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临天下吧 关注:2,157贴子:205,547

数字群穿琅琊榜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三儿――沐怀瑾(祁王)
乾小四――誉王
四爷――梅长苏
十三――靖王
太子――蔺晨
弘晖――飞流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1-23 11:10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1-23 11:10
    回复
      没看过,旁观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23 11:14
      回复
        再为皇家人
        南梁,东晋之后隋唐之前的一个小国,可皇帝年号姓名等等都完全对不上。也许只是黄粱一梦?那这梦可太过真实了。他现在五感俱全,该吃就吃该睡就睡,一点不适感都没有。就算真是黄粱一梦,那他盼着这个梦能持续的久一点,最好永远都不用再醒过来。
          誉王萧景桓,梁帝第五子,他现在的身份。以他原有的记忆观察,他爹皇帝是个有野心又恋权的人,无不良嗜好,对皇位却护得死紧,指望他生前让位纯属扯淡。他生母地位不高,却有个后宫一把手的养母。这位皇后虽然无子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对原主关爱有加自幼悉心教导,但原主受教育方向可都是冲着争夺帝位去的。就原主自己,对那把椅子也不是没有心思,他私下里已经笼络了一些朝臣为其效力了,可光有心思是不够的,实力还是太弱。皇后虽出身显赫,但她跟娘家兄长的关系不太好,所以原主身后其实没有得力的母族支持,况且上面还压着一个母族显赫,品学兼优,又受朝臣拥护的大哥祁王。
          这些情况都是他来之前的了,现在情况有变,他大哥祁王倒了。本朝并未立太子,祁王德才兼备被称颂为一代贤王,其母是宫中得宠的宸妃,舅舅林燮有从龙之功掌控赤焰军七万精锐之师,如此实力本是最好的太子人选,如果将来由这位继承大统,就凭他那风光霁月的品行自己将来完全可以做个闲散宗室,放心的游山玩水,醉心钟爱的医学研究,自在快乐。
          坏就是坏在祁王这孩子品行太好,心眼儿太实了。他对皇帝竟没涉一点防备之心,也不想想从古到今哪个受朝臣拥戴,能跟皇帝直接叫板的太子能有好下场的?说祁王还不是太子?可他手里拥有的资源比一个皇帝都多的多,皇帝一想到他估计连觉都睡不好!
          祁王这样的不是圣人明君还真容不下,偏偏他亲爹梁帝不是个心胸豁达的。从聂锋密告赤焰军主帅林燮谋反,到现在不过3月,梁帝用闪电般的速度维护了他的“政权”,他都没容得昔日爱将申辩一句就将七万精锐葬送梅岭,祁王被擒,宸妃投环,拥戴祁王的一干朝臣也一批批被问斩查抄,受株连者不计其数。
          梁帝手段如此血腥残暴不计后果,任谁都看的出他这是对祁王心生忌惮,灭之而后快,根本不可能网开一面让祁王活着。原主也算有点小聪明的,他觉得祁王一死,老四虽然是宫中最受宠的越妃所生,但是个没脑子的,要才没才,要德没德,怎么可能做太子!老三,这货一残疾,根本就不在考虑之列。反而是他,自幼被中宫皇后教养长大也算是半个嫡子,在朝中小有建树,有数个支持者,德行操守还曾多次得到过父皇的夸赞,理应是太子的不二之选。
          自祁王被拘天牢之后原主表面虽一脸沉痛怒其不争的样子,心里早乐开花了!尤其是昨日,皇帝名旨要赐死祁王,居然委派了他三日后亲自监刑,一向爱做表面文章的他差点当场破功大笑出来。可惜,乐极生悲,一高兴晚上多喝了两杯,沐浴时淹死了,这才让自己这只鬼有了再生为人的机会,真是时也命也。
        现在的誉王是他弘历来做了。当皇帝?上辈子已经当够了,没兴趣再去劳心劳力,当个无所作为的昏君还差不多。可惜经过他那便宜爹闹这么一回,国力大大削弱,周边邻国也不是吃素的,昏君上位,不出3年梁国必亡。祁王一倒,最有希望上位的就是他跟老四萧景宣,皇后和越妃那女人宫中相斗多年,是水火不容,他跟萧景宣的关系也平和不到哪儿去。最近还有风声传出皇帝欲封越妃为贵妃,贵妃可相当于附后,把皇后气的就差直接下点□□把越妃给直接毒死了。关系如此不好,真给他们母子得了这天下,自己将来就是什么也不争,日子也好过不了。再说萧景宣也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自己如果选则另一条路,假死遁入民间,没个好皇帝,到时候天下大乱了,还是没个稳定生活。
          老四不能指望,老六景礼生母分为太低,还不如老七靖王,生母好歹是个嫔。
          靖王萧景琰,生母靜嫔,医女出身,听说医术还很不错。原来她在宫中的地位不上不下的,这以后还真就不好说了,因为她虽不是林家人,确是林家当初送进宫的。为的是给产后体弱多病的宸妃调理身体,结果后来不知怎么就被梁帝给看上了,生了皇七子,后晋了嫔位。靜嫔跟宸妃关系亲如姐妹,老七景琰也自幼就被祁王亲自教导,是祁王的铁杆死忠,幸好这段时间老七被派去了东海不在朝中,要不然总会被牵连进去,就凭他那执拗劲儿,敢领着手下劫天牢去。等他回来还有得闹呢!
          老八年幼不知事,等他有能力站在朝堂上时说不定皇帝都作古多时了,老九还在他母亲肚子里呢,也不知是男是女。
          综上所述原主肚子里打的小算盘也不是全无依据,到了最后皇帝选无可选的时候还真有可能将他推上皇位。做皇帝是萧景桓梦想的,可萧景桓现在是他呀!以他所想,要么,做了皇帝还能不管事儿,又能让手下们忠心耿耿给自己卖命;要么,让其他人去当皇帝,但这个皇帝跟他的关系要好,能对他维护一二,还要有能力治理的国家河清海晏,让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他才觉得自己这身份比较麻烦,梁国前景堪忧,他好歹也是一皇子,真是遇着那天下大乱的时候,让他自扫门前雪,不顾天下人死活,他心里也下不去啊!
