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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招吧冬日祭】圣夜的飱客-BY:晦涩荆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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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p选题:
20. 冬阳
16. 咬人
因为比较忙碌现在还有一点点没有完成quq 很快就会写完辣
希望大家喜欢并支持我!


IP属地:辽宁1楼2018-02-05 19:15回复
    第一部分
    叫我妮可吧。
    我从来不介意在寒冷刺骨的冬季出行,特别是当旅行所需的费用和我自己的开销被记在别人的账单上、不需要我和我的东家破费的时候。更何况这一次我不需要亲自驾驶我饱经风霜但是优雅的汽车,而是坐在一架酒柜里填满烈酒和萄酒的轻型私人客机上。在灯光下一切都被染成了香槟的颜色,充满了美国式的奢华——当然这并不是说设计布置这些的人缺乏品味,而且我自己试图在一架飞机上寻找某种内涵毫无疑问也是愚蠢的行为,可是我真的无法认同这种单纯堆砌华丽装饰的风格。
    有幸能够和我一起享用真皮扶手椅,悬挂电视和冰镇白兰地的还有其他三位同事。这其中有我的联系人和搭档,特别探员安德烈·拉斯穆森,还有另外两位来自其他部门的探员。虽然我已经在某个由三个字母组成的调查局工作了超过五十年,但依然不能说我对自己工作范畴之外的其他部门了如指掌,更不要说认识来自那些部门的新成员了。不过我知道他们的名字是弥尔顿先生和威利森女士,他们专门负责刑事案件,就是人们所熟知的连环谋杀、绑架、银行抢劫等等。和我们不同,他们这些现场探员的日程表总是很紧张,所以我对于他们也能够出于私人邀请擅离工作岗位感到惊讶。
    和往常一样,我喜欢谦虚地把自我介绍放在最后,以便大家更详细地了解我和我在整个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我,尼古莱杜拉·亚历山德斯库,是联邦调查局的高级探员,也是一个真正的女巫。正如我先前所说,早在胡佛时代我就已经开始在这里工作了,我们致力于建立一个能够有效地应对并研究常识无法解决的事件的部门。尽管大部分和我共同工作的同僚都是新时代教育出来的人,更喜欢用科学的方式去分析和理解问题,但他们同样需要我这样来自旧时代的人来“覆盖所有观点”。
    此次旅行并非是局里为我们安排的公务,而是出于一位熟人的私人邀请。爱达荷州的议员哈里斯·卡彭特先生是和我在一次案子中认识的。为了能够能够获得对方的充分信任,我当时不得不向他展示了我的能力和工作的本质。这似乎让我登上了他的某种应急名单,就好像我是随叫随到的披萨小子或者水管工人一般。我并不是从原则上反感这种做法,因为这就和契约巫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作风差不多。但真正令我感兴趣的是对方在没有通知警察的情况下私自联系了两组探员解决自己的私人事务。抛开他和联邦调查局的密切关系不说,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一些真正不同寻常的事情。
    旅途横跨了整个大陆,当飞机抵达目的地的时候地面温度几乎和舱外温度等同了。在飞机降落到云层之下后展现在窗外的是数千公里被积雪所覆盖的森林,只有零星的建筑群和公路在宣示人类对这片土地的主权。爱达荷是全国最靠北的一个州,距离美国人沉醉于枫糖浆、爱道歉的友好邻居只有几个小时车程。相当数量的野蛮人还盘踞在所谓的保护区里,过着比起茹毛饮血只多了一点儿水、电和煤气的生活。当然我对他们和他们的存在生活方式并没有任何偏见,不过有些叫嚣着要求雅利安人先天权利的人就不这么想了。这些本地人之间的冲突和矛盾让这个本应该由滑雪、登山和偶尔的狩猎组成的度假圣地变得错综复杂起来。上一次我在这里时几乎搭上自己的性命才保全了大家的面子,我不指望谁会对我感恩戴德,但是至少希望自己没有被列在什么民权团体的黑名单上。
    虽然我们不是商业航班,但双子瀑乔斯林机场的控制中心还是足够慷慨地为我们调来了一辆四面漏风的小拖车,免去了大家在零下三十摄氏度的寒风中步行的痛苦。跑道上停满的各种轻型私人飞机给人一种客流量很大的错误印象,但是从懒散的机场技师和几乎因为陈旧而破损的基建设施上可以看出这里并非总是现在这样繁忙。富有的游客们为了飞行运动和单纯的交通原因在节日的季节里填满了乔斯林机场,但是我也不能确定他们的消费能不能填满每年两千万美元维护费的巨壑。
