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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C福艾/情人节贺文】We Never Happened(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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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手机用loft 比较方便所以在那里连更了现在在这儿也存个档~
共十节+1节派糖~
横跨神夏第二第三第四季,时间线跳跃太大希望还算清楚~本意是想串一串201之后所有的糖,结果字数指数增长产物
大家新年快乐!


IP属地:广东1楼2018-02-17 13:10回复
    1 卡拉奇
    等到他们安顿在一家小酒店时,两人体内的肾上腺素都已经消失殆尽,他看起来很疲倦,浑身摸着口袋,暗暗咒骂着,Irene不敢相信光鲜的Holmes先生也会吐出这么污秽的话来,一切都使得这一天显得不真实,她不禁在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在面对地府无穷无尽的幻象。
    “在找这个?”
    他看着“那位女人”手中的杂牌烟,皱起眉头不知如何回应。她的手因长时间铐起摩擦在石板上,没有四个月前那么光滑。他摇摇头,不想让自己的脑子专注在这些无用的细节上,最后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谢谢,接过烟。
    Irene从包装里也抽出一支,侦探并不知道她也抽烟,但也只是递过去。她尽力掩饰,但夹着烟的手指那颤抖没有逃过Sherlock的眼睛。
    “你把它落在卡车座位上了。”
    Sherlock哼了一声表示知晓,吐出一口烟,坐在床上看着窗外伊斯兰风情的圆顶建筑。他们沉默,不知道这是结束还是开始。Irene靠在窗边的桌子上,仔细打量着他,可更多像是发呆。她刚刚经历了人生中最为低谷的时刻,遭受折磨的时数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事实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一开始令她喜悦,毕竟谁在鬼门关走过一回都会因自己的幸运而微笑的。后来,她多疑的大脑开始思考,而现在,她困惑。
    如果是在四个月零三天前,Irene Adler会说Sherlock Holmes比线上的木偶更易懂,拥有世界上最性感脑子的炫耀狂,她甚至不用碰他就能知道是什么使他运作。
    现在,她知道,如果他想,独一无二的咨询侦探与你之间可以筑起千万堵墙。
    Sherlock从床上起来,香烟已经几乎殆尽(他抽的真凶),缓缓接近她所在的位置,像猎手慢慢接近猎物,形势与之前完全的反转令她有些想要笑起来。长时间沉默使房间内有种紧迫的张力,那是危险还是诱惑却不得而知。
    他作势欲将烟头扔到她身后的烟灰缸里,实则握住了她的腕,倾身,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脉搏加快。
    当然,她现在可以允许自己做出反应了?毕竟这没有什么,真正的Irene Adler已经死了。而他,他是她的卡戎。如果他没有一丁点的情感,她现在也不会呼吸着卡拉奇夜晚干燥的空气不是吗?
