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会选择当人类吗？
埃里克发现儿子一出生就不怕他的脸，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比如在解释自己戴面具这件事上，他在上面花费时间就比自己工作时间还要多。
一方面儿子也像自己那样擅于用谎言这种手段，但另一方面他本质上又像克里斯汀那样喜欢追求真实。
或许这样讲，小家伙看似用任何骗术形式，实际上都是为把世间真理请出来。
因此在给儿子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候，埃里克就没法对过去所经历的事做任何删改和美化了。
因为一旦他做出轻微改动，小艾维斯那双狐狸眼睛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所以……只有我和妈妈是不怕你的脸吗？”
埃里克仍然感应到儿子处于一种认知被颠覆震撼中，不过他并没有对自己悲惨童年表现出常人那种同情。
“我更喜欢有趣灵魂的你，不喜欢戴上那副面具的你。”
这是小艾维斯思付良久，对他最后说出一句话。同样的埃里克给承认，这句话悄然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看法……
如今小家伙已经不惧怕阳光了，他开始喜爱上这种新奇事物了。也如同他看不到儿子身上那种小幽灵身影，展现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男孩——不！应该这样说，他更多看见是克里斯汀影子！
“嘿！我越发喜欢你现在丈夫了！”在夕阳客栈里的特里卡大妈如是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他呢。”坐在酒台前克里斯汀反倒有点意外受惊。
“哪里的话！比你之前认识那个拉乌尔好太多了！”特里卡大妈一边轻快说着，一边细调着手中鸡尾酒。
“唯一让我费解地方，就是你丈夫干嘛整天戴那副面具呢？”
“难道你不觉得爸爸这样很帅吗？”
小艾维斯猛烈从克里斯汀身边冒出他的小脑袋，他很似淘气回答这个问题。
特里卡大妈不时被吓一跳，她该怎么描述这个孩子长相呢。明明长得一副很好看的面庞，但艾维斯每次玩这种小动作总让她误以为看到“死人”脸。
好在小艾维斯待人事物彬彬有礼，也非常有教养。完全不同于她之前见到那些男孩子，再加上小家伙拉起小提琴真是好听极了～
“看到你儿子，我好像又见到你父亲在世样子。”
特里卡大妈对孩子初次印象，还是给她留下很深好感。
“你是说外公吗？艾维斯很喜欢他留下那些音乐作品。”
克里斯汀算是知道(她早该想到这点了)，艾维斯音乐源泉来自于哪里了。不是埃里克也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她那早已过世父亲——世界上最好的小提琴手老戴耶。
怪不得埃里克评价小艾维斯音乐总带有积极向上因素——就算面对死亡小家伙也是这样乐观态度。
“那么我亲爱的小洛蒂，你是真的不打算参加埃里克举办第一次家庭聚会吗？”
那个优美而又迷惑男性声音徒然出现在克里斯汀身后，刚刚还在她身旁玩耍小艾维斯瞬间冲向埃里克怀抱。
换做在平日地下宫殿里，小艾维斯早就把那冰冷面具给拿下来了，这样小家伙就可以满嘴热情亲埃里克的畸形面容了。
可这次基于是在外人面前，小家伙只能忍着去摘爸爸面具冲动。
“埃里克，我确实想……但我现在有点疲累。”克里斯汀接过特尼卡大妈手中鸡尾酒，却有些犹豫不决说道。
…… ……
可惜！埃里克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他的音乐天使嘴上虽讲疲累，可实际上心里早就变着像孩子那样跟着小艾维斯一起去疯玩了。
他稍抬头远望在马戏团里摆放大小不同巨棚，童年的记忆刹时涌上心头。埃里克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回想起他之前给自己儿子讲述这些痛苦经历时，其实也是卸下他过去长久以来包袱。
小丑玩耍各种把戏吸引孩子们对他注意，却不料孩子们反而被吓着躲在父母身后。看到小丑短暂失落眼神，试想曾经自己也是这样……
“我觉得你表演很棒！”
那安宁又纯净童声出现在小丑身前，有时埃里克会无意发觉到小艾维斯声音并没有继承他那个魅惑特性。他的说话声音反倒带有抚慰人心特点，让埃里克自觉闭上双眼想多回味一会……
“爸爸，你看！小丑送给我的礼物！”
小艾维斯得到类似镜子样东西兴奋跑到埃里克跟前。他睁开双眼缓慢蹲下来，发现儿子正好奇对着小手镜研究不停。
“看来你蛮喜欢人类东西。”
“是呀，以前爸爸去地上采购时候。艾维斯就有意收集这些……总算可以亲眼见到了。”
埃里克不经意想起安徒生童话里的那篇《海的女儿》故事，此刻儿子更像里面那个对人类世界充满向往小人鱼公主。
但同时埃里克也知道那个故事结局，小人鱼为了变成人类硬是用自己美丽鱼尾去换取那不适双腿。小人鱼付出这样代价，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爱情。
他是不会阻止儿子继续探索，可假若真到那一天……