    距离圣诞节还有好几天,但是各种节日的饰品已经让机场蓬荜生辉。高高挂起的彩色灯泡和假的圣诞树相映成趣,而圣诞树下则堆满了用各色花纸包裹整齐的方形塑料泡沫,假装里面装着什么高档礼品。美国人总是很喜欢冬季里的节日,从感恩节到万圣节再到圣诞节,我所到的公共场所都在装饰方面极尽奢华之能事——也许这是因为他们能够以上帝和儿童的名义尽情向他人炫耀,而不必从自己祖传的新教主义道德制高点上撤退的缘故。把身为一个异端的偏见放到一边,我还是很喜欢航班候机楼里的氛围。这样的小机场里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闻起来像热咖啡和刚刚烤好的面包与火腿,就算不是饥肠辘辘的人也会在内心里浮现出某种特别的饱足感。当然,这也让稍后进入寒风变得更加痛苦。
    在机场外迎接我们的是一辆长厢轿车,我可以从驾驶室的窗户里看到一个穿着西服三件套,下巴干净的男人。后面座位的窗户统统贴上了黑色的钢化膜,让人不能窥见里面的情况。但是我们的东道主这次并不介意自己乘坐的是一辆专门为了隐蔽乘客的身份而设计的载具,也毫不介意寒冷,正敞开着车门,在一本小书的掩护下向航站楼的出口处张望。一看到我们,她就将小书撇在身后的车座上,踩着马驹似的小碎步向我们走来。看到议员本人并没有前来而是派自己的夫人迎接我们,我不由得有些迟疑。但是面对眼前这个身高一百七十五公分还穿着高跟鞋的法裔女人我还是不得不走上前去以礼相迎,因为我是唯一和她有过任何程度交往的人。在我踮着脚和她贴了两下面颊,并且挣扎着不被她奶油色的皮毛外套和浅绿色毛衣的味道窒息。
    “亚历珊德拉,你还是那么迷人。”她说,而且故意将我的罗马尼亚姓氏拉丁化了。
    “早上好,夫人。”我在剧烈喘息之后终于可以说话了:“哈里斯太太,很高兴见到你。你已经见过安德烈了,另外的两位是你的丈夫一定向你提到过的熟人。”
    “是的是的,我对他们有所耳闻。”夫人心不在焉地和他们握了握手,然后又转过身来和我说话:“但是现在我必须为自己礼节方面的匮乏而道歉,我会在车上向你们补充细节的。”说完,她一甩大衣又钻进了车里,剩下我们四个人面面相觑。
    “女士们先生们,请吧。”我做了一个手势,请我的同僚们先上车。“真是个忙碌的女人。”在他们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弥尔顿低声对我说。安德烈和我共事多年已经见过了形形色色的怪人,但是弥尔顿和威利却不是很适应。“你会见识到的。”我告诉他。
    车内的座椅不如客机里面的舒适,但是座位却更加宽敞,这让我可以继续活动已经开始变得僵硬的肢体。哈里斯夫人没有向我们解释,而是递给了我一个精巧的文件夹。“你了解我的,我是一个忙碌的女人。我不能完全把我的个人生活和事业放在一边,心无旁骛地料理最近发生的不幸事件。”
    我打开文件夹看了一眼,发现第一页黑纸白字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法律条文,就顺手地递给了安德烈。这方面他比我熟练的多,而且我更加习惯于面对面地和当事人进行交流。“据我所知你们并不住在这里,你们现在是在休假吧?”上次和哈里斯夫妇会面的时候他们还住在州首府,我不相信在政商两界如此繁忙的人会搬到如此偏僻的地方定居。
    “没错,不过现在可是二十一世纪,我们都必须学会尽情享受高科技——我是说互联网带来的便利。节日和假期并不意味着市场经济会暂停,有一些事情是我的雇员们不能代劳的。”看起来豌豆公主终于感受到了臀部的不适,将刚才一直在阅读的书籍从身下抽出来迅速放在驾驶员座位后面的储物袋里。我没能看清标题,但是从充满大片裸露着古铜色肌肉的封面可以猜测出它大概是中产阶级白人女作家的杰作。“听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一个冷酷无情利欲熏心的女人,甚至会把我列在怀疑对象的榜首。但是你必须理解我最近所面对的一切。”
    "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夫人。"我稍微将自己的口气放得柔和了一些,对于这种人我也需要客气一点,不能为所欲为地使用强硬口吻和怀疑的语气。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就会真的从嫌疑人列表里将她删除,假如真的发生了需要涉及到刑事和司法程序的情况她肯定会成为首要的受调查对象。但是现在他们甚至没有报警,我只是希望可以从她这里获得更多的关于这起事件的细节。“根据我的推测,你所说的不幸事件大概指你的丈夫发生了不测?”