          初来乍到弘历还不太能适应自己现如今的身份,为了不被当成妖邪给烧死,他这两天就躲在屋子里模仿萧景桓的各种日常习惯,顺便也研究下他自己未来的人生走向。很快,三日时限已到,一早就有传旨太监带着圣旨毒酒到家里来找他,相谐去天牢赐死祁王。
          仅凭记忆里所现,就知道祁王是人中之龙,再历练几年,将来必是一代圣主。待见到真人,觉得还真是死的可惜了。到这时候了这孩子还死心眼,没想到皇帝会直接赐死,临终只留了一句:“父不知子,子不知父”,眼都没眨就把毒酒给喝了。
          弘历收敛了祁王的尸体回宫复命,皇帝此时脸色很不好,他也没敢多说什么,祁王的临终遗言就更不敢当面对皇帝说了。当时前去的都是皇帝亲信,想来就是他不说也能从别人嘴里问出来吧?
          祁王他是没能力管了,别人还是能搭把手的。“父皇,听闻祁王嫂已有了身孕,好歹也是长孙,您看能不能从轻发落。”
          梁帝似乎是没听到一般,他不回话,就是一副我要把你看穿的样子,盯着弘历。对于五子景桓他还是了解的,无利不起早,能让他张口求情,莫非景禹临终许了他什么好处?
          “父皇,祁王兄虽有罪,可这孩子他都还没出生呢!”
          “祁王谋逆,罪无可赦!祁王妃身为其结发,应同罪论处。也罢!稚子何辜呢?等孩子生下来就过继给老二吧。你二皇兄走的早,清明扫祭连个烧香的都没有,朕每每想起他就心中感怀。”
          “父皇如此为二皇兄着想,想必他泉下有知定会感激不尽。儿臣替那孩子谢父皇不杀之恩!”老家伙真狠!连个摔盆的都不给祁王留。
          “好了,朕累了!祁王的后事就交给你料理了,朕以后都不想再见到那逆子,你可明白?”
          就是不让进祖坟呗。“是!父皇放心,儿臣定会找一处风水宝地安葬好王兄。”听说宸妃当初是给一卷白绫裹到乱葬岗了,回头找人打听打听,好歹让人母子团聚。
          祁王的人缘实在是太好,敢冒杀头之险为其求情的朝臣名士不知凡几。就在皇帝下令祁王尸身不准进皇陵的消息传开之后,又有一大批人被牵连诛杀。皇帝用其铁血手腕震慑住了整个天下,朝堂后宫已无一人敢再为祁王党说情,甚至到了谈祁王而色变的程度。此时唯有一人还在据理力争,自东海匆匆赶回金陵的靖王萧景琰,这位脾气爆、说话直,几乎字字诛心,气的皇帝龙颜大怒,差点连他一起下旨给办了。想来,若不是一年之内连杀两位皇子太过骇人听闻,皇帝就真的敢动手了。
          大梁开文二十六年初春,祁王被处死尚不足半年,四皇子萧景宣即迅速被立为太子,其母越氏封贵妃,得令可与皇后同理后宫。反而小有呼声的誉王萧景桓,只被封了个二珠亲王。自此,朝堂民间吵得沸沸扬扬的祁王谋逆案终于平息了下来。
          


        4楼2017-11-23 11:44
        回复
          长青庄园
          金陵,作为一朝王都,定是大梁国最繁华鼎盛的地方,一早城门大开便有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出往来。在这个一品二品遍地走,皇室宗亲多如狗的地方,即使做一个小小的城门官,也是需要眼力劲的。
            比如刚刚这风尘仆仆,一骑绝尘而去的马队,新上任的小兵还想出手拦一下,臂都没伸展就给一把扯到了后面。待马队远去看不见踪影后,城门官就扭头开始教育新手下,“你不要命了,誉王的王旗都认不出来,还做什么守城兵!”
            听到“誉王”二字,小兵吓的站都站不住了,“大,大人饶命。小的以前是住城外的……”
            得,又是个走关系进来的。“不管你哪儿来的,赶紧把各府的标志旗徽给我认全了,认不全不准上工!刚才我要没拦住你,你以为只有你一人会遭殃吗?”
            “是是是!小的现在就去学。刚才多谢大人了,大人放心!小的就是不吃不喝也一定先把各府旗徽给记住了。”
            另一个小兵凑到二人跟前偷偷嘀咕道:“大人,您说这一大早的誉王就着急赶着出城,是做什么去了?”
