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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206┊原创◆◇氣(BG 主灿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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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我们能在那个世界再次相遇。”
#久栖文社出品# #四海潮生文阁出品#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2-06 00:11回复
    朴灿烈,
    我们依然相爱。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12-06 0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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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ALKING TIME:
      大家好,本迟又回来浪了。
      为了刷一波存在感。我把番外还在辛苦孕育中的这篇短篇搬到藏书阁来惹。
      希望我还没有被人忘记
      tip.此篇为虐文,分男女主两个视角,男主视角放在番外。
      非大虐(maybe?)
      我不伤身的。
      最后,
      祝大家,单身快乐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2-06 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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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
        - “我爱你,不疯魔,不成活。”
        ◢ BGM - 真的很讨厌她(IU)◣
        狭小的一间房间,东西很少,东西很乱。我摊着一件短裤,没形象的邋邋遢遢盘腿坐在几天都不曾清扫的瓷地上,看着便当盒内逐渐膨胀并发热不止向外纳吐的白色液沫,右手捏着理发店专用的两用发梳,原本犹豫不决的心情就这样被染成踩了狗屎一般的苦丧和愤怒。
        空出的左手很没理想的在盒子的上方晃了晃,极老套的无聊绕转几圈。深黑的眸子随着涣散全无目标,我却倏地顿住,目光锁定住不远处幸未被殃及的手机,手指弯蜷,伸向前轻松握住,带到我胸前。右手甩开发梳,点在手机屏幕上欲划过解锁,我却停滞在屏保页面不再动弹。
        亮起的屏保是一个不出名的小歌手,或者说,他还不曾出名,就再也没有出名的机会了。我的食指停在他的脸上,轻轻的,轻轻的拭了又拭,像每个追星的傻姑娘一样,对这个碰不着的人怀着满目的温柔和珍重,却又揣着比其他人更大更痛的悲哀,连做梦的机会都不可以有。
        我垂了垂眼帘,眼底的情绪分明汹涌着难以穷尽的悔恨,烧成湿淋淋的灰烬。想起彼时的他还曾荡起过娱乐圈一层涟漪,可那样的代价,我真不知是该开心还是继续难过。
        拇指跟着贴上屏幕,食指移向一旁退至手机背面,同其他手指并扶着,捧起这屏上,不,这世上最美好的少年。我盯着他的脸,他的一成不变的灿烂笑意,最终还是一点点地缓慢阖上眼,拇指在目光触及一片黑暗时毫不犹豫的右滑。
        我听着手机解锁进入桌面的提示声,胸口憋着的一股闷息混着破碎的心思蓄离唇齿间隙,长长的叹,掺进凌乱的声息,像是哭着咳嗽到呛眼泪的人儿,眼泪累得止了,呜咽声和呛咳声仍不止,只是痛。
        痛,心口痛。
        再次睁眼时,屏幕上满是闺蜜不休止弹出的对话框,几秒一条消息的速度,像是和谁在较劲。我点进微信页面,看着唠唠叨叨一堆话的闺蜜没有要停的迹象,无奈点起键盘,两手飞快打了几行字随即发送——
        朋友太唠叨想灭口,怎么做掉她比较快?在线等,急。
        对面停滞了一会,没有反应,约摸几十秒后,屏幕上洗刷了满当当的感叹号,不留缝隙。我略略一翻,看见淹没在众多感叹号中的几个汉字,一张苦瓜脸硬生生憋出奇怪的笑脸来,浅无声息,“易疏楹你**!”
        心情突然轻盈起来,我关了手机,低下头看着地上因膨胀而沾染上的液氧泡,伸手点了点。唔,热的。捡起一旁的发梳,我不死心的将盒内残余的部分搅了搅,很快它融成水一般的白色液体,稠却不黏,散着热温。
        估摸着它已经没了用处,我瞄了一眼钟表,决定搁置今日的染发计划,拿起剪刀剪开一边的白色塑料袋,垫在盒子底下,包揽着带到厕所,洗洗干净盖上盒子,塞进底层的屉子里。
        下次再来光顾你吧。
        今天就当作玩笑一样的过去吧。
        我该忙活自己的日子了。
        收拾完盒子,我开了水龙头冲湿拖把,很有兴致的把宿舍地板全部抹了干净,湿嗒嗒的等风晾干。其实我也不算特别有兴致,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却还那么脏,不打扫打扫真挺损脸面的。
        将一切都收拾干净以后,我下意识摁亮手机,揉揉鼻子捂着逃避呛鼻的味道,收拾东西预备出门,视线在瞄完一圈后放回屏幕上,对着那张永远年轻的脸孔小心翼翼的勾起笑意,笑晏湿润了眼眶,洇成一方山湖。
        亲爱的朴灿烈,请你继续这样无忧的笑。
        亲爱的朴灿烈,我真不希望你以这样的方式永远年轻着。
        亲爱的朴灿烈,我爱你。
        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的过。
        千万不要再遇见我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2-06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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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1.