    “也许在社交场合他看起来是一个外向的人,一个男人们口中的好伙计,亚历山德拉小姐,但是对他的家庭来说他是一个.....更加内向和特立独行的人。我指的是,我知道一定会有人和他臭味相投,但是我自己对此并不感兴趣,而我们的孩子....我觉得她需要再成长一些才能做出决定。”她翻着白眼叹了一口气。对我来说她听起来更像是关心,而不是害怕。“让我们言归正传,我的丈夫在城外有一座林间小屋,他偶尔会到那里过一个星期与世隔绝的生活,比如狩猎之类的。这一次他承诺会在圣诞节之前回来,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失踪了。”
    我明白了,哈里斯议员为所有的紧急情况都准备了预案。当这种情况发生的时候他要求自己的家人联系他的办公室秘书而不是报警,随后他的秘书就会直接联系到和我们这样和他有私人关系的“专家”来处理,这也是我们乘坐他自己的飞机来到这里的第一原因。如果他选择不报警,那么这讲究意味着他的政治活动涉及到了一些经不起警方推敲的东西,或者普通的当地警察根本无法处理这样的事情。虽然我不觉得事情的发展会超出我和安德烈的控制范畴,但是如果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情况发展,我希望我在那个将于二十四小时后到达的托运行李箱里打包了足够的铜和铅。
    事实上,我希望自己的身上现在就带着足够的铜和铅。
    轿车将我们送到了哈里斯夫妇在这座小镇上的宅邸。它有希腊神庙拱顶式的门廊、带有方格窗棱的庞大窗户、贴在外墙上的青灰色石砖和三角形的尖屋顶——是那种典型的具有殖民时代设计风格的别墅。虽然并不是十分古旧,但是只要一看到它就能够感受到哈德逊湾公司时代的气氛。和典型的美式庄园不同,这栋房子从外观上看起来并不是很大,却又足够的内部空间给我们每人一个独立的客房。我猜这里暂时就是我们的基地和指挥部了。


    IP属地:辽宁2楼2018-02-05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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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分
      我并没有真的想到房子里会有会议室。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和在调查局里一样围坐在一张硕大无朋的木桌子面前,一边喝咖啡吃甜甜圈和三明治,一边盯着一张写着潦草字迹的移动白板了。我们最终决定议员失踪的这件事作为可能的绑架或者谋杀案处理。我和安德烈将前往调查议员的林间小屋,将其作为第一现场看待,而弥尔顿和威利森则会留下来调查更多关于议员的个人信息,并且了解他们没有报警的真正原因。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可靠的计划,每个人的专业都可以得到充分的发挥。
      也许我自己听起来更像个擅长胡说八道、打探小道消息的乡村巫婆,但我也是真正的匡提科毕业生,通过了所有的体能测试和笔试课程。虽然在我看来如果哈里斯觉得需要我和安德烈这样的人来解决他的失踪之谜,在他日常居住的地方可能找到相关的线索,但是我并不喜欢让无关的人察觉的我们调查过程中的非原教旨元素,所以他隐居的林间小屋对我来说是一个更加理想的“工作场所”。
      看起来虽然哈里斯夫人尽到了迎接我们的责任,但是她似乎对为我们寻找她丈夫的行动本身并不感兴趣,所以我们必须自己从汽车公司租赁我们的代步工具。我觉得这就是一种对我们任务的故意破坏,因为如果我们在机场租赁汽车的话远远比这样更有效率。就在我假装对咖啡桌上的咖啡桌杂志感兴趣,而我的搭档专心研究一枚雕刻精致的胡桃木烟斗将近四十分钟后,汽车公司的司机终于给我们发来了到达大门口的消息。
      和往常一样,我希望我的交通工具可以显得古典而不失品味。他们给我弄了一台双座的老奥迪C3,凭心而论它并不坏。但问题是这辆车被涂成了柠檬黄,还在车门上用醒目的白色字体拼出了公司的名字。自告奋勇地开车的我感觉自己好像一位柏林出租车司机。
      “安德烈,我觉得有件事不太对劲。”在沿着城镇商业区的公路一直向北方驾驶了十五分钟,两旁的建筑愈发稀疏后,我的头脑里忽然浮现出一个疑问。
      “Ja?”他用德语回答我,显然还没有从我刚才说的那个关于柏林出租车司机的笑话中回过神来。
      “你和那两个家伙熟吗?我指弥尔顿和威利森?”