            “你哪来那么多好奇心!妄议皇族是大罪不知道吗?”城门官呵斥一句,随即看了看左右没人,低头悄声回道:“看那方向是朝灵山别宫去的,听说这次赣南大水,陛下派了太子前去……大概是去散心的。”
            是不是去散心只有誉王自己人才知道了。他们这一行沿着去往灵山的官道疾驰,在半路却改了道,去了皇城二十里开外的平阳县。在那里,有誉王二十岁生辰时皇帝赐下的一处庄子,庄子不大,出产也不高,但是庄子里却有誉王亲自派人经营出的绮丽美景,无论是炎夏避暑还是冬日泡温泉都可以到这里来。眼下正是处暑时节,京中炎热,左右朝中无事,誉王就带着几个亲信护卫过来游玩几日。
            长青庄园,虽然叫了个“庄园”的名字,实际上却是座据险自守的邬壁。十步岗哨,防守严密,中心塔楼上还暗藏着两架不属于这时代的重型武器。而这里能被唤作“长青”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无论是外围高耸的城墙,还是内部毗联的房舍,甚至是中心高高的望楼上,都密密麻麻的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虽然都是绿色却不是单一的一种,栽种这些植物是誉王当初亲自指挥人做的。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奥秘,那绿色深浅交替,与周围青山相印,远远望去竟似隐形了一般。更为神奇的是这些植物还四季常绿,没个枯萎的时候,据说是与从周围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有关。
            庄园虽是皇帝赐予,改建却是出自弘历之手。此处三面环山地处偏僻,鲜为人知,但为了不落人口实,当年改建庄园的时候弘历还是自导自演了一出贼喊抓贼的戏码。他放出消息说,这里山高路远,道路难行,所以防御较疏,堂堂一亲王的别庄居然经常被一些山匪乱民所扰,还差点被贼寇烧了庄子。这件事传开后,背后笑他无能的人很多,太子那傻孩子还当面在人前嘲笑过他,他恼羞成怒,自是要下大力气改建的。这么一来,若有一天被人发现他建造违章建筑,把他给告了,他完全可以找出一百种理由来为自己脱罪。
            岗哨防守的严,平时只认手信不认人,不过誉王身为坞堡的主人是只用刷脸就可以了。坞堡里光兵士就屯了千余,他们人人都认得誉王,用弘历自己的话说,“总是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给他们饭吃的那个人才行。”
            誉王亲卫多数是堡中子弟选拔而出,带他们来,一是护卫、二则是让他们能与家人小聚。所以进门后一队人就分散开来,弘历身边只余平时贴身的燕九一人相互,驱马奔驰到堡中心最豪华的一处住宅,宅院门口已经有人相迎了。
            


          5楼2017-11-23 11:47
          回复
            生死相托之人
              这已经不是二人第一次聊起昔年往事,但是每次都是一样的看法不同,说不了一处去。“你心里该清楚,你我对时事的看法向来不一,本就政见不和,我能帮到你的地方自然也有限。”沐先生知道誉王一直以来的治国理念就是效仿自家皇阿玛,依法治国,可他却觉得这一国策对现在大梁的现状并不适合。偏偏他对自己坚持走的道,在经过当年的沉重打击后也开始迷惘,自然不能找出有力的观点来说服誉王。
              诸子百家,学说众多,没有谁敢打包票说他的理论思想就是最适合这天下的。无论是誉王还是沐先生,都是正人君子,誉王不会因为他对沐先生有再生之恩就强迫沐先生必须遵从他的思想,沐先生也不会因为誉王的观点理念不同于他便心中生怨,敷衍誉王。“皇玛法.欲谋大事,需要的是一个跟你志同道合的人全力支持。他可以跟你意见相左,却必须以你为尊。你救我一命,我心中感激,却生不出敬畏之心啊!”
              弘历知道他的意思,令出必行,禁出必止,所谓谋士就只是个出谋划策的人而已,关键还是要听他的命令。二人的政治观点毕竟是不一样的,偏偏沐怀瑾又不怕他,到了关键时刻,沐怀瑾按照自己的意思办了,不能相助,反而会扯后腿。”
              “即便如此我还是敢用你呢?您的为人如何我很明白,您心怀天下,对我那些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做法不能苟同。但我信你,愿将生死交托,凭你的品行便不会负我,即使真到了两害相遇的时候,你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涉险的。至于其他的一些会损害到我个人利益的小事情,本王还不放在眼里,你尽管去发扬你救民于水火的伟大精神,本王兜得住。”
              沐先生被他逼到“绝境”摇摇头无奈何叹道:“你呀你!你都已经生死相托,我还怎能袖手旁观啊?”
              弘历高兴的一拍大腿,“成了!这就对了,你说你还这么年轻就开始养老有什么意思?跟我到京城那花花世界里重新体会人生多好?别的不说,庭生那孩子你就不想见见吗?每年可有很多故人偷偷去看他的。”
              沐怀瑾面带微笑的脸上立刻没了喜色。“都是什么人?怎么连你都知道了,那……”
              弘历抬手打断他,“停!你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把金陵当成龙潭虎穴好不好?我手底下可用的文人没几个,可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却多的是,我会知道自然是我在庭生身边安插的眼线发现的。就夏江那不要脸的跟前我也是派人盯着呢!你别怕他。别看他现在风头正盛,是陛下跟前的第一红人,那是时机未到,留他还有用。待将来,夏江,还有谢玉,所有跟那件案子有关的人......哼!”把事情做的那么绝,注定了是炮灰么。
              “我怎么能不担心?皇帝如此绝情,当初肯放庭生一命,为的可能就是引出那些已经沉寂到暗处的祁王党。当年为了保祁王一脉已经流了太多的血,庭生,总会好的……”
              “皇玛法,你居然会这么想?庭生该了你也是倒八辈子霉了。”看他的脸色比刚才更差,弘历也不忍心再刺他。“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可怕,要是庭生过的不好我早告诉你了。以前伺候宸妃娘娘的人大多都给弄到了宫里又脏又累的地方,掖幽庭里就不少,他们都很照顾庭生,老七也护他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还有静嫔、蒙大统领,这些年,明处暗处大家都用自己的方法照顾他、保护他长大。就去年,他身边便又添了两个高手。”
              “是谁的人能查到吗?”
              弘历摇摇头,“庭生身边牛鬼蛇神各方势力都有,哪个我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唯独这新来的两个查不出来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是友非敌。”
              沐怀瑾安心的舒口气。“那就好…..”
              弘历搞定了沐怀瑾就不整天呆书房里了。长青山庄里有一千多藏兵,这可是他关键时刻保命的手段,是他亲手培养出来的,个顶个的都是以一敌十的好手。每次过来他都要亲自下场跟这些士兵们一起演练,同食同住,比正规军练兵还要严谨。
              这次一呆就是半个月,收到来信说太子已经在回金陵的路上了,那他也该回去了。


            6楼2017-11-23 11:58
            回复
              沐怀瑾入金陵,秦般弱送消息
                走的时候是九个人回来时却是十个,季师爷非常好奇这位新来的先生的身份,但什么问题该问,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给誉王做了这么多年师爷了,他还是知道规矩的。
                “这位是沐先生,本王的贵客,以后他会住在我们府里,你们对待他要跟对本王一样,一应日常都照管好了。若我有事不在府中,一切调度由他说了算。”
                “是,属下明白。”季师爷偷偷打量这位沐先生,也不知道是何等大才,竟让誉王如此奉为上宾。“殿下,沐先生的住处安排到梨落院可好?”
                “不,给他收拾朝露院。”梨落院是客院,离主院有些远了。
                季先生瞬间傻眼了,“朝露院?”
                “什么朝露院!那是给你未来王妃住的,我住进去像什么样子。劳烦季师爷吩咐下,把松竹院给我收拾出来。”
                “沐先生说住哪就哪,还不快去!”
                “是,属下这就去办。”
                季师爷一走,弘历便没骨头似的侧卧在了榻上,“行啊?你对我这府里的情形知道的还蛮清楚的么!”
