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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窝瓜〗浮世南柯一梦冷暖都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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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15 20:35回复
    第一回 二十载道子初入世 临阳府世子戏少游
    白少游
    溪深不受雪,山冻不流云。
    马蹄扬飞琼,顶风披雪官道上行了月余,至京城时,已近年关。
    京中较之江南,屋宇更为大气,纵青檐覆雪,天地同色,亦是难掩气度。
    街上人群熙攘,白衣负剑,头带斗篷,一骑小心避开人群,视众人好奇眼光若无物,走街绕巷,勒马于临阳王府前。
    翻身下马,取下寿礼,上前按住门环扣门,不多时大门开了小半,现出一约摸十五六岁的小厮来,探出了半个头,问道:“公子何事?”
    自怀中摸出块玉牌,递到他眼前,道:“我是临阳王妃的侄子白少游,前来贺寿。”
    那小厮仔细看了一遭,又上下打量过,方恍然大悟,将门大开,笑迎道:“原是白郎君,早先得了信的,小人有眼不识,得罪了。快请进来!”
    不忘回头大喊一声:“王妃母家的白郎君到啦!还不来迎客!”
    登时又有几个小厮拥上来,围成一团,争着要抱寿礼。
    “白郎君,这边请!”
    将寿礼递与他们捧着,又摘下斗篷递与其中一个,自然又是引人目瞪口呆,看痴了心神。小心避开了人三尺,随着他们踏入临阳王府中。
    临阳王府外看广阔华丽,内里奇花异草随处可见,庭中秀木林立,回环曲廊,又添了几分江南风致。
    穿过曲廊之时,寒风凛凛,夹着一缕幽香,甚为沁脾。禁不住侧首探寻,是何处寒梅盛开?
    又行几步,方见隔廊有一小庭,中植有数株腊梅,此刻正枝枝芳菲。树下又有几人升炉置酒,似是赏梅。
    魏澜
    北风初来,雪絮方落。
    家书合着军令,生逼着魏澜归家的时候早了半月有余,寒风凛雪中浸了十几年的骨受不住这富贵乡的好,白瞎了临阳王世子的尊贵名头。
    恰逢落雪,又有幼时玩伴递了拜帖,魏澜顺水推舟也便应下。园子里起了红泥火炉,煮了清酒,吃一口,寡淡的很。
    “过几日王妃生辰,不知请了哪家的戏班子?”
    魏澜生来畏冷,也不知如何在那朔雪寒风的边关住了十几年,此时正拢着狐裘大氅神游天外,略掀眼皮,眼珠一动不动,定定的看了他片刻,直将那人看的浑身发毛,方露出一口白牙。
    “庆……庆……”着实记不大清,所幸这位尚书家的郎君知道的清楚,当即接了话茬。
    “庆祥班的?”
    点头应是,只见他挤眉弄眼,笑里透着你知我知的神秘。
    “想来也是,府上宴请,旁的也看不上。”
    啧一声,这怕是话里有话,魏澜略眯了眼,“我常年在边关,京里的新鲜事儿一概不知,怎么着,可是这班子里出了个什么角儿,又入了你陈郎君的眼?”