      “呃......不。”他朝上转了转眼珠:“但是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撒谎,我在老约翰·E·道格拉斯的公开课上见过他们......也许在转到你这个部门之前和他们说过话。但是不,我和他们不熟。”
      ”你有没有考虑过,他们为什么也会被哈里斯议员的秘书邀请参与到这件事情中来?“我问道,但是在安德烈能够回答我之前又继续说了下去。“正常的想法肯定是觉得他们在办理案件,或者什么别的工作时与议员相识,并且结下了某种关系。但是我们认识哈里斯议员,他不是那种会随便结交朋友的人。”
      “他是个职业政治家,阿莱克斯,他的职业就是结交人、认识人、然后再把他们派遣到正确的岗位上。”
      “也许吧,但是职业政治家也讨厌穿制服的人,他一直将我们视作某种私人契约者而不是公务员。所以我怀疑他可能掌握了这两个家伙的某种把柄。”
      “或者他们出于某种目的想要接近他。你希望可以让我们的部门对他们的背景和手上的工作进行调查?”安德烈从上衣口袋的内侧拿出了他的手机。“我和他们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做些什么。”尽管我自己有资深探员的头衔,但是因为个人信息的问题,我实际上你能够行使很少一部分探员的权力来避免留下可供追溯的信息。安德烈的情况就不同了,他并不担心有人全力调查他的身份。所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通过作为联系人和监督者的安德烈来为调查局工作。当然这种疏离感也让我并不是完全信任我的同事们,特别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的。
      我们花费了另外两个小时才到达目的地,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一道黄色的警戒线。看上去是全家福,除了警车之外还有急救车和消防站的车,天上甚至还盘旋着一架直升机。在我驾驶得稍微近了一些之后我可以看到警戒线附近设卡的警察手里都握着霰弹枪和猎枪,这里一定发生了恐怖而不同寻常的事情。为了避免遭遇被拦下的尴尬,我们在五十米外就停下了车,确认自己的皮夹里装好身份牌后徒步前往现场。我本以为哈里斯探员的住所会是路边孤零零的一座小木屋,但是却没想到他所谓隐居的地方是一个偏僻却稍具规模的木屋营地。很显然这样的地方是给那些准备露营和狩猎的人准备的,他们大多身体强壮、具有一定的野外生存能力,还携带着火器——即使那些更愿意用弓箭狩猎的人也往往会携带一杆枪来应付狼群或者熊之类的危险。可以想象,如果生命真的受到了威胁的话他们一定会在一阵荣耀的光辉中倒下。我先感受了一下身上挎包的重量,然后稍微夹紧胳膊,确认到大衣下面的枪套后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IP属地:辽宁3楼2018-02-0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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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些见鬼的联邦探员速度可真快。”检查我们证件的警察感叹道,“我们甚至还没有通知爱达荷州调查局。”
        “我们正在调查不相干的事情。”安德烈向他解释,“但是我们恐怕需要参与现场调查才能确认两件事情是否有关系。”
        营地里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几乎所有的窗户都被打破了,其中有一些的里面还冒出了阵阵黑烟。从技术人员在地面上插的标志来看这里的人在发生事故时并没束手就擒,事实上,至少打了几十枪。这几乎让我想起了战争。根据本地探长的的说法事故发生在三天到一周之前,直到营地的老板前来赶在圣诞节之前收账时才注意到异常。最为直观的推测是持械抢劫,但是这并不能解释为什么没有人报警,或者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没有尸体。起初我担心关于议员在信中提到的不报警这一档子事可能会告吹,不过警方并没有怀疑我们出现的目的,而是希望我们可以运用智慧,帮助他们解决目前的状况。属于议员的那间屋子被从里面锁上了,我们不得不借来了消防斧和撞锤才得以进入。尽管里面除了房顶的窗户被破坏之外没有太多杂乱的迹象,我还是进去之后立刻关上了身后的门。
        “这间屋子里有巫术和使用的痕迹。”我立刻发现了不寻常的情况。
        “我也感觉到了。”安德烈忽然用手捂住了口鼻,而且表情扭曲的仿佛刚刚吞下了一只苍蝇:“那究竟是什么?”安德烈正是因为他潜在的使用魔法的能力和高于常人的精神能力才被选入我的部门。虽然对于真正的巫术和魔法没有太多了解,但是受到过我亲自设计的特殊训练,足以分辨出使用超自然力量后所残留的线索。
        “是某种死灵魔法,也许可以解释为什么没有留下任何尸体。”我试图分析道。不同类别的巫术给人带来的感受不同,反映在人的身上时效果也因人而异。安德烈大部分时候都将这种感觉和气味挂钩,其他人也可能会觉得是其他的感官刺激。但是想要对完全没有神秘艺术方面的天赋、也不知道怎样感受超自然力量的俗人来说,解释对巫术的感觉就像是对瞎子解释颜色一样复杂。这里的感觉对我来说有些奇怪,因为这种程度的巫术感觉起来十分粗糙,甚至可以说更像是某种动物的本能。
        我打开随身携带的挎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白色毛绒绒的东西放在地面上。那是一匹白鼬,我的使魔。因为旅途上过于无聊,我之前一直放任他在提包里睡眠。“安东尼,在这找找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告诉他,白鼬对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是一间典型的“盐盒子”式的小木屋,拥有比普通房子更加高耸的三角屋顶。一进门是结合了厨房、餐厅和起居室的宽敞大厅。一侧是灶台和餐桌,一侧是壁炉、沙发、还有一台显像管电视机。壁炉正上方挂有一个盾形的木头托盘,看上去原本应该是挂着动物的头颅标本。
        吩咐安德烈在外屋寻找线索,我自己则向内室走去。我相信这间房子已经是空无一人,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将我忠实的勃朗宁手枪从枪套里拔了出来。
        将房子后半部分隔开的是一段昏暗的走廊,只在正对着的后墙高处开了一扇窗。左边是卫生间和盥洗室,右边则是卧室。我先转身走进了盥洗室,这里面一切都是用实木板装潢的,给人一种暖和的气息。因为放了一个浴缸的缘故这里面布置得有些拥挤,但是物品摆放还算整洁。检查了一下空荡荡的浴缸和马桶后,我打开了洗手池上方的镜子。不出意料地,里面放置着急救包和各种药品。