                “你这王府刚建成的时候也邀请我来参观过的你忘了?说来,你今年也不小了,朝露院就这么一直空着?”
                “这不是没赶上?头几年,是那案子,闹得人心惶惶的,谁还顾得上婚丧嫁娶这些事,那事一过,太后就去了,又要守孝。这后来孝期过了,按规矩就是该先是给宁王找,就惠妃跟皇后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她虽是嫡母却跟本不想管,拖来拖去的,不就耽搁了?要不是越贵妃忙着给太子选妃,宁王说不定现在还没娶上媳妇儿呢!”
                “惠妃母子也不容易。”
                “权利越大,责任就越大。身为皇族中人,又有哪个是容易的?别人不说,就纪王叔,你看他每天装傻充愣的,你以为他真傻啊?还有老七,到现在还是个郡王,这些年老头子从没给过他个好脸,一年到头给撵出京去练兵布防,屡立战功可就是没有个晋升的时候。”
                “景琰就是性子太直了,他……”
                这时候季师爷突然又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王爷,红l袖招的般若姑娘来了。”
                弘历眉头微挑,“哈!这女人消息道是灵通。你看,我这府里可不是要个人给把把关?”
                “就是那个继承了滑族璇玑公主衣钵的秦般弱?”
                “嗯,就她。这女人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从他没来之前原主就跟这个秦般弱搭上了线,知道这女人的身份时他想过把人给甩了,可惜,太难缠了,差点没把自己刚建的几条暗线给暴露出去。
                “我记得她们一向都是通过掌控内宅来达成目的的,你可真是该娶个誉王妃了。”
                弘历让季师爷把人领到小客厅前去会面,上次见这位秦姑娘是一个月前的事,多日不见,这位的美貌更胜从前了。主要是气色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吗?
                “般若见过誉王殿下。”
                秦般弱是个无处不娇,无处不媚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是动人心魄的魅力,只听她这声音,柔的能掐出水来,尾音处仿若是带了个钩子,专勾男人的三魂七魄。
                “我这进门可还不到半个时辰,般若姑娘就能得了消息,姑娘说自己耳目众多,还真不是吹嘘。”
                秦般弱何等精明,一听誉王这口气就知他是对自己打探他的情况而心生不满了。“殿下误会般若了,实在是事出有因,太子那里情况有变,般若从两天前就派人来找过誉王殿下了。”
                一听是与太子有关,弘历忍不住揉了揉眉心,“他又怎么了?又贪太多给人堵路上了?”
                “太子要纳侧妃了。是衡州刺史吴稽的嫡次女。”
                弘历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出去一趟正事没什么作为,这种事他倒是积极。“他年初才刚迎进门一个承徽。”养这么多女人也不怕肾亏!“衡州刺史,是礼部陈元直的妹夫吧?”
                “吴夫人跟陈元直大人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当年陈老夫人故去的早,这位吴陈氏是长兄如父、长嫂如母,被兄嫂教养长大的。”
                “那又如何?关系再近也是两姓人,况只是个侧室,正经亲戚都不是。”
                太子大婚还不足两年,可他的东宫里现如今却是“百花争艳”,且良莠不齐。秦般弱此次来,是欲借此事挑起东宫内宅争端牵制太子,誉王却没有同意,秦般弱费尽口舌没能说服誉王,只得先行作罢。


              7楼2017-11-23 12:00
              回复
                小斗一局
                  秦般弱一走,弘历便去同沐怀瑾相谈,二人坐一起,弘历用手指沾水在桌上比划,“户部的楼之敬,早就是太子的钱袋子;兵部尚书的亲弟弟是经典局洗马;现在他又想娶这吴氏女……”
                  “陈元直是陛下登基时的老人了,单在礼部尚书的位子上就呆了有十年。他这人向来胆小怕事,从不强出头冒进,这次的事多半是吴家自作主张。”
                  “是自愿也好,强迫的也罢,他们的关系网总算是扯上了。我还以为他会拉刑部下水,没想是看上了礼部。刑部尚书郭林年纪大了想致仕,推荐了他的弟子齐敏,我该是时候在背后推一把了。”待六部瓜分完毕,誉王府跟东宫的争斗才正式开始。说来也就是该了太子这个少根筋的才能受得了这种你一个、我一个,扮家家酒似的无聊党争啊。“呵!我整日里居然在跟太子这种人勾心斗角!”感觉整个人的智商都被一起拉低了好吗?
                  八月初,太子赶回了金陵。太子后院因为这个新来的侧妃还出了点小状况,秘密处置了一个侍妾,只不过消息被太子妃压得紧,所以没流出什么不好的传闻来。
                  


                8楼2017-11-23 12:03
                回复
                  九月,誉王过了26岁生辰,他的婚姻大事也终于拖不下去了,皇后亲自为其挑选了淮阳朱氏女为正妃,计划在腊月里迎娶。
                    十一月,天气干冷,向来体弱的宁王妃一病不起,没到一个月就去了。
                    宁王妃这一走,誉王本来预备好在腊月里办的婚事自然要改期,皇后直叹晦气,对惠妃母子更是厌恶,深恶痛觉。
                    开文三十二年夏,已经虚岁27的誉王殿下终于娶到了正妻。皇帝对于这个儿子向来是疼爱的,誉王在冠礼后因为种种原因耽搁了婚事,皇帝也是心有亏欠,所以对誉王赏赐丰厚,就连食邑都有所增加。
                    都是做儿子的,娶个媳妇皇帝却如此厚此薄彼,太子心中当然不满,本来还想给皇帝提提意见,却被谢玉阻止,劝其不要眼睛里再瞅着那些蝇头小利不放。
                    年初齐敏已经在誉王推手下坐上了刑部尚书的位子,六部势力现已经泾渭分明,太子但凡有点脑子也该明白,他跟誉王在朝堂上的争斗绝不会再像以前似的是小打小闹了。
                    不过,谢玉的指点迷津显然没对太子的着急智商有所帮助。
                    同年九月,有御使上表,被关押在大理寺牢里的原凤阳县令七月中就上吊自尽了,而他在临终之时曾在墙上用鲜血留下“誉王负我”四个大字。
                    那位被撤职关押的凤阳县令是因为今年六月份的河道贪墨案被押解进京的,案子刑部早已审定,就待大理寺复核了,却突然出了这种意外,而从他死前留书来看,这事跟誉王脱不了干系。
                    “景桓,你做何解释?”梁帝听御史汇报完,对誉王说。
                    弘历躬身向皇帝行了一礼,回道:“禀父皇,此案儿臣确实有所耳闻,不过查案子是刑部的事,儿臣牵涉其中应该避嫌。”
                    “哼!恐怕你是做贼心虚吧!”太子在一旁幽幽的说。
                    弘历瞥了太子一眼,又说:“如此拙劣的诬人手段儿臣也懒得过问,清者自清。”
                    每次太子一看到他这眼神和表情就气的炸毛:“你!你你…..父皇!他这就是狡辩,刑部没调查清楚案情就草草了事交割大理寺,分明是他属意的,这是包庇!”