          - “我的固執,我的喜哀,全因為你。”
          ◢ 12:30(Bester/Slrhyme/ATO)◣
          “ -8月22
          第一次自己动手染发,褪色部分搞的奇奇怪怪,其实我真的很不耐烦,最终染成了不完整的米白色,失败告终。”
          “ -8月23
          第二次自己染发了,抹了好久,搞到最后果然我还是极其没耐心的把后脑勺随便抹了抹,这一次染成了深一点的茶色,好像有一丢丢灰,但是绿得更多啊。果然染过黑发的人注定与灰发无缘。”
          翻着手机备忘录里新增多的两篇文字,我下意识揉了揉后脑勺边湿漉着还很柔软的一揪头发,摸到冰凉糙细的发圈时,心底敷起一席柔软,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回忆披着荆棘倒灌而来,毫不犹豫的刺痛那一畔羸弱的灵魂。
          朴灿烈说过,他最喜欢干干净净地扎起乌色柔发,只留一尾小辫的我。
          朴灿烈还说过,我认为最舒服的方式,是他最喜欢的样子。
          彼时的他顶着一头浅色亚麻,咧着嘴亮出好几颗牙齿,嘴角上扬,眼睑也挑得阳光明媚。他蜷着温度的一双牧眸亮晶晶的,像是住进了一整个缀满碎钻的夜穹,顶着细腻的、铅深的瑰蓝大海轻轻摇曳,深邃又清澈,一眼就惊艳。
          “楹楹。”他这么叫我,语气温柔缱绻,湿漉漉的眼睛涨着海潮,隐掩着澎湃,“你是我最大的理想,在我所有的被词曲和舞蹈淹没以后螳臂当车的灰色日子里,唯一明亮着的光阴。我爱你,胜过这让人心情复杂的生活。”
          朴灿烈是这么跟我说的,而他也这么实现了,在往后的日子里。可是啊,我宁愿他做不到。真的,我宁愿朴灿烈是个只会油嘴滑舌的臭男人,也不想他真真切切的把每一个予我的承诺都兑现得如此彻底。
          彻底得,让我后悔莫及。
          脑袋开始不受控制的疼起来,太阳穴边神经绷得愈发的紧,甚至牵连着我的胃都受了影响,一并地动了情,为我曾经的过错生了酥麻的痛感,追悔已无用处。
          此刻我只觉得心思很烦很乱,只好转移注意力在收拾被自己折腾得不三不四的头发上,以此来减轻我被爱情和懊丧折磨得不分青红皂白的混沌心理。
          取下被水浸湿的布卷发圈放在一旁,我抬起手肘伸指拢了拢湿淋淋的短发,四处瞄了几眼后,起身去浴室摘来干毛巾,胡乱往头上抹了抹,只拭去寥寥水汽。我顿了顿动作,抿嘴思量着,宿舍还有何物可来用,思前想后,最终还是选择走去安在墙边的风扇下吹晾头发。
          三档的风呼呼哧着,脑袋里尽是风声倒灌入耳的响音,指间拢松的发际却依然湿淋淋的,不见褪水,指缝渗下冰凉的水珠淌至腕边。我扬了扬水渍,抬头瞥了一眼啸叫的风扇,阖了小半的眼皮将眸子衬得冷淡,似乎潋不起一丝波动。
          “啊,真是……”
          “什么破宿舍,吹个头发都这么不方便。”
          两掌合起夹住湿发,我摩挲着,企图靠手搓来甩脱那冰凉的发上水渍。风扇底下拢不散的气流劈断在耳边,绰绰盖过那被压抑的泣声。
          哭。
          谁在哭?