    他倾身握住她另外一只腕,然后将它们握在胸口。
    她双唇轻启,看到他黑色的瞳孔放大,吞噬着周围浅色的虹膜。
    几秒之后,他从不知道哪里变出一捆绳索,紧紧绑起她的手腕。
    Irene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她不喜欢受缚的无力感,这是自然,但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恐惧。侦探眼中有种她从未见过的冷酷,他要干什么,帮他哥哥将她抓回去伦敦的大牢?不管是什么,他的肢体语言中都没法分析出来。
    “别喊。”他说,声音低沉,结尾的爆破音有点不耐烦的意味。
    她没有出声,他说的就像是她喊了出来就有另外的什么骑士会重来救她似的。曾经的施虐女王静静看着自己营救者的眼睛,等他动作。
    他将她推向墙角,她顺着他的动作跪坐下来靠在墙边,鼓起勇气说了句:“你知道,Holmes先生,如果你想要把我绑起来,你只用说个请字。”
    这似乎打破了魔咒,他翻了个白眼,掏出一把小刀。
    当他从狭小的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左手掌下方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痕,Sherlock俯下身,将血抹在她下颚上,一阵铁锈味瞬间充斥了Irene的鼻腔,瞬间带她回到了几天前的牢房,带血味的鞭子挥舞在空气中。
    “昂起头。”他命令道,让她脱离那刺骨的寒意。Sherlock用右手摆过她的头,将更多血抹在脖子上,她想这下他应该看到了她的淤痕,不过侦探没有做出任何表示。他的血温热,拂过她脉搏跳动的位置,粘合在她的皮肤上几乎像是扼住了她的咽喉。说实话,她不知道这该让她感到恶心还是兴奋。
    完成装饰后,他用右手去拿过一部手机。
    “笑一个。”他讽刺地说。
    她装死时没有闭起眼睛,只是无神地盯着前方,等着闪光灯照亮房间。
    五分钟后,他们换好了预先准备的衣物,Irene在浴室将血迹洗去,看着镜子里她苍白的嘴唇,一点点剪掉长发。现在她可以确定了,这是结束。一个时代的结束,他只是出于礼貌为她送行。“那位女人”心中很小的一部分甚至在想这到底算不算的上再踩上一脚。
    “快点女人,我们还有飞机要赶。”侦探的声音从门外传出。他没时间停留,他那几乎变态的哥哥在他的飞行日志上做了标记,而他早在两天前就破了那个孟买的案子。
    “当然,大选帮了点忙,不然你也不会那么费工夫潜入内部?”Irene查看着自己的出行文件,只是在找点事做,毕竟Holmes家的人都以仔细闻名。
    “那是自然。”
    拖延对于他们两人而言都没有意义,难道你指望他们坐下来喝口茶吃吃小点心?
    窗外的晨光慢慢投了进来,晨拜的声音和钟声都告诉他们该上路了,之间完全没有一点需要他打破公事公办风格的必要。侦探收拾好东西,看着她站在床边,没有再说太多。有一刻她认为他可以懂自己所经历的,可这当然是荒诞的。伦敦还有那么多亲友在等着他回去,他从没经历过需要放下一切的低谷。
    在前往机场的出租车上,他说:
    “不管你有什么消失计划,现在都是实行它们的时候了。”
    “是什么让你以为我还有剩下备用的?”
    他只是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即转过头看着她。
    “别重操旧业。”
    “怎么,吃醋了?”
    “你我都知道上回你重操旧业的下场,这回可就没什么能保护你了。”
    可是这回你保护了我。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咬咬嘴唇,顺从地点头。他看起来很急着返回自己正常的生活中。
    这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离群值。一个不重要的夜晚,她当然知道自己在迷失的过程中也成功扣掉了SherlockHolmes的一块,可那不代表会发生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们站在卡拉奇机场大厅时,她突然拉住侦探的袖子:
    “跟我去伊斯兰堡。”
    他只是怪异地看她一眼,几千个问题悬在一个眼神之中,让她无地自容,暗暗咒骂自己的愚蠢。一句谢谢,出口却成了这样。
    “Go enjoy the rest of your life. Goodbye.”
    这句话不可能被任何人用更加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
    她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人群中。


    IP属地:广东2楼2018-02-17 1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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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特拉维夫
      她迈出公寓电梯的时候深吸了一口地中海的空气,因为她知道有什么不对劲,叫那直觉或是观察,随便你怎么说。今天她没有带放着手枪那支包,走廊里光线昏暗,一切都让她神经紧绷。她,Irene Adler,是如何在死后如此不小心被人发现蛛丝马迹的?当她在门口装作寻找钥匙时(实际要找的那把刀在哪个夹层里她心里有数),却突然感觉到被一人猛地从身后抱住,袭击者具有身高优势,但她用肘部回击,感觉上应该正中鼻梁。
      “操!”
      他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从身高和力度就能看出来是个男人。随即她纤细的喉咙被一双骨瘦的手扼住,她再次大力地朝那人的腹部来了一下,对方这回的叫声是真的吃痛:
      “该死,Irene!”