                    齐敏听点到了自己这里,赶紧站出来,刚要说点什么却被梁帝制止了。“下朝后,你来见朕。还有景桓、景宣,你们两个也来。”梁帝心里明白,太子这是又钻誉王设的套里了,还是给他这个东宫留些面子吧。
                   


                  9楼2017-11-23 12:03
                  回复
                    “启奏陛下,此案因为牵涉刑部,案发后臣也派人调查过,已经查实,凤阳县临终改证,事涉誉王纯属有人蓄意陷害。仵作已验明,从其颈部勒痕来看,他是被人活活勒死,而不是吊死的……”
                      “那也许是他萧景桓杀人灭口呢!”
                      “太子殿下,您是凭死者临死留下的血书才怀疑到了誉王殿下的吧?”
                      “那当然!凤阳县令贪墨之事若与誉王无关,他为什么要写‘誉王负我’这几个字,他怎么不写我呢?”
                      弘历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对太子这欠费的智商实在是无话可说。就皇帝看见太子现在这幅“得理不让人”的模样也不禁撇了撇嘴,实在看不下去了。
                      齐敏笑笑躬身回道:“经证实,这位凤阳县的右手食指上虽也留下了咬破手指的伤口,却是人死后留下的。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左撇子。”


                    10楼2017-11-23 12:04
                    回复
                      庭生
                        “不,这不可能!如果此事与誉王无关,你为什么不早早上报?你是他的人,你们分明是串通一气…..”
                        “好了!你给朕闭嘴吧!这件事就到这里,无需再提了。凤阳县贪墨河道,本就不赦,他人虽死,其家人却当按律论处。大理寺卿监管不力,撤职查办。”
                        待这三人离去后,皇帝重重叹了口气。“太子……这都多少回了!他就学不乖?”
                        “陛下息怒!”伺候在一旁的高湛躬身劝慰道:“誉王殿下还是知事的,懂得礼让兄长。”
                        “你这是夸他?”
                        “奴婢不敢!”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讽刺誉王殿下啊。
                        “这么多年我算是看明白了。景宣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闲了就逗逗,偏偏那傻孩子自己还不知道,一次次往景桓挖的坑里跳。”
                        “誉王殿下没什么坏心思。”
                        “他要有坏心思,哪还有景宣的活路?景桓这也不知随了谁?”太看重血脉亲缘了。“这些年景宣给他找了那么多麻烦他都一一化解,却从不主动对景宣出手;景亭那里,是他求了皇后给说成的婚事,现在已经又在给景礼挑媳妇了;景琰,因为那件事,心里怨恨他,对他总是恶语相向,他也从不辩解、埋怨;更别提那两个小的,总是五哥哥长五哥哥短的,在他们心里景桓是为兄又为父啊!还有……”想到不愿想起的人,梁帝面色冷了下来。“他现在还经常去看那孩子吗?”
                        “誉王殿下大婚时,请了那位同九皇子一起压床。”
                        “哼!一个掖幽庭出生的罪奴…..”
                        这些年来,跟祁王沾边的事向来没人敢跟皇帝多半句嘴,毕竟是梁帝的亲生血脉,他可以口口声声唤作“乱臣贼子”,高湛确是不敢搭腔。
                        那此时梁帝不愿提起又不敢想起的人在做什么呢?
                        御花园里,九皇子扯着线轴,抬头看着高高的纸鸢,一边后退,一边放线,他侧过脸对着一旁不远处坐在石凳上的另一个孩子开心的喊道:“庭生、庭生,你快看!”
                        庭生听到他的喊声,从书本中抬起头来,顺着那线轴往上看去,一只蜻蜓样子的纸鸢高高的飞在如洗的碧空下。
                        “庭生,每次我找你都是在看书、看书。今天我们一起出来玩,你就别再埋头书本了吧?”
                        庭生稍稍考虑了一瞬就点头答应,将没看完的书放到身上斜跨的书袋里,笑着飞奔到了九皇子跟前。
                        “拿着,这个给你放。”九皇子将线轴交到他手上。朝身边跟随的小太监扬了扬头,对方赶紧上前,捧上另一只蝴蝶模样的纸鸢。“庭生,后天就是九九重阳节,我们求五哥哥带着出城去登高望远好不好?到时候我带上母妃给我新作的那顶帽子。”
                        庭生听罢,回头好奇的问他:“小九叔,为什么重阳登高要带帽子啊?”
                        “那是因为他要效仿孟嘉,龙山落帽、处变不惊啊。”
                        “五哥哥!”
                        “五叔!”
                        听声未见人,两个小的已经知道了来人是谁,惊喜的回过身看,可不就是誉王萧景桓。
                        “小九啊,我刚刚突然出声你都没有被吓到,这就是处变不惊了,不用再戴顶帽子证明什么了。”
                        九皇子眼珠子转了转,“这么说,五哥哥这是同意后天带我跟庭生一起去登山咯?”
                        弘历笑着弹他个脑瓜崩儿,“小机灵鬼!”
                        “五叔。后天,沐先生也会一起去吗?”庭生站到弘历面前,轻声问道。
                        弘历看着庭生小脸上那希冀的样子,心中感叹血脉天性,微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肯定的说:“那是自然。沐先生也很喜欢庭生呢!许久不见,他也想再看看你啊。”
                        “还有我!我也很喜欢沐先生讲的故事,我也想他了。”
                        “放心,丢不了你!后天带你们都去。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时候要跟沐先生行大礼知道吗?”


