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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戏。]____这茄子,怎么没有茄子味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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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开始摸电门了!


1楼2017-12-31 13:35回复
    [。存戏。]____


    2楼2017-12-31 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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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电茄子,在安上去之前,我也瞧了瞧。薄玻璃,糖似的结了圆溜溜的一层,顶上箍个铁帽儿,螺纹细密,弯弯绕绕。看得我不由得翻起袖来,摸着自个儿绞银的镯子,声儿虚着,尖着,拔得老高。
      “能安紧吗?可别掉了——可别砸了人!”
      他们都笑,油腔滑调地敷衍我,哪儿能掉啊?这样楔进去的,比胶粘了还紧。我仍不放心,趁他们架梯子的功夫,抬头,低头,再抬头,眼风上上下下扫。记紧了,可得记紧了位置呀!主子娘娘待会儿回来,就扶着她沿边儿走,千千万万,绝不能打它底下过。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12-31 1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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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太监小顺子爬到最高一阶,我的心也跟着提上去,悬在嗓子眼儿。两手扶了额,退几步,两脚之间似缠住绳,听到主子娘娘的声音,忙不择路的逃出去。
        与个嬷儿擦身而过,衣袖子擦了一下,身后传来她的呵斥,疯什么?留神冲撞了主子!
        我也不管,只是往远逃。渐渐捋匀了脚步,见了她,眼睛一亮,腰杆一挺,再稍微欠了肩,两只手次第地送出去,任由她扶。
        “主子娘娘,您回来啦!”
        嘴角抿着,心安地笑了笑。她真好,我想着,方才她从宁寿宫走出来的时候,身披一层夕照,若我能看见——看着就暖和,故此刻衣料子挨上手,也很暖的。定了心,也打定主意,待一会儿,同她走进去,再不大惊小怪,再不盯着颤悠悠的电茄子瞧。
        “您回来的正好,今儿他们折腾了一下午,花狸子都不敢来窗台上打瞌睡了。小顺子刚刚才弄好最后一盏,挺亮的。”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12-31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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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狸子叫起来,拖长音,娇颤颤的,倒比个小娘子还惹人疼。我却知它的真面目,绿眼珠儿,白须细长,尾巴下头一对圆实的大蛋,走起路来,虎虎生威。它不怕晒,却畏灯光,天一黑,再不肯进屋来——非得我将灯烛熄灭几盏,只留墙角豆大的几点,它才肯顺着灯影儿摸进来。
          “嗳,奴才这就去。”
          顺嘴应了。低头,盯着波斯毯上的番石榴花,这一脚踩哪儿,那一脚踩哪儿,规行矩步,绝不踏错。影被缩短又拉长,走到灯架子边上,方才发觉,今儿是一只蜡烛都没点的。大吃一惊,原路又折回去,福着身子靠她的腿,惶恐又老实。
          “这样的灯,奴才还没学过,不知怎么关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12-31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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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太多啦。
            一盏大琉璃罩子,比瓦罐还要沉些,细细一线吊着,悬不悬?罩里镶个玻璃茄,螺纹拧的,不知牢不牢靠,一个弄不好砸了下来,险不险?再说那灯里,火不见火,焰不见焰,只靠曲曲折折一段小丝发亮,邪不邪?更别提那灯的操使,叫什么——开关?也是细绳牵扯,据说,拉一下就能明灭。乖乖,那要拉得不好,房梁子也拽脱,岂不是天塌地陷的祸事!
            死也不想去碰,可是,又不能叫她去碰。花狸子却在外头幸灾乐祸,大叫“牛肉面面”,急不可待想要摸黑进来。
            “奴才也没怕什么……”
            隔一层头发,她的手背,尚有余温。不怕了,就算还有一点儿怕,只要为了她,什么不可以?
            直了身,仍旧踩着地毯上的花纹,走几步,顿一顿,又回来搀她。
            “要不,您先去床边儿坐坐?奴才弄好了灯,再扶您出来坐。”
            也不全是蓄意的拖延,不过担心,假若那房梁子真拽脱了,拔步床上,好歹是个安生地方。
            只是语气低沉,隐隐地离愁别绪,全然不见了方才的踏实与快活。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12-31 1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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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意已决,扶她坐好,便不再耽搁了,当真去拽那灯绳。假若一二三不够,那么从一数到十,心里默默的,凭空生出一些勇气。只为了她,对不对?为她,什么都可以。
              “诶?”
              她像是,也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些话,只可以搁在心里,大起大落,翻江倒海。这样一说出来了,就不好,让人脸热起来,一时半刻,竟然找不到话来回。
              我想说,我也是,我也是呀。
              却直到晕陶陶地后仰过去,这句话,仍来不及说出口。
              “您太疼它啦!”
              不,是太疼我了。领会着她的恩惠,心里被糖棍儿敲一下似的,甜得发颤起来。
              “应该让修灯的师傅,给咱们关好了再走。这个小庆子——让他做一点事,就要有的没的,说上一大堆。”
              她的手,云一样地轻盈,飘来又去。我僵在那里,浑身都不得动弹,只是笑。笑也不能好好地笑,呵着笑的,有气无声,绵绵地熨着她的耳。
              “她啊,今天已笑过了,明天再笑也不迟。”
              懒懒地收回手,尽是湿黏黏的,猫干的好事。便再垂下去,偷偷儿在猫的脊上、颈上擦干。
              “主子,手酸不酸?奴才给您捏捏罢。”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1-04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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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软吗?好吗?那眼珠儿一闪,绿光惨惨,说不出的鬼气。她爱这样的东西,这教我不忿,却并不说。它算什么?我怎么好同这东西吃味。
                “是好,是好。”
                诺诺。心不甘,情不愿的。搂着怀里一团软,猫鼻子吸吸咻咻,胡须一颤颤的,我从它眼中看出了同样的不忿,真的假的?
                “这狸奴要成精!”
                笑呵呵地感叹一句,抱它去窗边,顺着花影儿放了。海棠和玉兰开的热闹,沉甸甸地坠弯了枝条,使得整片花林显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
                低头,嗅嗅。夜风清凉,漫卷着花的甜香,我的心动了一动,又欢快地跳起来了。
                “一股猫味儿。”
                去嗅她,鼻尖碰着她的手指头尖儿,似挨不挨的。
                “您也是。”
                把手递去了,她要起身,扶我一把就是。
                “还有一股子墨味儿,不洗洗?”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8-01-11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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