      她因听见自己真名而惊愕,停下挣扎的那一刻他就放开了她,转身一看果然是那对颧骨的主人。侦探续了点须,暗处看不清头发颜色有没有变化,喘着虚气,踉跄着退后一点低头对着她虚弱地假笑一下。
      八个月前,她在BBC新闻上看到正是这个站在她不足一米远的男人纵身跃下五六层高的医院楼顶。
      Irene刚张嘴(或许是问他如何生还的;或许是问他怎么找到她的),不过似乎她的问题早就在几分钟前划过他的脑海,“已故的”Holmes不耐烦地回答她未出口的问题:“靠***魔法。”
      Irene皱起眉头,低头思索的同时看见他左手微微挡在肋骨之下。
      他的侧腹在流血,深色的血迹令他的衬衫湿润地贴在肌肤上。突然间他的虚汗,声音的沙哑都解释的通了。Irene急急忙忙地开了门,将他扶进自己的卧房,Sherlock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抵抗挣扎,所以他来这里的本意应该就是寻求庇护。隔着他的衣物,她感受到侦探的体温有点高,在坐到床上的时候他呻吟了一声,但显然是抑制住了一声咒骂。
      剪开他的衬衫之后,“那位女人”看到那是穿透伤,子弹出口很大,像是在他体内拐了个弯的样子。她从柜子里找出酒精和几片止痛药,可她家里已经没有什么抗生素了。侦探僵硬地躺在她床上,一动不动的。她看见她拿着酒精和棉球进来要清理他的伤口,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轻度感染,你有吗啡吗?”
      “有一点,但应该不够用几次。”她想了想他之前的用药史,“对你来说,肯定不够。”
      在她抓起Sherlock左臂的时候,她看见他手肘处的静脉有两三个针孔。
      她默默换到了右手为他注射。
      有些药物进入体内,他显然舒心多了,叹了口气终于放松一点,任她清洗自己的伤口。浓稠的血液味道沾染到她的床单上,Irene想着那是否能洗掉。
      不过两年前那夜晚的血味她还没有忘记,看来她是摆不脱与他的血打交道的命了。
      “Sherlock你还醒着吗?”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了,在她简单包扎之后,他的感染依然不容乐观。他哼了一下,表示自己还清醒着,Irene蹲到他脸边看着他吐出一口气。
      在他试图坐起来的时候,她摁着他的肩头。
      “你干什么?”
      “抱歉打扰了。”
      “Sherlock Holmes,现在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就有把你结结实实绑在这张床上的工具。”她威胁道。
      “我现在很好,血止住了。他们会追到你这里的。”
      “那是止痛药在说话。而且我对我选择的藏身之所很有信心。”那句“直到你来”悬在空气里。她觉得自己是应该生点气的,但她没法对着这个本应该入土的家伙生气。
      “好吧,我们互不相欠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皱起眉头,愤怒中提高了声调。相较于两年前她见他的时候,侦探显然更加易怒焦躁了,不过Irene想了想自己刚刚起步的时候,认为这大概就是假死会给你带来的副作用。
      “你在发烧,我没抗生素。”她咬了咬嘴唇,站起身来,才又加多了一句:“我很高兴你选择来找我。”
      他看起来想要说什么,但再没力气,倔强地等到Irene关上灯离开房间时才悄然睡去。
      第二天的中午他浑身冷汗地惊醒了一回,正巧看见她披散头发在摆弄自己的相机。
      “我从不知道你会摄影。”
      “毕竟你并不怎么熟悉我。”
      她没有抬头看他的表情,语气也是平淡,毕竟这确实是事实,他们都心照不宣,没必要装作是其他的样子。Sherlock沉默了许久,她将工作用的相机放到一边,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但他似乎只是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像座雕塑。侦探见到她抬起头来后,想要在床上换个姿势,却闷哼了一声,显然是痛苦的样子。
      “你还好吗?”