          我摸了摸耳垂,指背触及柔软的脸颊时不经意沾上了冰凉的液体,浑混的,像是染了感情,终不再清白,不再淡漠。我卡住动作,嘴角爬起奇怪的笑意,勉强又虚伪。
          我哭了?
          是我在哭吗,不可能吧。
          我都多久没有掉过眼泪了。
          多久了?
          三年了吧。
          朴灿烈,我都三年没有哭过了。
          你怎么,你怎么还念着我啊。
          我这么冷血,你怎么…
          还要用这种方式提醒我,你是我的爱人啊。
          我怎么配当你的爱人啊……
          三年的麻木情绪到底还是获了一次性的倾洪。我站在一片昏乱之间,两手扶着湿冷的杂深茶色发盖住脸庞,小心翼翼揉进一场肆无忌惮的痛哭,似乎就要呕出过往的苦楚,以其原本的恶心面目示人,曝露无疑。
          此时此刻的朴灿烈正在做什么想什么,我不知道,全然不知。但我猜他可能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爱我,哪怕只是一点点,不然他不会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来提醒我。
          我是一直爱着他的,只是我不敢承认。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2-06 0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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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爱人就是这么小气。他明明都离开了我,摆脱了我,却执拗的要在我的生活里继续刻下他的痕迹,让我忘不能,爱不得,只好每天深夜捧着一点光亮,对着他灿烂的笑脸或者微皱眉头的淡淡表情无声发呆,凭靠深夜星宿小心翼翼的思念他。
            思念我的爱人。
            朴灿烈啊。
            你为什么是朴灿烈呢。
            又为什么,偏偏我就是易疏楹呢。
            灿烈啊。
            就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不出声也可以。
            “你后不后悔爱我?”
            嘘,趁我睡着了再回答吧。
            这样我就可以当作一场美梦或噩梦了。
            朴灿烈就还是我的梦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2-06 0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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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发字数: 2962
              Finished.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2-06 0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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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凑热闹の楼
                (每天都和贴吧君抗争我真的累了(´╥ω╥`))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2-06 0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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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那些默默熬夜的夜猫子小姐们。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2-06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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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贴吧, 我 恨 你 。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12-06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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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 “沒有什麼不可以,是你就沒關係。”
                      ◢ 永远保留的回忆(YIRUMA 李闰珉)◣
                      “你真的要辞职?”站在我面前的经理看着我递过的辞职书,满眼的不解。他捻着那个牛皮信封,拇指在辞职两字上来回蹭磨,微垂着头收住下巴,斜着角度略略仰起,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眼皮翻了一圈,最终深阖着掀开一小帘,半盖着放空视线。
                      “你在这打拼这么几年不容易,现在好不容易能冲一冲往上爬,你却这么任性就想走了。不是我说,这事,你真得好好想想啊。”
                      我仍肃站着,一动未动。想了想昨夜琢磨许久的措辞,我抿了抿唇,借着口津润了润嗓,抛却了那些复杂委婉又貌似天衣无缝的一系列说法,压着嗓子轻声开口,语气郑重而不容轻视,“现在的我有更想完成的事情。如您所说,我攒了三年了,不能再等了。”
                      “经理,请您批准。”
