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重点班是这个样子啊》-2018年元旦贺文】//马修·威廉姆斯第一视角
《Happy New Year》
“威廉姆斯老师，今天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新年吧！”
我收拾了教案刚准备离开教室，那个名叫Alice的孩子就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着这个孩子，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中犹豫了一下。要求并不过分，可是今年我已经和执教这个班级的亚瑟先生约定好一起跨年，食言爽约终究还是不太好。
“没关系的，琼斯老师和柯克兰老师都已经答应我们啦！”
似乎看出来了我的犹豫，她补上了这么一句。这个孩子的应变能力确实很强，历史分一向也特别高。既然亚瑟先生答应了那也没什么好拒绝的，我，亚瑟先生，还有我那位一起应邀的兄弟都很喜欢与学生友好相处。
“好的。”我笑了，很开心这个学生能想着我，“那今天晚上放学我来教室吗？”
“是的，”Alice点点头，“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波诺弗瓦老师也叫过来吧！”
请来波诺弗瓦先生并不是什么难事，下一堂我在其他班级还有课，因此我点头就推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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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新年派对？啊那哥哥我当然得去啦！没有美丽优雅帅气迷人的哥哥派对怎么能完美呢~谢谢小马修过来叫我~”
我低头拉开抽屉，想寻找一些枫糖浆和食物。但很令人失望的是什么都没有了，也许是上个星期天我没有出门购物的缘故。
“离放学还有一个小时……出门买些食物应该还来得及。”我合上抽屉穿上外衣，“弗朗西斯先生也请不要跳舞了，和我一起去附近的超市吧。”
外面过新年的气氛不是很浓，毕竟这是在中/国，而中/国的新年和世界并不同步。弗朗西斯先生一直在我旁边喊着冷，我叹了口气，加快了走向大超市的步伐。
“Hey！”肩部传来一记重击，我还来不及转头，旁边的弗朗西斯先生已经不满的叫出了声。
“小基尔你这拍的太狠了！哥哥我美丽的肩膀震坏了你可赔不起！”
“Kesesesese你们也溜出来了！”基尔伯特先生大笑着勾住我的肩膀，“提前说声新年快乐啦！”
“新年快乐……”我被勒的有点喘不过气，回头一看不出意外的看见了捂着头的路德维希先生。
“哥哥，不要再闹了。”路德维希先生抬头看了看道旁愉悦的跟几个青年女子聊天的瓦尔加斯先生又叹了一口气，“安东尼奥还在等我们把菜买回去呢。”
看样子这几位又是在一起过新年了。我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心想。和我一同执教一班的老师来来往往都已经很熟了，何况有大部分早就认识。基尔伯特先生，路德维希先生，安东尼奥先生和两位瓦尔加斯先生通常在一起庆祝新年，而我和波诺弗瓦先生偶尔也会加入进去。跟这几位聊天似乎不需要拘束，每个人都会毫不在意的爽朗的笑着劝我说多喝几杯。
基尔伯特先生来了后气氛活跃了不少。我们走进了超市，一眨眼的功夫几个人都没了影，只剩下我和路德维希先生推着手推车站在原地。
……早就知道弗朗西斯先生一来就会这样的啊。我叹了口气，每年购物时似乎只有跟亚瑟先生出来比较靠谱。弗朗西斯先生罢工的速度真是很令人扶额，而我的兄弟阿尔弗雷德——
如果我不想在回到学校后心力交瘁的话我建议自己不要想他。
“土豆，培根，胡萝卜，咖喱块，意/大/利面条……”路德维希先生正以惊人的速度往购物袋里放着土豆，我想了想，理智的选择了一些培根和火腿肠。如果在学校里的话大概是不能炒菜了，只能做一些三明治之类的东西。
等会也许我应该回公寓把枫糖浆取来一罐。我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阿尔弗雷德估计现在已经回了公寓拿东西，但愿他不要搬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学校才好。

选购完了需要的东西，我和路德维希先生把购物车推到了收费口。果不其然，弗朗西斯先生已经和另外两个人打打闹闹的等在那了。
我和路德维希先生对视一眼，长叹一口气。
选购的东西其实不是很多。我买了几瓶酒，一些饮料。火腿肠和培根这样的东西也都在选购名单内。我抽出卡付了钱，拎起两大袋食物。
“辛苦你了。”路德维希先生看着另一边笑的足以引起全超市注目的三个人又是长叹。
