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
子曰：绘事后素。
曰：礼后乎？
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
《八佾第三》
孔子弟子卜商因《诗经》的话语启问孔子，想得到孔子的印证。
所问的是诗经中对卫国夫人动人美貌的赞赏，重点是由笑容的可爱、美目的传情推导出“素以为绚兮”的结果。
“素以为绚兮”历史上有诸多解释，下面结合作者本人的理解，解释为：笑容可爱、美目传情，不用化妆，素颜就可以显得那么绚烂，这是为什么呢？
孔子针对此问题的回答为：在做一件事熟练之后，自然会从事情的磨练中获得素质。
对“绘事后素”的理解重点是在对“绘事”的理解上，很多注家认为此事与绘画、绘制之事有关，并由此推导出“素”字一词在上下文理解的不同，认为“素”指的是绘制一事中的“素功"，并由此诞生出它的言外之意，意思是素功是重要的，往往比绘彩还重要。愚以为，”绘事后素“如果理解为绘制之事，与上下文的理解多有不通之处。如果”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指的是一副画的话，素以为绚兮理解为在白色质地上绘彩倒还可以理解，但结合诗经中的《硕人
》，似乎此篇诗集并非指向是一副画，而是卫国夫人本人，如果是卫国夫人本人的话，”素以为绚兮"还有一种可能，指的是“妆容”，化妆的神采，似乎从这一点来说也未充分说明，因为“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这段诗提及到夫人的的手、肤、领、齿、首、眉属于静态描写，笑、盼属于动态描写，如果是妆容的话，妆容应属于静态，上文中也未提及，由此可以推出，素在这里指的是笑容和目盼所衬托出的美好的质地，即是一种亲切感、一种素养。那么卜商的问题就是，为何美丽的夫人有如此好的素养，她的美丽从何而来。孔子不假思索地回到到“绘事后素”，在周朝时期，妇女的工作一般是采摘亦或是纺织，不知那时纺织工艺是否流行，但从“男耕女织”的传统和对诗经正义的观察来看，庄姜作为卫国夫人，很有可能领导当时妇女同志的纺织工艺，比如丝织品的绣花、上色工艺。那这里“绘事后素”是否就是指，卫国夫人在精通绘制工艺之后，内心丰富之后，显得蛮有素质呢？卜商也很聪明，通晓了孔子的意义，并做出自己的理解，那一定是庄夫人在理解了男女交往的要义以及人际关系通达之后所做出的努力，这时孔子完全赞赏子夏的言论，并称赞子夏启发了自己。并说到可以与子夏谈论《诗经》了。《诗经正义》中提到，《诗经》本是先王圣贤为了规划世间人情、刻化男女交往之道所出的诗集，从诗经第一篇《关雎》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