                      他揉了揉眉角,沉沉落下一声叹息,瞧了一眼我的神色后,转身坐回办公椅上,提笔洋洋洒洒挥下几字。继而他捏着那张信纸,夹在两指间伸向前递给我,待我接过后挥了挥手让我离开,不再看我。
                      “留不住的人啊,我也就不多留了。就希望你以后啊,可别忘了这儿,我就知足了。”
                      我抿嘴,几颗齿附着咬紧下唇,逼出深红的血色来。没有再多吐琐碎言语,我绷直身体,带着六年的敬重之情朝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接着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眷恋。
                      响在身后是经理空渺的叹声,他顿了顿,留下数几字荡在风里,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自言自语。抑或。留给他听。
                      “三年,整整三年。我以为你都忘了。”
                      “没料过你们俩,爱得竟然真那么深。”
                      情到深处难再抑,我咽下一霎便涌生而起的难过,直着身板继续前行,憋闷在胸腔底的酸楚不急不缓地搅动翻滚,紊乱了我的气息,逼红了眼。
                      细指搭上门把时,我静下所有动作,肩背忍不住的颤抖,手心始终使不下力气开门,就那样僵在那儿。身后没有动静,只剩时钟一成不变的前进行声。深深吸进一口空气进肺,我释了鼻息,低低喃了一句,“命运面前,我只是想和他做一样的选择。”
                      往后多珍重。
                      我的岁月,我的爱人。
                      出了办公室,我揣着信封,如同揣着一个沉重的秘密,在外人面前半分不愿流露出来。我的脸色垮得如常,却比平时释然了几分,也哀了几分。
                      拿着经理的签字,我直接奔了人事部,没消几时便办完了离职手续,利落地取了东西便走。离开人事部大门,我转身回工作岗位,并不急着离开,只想尽职把这最后一天干完。当个有始有终,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时钟扭转不停,很快到了下班时间。向几个退房的客人道了再见,我收拾好身边零散几个物件,起身向休息室。熟练的拐个几弯,我同其他女同事一并进了休息室。
                      捅进一把钥匙,我扣着指缝拉开了属于自己的员工柜,提出一旁叠得整洁的便服轻轻荡开,挂在门把上。拍了拍身上的职业服,我空出两手,扯下外套,复又解开衣上几个纽扣,捏住身上的衣服下摆,利落地一掀,着装在内的白衬衫很快被我脱了下来。背上细长而凸着粉色痂皮的疤痕就这样毫无保留地曝露在空气下,扎眼得很。
                      下意识地伸手拂向身后的伤疤,我止了呼吸,屏着气一点点摸索着那长而狭的疤印。那里生着新而乱的嫩肉,形状半点不显规矩,肆意生长着,肌肤触抚时有着酥麻的痒意,当初戳骨的痛意似乎随日渐模糊的记忆被抹杀在时光里,只剩下大脑下意识的恐惧。
                      对,恐惧。
                      源于那场人祸的恐惧。
                      身后忽然传来尖锐的小声惊呼,身体先行反应地扭了头,我在聚堆聊天的三几人边瞧见了新来的实习职位的小姑娘捂嘴惊恐的模样,背上的伤口很应景的刺痛了一下,扎得我晃了身子。
                      那小姑娘连忙过来扶我,又小心翼翼的收回手,目光忍不住驻在那道面相可怖的伤疤上,哆哆嗦嗦的小手欲伸出碰我,又连忙收回,五指攥紧,溜着一眼的惊奇,颤巍巍地看着我,“易姐,你这伤……不疼吗…?”
                      还没来得及回答,旁的几个老员工笑哈哈地接了话茬,语间还瞥了一眼我的伤疤,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这伤都活了三年了,该痛的早就痛完了。你的易姐啊,有别的更痛的伤口呢,一辈子痛不完的那种。”
                      我被末句噎了一下,脸色有些灰。感受到那个小姑娘哀怜的注视,我冷了冷神情,紧挨着叹了声气,轻忽忽的,似是无声。表情缓和了些,我淡淡翻了眼帘,视线放在她身上,并不管其他人的反应,温暗的声线吐露再简洁不过的三字,“习惯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12-06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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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了,痛不痛,都倚靠所谓习惯撑过来了。或者说,全凭麻木,我挨过了那些高山寒雪般的每个昼夜,在彻骨中痛感全失,丧没情欲。
                        丢魂丧魄。
                        心脏久违的开始嚣痛,怒吼着要脱离麻木不仁的躯体,要撕裂这冰冷的灵魂。我下意识地缩紧了身子,肌肤上的每一寸细胞都开始反抗,竖起尖锐的武器,刺麻了整个我的身体。
                        一旁的小姑娘连忙扯过我的便服,塞进我怀里,洇成茫雾的眼眸晃颤着注视着我,灌满了名为担怕的情绪。我穿过她的眼眸,定定看向水光反映下的自己,半裸着上身,疤痕微露,面色苍白成月耳的模样,怎么看都颇觉狼狈。
                        就着旁人的手,我哆嗦着指尖,轻轻勾过衣服,软吞吞地套上白色宽衫,低头打理略有凌乱的衣饰,盯着腕上久不取下的手链,目光浅漠,似涂了层雪霜。
                        “我要走了,就今天。”声音不大,足够身边的人听清。
                        那姑娘似乎受了惊吓,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她伸手,僵硬地卡在半空中,四指蜷直延长,欲勾扯我的袖口,又怯怯地收回一半,开口时声音盛满了惊疑与不解,“辞职?易姐不想…不做了吗?”