    “世子有所不知,京里头风头最盛的那位,就是庆祥班的旦角儿,叫玉玲珑的那个,那身段,那模样,那嗓音,可堪称绝色。”
    兴致缺缺,手拽一把大氅,抖落几朵梅花。
    “庸脂俗粉,敢称绝色?也不怕压在身上的名气太重,闪了骨头。”
    哈哈一乐,众人俱有三分醉意。
    “世子眼光高,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在世子眼里能称一声绝色。”
    指掌伸握,撤掌后撑,眼尾有微醺浅红,平添三分颜色。魏澜沉思,喉结微动,字句里带着少有的含糊。
    “见过山巅积雪吗?就是那种凛冽出尘,不染……”
    魏澜话说的慢,抬眉落目中一人入目,携着落雪白梅,恍若仙人入世,竟让魏澜看直了眼,话囹圄喉中,戛然而止。
    同坐之人顺目光望去,赞叹不少,入了魏澜的耳,舌尖舔了舔上唇,魏澜嬉笑着向那人吹了声口哨。
    “瞧见没,这才是真绝色。”
    白少游
    那树下几人皆是华衣锦衾,其中有一人佼佼,相貌气度皆是不凡,不由多看了几眼。
    身侧的小厮眼尖机灵,顺着目光看去,下巴对着梅树下一抬,笑道:“今日世子宴饮宾客,就设在那梅树底下。当中最英伟那位,就是咱世子了。”
    于这位世子,在家时早便听爹娘念叨过,心中已是有了几分数,如今头一回见,只觉不过尔尔。却也不显出甚么来,只略点头,拔腿要往前走。
    恰这时听的那边声响又起,习武之人本就耳目胜于常人,那声调笑自然是一字不漏听得分明。
    登时便止步,斜眼往那人看去。身后的小厮险些撞上来。
    不巧,正是那小厮口中的世子。此情此景,倒与师父口中常提的登徒子相差无几了。
    “登徒子!”因身侧无枝可攀折,手中亦无甚趁手暗器,灵机一动,打怀里摸出随身玉佩,扣在掌心。不过是瞬息功夫,指法变换,那玉佩脱手而出,化作一道流光破空往他嘴角打去。
    一干小厮俱是大吃一惊,“世子”“白郎君”等呼做一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15 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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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澜
      酒入白玉杯,稍带的热度入掌心,冰凉的手多少有了些暖和的温度。自那人入了院落,魏澜一双眼便没自那人身上落到别处。同坐一处的几位自小与魏澜玩闹惯了,自然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都不避讳。
      “确是天上谪仙人,世子这是想把人拉到红尘里走一遭?”
      “也是难得能有个人入世子的眼,可惜是个郎君……”
      “正是,若是位娘子,老王妃也用不着愁。”
      仰头饮尽了杯中酒,闻这话,入喉的酒差点没走错了路。
      “咳,瞎说什……”
      虽说兵营里尽是些大老粗,可魏澜好歹是个王世子,尊息贵质虽没刻在骨子里,也裹在了皮囊上,如何不知这话里的轻慢与狎戏?
      只是话还没说完,突兀的一物尽风裹着寒气砸向面门,当即有人失声“世子当心”。魏澜下意识抬手抓住,小臂立时起了三分麻痛,掌心也现了红肿。
      手借地使力,起身,嬉笑的面上隐有薄怒。只是魏澜这人有个毛病,不拘什么,偏爱美色,尤其见了美人,天大的火气也能尽数咽下,伏低做小,什么世子之尊,早就扔去九霄云外了。
      “这可是夸赞之言,天底下哪个登徒子能有我这般……君子。”
      这话说的着实没什么可信的,魏澜喉中一梗,琢磨着自己都说不下去,低头看了眼手中那物,是块玉佩。
      “这礼,我便接下了,不知郎君是?”
      白少游
      他迅速接了这一招,颇让人意外,剑眉扬了扬,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便有些不同了。
      又听他接了一句,先是怔忡片刻,尔后方回神醒悟,眉头立皱,提步出了游廊,踏入院中。
      周遭人见他无大碍,均是松了一口气,连道好险。又有人低声语道:“这白郎君好生凶悍,竟对着世子出手。”
      自小受师父教导约束,行走间身姿挺拔,一举一动都与旁人相异。更因身负霜月明,如今心绪不佳,自然多了几分寒意。
      行至他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他此番语,无赖非常,着实教人气恼,偏生搜肠刮肚也不知说些甚么。
      憋了几息,按住想取下霜月明的冲动,方切切道:“天下竟有这般君子,白某也是头一回见。”
      双唇抿成一线,眼神如刃一般刮过他身后一群人,触者立噤声不敢言,终又转回来,落到他脸上。眼底带了丝不屑,道:“世子结了好友,更有如此行径,难怪天下女子莫敢嫁与,让姑母忧心。”
      言罢不忘与人多避开三尺,眼前红梅傲雪,实是一幅好景,不由嘀咕了一句:“可惜了。”
      魏澜
      若说这不要脸不要皮,魏澜着实是个行家,面色无异,亦步亦趋,嬉皮笑脸样样皆全。
      “世上本就无奇不有,君子也并非千人一面,就……”
      目光扫过身侧窃窃私语一群公子郎君,他们什么脾性魏澜再清楚不过,此刻仍是振振有辞,说的似是真的。
      “瞧瞧这几位,那可都是谦谦君子。”
      此言一出,不说别人,就是这群平日没个正行的公子哥都兜不住笑,纷纷拱手告辞,魏澜斜目一笑,挥手浑不在意,自有人送他们离去。
      眼前之人白姓,又称王妃姑母,大抵就是前几日王妃说的白家表弟。魏澜这给根杆子就上爬的性子,亲戚,不正正是让他赶着上去。女子莫敢嫁与这话说的正是魏澜“孤鸾星”的名号,平日这话无人敢说,此时周遭小厮俱变了脸色,可魏澜不甚在意。