                      11楼2017-11-23 12:06
                      回复
                        剧情开始了
                          开文三十三年春节,由弘历亲自主持,庭生正式端茶磕头拜了沐怀瑾为师,因碍于庭生身份备受多方势力关注,此事并未宣之于口,除当场三人外,也就燕九这个誉王心腹知道了。
                          不久后,二月里淮王大婚,同年十二月生下嫡长子,梁帝心中甚乐,赏赐丰厚,淮王之母晋嫔位。
                          就在这一年腊八,东宫侧妃张氏查出身孕,越贵妃欲亲自住到东宫看护,帝未准。
                          开文三十四年,东宫庶长子出生。
                          同年六月,一向喜爱武学的皇八子被路过京中的隐士高人看中,离开宫廷上山学艺去了,而皇九子也经誉王介绍拜得当世名儒为师。
                          开文三十五年南楚兴兵再逼南境,云南王府穆氏姐弟苦战一年终于击退敌军,南楚求和。
                          开文三十七年,誉王萧景桓领命出京巡视江左。趁南境暂时和平无战事,云南穆氏姐弟奉命留京,梁帝重新提起了穆霓凰的婚事。
                          誉王巡视江左离京数月,一进入江左地界行辕车架所过之处皆是一片太平繁盛之景。“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却能将一批琅琊榜上排得名号的高手笼络到手下为其效命,是一届白衣却将这江左十四州治理的安康太平、欣欣向荣。不愧是琅琊阁榜首,这位江左盟宗主实乃奇人也!”
                          “既是好奇,你为何又故意选了远离廊州的路线巡视?”沐怀瑾看他一副神往的样子,开口问道。“别!你还是别跟我说什么你是要去边境驿站等出使北燕的使团这种借口。”
                          “我先去边境驿站等徐大人有什么不对?身为一个欲谋储位的皇子,我不该好奇一下,北燕身份最差实力最弱的六皇子是怎么当上太子的吗?”弘历睁眼说瞎话,一副你太不了解我的伤心样子。
                          沐怀瑾瞅他一眼,不再搭理他了。相交数年,他早就熟知这位誉王殿下的本事,他糊弄起人来,能让你把自己卖了都夸他一声好人。
                          “你别气啊!我知道你这回过来没有寻到故人有些着急。但卫峥毕竟是赤焰余孽的身份,你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跑到江左盟直接问梅长苏,他如果是卫峥的朋友,怎会轻易告知你这位誉王府的谋士?如果不是,你岂不是更危险?”
                          两年前南境战事,南楚使出铁索连舟战法,数月僵持不下,沐怀瑾听闻此消息后十分着急。没想弘历却知晓破敌之法,赶忙派人连夜赶路将计策送往云南,却去迟了一步,已经先行有人帮忙破敌解围了。
                          前去送信的是弘历手下燕字九卫中的燕四和燕七。燕七记性极好,仅在马上跟那位献计的云先生打过个照面就记清楚了其身形长相。她回京后画出图像来,沐怀瑾辨认后觉得此人十有八九是昔日赤焰军少帅林殊的副将,卫峥。
                          “我说,你刚开始可只是觉得那人长得比较像卫峥,这后来人找不到了你就越来越觉得他就是卫峥。你没想过,万一认错人呢?人都还没认准,就这么急着先亮自己的底,傻不傻!”
                          沐怀瑾听到卫峥的名字,近日来的焦躁烦闷之情又钻了出来。“十二年了,只要一想起当年魂葬梅岭的七万将士我都心如刀绞。但凡有一点当年赤焰旧人尚活在世上的消息我都不会随便放置不理,何况他是卫峥!”
                          是啊,何况是卫峥。只要想到卫峥总是免不了想起那个文武双全、少年风流的林家小殊,那年他才19岁。“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这事确实急不得。两年前燕七画的那副画像明显就是易了容的,我总不可能给手底下每人发一张画了卫峥真容的画像吧?真那样夏江就该把我请到悬镜司喝茶了。”
                          “我明白。你放心吧,不经过你同意,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誉王一行车架在回梁国的使团所必经的驿站里停留了两日,终于等到了要等的人。誉王要去见那位徐大人,沐怀瑾并不方便在场,自从他住进誉王府,燕二和燕这五两人就担负起了他的护卫之责,现在他小有空闲由这两人陪着在驿站附近的街市上走走。
                          “得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到底指的是谁?”
                          “这个,六皇子不肯说出姓名。”
                          都说出是从琅琊阁弄的消息了,还卡着个名字不放有什么意思!当我不知道琅琊阁的路怎么走吗?
                          有刺客出现的时候其实弘历还想自己动手过两招来着,但是没等到刺客近身,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响过,那人已经身首异处了。而刚刚还站在二人身后的燕九此时就立在那尸体旁边,手中出鞘的宝剑闪着寒光,那雪白的剑刃上竟未残留一滴鲜血。
                          一旁的徐大人看见那滚落在地的人头差点就吓尿了。他嘴巴还大长着,一声“殿下小心”才喊出个“殿”字而已。
                          “徐大人,徐大人!你没事吧?”
                          “啊?没,没事,我很好!”徐大人安定了一下情绪,才躬身对誉王行了一礼,“方才微臣失仪,殿下见谅。”
                          弘历抬抬手无所谓道:“无事!都是燕九出手太孟浪,吓到大人了。”
                          一旁的燕九闻言向徐大人躬了躬身。徐大人吓得急忙还礼,偷偷打量这位一身黑衣、面色冷峻的燕护卫,心想:“早听说誉王身边的燕字九卫个个武功高强,堪比琅琊高手榜上的绝世高手,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沐怀瑾一回来后就听到誉王遇刺的消息,疾步走进屋内。“你怎么样?有伤到吗?”
                          弘历伸开双臂在他眼前转了一圈,“好的很。我的功夫你还不相信?”
                          “总是在听你说自己武功如何高强,却从没见你出手御敌过,我怎么知道?”