                        我点了点头,同时耳边有不屑的声音响起,嚣张得不懂分寸,却隐隐有些可惜连带不舍,“她无欲无求的,走不走就是一个念头的事,哪里用得着顾忌那么多?干了整整五年了,爱恨都过了,没啥留念了。区区一个职位,哪里留得住她?”
                        我垂下眼睑,眉角弧度柔和着缓了许多,轻轻翻转眼瞳注视向那个出声的人,目光绵柔清热——五年时间,到底攒下的情分要多过琐碎的不满,不至于漠然以待。那人被我瞧得心紧,别扭地转过头去,碎着嘴假意埋汰我几句,“要走就走,还不带玩煽情的,装个什么矜持高冷的,一点也不念着我们,白眼狼…”
                        我接了话,转过身正视在场的每一个人,平日里淡漠的眸子在这结束一刻柔和得发亮,闪绰绰的,像是安进好几明亮的星宿,熠熠生光。
                        “很感谢一直以来所有人的认真相待,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过得足够充实,也很满足。只是我心底有更重要的抉择,无法容许我安然自得地站在这里,重复前五年的生活。”
                        “对,我有我的爱人。我愿意为他活。”
                        休息室里一片沉默,似乎是对我提到自己的痛脚感到惊异,神色上各有异然。我没再多察,朝她们深深地鞠了一躬,在注目之间提着所有我的东西,转身而去。
                        “感谢相遇。”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12-06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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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
                          坐在对面的工作人员正在不休止的敲打着电脑键盘,为我录入身份信息,桌子一旁的刷卡机极其低调的平躺着,微露的红色光点在一片寂然中相当显眼。尽管它无声。
                          我耐心等待着所有手续的办理,吝惜对此做出任何多余的反应,只在这房间里塞满沉默的细胞,静得如谜。眼前套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专正注于为我这个新学员输入信息,一眼也不曾挪开,唇瓣紧紧抿着,看上去是个和我一样不爱用嘴巴解决问题的人。
                          我打量着他的办公桌,思绪开始放空乱散。桌上的物件放得很整齐,各有归宿,安分得紧。正对着我的左手边摆着块名字牌,浅灰色的玻璃碑上刻着三国文字——英文,韩文,中文。我轻轻歪头,视线聚焦在即,入目是三字为名——李灿禾。
                          “灿…”
                          没忍住轻声脱口,我失了神,怔怔盯着那显眼又刺骨的字眼,眸子底散了光,融化成一滩软绵绵的白沙,浸不出水来。
                          原来啊……
                          不过只是一个跟你带着一样字眼的名字,也能牵扯我的情绪,撕碎我的心脏,捧出独存的我的信仰——全部都是你啊,朴灿烈。
                          都是你啊,我的灿烈。
                          我的全部。
                          只是你啊…
                          对面的男人没有反应,依然专注。最后一节键盘声响,他终于停住动作,抬手托着眼边的圆框眼镜,翻开完全的眼帘,定定看向我,“易小姐,你的资料弄好了。感谢选择三谷韩语学院,欢迎入学。”
                          发音字正腔圆,没有一丝别扭的韩国口音。
                          我朝他点头致谢,淡薄神色下是纠不能解的心思。我的资料很快被打印出来,他捻着那沓纸,极绅士地弯腰伸手递给我,神情淡淡而疏离。我接过,细细地瞧过几眼,确认信息无误后,同那男人道声谢后转身离开。
                          耳后是轻得不能再轻的一声叹息,挠得人心痒难耐。
                          “能在这待多久呢,易疏楹。”再清楚不过的韩语发音。我没做任何停顿,依然坚定离开的脚步,脸上是悲恸不忍的情绪。
                          不知道能待多久。
                          但是一定会再出现的。
                          会的。
                          离开了三谷,我揣着一身的心债,负着每一脚印,渐离渐远。两边耳朵塞上耳机,老套而毫不意外地再次循环起朴灿烈的歌曲,湖底潜游一般的低哑嗓声一圈一圈的荡涤在耳边,仿佛亲吻着我冰凉的眉眼。教人心动。
                          我跟着哼,轻轻的斟酌着每一句词情,小心翼翼地注入我荒怠已久的爱意,小心翼翼地在曲子里描绘着他倾注情感咏唱的一字一句,那样的缱绻而温厚。
                          久不知倦的徒步乱逛中,我由着偶然,在路边小店撞见了贴着灿烈海报的一家CD店。没有多少犹豫,我整了整耳边耳机的位置,音量调大,在灿烈的歌声缭绕中,走进这家并不热闹的小店。