      “我没事。”他牙关咬得很紧。
      “让我看看。”
      她强硬地掰开他的手,看见他腹部那两个洞仍然在透出鲜血,虽然脓血没有昨天刚检查的时候那么严重,但血流仍旧没有止住。
      “这看起来不怎么样。”
      “我该走了。”他偏偏在这时候倔强起来,“留一晚已经很危险了,假如你再去买止血带和抗生素……”
      “Sherlock……”
      “啊,该死。”他声音绷的越来越紧,用左手摸了摸伤口周围,“该死,我还有工作……那个……**,已经大概知道有人在找他……”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他的烧并没有好转。当她起身去给他倒杯热水回来时,Sherlock似乎耗尽了所有力气,又一次不省人事。
      “Godfrey.”她开门后问候道,看着高个律师脸上的忧虑不禁偏了偏头。
      “我天,我还以为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Irene只是点点头,侧身示意他进屋:“他是……一个朋友。”
      如果说她的停顿可疑的话,能源企业的高级法律顾问并没有太多反应。事实是在发生的一切之后,Irene不确定朋友这个词是否适用,但显然其他形容并不能解释清楚情况。
      (她考虑过救命恩人的形容,但觉得那有百分之七十五的可能性会引起Godfrey反应过度。)
      但她信任Godfrey,足够信任到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名,纵使脑海里有个非常像此时卧床的病人的声音说这可不怎么聪明。
      认识Godfrey Norton的3个月后,她在电视上看见他被诬陷被诋毁,一步步跳进Moriarty为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感觉就像是看着自己在失去一切筹码后世界慢慢崩塌。
      但她没想到他会跳楼,她没想到Sherlock Holmes,贝克街戴好玩帽子做侦探的人,会这样离开世界。
      看到这则消息后,她只是眨了眨眼。那天深夜,她在阳台点起六个月来的第一根烟,用一部一次性手机将她所有剩下与Moriarty交往的信息发给了摩萨德。但在那之后,她继续做着自己分析师的工作,继续摄影,生活继续。因为那是华生医生罗曼蒂克的侦探故事的结束,Irene Adler的故事早就结束在卡拉奇的荒漠中。
      “你可以帮我看着他不要让他离开这张床吗,拜托了。我得去给他弄点抗生素。”
      Norton先生看了一眼床上正睡着的人和他腹部的一大段绷带,挑起眉毛:“Irene,他是不是陷入什么麻烦了。”
      “我可以用手铐,但他擅长解开那些玩意。别担心我会很快的。”“那位女人”微笑一下,直接无视了他的问题就像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她踮脚亲了亲他的脸颊,拿起门钥匙出了门,黑色的长发甩在身后,满是决心的样子。
      Godfrey Norton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走运的男人。
      他转头看了看床上被关门声吵醒,低声咆哮着的病人。
      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这些对肾上腺素上瘾的高智商疯子。
      “伙计,你的情况看起来很糟糕。”
      律师在侦探翻身的时候看见了他侧腹的血迹,那已经渗透出来,开始滴到Irene的床单上,没有受过医学训练的人也能看得出来,这样下去不用多久他就会休克。Irene能做的有什么,抗生素,止血带?那并不足够,除非她能从口袋里变出一个急救团队。
      他伸手到口袋里掏出手机,摁下了急救的号码。不管有什么样的麻烦,总得活着才能解决,他看过千千万万纠纷产生的悲剧案例,他相信这点。
      “停下,立刻!”前一秒无力的病人突然提高声调,吓了他一跳,没有摁下通话键,但却对他的固执有些恼怒。让Irene陷入这种麻烦局面的顽固家伙,他并没有什么好感。
      “我说你是不是一心寻死?还是说你觉得死在人家家里没什么问题?”