                          “这不是一直没机会么!都是燕九,每次都跟我抢。”
                          “燕九的武功才是一等一的好。”虽然琅琊榜上无名,可实力定是在蒙挚之上的。
                          弘历向沐怀瑾谈论今日所得,二人都在猜测这位麒麟才子的名字,“不如,赌一局?”弘历笑着说。
                          “好啊。”沐怀瑾点头应道。“还是老规矩?”
                          “还是老规矩!”
                          传人送上纸笔,二人分别写下一个名字,折好交到了燕九手上,待从琅琊阁下来再拆开对照。


                        12楼2017-11-23 12:08
                        回复
                          梅长苏
                            誉王行辕改道琅琊阁又耗费了数日时间,待回到金陵城时已经是八月上旬,眼看太皇太后寿辰已到,然后又是中秋佳节,这之前还会有七珠亲王的加赐受封,弘历实在是没有时间再亲自跑一趟江左去见那位麒麟才子,江左梅郎。
                            麒麟才子就是梅长苏这一点,无论是弘历还是沐怀瑾早已猜到,燕九拆开的两张纸上写的也同是这一个名字。
                            “没意思,这次又是平手,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也不能肯定到底是不是他。”
                            “若不是琅琊才子榜上赫赫有名之辈,北燕六皇子又怎肯轻易相信那人的实力?若是琅琊榜上有名号的,除了琅琊榜首江左梅郎,又有谁能配的上‘得之可得天下’这句评语?”
                            “此人既有麒麟之才,理当你亲自前去延请才对,怎么我看你并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天泉山庄的人一路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想必太子那里也已经从琅琊阁得到了跟我们同样的消息。”弘历一脸高深莫测的说:“你信不信?无论是我还是太子都不会请到那位大才子。若是有心,他也许会自己到京城来的……”
                            事实是否像誉王所猜想的那样呢?
                            廊州,江左盟。琅琊阁主太子居然亲自到访,原来他与梅长苏乃是多年至交好友,这次琅琊阁会破例卖给处在夺嫡旋窝中的两位皇子消息,正是为了帮梅长苏造势。而梅长苏作为一个江湖中最有实力帮派的首领,为何又非要搅到金陵那风云际会中去呢?况且他此时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理该安心静养才对,是不应再去做什么耗费心神的事情的。
                            “梅长苏”其实并不是这位江左盟宗主的真实姓名。他姓林、名殊,同样是雍正帝胤禛他正是十二年前惨死梅岭的那位赤焰军少帅。十二年前事发时林殊有幸被琅琊阁老阁主所救,他隐姓埋名十二年不惜耗尽心血、筹思谋划,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再回金陵,讨回十二年前的那桩血债,还赤焰军与祁王一个清白。
                            “萧景睿与夺嫡之事虽无牵扯,可他父亲谢玉却是太子的人,你就这么跟着他住到宁国侯府去,会不会太冒险了些?”
                            “你放心吧,金陵的筹划也非一日,我即使住到谢玉府上,也足以自保。”
                            为保梅长苏两年之内能在京城顺利施展他的复仇计划,性命无忧,太子亲手为其配制了一瓶救命丹药随身携带。其实若以一个医者的观点来考量,就梅长苏现在的身体状况,太子并不希望他再为报仇去耗费更多的心神。但是作为好友,他从十二年前就知道,梅长苏终究是要再回到那个权力中心去的。既然拦也拦不住,只能尽力的帮他完成心愿,让他再无遗憾。
                            京城之中,八月中秋之期已过。梁帝早已下令诏告整个天下甚至四方诸国,要公开为云南穆氏的霓凰郡主比武招亲。除了一直被云南王府死死压制十年的南楚,各国都纷纷递交国书,表示对霓凰郡主有求娶之意。现今一大批青年才俊、江湖高手都聚集金陵,所为的却也不是穆霓凰本人,而是她统领了十年的云南十万铁骑罢了。
                            霓凰郡主自幼蒙太皇太后主持,与林殊订有婚约,二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非常好。本来十二年前出征之时已说好,待林殊回京后二人便会成婚,谁料天有不测风云……
                            整整十二年,霓凰始终无法对林殊忘情,她不相信赤焰军会谋逆,更不相信她的林殊哥哥会这么不明不白就死了。潜意识中,她还在等着那个身披战甲、跨马出征的少年有一天会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上天捉弄,让这二人在林殊重回金陵的第一天就在城门口遇到了,可惜,纵使相逢亦不识了。时隔十二年,一个,音容全改,年少疏狂的少年将军成了文弱书生,几乎就是另外一个人了;另一个,已经由当年待字闺中的青葱少女,变成了久经沙场经历过战火洗礼的浴火凤凰,早已振翅高飞,为云南王府撑起了一片天空。
                            梅长苏坐在马车里贪婪的望着那道英姿飒爽的银色身影。这些年来他随时派人关注着她的情况,他知她心中一直有他,即便现在答应了梁帝的条件招婿,也是事急从权,最后结果终是不会如梁帝所愿的。可他却希望霓凰这次能有幸得遇有缘人,觅得如意郎君,毕竟他时日无多,能在有生之年看到霓凰有个好归宿也可放心了。
                            宁国侯府前梅长苏在皇帝御笔亲提的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前停留片刻,对于萧景睿所说的其父谢侯爷军功赫赫故有此殊荣不禁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谢侯爷的军功自然不是一般人可比的。”有多残酷的心才能在友军征战疲惫之时举起屠刀,将七万英杰斩杀殆尽,又有多大的脸才能厚颜无耻的把被其所害之人的军功揽到自身,换来这赫赫威名?
                            梅长苏名面上是为了避让太子与誉王的招揽这才应萧景睿之邀来金陵的,自是不好马上表露出他江左梅郎的身份来。于是,他便嘱托萧景睿,他已化名苏哲,只是个因旧疾复发到金陵修养借住在萧景睿家中的朋友,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而已。
                            待见到谢玉本人时,梅长苏心中激起的一丝气愤反而慢慢的平息了下去,十二年来他一步一步走的坚定,削骨锉皮之痛都能生生忍了过去,眼下只是见到一个讨厌的人,又有什么忍不了的?