        虽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冷门的处方药,但是我的确发现了一个陶土烧制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种黑色的药膏。这东西闻起来有一种冰凉而且刺激的香味,很提神,我怀疑是某种印第安原住民的外用草药,把它收入了提包。但是在它的旁边还有一个茶色半透明的玻璃瓶,从里面传来一股烈酒的味道。它看起来并不像是用来消毒的,我打开电灯对着光源晃了晃,发现里面有一些指节大小的固体,与瓶身碰撞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我把它装进一只塑料证物袋,放进了大衣内测的口袋里。
        洗手池下面没有安装横隔板,打开之后,只能看到肠的子一样弯弯曲曲的橡胶下水管道。在这里我没有发现任何有趣的东西,于是关上了柜门走出卫生间,转身推开了卧室的门。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我轻轻一推,锁头坏了的木门便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吱吱哑哑的声音打开了。这是一个十分简朴的房间,但也是死灵魔法气息最为浓厚的地方。如果我不知道安东尼已经先我一步到达这个房间的话一定会枪口在前地冲进来。


        IP属地:辽宁4楼2018-02-0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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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床榻的规模、积满尘埃的空酒柜和装得满满的书架来看议员在这里的确是为了一个人避世隐居,而不是金屋藏娇,或者约狐朋狗友们来开一个轰趴什么的。当然,我立刻注意到了墙上的血迹与一些有毛发的模糊血肉,和教科书上的几乎一模一样。窗前的桌子上用墨水瓶压着一张纸,而桌子下面有一把马格南手枪,显然是让击发它的人肝脑涂地的罪魁祸首。我以为自己对于手枪威力的要求就够高了,而我眼前就有一个人为了确保能打死自己把一发可以打死大象的子弹送进嘴里,把自己的大部分脑子都崩在了墙上。而且我相信这个人在作完一切后还跳出了天窗。
          床单动了动,安东尼从下面爬了出来。“我的主人。”它看到周围没有旁人,便开口向我说话。“床下藏了一只保险柜,我相信桌子上的遗言中提到的就是这个。我这才想起压在墨水瓶下的那张纸,于是我把它拿到眼前仔细端详,发现笔者正是哈里斯议员本人。上面用工整的钢笔字对阅读它的人致意,并且希望不要让家人看到他“丑恶的一面”。他还说自己已经把一切的真相写了下来,锁在保险柜里,而保险柜钥匙“就”藏在他的汽车钥匙扣里。
          “这可这是个要求挺高的‘就’。”我情不自禁地说:“上一次我看到脑子都流干净的人健步如飞还是在凡尔登呢。”我弯下腰来查看床下,发现箱子床下放了好几个行李箱,最方便的方法就是直接把床搬开了。为了保护自己的腰肌不至于劳损,我决定先回到前厅和安德烈回合。
          蓄络腮胡子的探员正站在壁炉前面,用一个铁钩在捅灶膛里的什么东西。回头看见我从屋里出来了,他便挥手招呼我过去:“到这儿来看看,阿莱克斯,我想我知道丢失的兽头标本到哪儿去了。”说完,还用炉钩上的钩子从里面掏出来了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我走上前去一看,是一只被烧得焦黑的鹿头。对于这样的东西我已经不觉得恶心了,我从安德烈手里接过了炉钩,开始敲敲打打地清理掉鹿头上的炉灰和已经烧焦的有机成分。它的确是货真价实的鹿头,在皮毛下面可以看到白骨。真正令我担心的是甚至不是白骨上的牙印,而是啃咬它的牙齿远远比头盖骨要坚硬,如同钉子切割黄油一般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划痕。


          IP属地:辽宁5楼2018-02-05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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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IP属地:辽宁8楼2018-02-05 1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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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表达一下支持x荆子的文超棒!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8-02-05 1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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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滋磁一哈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2-05 19:48
                回复
                  滴滴滴嘟嘟嘟吹荆


                  IP属地:黑龙江12楼2018-02-05 19:51
                  回复
                    **,喜欢这个设定,快来人给我个口球抑制一下蠢蠢欲动的吹捧之魂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2-05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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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等到你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2-05 20:04
                      回复
                        观摩一下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2-05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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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部分
                          我告诉在现场负责的探长联邦调查局正在关注此案,并且留给了他我的私人联系方式,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小轿车开始启动空调、加热发动机。安东尼围在我的脖子上,如同一条真正毛皮领子一样帮我挡住了不断入侵的寒气。
                          “等等,我们就这样完了?”安德烈追上来对我说,“我们不打算再调查一下周围的情况了吗?”