“……您才是。”我走过去，冷静的制止住了弗朗西斯先生脱衣服的动作并将袋子递到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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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我和弗朗西斯先生与另外三位简单道别便匆匆奔回学校，在校门口意外的撞见了此时本应在办公室里的亚瑟先生。
“你回来的有够快啊。”亚瑟先生开口便是一句嘲讽——当然我知道这句是针对死活不拎购物袋的弗朗西斯先生。而在这两位选择站在冰天雪地中吵的不死不休之前，我建议自己最好打断他们。
“亚瑟先生……您为什么在这里等我们啊……”我张了张僵硬的嘴用母语问亚瑟先生。
“Ah……It's an accident!I just passed by here!”（啊…那只是个意外！我只是路过这！）亚瑟先生迅速的扭过头去向前迈开步子。我注意到弗朗西斯先生欲言又止的嘴唇和亚瑟先生早已冻的通红的指尖，什么都没说，只是快步跟了上去。
弗朗西斯先生能听得懂英语。即便他是个法/国人，和亚瑟先生有着天生的不和，甚至一见面就吵的不可开交，必要时还动动手。但他们彼此间早已心知肚明，这不过是他们之间特殊的交流方式。他们尊重着对方，了解着对方的底线。
因此除了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的毛病，这两个人吵架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活动着在中/国北方的寒风中僵硬的指节想着。
是啊，除了一吵起来没完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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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
推开教室门，温暖的空气与室外冰冷的气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的兄弟——阿尔弗雷德·F·琼斯高举双手欢迎着我们，身边是他从公寓里搬运的杰作——
“Hero觉得只吃速食太没意思啦！再说了这可是一年一度的元旦，不放fireworks（焰火）怎么能行呢！对吧Jason！”兄弟元气满满的解释着，完全没有看到亚瑟老师和弗朗西斯老师一致的白眼。
“班歌中也说了，「等到新年的时候，一起去放焰火吧」，所以这些fireworks是我帮琼斯老师一起搬来的！”这个班级的班长，那个头发乱糟糟，校服衣服拉锁敞开的男孩也露出大大的微笑。
我真的不指望读不出来空气的兄弟说出什么比较有价值的话了。
“不，琼斯老师。”我注意到一个女孩子开口，冷静的指向一旁的几团被子，“我想亚瑟老师和弗朗西斯老师的意思是，您为什么要拿被子过来。”
这个孩子叫Earon。我观察过她，她的性格和亚瑟先生有几分接近，因此能准确的读出亚瑟先生的意思不是什么难事。
“诶，难道我们今晚不在这过夜吗XDDDD？”兄弟举起了可乐杯眨眨蓝色的眼睛，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我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去。教室的桌子已经被重新排列，中间有几张桌子被摆在一块，拼成一个足够在场的十个人坐的长桌。另外有两张桌子摆在一边，上面放满了食物——啊感谢我的兄弟，他把我的枫糖浆拿过来了——还有一些盘子勺子叉子筷子这样的必备用具。
讲台已经成了厨房，电磁炉，平底锅等等用具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台电烤箱，里面已经有什么东西快烤好了。
“这是把咱们公寓搬来了吧……”弗朗西斯先生脱下外套背对着我自言自语。
我立刻摁住了先生的手。
“请您不要私自拿酒喝，波诺弗瓦先生。您要明白，聚会结束后我们需要一起把东西再搬回去。”
“小马修你不爱哥哥了！哥哥我不干了罢工罢工——！”弗朗西斯先生立刻倒在了桌子上，大有一到不起的架势。
“波诺弗瓦老师请您放心吧！我会帮您搬东西的！”一班的政治课代表Dale冲了过来，在一堆密密麻麻的瓶子中准确的抽出弗朗西斯先生最爱的那瓶法/国红酒并递到了先生的手里。
我摇摇头，推了下眼镜。既然是这样那我也不能阻止了。
“请您别喝的太多。别忘了明天晚上七点之前所有教案必须送到路德维希先生手里。另外，我和阿尔，还有亚瑟先生的教案早就完成了。”
弗朗西斯先生脸上的表情仿佛经历了春夏秋冬。

教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我简单整理了一下放置杂物的桌子，将枫糖浆从一堆瓶瓶罐罐中抢救出来。阿尔弗雷德站在烤箱边上，手边是已经烤好的一些……地瓜。
“Brother！”我的兄弟此时望见了我，连刚刚用来端滚烫盘子的厚手套都没脱就挥手示意我过去。
我转身望望一边已经自顾自喝起红酒的弗朗西斯先生和收拾桌子的亚瑟先生，只好走了过去。