      “我。没。事。当然,来到这里是个错误,我早就该离开了的。”
      “你现在的状态,除了坐着救护车走,任何其他的离开方式都是死路一条。”
      “你叫了救护车就是判她死刑。”Sherlock的话几乎是从牙缝挤出来的,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这个普通人讲理,他只是计划中不顺利的一个因子。
      “但我不能袖手旁观看着你死。“
      “那就转过头去。”
      Godfrey Norton只是摇摇头。
      “假如我被这样发现在这里,你想知道她面临着什么吗?需要我数出来吗?”
      法律顾问眉间的纹路越来越深,显然陷入了纠结。Sherlock忍住没有翻个白眼,说真的,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装作他们有任何交情。
      “如果你是我,你也会这样做。”
      他认认真真地考虑了一下,不料背过身去的那一刻病人在他的大腿上扎了一针,大约是从Irene的防身储备中获取的迷药,感觉到针头刺痛的不一会儿,他就昏了过去
      等到Irene回来时,只看见床上一大滩仍旧湿润的血迹,Norton焦虑地在厨房踱步,腹部中枪的病人不知所踪。
      律师听见她钥匙转动的声音时看向了她,带着歉意和内疚的褐色眼睛看着她。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看她在惊愕中一言不发,最后还是用手指捋了捋浅棕色的头发。
      “放手,Irene.”Godfrey满脸疲倦地说。


      IP属地:广东3楼2018-02-17 13: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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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安曼
        讽刺的是,那次枪伤的短暂相见之后她害怕的更厉害了,在坠楼后那腹部的一阵寒意,现在反倒像是突然被掐灭。因为那场新闻上的临终遗言种种,看起来有着作秀的味道,隔着屏幕的不真实起到了缓冲作用,像是许久坚持的一个梦境终于有了结局,纵然悲凉,好歹也是个结束。
        而在她公寓里带着铁锈味的鲜血却是真实的,现实到可以杀死人的。
        她那周在特拉维夫大街小巷里找遍了所有黑诊所和聚毒地都没有找到他。她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后来,她和Norton恢复到了他们那规律的生活中,他上着班,她则时不时接些活计。当然为了安全他们还是移到了耶路撒冷生活,失去了海边的美景。
        那回见面的三个星期后,偶然的机会让Irene得以搭了个顺风车前去约旦洽谈客户。她正在前往安曼旧城区的斗兽场路上,正想透过镜头看是否能抓拍一下阿拉伯服饰风情,却意外见到取景框中有个侧颜过于苍白。
        侦探与他同行的伙伴相同,戴着红色方格头巾,蓄的胡须现在已经浓密得遮住了他半张脸,还带着褐色的美瞳藏住他格格不入的浅色眼睛,如果不是Irene对他的眉眼这般熟悉,加上他比他那牵着骆驼的伙伴高出些许,可能并不会认出他是当年贝克街的那个咨询侦探。
        她用包头的头巾遮住面孔,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似乎他们正在向着山顶的居民区而去。路边白色的平房中人际越发稀少,她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被发现地跟踪多久,直到她在绕开路线从侧面接近的时候看见乔装的侦探腰间顶着一个黑色的枪口。
        他们两人之间,Irene Adler不确定谁是更会招惹麻烦的那一个。
        “Vatican cameos.”