                          “你想要跟着那些脚印继续走进森林里、打着手电寻找能咬断骨头的怪物,还是想要在有空调的房间里静候佳音?”我回答他,“这里已经没有我能做的了。”
                          “但是这里的警察怎么办,周围的居民要怎么办?他们甚至对自己可能要面对的袭击一无所知。”安德烈的表情变得焦急起来,明显对我的选择感到困惑。“你难道不是签下契约,发誓保护这个国家和她的人民免受超自然力量的伤害吗?”
                          “你居然质疑我的荣誉感?”我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在心中翻腾和膨胀,以至于再次开口时不仅提高了语调,还不由自主地带出了自己精神的力量。“如果人们连自己在遭受怎样的威胁都不理解,我又怎么能用自己的能力保护他们?”
                          安德烈虽然收到过防御此类攻击的训练,但此时完全被这股力量搞得措手不及。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扶着头部慢慢地沿着车门蹲了下去。“你真的需要这么做吗?有时候我希望你可以表现得和你的年龄相符,而不是和未成年的封建大小姐一样。我只是作为你的搭档向你提出合理的建议而已。”
                          “我觉得有必要。我这样做不是因为你伤害到了我的自尊心,而是因为你依然不理解我们的工作的本质。”我立刻为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但是依然觉得在适当的时候显示自己的权威是有必要的。所以我没有道歉,而是走出车外将他扶了起来,同时用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上缓解他的不适。“安德烈,你又不是第一天作为我的联系人了,你应该了解我的工作手法和俗人对我们能力的态度。如果我们直接了当地告诉他们我们对这种情况的想法他们是不会接受的。他们如果能够从内心里相信超自然的恐怖和神秘艺术真实存在,我们也不会被迫秘密行动了。只有在他们的内心防线被摧毁、手足无错的时候我才能成为救命稻草。”
                          “但是那些可能会受到伤害的人怎么办?他们是无辜的,而他们的家人将会为此痛苦终生.....难道真的没有什么我们能做的事情吗?”
