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门口的弗里德汉姆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土地,他透过一摊一摊的碎石瓦砾,看到的是一堆一堆的骷髅。
“巴登,我们进去。”威尔汉姆几乎是吼出了这句话,未等巴登做出反应,他乘着那名狙击手换弹匣的工夫只身冲进了他藏身的仓库…
阴森森的仓库让巴登打了个寒噤,但一想到施密特的惨死,他的胸膛内立马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他在心里暗暗发誓,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于是,他握着枪的手又紧了些。他跟随着威尔汉姆上了一层又一场阶梯,干掉了2个苏联士兵后,他们来到了最顶层。
有两个机枪手在窗边,像死神一般夺去了他们战友的生命,虽然威尔汉姆和巴登都恨他们入骨,但他们依然决定不轻举妄动,他们像蛇一样快速并悄无声息的靠近,“举起手来。”他们的枪顶在了那两个机枪手的背后。
短暂的惊讶过后,一个政委迅速做出反应,流淌着战斗民族的血液的青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威尔汉姆,和他扭打在一起…
眼看着威尔汉姆渐渐要从刽子手转换到死刑犯的位置,巴登急了,没有战斗经验的他对着正在厮打的威尔汉姆无助的大吼:“我该开枪吗?”
威尔汉姆正顾着制服那名狙击手,抽不出空搭理和教导这名新兵蛋子。
“***,我该不该开枪。”巴登害怕的拿枪瞄准这那两个苏军士兵,又吼了一遍。
说时迟,那时快,威尔汉姆终于擒住了和他扭打在一起的政委脖子,把枪口对准了他…
政委伸出了双手投降了
“该死的犹太布尔什维克**。”士兵施耐德看到少尉和巴登活捉了那两名狙击手和一名政委,再想想在他们枪下失去性命或受伤的战友,怒气油然而生,揣着□□对着其中一名狙击手就是一阵猛打。
“施耐德!停下!振作起来,施密特有可能还活着!”威尔汉姆及时制止了手下士兵虐待俘虏的举动,虽然他心里怨恨他们,但是他的秉性不允许他做或者看到有人对已经投降的敌人做什么。
“但是他…”施耐德虽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手。
“没有什么但是,把机枪从楼上拿下来。”威尔汉姆下了命令。
“遵命,少尉。”施耐德施施然离去,愤慨地去帮忙搬机枪了。
“弗莱塔格在哪里?”威尔汉姆记得弗莱塔格的肚子中了一枪。
“撒尼正在照顾他。”温特答了话,顺便一脚踹在了被俘士兵的腿上,他下了狠力,以至那个被踹的俘虏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弗里德汉姆在一旁看着,欲?*梗?缓糜窒蚋绺缤度デ笾?难凵瘢???耗范炼?说艿苎劾锎?吹难断ⅲ?鞍颜庑┤舜?娇ǔ的潜摺!包br>
“但是这个人是个政委。”温特用枪指指那个被打的嘴角出血的人。
“他们要被审讯,明白了吗,”威尔汉姆只得强调了一遍这三个俘虏的重要性,“把他们带走。”
“你们被俘了。”温特不再坚持,用德语大声的对这三名俘虏宣布他们的苦难将至,并骂了几句,也不管他们能不能听懂。
“快看,又是一道好菜,”科赫不知从何处搜到了一只猎犬,他牵着它走了出来,“出发前我从我奶奶那里学到一个做肉汤的秘方,来吧,肉排,快走,肉排。”
等威尔汉姆的连队与大部队汇合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波克罗夫卡,并已经在此驻留扎营了,没想到,这个地方还有几个扎着头巾的波兰小孩倚在门框上和德国小孩玩耍,稚嫩的孩童伸直右臂并稍微举起,手心向下,行了个标准的纳粹礼,让路过的士兵们忍俊不禁。
“俄国的同志们看来已经领略到雅利安人种的优越性了。“那几个俘虏似乎没受到太大的刑罚,每人领了一瓶水和几块干面包便被押送回了临时搭建起来的战俘营。
“这是元首给他们的礼物。”旁边的一个士兵早已是司空见惯,轻蔑的看了眼那几个俘虏。
弗里德汉姆把换洗衣服给了一个正在浣衣的波兰老妇人,并偷偷的塞给她一罐牛肉罐头作为答谢,那老妇人一惊,连声道谢,想来是从未见过那么善良的德国小子。
“很利落的行动。“费格尔上尉见威尔汉姆来了,就放下手中文书,由衷的赞叹了一句。
“非常感谢,上尉先生,“威尔汉姆的脸色依旧是淡淡的,看不出胜者该有的骄傲自豪,”需要我通知施密特的父母吗?“
“我正在做呢,那个苏军政委已经被审问过了,太偏激了,他说我们不会赢的,现在他也没什么用了,他现在可以送去枪毙了。“费格尔上尉提到那个苏军政委时,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嘴部肌肉的蠕动跳了跳。
“可他是战俘。“威尔汉姆记得上党课的时候,那位少校风度翩翩的扬了扬手,告诉他们对所有的战俘都不得虐待。
“你明白这个命令,苏联人并没有签署《日内瓦条约》(1929.7.27日内瓦第二公约《关于战俘待遇的公约》,那个政委要立刻处死,这不是普通的战争,它会改变世界格局,请你隐蔽执行,别让部队变得野蛮起来。”
当威尔汉姆刚准备走的时候那个军官又叫住了他,并对他说
“威尔汉姆,你该与你映像中的世界告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