        他听见这暗号时突然动作,夺走了正顶着自己的那把枪,一切就像几年前在贝尔格莱维雅一样重演。Irene取下蒙住面孔的头巾,勒住了另外三人其中的一人。最左边的挟持者拔枪,但在慌忙中子弹陷进了曾经的施虐女王背后的石板墙里,给了她时间将勒得面容紫红的那人推向持枪者,这时第三人反应过来,正准备一拳朝她挥来的时候,Sherlock在他身后用手枪枪托狠狠地砸在他脑后,那人顿时也昏了过去。
        除了地上已经昏倒的一人,其余两人落荒而逃,Irene看了看侦探手上的枪,在他没有做出反应的时候挑起眉毛,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女人,你在这里干什么!”他看起来像是受伤的猛兽,就差没有龇牙了。
        “假如你不记得的话,提醒你一下,我上回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慢慢流血致死。”
        她瞪了他一眼,看见他慢慢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一个挟持者缓缓拖到巷尾,弯腰的时候他有些吃痛地发出嘶声。
        “我甚至不想知道你找的地下医生是怎么缝合你的伤口的……”她喃喃道,动身前去帮忙,却被他厌烦地挥手打发走了,只好跟在后面,不确定下一步该干什么。按理来说,她只是担心他的生命安全,确定了他仍安好(而且显然依旧热衷于到处折腾)就该离开,可她总觉得别扭。
        巷尾有台四座小汽车,后尾箱开着,大概原先是为侦探所准备的。只见身穿长袍的男人将他的绑匪费力地抬到车内,才终于直起腰,一把捋下头上的头巾,偏过头去看了她一眼。
        “你没有什么地方要去吗?”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比如斗兽场遗址和某些无聊到不行且在半小时内即将开始的会议?”
        她环抱双臂,眯起眼睛:“我有时间。”
        侦探耸了耸肩,打开汽车车门在后座上拎出一桶汽油泼在那昏倒的人身上,他逐渐恢复了意识。随后Sherlock用乌尔都语在那人耳边说着什么,从Irene有限的词汇,她可以听出威胁和询问,他在问一个人的名字,但这个小卒似乎并不知道任何事情。显然他在追踪的那人与Moriarty一样,善于藏在某些更张扬的罪犯背后,也许也是相同的心狠手辣。
        他砰地一声关上车尾箱,拍了拍手,显然是烦躁而沮丧的。她不禁在想他那左臂上的针孔数目是否有所增加,但Irene知道那与她无关,于是也没有去拉拽他的长袍查看。
        “这可不是我所知道的正常侦探探案技巧。”
        蓄了须的男人只是随意地耸耸肩,作势准备离开:“Mycroft的人会处理他的。”
        Irene挑起眉毛,这是自然了,一切都是Holmes家兄弟精心设计好的刺激,假死的独行侠义警,若是John在这里她怀疑军医都可以转行专职作家写本叫卖的小说了。
        他突然顿了顿脚步,回头看着“那位女人”,她仍站在那里,抱着手臂看着他。
        “你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安全。”
        所以她也就不该和他再扯上关系,出现在同一个城市?已故的Irene Adler想要荒唐地大笑,因为这是她根本没有想到Holmes先生自顾不暇的时候还会来给她这种“善意的提醒”。
        “我的处境可不是我们最近这两次见面的原因。”
        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她也知道Moriarty根植在世界各地的罪恶种子是无法完全除掉的,咨询罪犯是一个概念,他帮助那些本就是恶的人将那恶发扬光大。他即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而Sherlock Holmes,现在可能更多的是想一心求死。
        “那位女人”刚见到他时感到松了口气,现在却有些沮丧,她不适应沮丧,也并没有理由要表现出来。刚“退休”的时候,她总觉得站在天使这边对她来说肯定有什么排斥反应。
        Irene向他走了几步,抬起右手,不确定要做什么,于是又放下了。
        “你看起来需要帮忙。”
        她只是简单地说出这一事实,没有说出她想要帮忙或是她有能力帮忙,她不确定他的信任是否有到这种程度。
        “你可以看到,我从未如此***好过。”
        侦探的眼睛直直地盯紧她的一举一动,褐色的瞳孔时刻提醒着她面前的人和坐在贝克街扶手椅里的人有着天壤之别。伪装永远都是一副自画像。
        最终他眨了眨眼,转身迈开脚步。
        “Sherlock,”她叫住他,“告诉他。John,我是说。给他点希望……”她想接着说“给你自己一点希望”但却被乔装的男人打断了。
        “你不该在这里,你已经不在这场游戏里了。”他径直无视了她的话,就像是语意之下隐藏的一句话是:别装作好像你在意的样子。
        “你也如此。”
        因为这已经从游戏上升到了完全不同的一个层面上。
        她语气冰冷,看着他有些恼怒的样子更加生气了。天知道,她没有问为什么他那天那么执着地要离开,也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救她。她知道自己被他完全摧毁的同时,成功扣下了大名鼎鼎的SherlockHolmes的一角,只是很显然,在意与打算像正常人一样交流是两码事。放逐使她的耐心被消磨殆尽,凭什么他还有资格在这里对她是否应该承担她想承担的风险指手画脚。
        漫长的沉默。
        “我们扯平了,你不欠我一条命了,回去跟你的Godfrey过日子去吧。”
        像上回一样,她没有说再见。
        三个月后,IreneAdler答应了Godfrey的求婚。


        IP属地:广东4楼2018-02-17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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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华生医生来探案
          “所以,就在我出去的这一个小时内,你破了案,挽救了国家安全?”