      “那是她们不识金玉,白白错过了好夫郎。”
      见人退后几步,魏澜一怔,眉头轩起,往前迈了两步。
      “可惜什么,表弟若是喜欢我便为你折来,觉得糟蹋了这园子,这一块再不让人进来便是。”
      白少游
      长眉骤沉,刹那间霜月明已从背上取下,剑身一转压至他颈侧。虽未出鞘,掌中依然释了一丝内力,催得剑鞘愈发皎洁,如同霜色。下颔一抬,警告道:“你若再往前一步,霜月明便要出鞘了。”
      身后自然又是一片叫喊惊呼,更有人围过来想要阻拦,偏生胆小怕事,只得在一旁满脸急色地转圜。
      霜月明不过在他颈侧压了片刻,到底是撤下来,轻巧挽了个剑花后负在手中。认认真真开口,道:“白某想要什么,自己能取。你不说话则矣,开口实在是煞了这园中的风景。”
      越过他去攀折下一枝梅,道:“白某没有这样的君子表兄,世子自重些。”
      不欲同他多做纠缠,且来时已有人通报过王爷与王妃,更不好教人好等,便对着那位拿着斗篷的小厮道:“先去拜见姑母,带路罢。”
      却是提步出了人群,一手执剑一手握梅,走在人前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15 2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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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澜
        寻常人听了这话,总也要掂量掂量再往前一步是否还留着命,偏偏魏澜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别说往前一步,一步过了又跟一步。
        “出不出鞘,也要不了我的命。”
        带兵行军打仗是一回事,回了兵营还要警惕着暗算,等闲人等全然近不了魏澜身边,除非他自己乐意。
        剑是好剑,使剑的人也是高手,凛冽的寒气生生逼在颈子上,魏澜也是忍了又忍,一张清冷的俊脸落在眼中,才没出手折了他的腕子。
        魏澜抬手,三指捏着薄削的剑身,脸色不变,笑里透着三分狠气。
        “这又是什么道理,你既然唤我母亲姑母,那你我身上的血算的上是同出一脉,我虽是个大老粗,也知道姑表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见人离去,亦步亦趋跟的紧。
        “赵王府新添了小郡主,今儿摆的满月宴,母亲去赵王府了。父亲这时候……”一顿,“我都找不到他,更逞论你。”
        话里颇有些得意。
        “要不我先带你去客房?”
        白少游
        他句句无赖,偏生着实在理,教人也无法辩驳。面上看着春秋不改,内里却是早已掀了大波澜。
        特意加快了步伐,他步步紧跟,竟是甩脱不开,索性放慢下来,皱着眉听他碎嘴。
        因二十载来长于九华,除却每年爹娘上山一聚,见过的便只有师父了,临阳王这等亲戚,更是素未谋面,只闻其名。
        这临阳王府亦是初到,内里乾坤如何知晓?
        骤然驻足,转身望着他,将信将疑道:“当真?”
        不等他回应,沉吟片刻,勉为其难地点点头,算是答应他的提议。
        一扫眼前众人,目光落在小厮捧着的寿礼上,手中红梅对着一指,问道:“寿礼如何安置?由你计入库,还是一并带过客房去?”
        魏澜
        手指往玉佩上婆娑几下,沁凉入掌,只见魏澜伸手,纡尊降贵的自小厮手里接下寿礼。
        “交给我便是,旁的用不着***心的。”
        稍歪了歪头,魏澜一双桃花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探寻与兴致,直觉,这个如同山巅积雪一般的道子,是个合他胃口的人,这让魏澜燃起兴奋,毫不克制。
        “你姑母看重的是你,又不是什么寿礼。”
        自引他去客房,待晚些王妃回府,魏澜难得的扎在王妃身边待了整晚,王妃直奇他改了性子,虽说魏澜说的问的尽是与白家的表弟有关,王妃也只当他是关怀兄弟,乐的告诉他。
        一晚过去也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自王妃屋里出来,魏澜本想去寻那道子,只是不想边关来了急报,暗自骂一声,太阳穴上青筋隐隐一跳,回屋忙碌,去寻白少游一事只能搁置一旁,待有空再寻。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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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白少游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5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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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像真的有点刷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5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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