兄弟见我凑了过去，并没有像平常一样大声说话，而是指了指桌子上的地瓜和讲台上的电磁炉。
“Brother，今天看住Artie的任务就交给你了。”阿尔弗雷德一脸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刚才是故意把那些调料，还有酒和食物摆的那么乱的。”
我回想了一下时间表，好像确实今天也轮到我了。
我和兄弟与弗朗西斯先生，亚瑟先生在同一间公寓。每天为了不让亚瑟先生进厨房，弗朗西斯先生甚至都排了时间表，我们三个每天轮换拖住亚瑟先生——
因为亚瑟先生下厨简直太可怕了。
及时将不好的记忆从脑内清除，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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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米老师！这面布置完了！”Alice放下抹布喊了兄弟的名字，阿尔弗雷德也爽快的答应了一声便端着烤地瓜的盘子走向那边。
“小心小心，这个很烫。”兄弟一把摁住了Dale的手轻轻的把盘子放在了桌子上。
弗朗西斯先生已经擦好了高酒杯，估计已经连着偷喝了好几口红酒了——要不然他不能干劲十足的与肉罐头那一向难拆的封口做斗争。
参加这个新年晚会的一共只有我们八个人，不多不少的数量。Jason和Earon向亚瑟先生打了招呼，两个人要去大超市买一些饮料回来。这说起来也 是我的疏忽，并没有买适合这四个孩子喝的东西，果啤也好零度酒也好，这些对他们还是太刺激了。而除了这些以外就只有可乐，还是过于单一。
亚瑟先生则对他们两个嘱咐了半天，一脸不放心。我手上削着土豆，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当我和阿尔弗雷德还住在英/国的时候，每次晚上单独出门时亚瑟先生对我们的嘱咐。中/国北方的天黑的真的很早，如果今晚不是轮到我看住亚瑟先生，而另外两位又很忙的话，我想我一定会带着这两个孩子去大超市的。
肩膀上忽然出现了一只手。我抬头，弗朗西斯先生正难得严肃地看着我手中的土豆：“马修你再削下去，这个土豆就没了哦。”
我立刻从自己的回忆中惊醒，低头一看手中的土豆，发现它早已没了三分之一。
“弗朗西斯先生对不起！”我急忙道歉，眼角偷偷瞟了一眼亚瑟先生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才稍稍放了一点心。
“放心吧，小亚瑟他注意不到的。”弗朗西斯先生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土豆，唰唰两下处理完一个又拿起下一个，“我觉得我们都低估了阿尔弗雷德乱摆东西的能力，哥哥刚才过来看那边的杂物，那几乎不能被称之为混乱了。”
不，我觉得我们低估了兄弟搬运东西的能力。我抬头看着远处一片凌乱的桌子和地面——啊还有旁边的几卷被子——张了张嘴，最终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只要亚瑟先生不进厨房，我觉得什么都好说。

我一直难以忘记我们四个刚刚搬进教师公寓的那一天。
那天的惨状我已经不想叙述，我只记得在一起收拾完厨房我们终于能上床睡觉时，那一觉格外香甜。
当然话是这么说，我也不能让亚瑟先生一个人收拾兄弟的那些东西。弗朗西斯先生都没有罢工那我更没有不帮忙的理由。阿尔弗雷德正在与Alice和Dale一起烤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虽然他那把棉花糖放在打火机上烤的方式我真的无法接受。
我走过去，把那几卷被子展开又重新叠了起来，摆在一旁相对比较干净的桌子上，又把几箱fireworks拿到墙角。亚瑟先生抬头看见了我，对我露出一个带有感谢的微笑。我也笑了笑，低头将那些厨房用具分类。
“今天去大超市辛苦了。”亚瑟先生突然开口，我有些措不及防。
“我们其实也落了一些东西没有买……要不然那两个孩子就不会再跑一趟了。”我想起Jason推开门的时候被寒风吹得一阵哆嗦，又想到在校门口时看到亚瑟先生冻得通红的手指，心里有点懊悔，如果我走之前像亚瑟先生那样列好购物清单就好了。
“不，今晚我们要一直呆到后半夜，需要的东西太多了，难免会有落下的。”亚瑟先生似乎对这件事早有预料，然后皱眉看向一边不知因为何事开始“呐哈哈哈哈哈哈哈”的兄弟：“倒是阿尔弗雷德那个笨/蛋，基本是把整个公寓给搬来了，最后还不是要搬回去。”
“Artie你怎么能这么说hero呢！大叔就不要指指点点了好嘛最后我们还得把你搬回去呢！”兄弟一边说着手一抖，于是搭好的食物多米诺骨牌立刻挨个倒下，架势惊人。
“阿米老师您说话归说话您别动啊——”Dale正一脸悲痛地看着他们耗力巨大的成果化为乌有。
“阿米老师虽然你们味音痴这样我很高兴，但是——亚瑟老师我错了我这就重新摆。”Alice似乎还想再说什么，但好像感受到了亚瑟先生的目光于是迅速低头。