                          “你说的完全正确,我对他们的怜悯不比你少一分一毫,甚至比你的同情心还多——因为那就是我这样的人存在的缘故。不过我现在能够给出的建议不会比警察做的更好,我能说什么呢?增加员警的巡逻频率、提醒周围居民锁好门窗汇报任何可疑行为、联系州警和民兵预备役、封锁交通,按照教科书和紧急预案上写的做就好了。我们现在对我们的对手一无所知,我需要掌握他们的行为模式和来源才能制定相应的计划,而我的计划很有可能需要当地警方的全力配合。”说完这些话我坐到了后座上,示意我的搭档驾驶。希望这样会给他一些自信,让他多少找回一点儿作为男人的自尊心。
                          我能说出这些冠冕堂皇话不仅是出于曾经作为宫廷淑女的政治本能,也是对俗人和巫师关系的感慨。在文明开始的时候巫师作为部落智者职责的全部便是指引自己的族人远离各种威胁,保证族群和知识的延续。作为一个在集会中长大的女巫,我生命中已经逝去的二百多个冬天里都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了对个人能力和权力的追求上,没有尽到僧侣一般济世渡人的义务,但是我也力所能及地挽救过不少人的生命和财产,甚至很少用自己的能力对凡人胡作非为。我并不真的希望谁会对我感恩戴德,但是他们应该尊重我的身份和我为他们做过的一切。
                          见鬼,我甚至为他们杀过纳粹。
                          在回到哈里斯邸的路上我们谁都没有说话,直到我们到达目的地后哈里斯夫人询问我的领子是不是真的貂皮。我借着这个机会补充了一下睡眠——因为这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隔岸观火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我建议任何有机会的人都尝试一下。这样也许你会明白为什么有的人特别喜欢看着这个世界燃烧起来。我坐在二楼的客房里的落地窗前的小圆桌边上,关着灯、把窗帘拉得只剩下一缝,独酌一杯兑了很多矿泉水的白葡萄酒。在临近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开始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然后是枪响。当然,在枪声超过三十声之后我就停止计数了。凌晨四点的时候我收到了一条短信,部门的同事设法搞到了一些关于弥尔顿和威利森的独家消息,希望我可以尽快查看一下邮箱。是的,这个时候的手机已经有阅读邮件和加载文档的功能了。
                          看上去我对另外一对探员的怀疑是正确的。他们不仅仅是和哈里斯议员相识,而且是在主动地结交他。从他们上缴的报告上来看他们不仅是在对议员进行调查,而且怀疑他的背后有一个类似阴谋集团的存在,希望可以通过对议员的调查牵扯出更多的信息。仅仅是因为政治家参加了某些非正式团体就怀疑他涉及到某种阴谋无疑是阴谋论者的偏见。在我看来这是自私而且不光彩的行为,更多的是为了增加自己的功绩而不是为这个国家清除腐败。不过在另一方面我从未对这个合众国产生任何国家认同感,仅仅是将联邦当局当作暂时的雇主看待,所以从我个人的立场看来双方的行为都有情可原。
                          第二天早晨出人意料地平静,哈里斯夫人甚至邀请我们和她共进早餐。我猜她一定是临时要求女佣准备的,因为根据我的经验这样的女人早晨最多只喝一碗牛奶麦圈。虽然食物的种类不少,但每个人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也没有尽情享用。我不是那种会因为工作的压力而影响食欲的人,所以在如此之低的气压下不动声色地吃完了一份煎蛋和炸香肠、油渍三文鱼、抹了橘子酱的白吐司,最后还喝了一杯苦柚汁。在早餐之后,哈里斯夫人宣布她将会进行为期四天的旅行,参加一场在圣诞夜里举行的商业聚会。这显得十分可疑,但是却让我想到了一个可以让我避免吸引到不必要的注意力的方法。
                          稍后我们在会议室里交换各自的调查结果时,我建议他们跟随哈里斯夫人,甚至最好能够潜入她所谓的商业聚会看个究竟。而我们这边则会作为调查局正式介入这边的情况。他们试图推辞,但是很显然继续调查哈里斯家族的秘密更加符合他们的目的,最终还是服从了资深探员,也就是我的安排。
                          我知道警察局现在忙得不可开交,稍后肯定会设法联系我们,因此并没有急着催促安德烈出发,而是重新研究起刚才弥尔斯和威利森发现的线索来。虽然他们不具备我们的特别能力,但调查局的现场探员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在这栋房子里所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已经足够让我开始思考了。在这栋房子的不少地方,他们都发现了一个纹章一样的标志。这个标志显然有某种意义,但是我在这座房子里并没有感受到任何魔法的气息,这意味着它仅仅是作为某种团体的归属感,而不是主人们在房子里布置了有功能的魔法阵。这基本上可以坐实他们属于某种和神秘主义有关联的团体的证据了。我以前并没有接触过以这个符号为标志的集会,但是我知道它应该属于某种来自古米索不达米亚的符号文字。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幸运的是我的集会对于来自这些地区的巫术有比较广泛的涉猎,我应该能够应付相关的法术。
                          中午十一点二十分,警察局的电话的电话到了。
                          我们被带到了一位身材微胖、额头崭亮、嘴唇上蓄着八字胡、正在享用外卖左宗鸡的警长面前。虽然为我们带路的女警低着头不敢正眼看我们,但是警长本人对我们却是和审讯罪犯一样吹胡子瞪眼。我扭头看了安德烈一眼,示意采取以他为主导的谈话策略,我的搭档则点头表示会意。于是我努力地整理了脸上的笑容,率先开口了:“先生?”我并没有说下文,因为我早就知道我一定会被激烈地打断。
                          “你居然还敢叫我先生!”对方愤怒地用他厚重的手掌拍了拍桌子。“我希望你们可以解释清楚在我的辖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根据目前的情况,我得说我们知道的并不比你们更多。”我心平气和地说。
                          “那就见鬼了!”警长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激动地打着手势。“我们的人才封锁现场半个小时你们就出现了,然后你告诉我你们什么也不知道?”