                          入目是一排排整齐干净的CD,格调简单的店内主打白灰蓝三种基色。墙上错落有致的海报铺版让人看了心愉,特别是左侧那三张大大的灿烈的单人海报,或笑或冷或暧昧的神情里,同样的一双桃花眼,就这样勾勒出视觉情感全然不同而异常惑人的画景。
                          我忍不住上前,抬头撑着脑袋,极其认真的一点点刻记朴灿烈的面容。朴灿烈生得极好看,这是众知的事实。我的清俊的少年,他眉目清雅,一双桃花眼生得高挑绝逸,浓淡正适的牧眉,沾着黛红的薄唇,皓齿皎肤惹人羡。他颊边深深浅浅的酒窝像是窝藏了陈酒,只一眼便能沉醉其中,不知归路。
                          惭愧的是,陪着他那么久,我却并没有多少灿烈的照片。跟他在一起时,我仅满足于他站在我面前对我笑得温柔的模样。我总觉得照片这东西太虚伪,碰不到的总是带不来安全感。何况灿烈的身份也不允许我拍下太多亲昵的有关他的私照,于是我也不大在他面前举起相机,记录下任何日常。
                          因了这些原因,我俩在一起的那几年总是干干净净的。那些有关他的东西我留下的太少,几年下来,竟然也只是空余回忆,匮得令我心空。
                          揉了揉因撑着太久而颇感酸涩的眼睛,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息,疲乏的身子就那样软塌塌的垂着,好像浑身失了力气,难以为继。
                          太累了。
                          我心想,真的太累了。
                          头顶的朴灿烈依然不知疲倦的扬着他温厚的笑眼,注入的情感里是对生活和理想的万般期冀。那是异于芸芸众生的坚定果敢,是他区别于爱情的炽热前程。
                          那是,朴灿烈最应该有的神色。
                          朴灿烈最应该有的生活。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12-0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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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近下课时他抹去黑板上占据中间部分的粉笔字,洋洋洒洒画下两行话——一行中文一行韩文——单单说梦,梦不远,遥远的是你只肯做梦的心。
                            那老师也不解释,只是站直了身子,两手虚扶着讲台,环顾视线打量着我们,脸带笑意。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瞄过我的时候,眼底的笑意明显深了些,似乎夹带着不明的意味。
                            我还来不及多想,只听得他开口说完下课结语。简简单单的,又不像只是直白的鸡汤,叫人一时琢磨不透,“很高兴今天和你们成为师生和朋友。希望今后的日子多多关照,需要的一定要说,我尽我所能一定倾力教授。也希望你们能够勇敢地踩出第一步,别瞻前顾后的越丢越多。”
                            “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祝愿大家来这儿的初衷,能够得到实现,能够得到更好的自己,更好的将来。作为你们的老师,作为高遥,我是这样的渴盼着。”
                            台下应和声,鼓掌声一片。高遥仍只是笑,谢以一个躬身礼,整理好桌边略有凌乱的课件,预备即将下课。铃声起时,他吩咐了几句,起身出门。
                            消失于视线以前,他回头瞥了一眼我的方向,似有若无的,隐绰地对视上,一刹便不见影了。我摸了摸脸,想着自己应该没做什么出界的动作。何至于引来这高遥的视线?抑或是错觉?
                            狠狠闭了闭眼,我告诉自己不要多想。我垂头继续整理笔记,收好桌上的零碎物件。扭身塞进包中时,那笔记被窗边风掀开,一页页的翻飞,最终停在第一页——记着我的名字,以及那一句——自由的海囿于重力,无可奈何。
                            朴灿烈。
                            若我是那海,你便是我的重力。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12-09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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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天哪忘记更新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12-17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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