说起来我真的不明白「味音痴」究竟是什么，只记得教生物的本田先生曾经给我看过一张纸，那上面的内容简单直接却又晦涩难懂。兄弟和亚瑟先生的名字被写在一起，后面标有“味音痴”三个字。
我还记得那张纸上我们四个人的名字频繁出现，弗朗西斯先生和亚瑟先生的名字后面标有“Dover”五个字母，而据我所知的「Dover」则是英/国和法/国中间一道海峡的名字。
又例如我和兄弟的名字合起来标有“北米双子”，另三位的名字标有“金三角”，而我们四个的名字合在一起标有“新大陆”。
金三角……难道是指阿尔，亚瑟先生和弗朗西斯先生的头发都是金色？
我暂时压下了这个想法。这个问题留作日后慢慢观察推论也不迟。

等到我再一次从杂物中抬起头时，房间里的气氛又不一样了。兄弟那边的东西基本都已经下锅，Alice和Dale又换来一桶水，开始洗我们买来的菜。
亚瑟先生和弗朗西斯先生再一次因为打扫教室的方式吵了起来，嘴上吵着手上的速度却一点没减。从两个学生努力憋笑憋到面部扭曲的表情来看，他们应该吵了许久。
“粗眉毛你的身高不行就让哥哥来擦这块玻璃！”
“你那不叫擦玻璃！妖精小姐画的符都比你擦的玻璃的好看！”
“哥哥我的审美可比你强多了！”
“裸/奔艺术确实比在座的所有人都强很多！”
我感到头上落下来一排黑线。
然而我的兄弟并不打算像我一样忍着不开口，他那热情活力——也许还有点刺耳——的声音穿透了我的耳膜，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两位年长者。
“HAHAHAHAHA两个大叔你们一个够不着一个不会擦就让Hero来帮你吧！”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Dale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手里的菜落进水里，溅起的水花迸了桶边的两人一脸。
我急忙走过去将兜里的纸巾递了过去，两个孩子道了谢，而我回以一笑。
亚瑟先生和弗朗西斯先生迅速统一了战线一致对外。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迅速切换了熟悉的白眼模式开始对着我那可怜的兄弟开嘴炮。
“小阿尔你就别上来了你会把窗台压塌的！”
“阿尔弗雷德你先把你自己的办公桌擦完再来挑战这个高难度的吧。”
我也笑了出来，教室里的笑声淹没了兄弟的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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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确实很奇怪，亚瑟先生与弗朗西斯先生自从大学起就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拌嘴，那次他们差点把W学院的校舍掀翻。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又能心照不宣的站在同一战线上，默契度堪比我和阿尔这对亲生兄弟。
嗯……或者说是我和阿尔太没有默契了也说不定？
我这么想着，一根头发从我的眼前打着卷垂了下来。

砰的一声门被人撞开，Jason拎着一大堆东西冲了进来，引起屋内所有人的注目。我把手里处理完的菜交给阿尔弗雷德，走过去的时候Earon也从外面走了进来，手上拎着几桶饮料。
“亚瑟老师，我们花了74元还剩26元，一共买了五种饮料。”Earon把钱递给了亚瑟先生，我则从她手里接过了饮料放在桌子上，摆满了桌子上的最后一点空当。
“亚瑟老师这是您的新年礼物！新年快乐！”Jason掏出一个礼盒，不知是谁吹了声口哨，我身后掌声一片。
“Class One祝您新年快乐——！”
我转身，几个孩子大大的笑容映在我的眼里。Alice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带着炫耀地说：“这可是节省了一个学期的班费才攒出来的钱！为了这个Jason连饮料冰棍都不给咱班买了。”
“班长君抠起来连我的荧光棒都抢。”Dale吐吐舌头，随即把目光放回在礼盒上，“亚瑟老师拆开吧拆开看看！”
“小亚瑟你不拆哥哥来替你吧~”弗朗西斯先生暗暗对我使了个眼色就凑了过去。
我会心，抬起头对上亚瑟先生带着征询的目光：“亚瑟先生拆开看看吧，大家都想知道礼物是什么。”
礼物盒被轻轻地打开，在打开的一瞬间Earon在后面小声地说了一句“Surprise”，随即被弗朗西斯先生和阿尔弗雷德夸张的“WOW——”盖了过去。
我也在心中暗暗惊讶，惊讶于亚瑟先生喜欢泰迪熊这个基本不为人知的秘密是怎么被这个班级的孩子猜中，抑或是这惊人的巧合。盒子中间的泰迪熊是很小的一只——比亚瑟先生之前收藏过的任何一只都要小，它的脖子上系着一条米字旗的丝带，此刻正静静地与亚瑟先生对视。
我注意到先生微微泛红的耳尖和抿起的嘴角，将自己要说的后半句话咽了下去。
——亚瑟先生真的相当喜欢这只意义非凡的泰迪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