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明归燕飞
天空乌云密布,倾盆大雨无情地拍打着地面。司马长风跪在雨中向上天祈祷着,希望上天垂怜,让上官燕与欧阳明日得以回来。已是四方城城主的皇甫仁和,也就是臭豆腐,亦撑着伞在一旁默默祈祷。
“燕儿!你醒了?”房中传来古木天的声音,司马长风和皇甫仁和赶紧跑进房中。
司马长风顾不得一身shi,兴奋地揽过在古木天怀中的上官燕,上官燕也借因此看见了在一旁的赛华佗。上官燕撑着虚弱的身体,拉上古木天和司马长风的衣袖。“师傅,长风,你们快救、救塞华佗。我、我已经没事了。”
古木天和司马长风经上官燕这么一说,才重新注意到在一旁的疗伤的塞华佗与边疆老人。只见赛华佗脸色仓白,唯有眉间一点朱砂红,却衬得他更加虚弱,而在他身后的边疆老人则是头冒青烟,汗也不断地在额头渗出。古木天暗叫一声不好,便飞身到边疆老人身后,为他输上自己的真气,长风见状,也赶紧上前帮忙。
上官燕看着赛华佗,笑着倒在了地上,皇甫仁和赶紧上去扶起她,上官燕示意他不要出声,又看了看凤血剑。想不到,世人称颂冰雪聪明的女神龙到临了了才看清自己的心。师傅,燕儿对不起你。长风,对不起。
皇甫仁和感觉上官燕的手一沉,头一歪,便抬起颤抖地抬起右手向上官燕鼻下探去,心中不由一抖。
“咳咳~”赛华佗几声咳嗽,将胸中的瘀血尽数咳出,三人一同收了力。边疆老人探上赛华佗的脉,欣慰地笑了,随即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赛华佗服下。赛华佗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己的师傅。
“师傅,明日让您担心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师傅,上官姑娘怎么样了?”
“边疆前辈,您快来看看上官燕!”皇甫仁和见众人不再施力,赛华佗也醒过来了,便急忙叫道。
边疆老人上前扶住上官燕的脉,“怎么会这样?小燕子、小燕子脉象全无。”
"什么?不、不可能,刚才她还好好的,还叫我们去救明日呢!"古木天来到上官燕身边,握住她的手。燕儿,你终究还是像小雪一样离我而去了么?
司马长风走过来推走皇甫仁和,抱住她大声叫道:“燕儿!燕儿!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归隐的吗?你怎么舍得留下我一人?”
坐在一旁的赛华佗一言不发,但眼中的泪水表示着他内心的悲痛,他也想上去拥着她,叫她不要走,可是他知道不可以,也许在她的心里,能在心爱之人怀中si去也是一种幸福,他不能破坏了她的幸福。 突然想起那日两人的对话:
“不要折磨自己,不要往牛角里钻。我曾说过,你是我最可信赖的朋友。即便有一天,上官燕死在你的金线之下,也依旧如此。你是我最可依赖,最可信任的朋友”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欧阳明日必定随你之后步上黄泉,在九泉之下依旧做你的好友。”
“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要你好好活着。”
“你认为,我可以好好的活着,快乐的活着吗?”
“很难很难,但是,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为四方城百姓谋福,不可轻生就si。”
回到现实中,欧阳明日挣扎着站起身,远远的望着上官燕,心中暗道:上官姑娘,明日既答应了你,便一定说到做到,好好辅佐仁和,为四方城百姓谋福。也希望姑娘别忘了,下辈子,我们还是朋友。
七日后,众人忍痛将上官燕埋葬在四方城外一处景色优美的地方。司马长风本想结庐在旁,常伴心爱之人,可无奈近日似有半天月未死的消息,需要他去打探清楚。
欧阳明日依言辅佐皇甫仁和,继续当着四方城的国师,只是再没人从他嘴里听到塞华佗这三个字。边疆老人带着伤心欲绝的古木天带回天山,从此,世上再无女神龙,再无凤血剑,有的只是世人无尽的猜测与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