                          “纳尔森警长,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安德烈把椅子搬到了警长的办公桌前,用他高大身躯的阴影把对方完全笼罩在其中。“我是特别探员安德烈·拉斯穆森,而这位是资深探员尼古莱拉·亚历山德斯库。我们在进行一项和此事没有明显关系的独立调查。联邦调查局并没有义务和地方警察局分享消息,我们甚至没有要求你们全力配合我们的行动。”
                          “但是我们昨晚失去的人怎么算?”他继续用手指指点起桌面来,“我们全局的人昨天经历的一切,最后就抓到了那样一个......怪物?”
                          “警长,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暗示我们需要为你们的办案不力而负责?”安德烈的声音提高了两度:“为什么你不来告诉我们你们的屁股下面藏了多少失踪案件?”
                          “拜托,先生们?”我见缝插针地打断了安德烈的话。“我之所以受到你们的邀请前来是为了能够利用我的特长帮助你们解决问题,不是为了看你们互相推诿责任的。您刚才似乎提到逮捕了嫌疑人,为什么不带我们去看看呢?”
                          警长的目光在我们两个之间转了一圈,显然意识到我们在唱红白脸。他摇了摇头,起身带着我们向后面的拘留区域走去。和其他警察局一样,这里也关押着白发苍苍的流浪汉和刺满纹身的年轻人,但是他们却并不显得无精打采或者凶悍,而是非常害怕。有的甚至在不停地祈祷。我们径自路过这些栅栏,向最里面的那个单间走去。那里有一个头上蒙着口袋的人被绑在了椅子上,但是椅子已经被掀翻在地,被绑在椅子上的人带着不断翻滚。无论他们究竟抓住了什么,我可以断定那具躯体里的已经不再是人类了。
                          “请你们自行观看吧。”警长做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我没有搭话,但是回敬了他一个“你看着”的眼神,示意陪同我们的狱警打开铁栏。我本想用我自己挎包里携带的短剑,但是想到那样未免有些过于夸张,于是身手要来了安德烈的随身匕首。我稍微试探了一下布袋的边缘,随后猛地挥刀将布袋切成两半,露出了一张青面獠牙的脸。这个人的瞳孔变成了一种浑浊的琥珀颜色,脸上有好几道被扯掉肌肉的伤口。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却也没有腐败的迹象。真正令人恐惧的是他的嘴巴,显然他的颚骨和牙齿在短时间内进行了剧烈生长,变成了某种更加适合撕咬的形态。感受到我的存在,这东西的上下颚仿佛上了发条一般咔哒咔哒地动了起来。我立刻认出这是什么东西了,这是某种低等的还魂尸或者食尸鬼,但并不是我要找的人。
                          感受到了凝聚在我身上的目光,我决定让情况变得更加戏剧化一些。我伸手捏住还魂尸的下颚,并且用自己的魔力压制住了控制这具躯体的灵体。灵体与身体的联系被切断,刚才还十分暴躁的躯体顿时失去了力量。我把匕首递给安德烈,让他切断绑住怪物手脚的皮带。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警长和狱警不仅连连后退,还抽出了自己的配枪。我非常理解凡人在这种情况下的恐惧,因此也更加专注地控制自己的力量。在魔力的协助下,我将这具颇为沉重的身体从地板上拎了起来,胁迫它跪在地上面对我。控制这具身体的灵体显然感到了恐惧并试图从这具身体中逃脱。但是我并没有给它这样的机会。我刚才空闲着的那只手迅速地在它的头顶上画出了一个咒印,在灵体刚刚从鼻孔和嘴巴里离开身体的时候点燃了它。
                          “上帝啊,这是什么妖法?”我听到身后有人低声发出的感叹,不由得有一些得意。从外人的角度来看是怪物的眼睛和嘴里喷出熊熊烈火,但真实的情况是魔法的火焰顺着灵体出来的通路烧了回去。但是不管怎样结果是它的整个身体都化成了焦炭,而且还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
                          “完成了。”我转身对惊魂未定的警察们说。
                          “你...杀了他?”警长放下了枪,但依然没有把它收回枪套。
                          “我没有杀他,他身体里的已经不是原先的灵魂了。任何尸检都可以证明我所造成的伤害是在死后发生的。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策略了吗?”我拍了拍双手沾上的黑色粉末,开始离开拘押区。但是就要走出铁门时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于是我转过身来用食指向关押囚犯的区域比划了一圈。
                          “喂,你们这些家伙。”我用假兮兮的纽约腔对他们说:“记好了,我从没出现过。”
                          (未完待续)


                          IP属地:辽宁16楼2018-02-06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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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辽宁21楼2018-02-06 1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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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2楼2018-02-07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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