“艾维斯，爸爸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小艾维斯奇怪转过头，他觉察到埃里克直视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异常坚定。
“当然，你没必要现在就回答我。本来爸爸不期望你真的做出那个选择……”
小家伙偷偷把小手镜收了起来，也是一脸正经样子看着面前父亲。
“等到你长大那一天，那时你会选择当人类吗？”
埃里克发现儿子一出生就不怕他的脸，也并非是一件好事。比如在解释自己戴面具这件事上，他在上面花费时间就比自己工作时间还要多。
一方面儿子也像自己那样擅于用谎言这种手段，但另一方面他本质上又像克里斯汀那样喜欢追求真实。
或许这样讲，小家伙看似用任何骗术形式，实际上都是为把世间真理请出来。
因此在给儿子讲述自己的故事时候，埃里克就没法对过去所经历的事做任何删改和美化了。
因为一旦他做出轻微改动，小艾维斯那双狐狸眼睛立马就能察觉出来。
“所以……只有我和妈妈是不怕你的脸吗？”
埃里克仍然感应到儿子处于一种认知被颠覆震撼中，不过他并没有对自己悲惨童年表现出常人那种同情。
“我更喜欢有趣灵魂的你，不喜欢戴上那副面具的你。”
这是小艾维斯思付良久，对他最后说出一句话。同样的埃里克给承认，这句话悄然改变他对这个世界看法……
如今小家伙已经不惧怕阳光了，他开始喜爱上这种新奇事物了。也如同他看不到儿子身上那种小幽灵身影，展现在他面前只是一个普通男孩——不！应该这样说，他更多看见是克里斯汀影子！
“嘿！我越发喜欢你现在丈夫了！”在夕阳客栈里的特里卡大妈如是说道。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会接受他呢。”坐在酒台前克里斯汀反倒有点意外受惊。
“哪里的话！比你之前认识那个拉乌尔好太多了！”特里卡大妈一边轻快说着，一边细调着手中鸡尾酒。
“唯一让我费解地方，就是你丈夫干嘛整天戴那副面具呢？”
“难道你不觉得爸爸这样很帅吗？”
小艾维斯猛烈从克里斯汀身边冒出他的小脑袋，他很似淘气回答这个问题。
特里卡大妈不时被吓一跳，她该怎么描述这个孩子长相呢。明明长得一副很好看的面庞，但艾维斯每次玩这种小动作总让她误以为看到“死人”脸。
好在小艾维斯待人事物彬彬有礼，也非常有教养。完全不同于她之前见到那些男孩子，再加上小家伙拉起小提琴真是好听极了～
“看到你儿子，我好像又见到你父亲在世样子。”
特里卡大妈对孩子初次印象，还是给她留下很深好感。
“你是说外公吗？艾维斯很喜欢他留下那些音乐作品。”
克里斯汀算是知道(她早该想到这点了)，艾维斯音乐源泉来自于哪里了。不是埃里克也不是别人，正是来自她那早已过世父亲——世界上最好的小提琴手老戴耶。
怪不得埃里克评价小艾维斯音乐总带有积极向上因素——就算面对死亡小家伙也是这样乐观态度。
“那么我亲爱的小洛蒂，你是真的不打算参加埃里克举办第一次家庭聚会吗？”
那个优美而又迷惑男性声音徒然出现在克里斯汀身后，刚刚还在她身旁玩耍小艾维斯瞬间冲向埃里克怀抱。
换做在平日地下宫殿里，小艾维斯早就把那冰冷面具给拿下来了，这样小家伙就可以满嘴热情亲埃里克的畸形面容了。
可这次基于是在外人面前，小家伙只能忍着去摘爸爸面具冲动。
“埃里克，我确实想……但我现在有点疲累。”克里斯汀接过特尼卡大妈手中鸡尾酒，却有些犹豫不决说道。
…… ……
可惜！埃里克太了解自己的妻子了，他的音乐天使嘴上虽讲疲累，可实际上心里早就变着像孩子那样跟着小艾维斯一起去疯玩了。
他稍抬头远望在马戏团里摆放大小不同巨棚，童年的记忆刹时涌上心头。埃里克不由自主深吸一口气，回想起他之前给自己儿子讲述这些痛苦经历时，其实也是卸下他过去长久以来包袱。
小丑玩耍各种把戏吸引孩子们对他注意，却不料孩子们反而被吓着躲在父母身后。看到小丑短暂失落眼神，试想曾经自己也是这样……
“我觉得你表演很棒！”
那安宁又纯净童声出现在小丑身前，有时埃里克会无意发觉到小艾维斯声音并没有继承他那个魅惑特性。他的说话声音反倒带有抚慰人心特点，让埃里克自觉闭上双眼想多回味一会……
“爸爸，你看！小丑送给我的礼物！”
小艾维斯得到类似镜子样东西兴奋跑到埃里克跟前。他睁开双眼缓慢蹲下来，发现儿子正好奇对着小手镜研究不停。
“看来你蛮喜欢人类东西。”
“是呀，以前爸爸去地上采购时候。艾维斯就有意收集这些……总算可以亲眼见到了。”
埃里克不经意想起安徒生童话里的那篇《海的女儿》故事，此刻儿子更像里面那个对人类世界充满向往小人鱼公主。
但同时埃里克也知道那个故事结局，小人鱼为了变成人类硬是用自己美丽鱼尾去换取那不适双腿。小人鱼付出这样代价，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爱情。
他是不会阻止儿子继续探索，可假若真到那一天……
“艾维斯，爸爸有件事要问你一下。”
小艾维斯奇怪转过头，他觉察到埃里克直视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异常坚定。
“当然，你没必要现在就回答我。本来爸爸不期望你真的做出那个选择……”
小家伙偷偷把小手镜收了起来，也是一脸正经样子看着面前父亲。
“等到你长大那一天，那时你会选择当人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