                            行礼、打招呼,梅长苏成功的扮演了一个初见到好友父亲的晚辈角色。而谢玉,此时并没意识到眼前这人就是他和太子正在寻找的麒麟才子江左梅郎,更是做梦也不会想到江左梅郎就是昔年金陵城中那个最为耀明亮的少年将军林殊。


                          13楼2017-11-23 12:11
                          回复
                            @千寻夏之纪年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1-23 12:19
                            回复
                              誉王府
                                沐怀瑾一把推开偏厅的门,而此时弘历刚刚送走了再次登门的秦般弱。“你这是怎么了?”见他脸色不好,平时严刻谨守的礼仪都顾不上,门都不敲下就闯了进来,弘历赶忙询问。
                                “我问你,庆国公在滨州侵占他人田产逼死人命的事,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听他说完弘历才放下心来。“我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没错,我早就知道。庆国公这人,年轻的时候南征北讨战功卓著,还算是个忠君爱国的英雄人物,可后来一过上太平日子这人就不行了,变得越来越贪心。不只他,近些年来朝中勋贵在民间圈地成风,这些你都该知道才对。宫里送来消息,说悬镜司的夏冬已经进宫受命接了这案子,想来陛下这次是准备拿庆国公开刀杀鸡儆猴了。”
                                弘历似是而非说了这么多,但这次显然没成功歪楼,沐怀瑾还是怒气冲冲看着他,“你别左顾而言他,我问的是什么你很清楚。”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成。庆国公因为兼并土地逼死了人命,甚至屠尽一村之人,这个我都清楚,但那是在事发后,事发之前我若能出手阻止,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当然要将此事利益最大化,这样那些无辜惨死的人才不会白死不是吗?”
                                听他说完这话,沐怀瑾的脸色终于才稍好了点。“你若在一开始发现这事的时候就上报,也不会有更多的苦主受害了。”
                                “朝中贵族生活奢靡,顶风作案的如过江之鲫,我若动手,触动的可不是一个人的神经。这事若真要有个主刀的,只能是老头子。”弘历笑笑,喃喃地说:“人们总说,好了伤疤忘了疼,那就让这伤疤烂的深点,疼的狠点,看他是会一直忍着,还是要剔骨削肉去除顽疾。”
                                已经十二年了,沐怀瑾跟在弘历身边这么久,受他的为人处事、行事作风所影响,也不再是当年那个风光霁月为民请命就敢跟皇帝仗义执言的人了。很多时候他都在痛苦自己的这种改变,但毕竟不是当年那个纯白不曾染色的年轻人,明白世间之事不可能非黑即白、恩怨两分明。
                                誉王有誉王自己的考量,这个国家已经开始腐朽了,要么任其继续毒入骨髓、最终灭亡,要么就揭开那一道道疮疤,即便是灭顶之痛也要忍住了,这样才能迎来新生。
                                沐怀瑾也是跟誉王一起多年才稍微弄明白了些他的这份心思,但是对誉王的做法始终无法认同。“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绕这么大的弯子?”
                                “因为我不是皇帝,因为我们这位皇帝陛下太过多疑、无容人之量,因为已经有人在我之前用过了另一种方法变革,但他失败了。”
                                不是沐怀瑾一再追问,弘历也不愿这么早就牵扯到他的伤心事,不过此事总是要说起的,只分早晚而已。“暴风雨已至,庆国公一案也只是个开始。咱们这位陛下只会是那个动刀的人,若想成事还需要个局外人来推手,我和太子都身在局中,所以……”
                                “你说……景琰?”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你以为我愿意选他吗?要不是老八那小混球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我至于选这么个直筒子来拆我的台?”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把景琰拉进夺嫡这个旋窝里来,他的脾气秉性太过刚直,过刚者易折。”
                                “你放心,会有人帮着他的。况且现在又出现了个最强的外援,有‘得之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相助,他萧景琰要是还立不起来,那就趁早让老头子给他块封地,滚出京城过自己的小日子去吧。”
                                沐怀瑾实在跟不上他这跳跃的思维,“这关梅长苏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帮景琰,就算他想施展抱负,一展才名,也该从你跟太子之间挑才对啊。”
                                弘历伸出两根手指来在他眼前晃晃,“两种假设,一是像你说的,他要施展抱负,扬名天下:太子已是国之储君,扶他做皇帝有什么成就感?我?我在朝中势头大好,此时已犹如烈火烹油,他之于我只是锦上添花罢了。反倒是老七,情况就好比当初的北燕六皇子一般,我若是梅长苏,那我就会选靖王,能把这么一个手里什么都没有的郡王扶上皇位,才算配得上琅琊阁的那句评语。”
                                “你这就是歪理。还有第二种呢?”
                                “这第二种么,是因为卫峥。”
                                沐怀瑾听到卫峥的名字也认真思索了起来。“你是说他想要帮赤焰翻案?”
                                “要是你两年前没认错人,那这个假设是一定成立的。能帮卫峥遮掩行踪的一定是跟他有过命交情的人,他既能甘冒杀头之罪也要帮卫峥,那就绝对不能容忍卫峥身上背负着逆犯这个身份。更进一步分析,他也许是一个跟卫峥同样的人也说不定呢?就凭林殊当年跟萧景琰的关系,此人入京,选择要帮的必定会是萧景琰。况且,老七他有一样东西也是我跟太子都没有的。”
                                “军功?”
                                弘历摇了摇头,“是赤子之心。朝中吏治腐败,有真才实学又肯办实事的官员都郁郁不得志,虽然没人敢说出来,但若‘祁王在世’,这些人一定不会是此等境况的。你也看到梅长苏所协理的江左十四州了,他怎么着也不会是个贪名图利之人吧?陛下的这些成年皇子中又有谁能继承祁王遗志重用贤良,还朝堂天下一片清明呢?除了祁王再生,也就只剩下自幼被祁王教导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肯改变的萧景琰了。”
                                沐怀瑾听他一番说辞,脸上露出个无比讽刺的笑容,“呵呵,祁王在世又如何?他们以为,祁王还会是当年的祁王吗?你不必再说,我知道,人总是要对所处的环境做出妥协的。”
                                “知道你还钻牛角尖!你不会真被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认为老七才是最适合坐那把椅子的人吧?”
                                “有何不可呢?像你所说,景琰才是那个能还山河清明之人,他将来也不乏贤臣良将相佐……”
                                


                              17楼2017-11-23 15:4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