔家的大小姐，名门淑女，跟一个妓女这么计较，有失身份，所以乔明娜咬着牙根，恨恨的骂。
“真贱！“苏棠反而笑了，仰起脸，故意贴近她。
乔明娜皱着眉头后退，生怕跟她近了会让自己也变的不干不净。
“乔大小姐，你追了萧总那么久都没得手，今晚看见他跟我这么亲密，嫉妒了？
““我嫉妒你？
“乔明娜心里都快要发狂了，却还保持着高傲，“你也配！”
乔明娜终于被惹怒了，她追了萧以恒那么久，人家正眼都没瞧过她一眼，今天她还被人羞辱，嘲笑自己没魅力，笑萧以恒是个基佬，没想到才几分钟啊，萧以恒就跟这个妓女打的火热。
他们竟然还不要脸的就在包房的沙发上……
乔明娜耳根都红了，指着苏棠的指尖都在发抖。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为了嫁给以恒装处女，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玩烂了！为了骗他你连最好的朋友也欺负，怎么，两年前被揭穿害死了人就跑了？
你怎么有脸回来？”
乔明娜气的瞪着她，嘲讽的笑，“哦，你本来就不要脸，一个妓女罢了，要什么脸。”
苏棠微笑着，耐心的任由她骂完。
这几年，她听到的辱骂无非如此。
苏棠习惯了，也麻木了，更无所谓了。
“可是……
”苏棠耸耸肩，对着气急败坏的乔明娜灿烂的笑，“他就是愿意跟我做，跟我一个妓女做，也不要你。”
“你！”
乔明娜气的跳脚，哆哆嗦嗦只挤出来三个字，“不要脸！”
苏棠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迎面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易凌峰。
苏棠心里咯噔一下，低头就跑。
却没想到易凌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苏棠？”
被认出来，苏棠抬头，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倒是旁边的乔明娜却笑了。
她倒是还要脸的。
“苏棠，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穿成这样……
”易凌峰不解的问。
苏棠挣脱开了，贴着墙壁站着。
易凌峰是她大学学长，也是她学生会的会长。
当年她苏棠也是重点大学的好学生，品学兼优，谁见了都得夸一句前途无量，如今沦落至此，她不敢抬头。
苏棠不想让以前的同学发现，过往的耀眼，只会衬托的她现在卑贱不堪。
“我不是听说你毕业后嫁人挺好的，他们都说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丈夫不是你一直爱的那个，叫，叫……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苏棠侧过身，从他身边溜了，头也不回的消失在走廊里。
易凌峰更糊涂了。
“她怎么了？”
易凌峰以为乔明娜和她很熟。
乔明娜璀然一笑。
“还能怎么了，当小姐的遇到熟人丢脸了呗。”
易凌峰看着空空的走廊。
小姐……

程婉怡听到这个声音，崩溃的大哭，也不管面前的人是人是鬼，直接冲上去抱住了她。
“小茉，我的小茉……
”“妈！”
萧茉流了眼泪。
萧湛和萧以恒纷纷愣住了，就连门口的苏棠已经提前知道了萧茉没死，还是吓到了。
萧茉哭了许久，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遥遥的对着苏棠点点头。
“妈，我没死。”
程婉怡神情恍惚的抬起头。
“你看，我有影子，我还有温度，我没死。”
程婉怡低头看她的影子，看她的手，目光所及却看见了一片狰狞的伤疤。
程婉怡又心疼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笑。
“没死，这是真的，小茉没死！”
“这……

好看吗

嗯呢

你始终

一个人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