          坐在扶手椅里发呆的侦探只是点点头。
          John皱起眉头,思考着应该如何得知真相。我是说,天啊,他甚至不知道有桩案子发生了。他的朋友看起来并不是平常想要炫耀的那副模样,这也很奇怪,通常Sherlock此时应该兴奋的像个**。当然了,一切有关Irene Adler的案子里他都不像平常一般表现。
          “好吧,至少告诉我,她到底选了哪四个数字?”John抑制住自己心中升起的不耐烦(真的,这不公平,作为他的博主,他有权参与到有关“那位女人”一案的每个小细节中,不然粉丝会起义的。)
          John发誓自己可以看见Sherlock在脑子里的小齿轮清晰地摆出几个选项:撒谎、装傻、无视、说实话。
          “不是数字,是字母。”
          前军医抱起双臂等他解释。
          “S H E R”
          说完侦探回到卧室关起了房门,留门外的医生自己搜寻答案。
          那一夜的大约三年后,又到了圣诞前期,John成了个有家室的男人,而他最好的朋友中枪住院了。
          当侦探出院的时候,Mary将Sherlock接回了贝克街,留下John收拾东西。满屋的鲜花有些谢掉的已经被护士清理走了,John环顾一周,首先看到了柜子上的卡片,边上是一支凋谢的玫瑰花。
          有那么一秒,John在猜想他遇到的所有人是不是都有一回气死回生的经历。
          有的人,也许还有两次。
          不,那不可能。玫瑰,这大概是Janine送的。Janine,Sherlock的第一个女朋友。(谁知道是不是第一个。)
          他拿起那立着的卡片,背面是空白的,但面朝下的那一面上有一行字。
          Stop getting shot.
          没有落款。
          他没工夫仔细分析,如果他作为一个普通人还相信什么的话,他绝对相信Mycroft强大的秘密机构背景确认一个女人死亡的能力。
          当然,John Waston除了是一个聪明的医生外,还有一个不(人)为(尽)人(皆)知的身份。
          无可救药的浪漫主义者。
          所以他将一片花瓣夹在卡片中间,带回了贝克街并塞进了放着手机的那个抽屉。
          如果Sherlock敢有任何抱怨,John会打得他说实话为止。
          后来,他与他的(秘密杀手)妻子和侦探一起跟着一只叫托比的小狗的时候,John问道:
          “所以,Janine?一直都是各取所需的破案工具?”
          对了John有没有提到自己的朋友成了个杀人凶手?
          “John Waston,你的思路跳跃能力简直是世界奇迹。”Sherlock面无表情地说,显然对牵着的小狗更感兴趣。Mary从逗弄女儿中回过神来,半是听着他们的对话。
          “而你,Sherlock Holmes,很有可能打着办案的幌子在遛狗。”这逗得Mary笑起来,依然快步跟在托比的身后。
          “你知道,那天带你去Molly那儿验尿之后,我们回去发现Janine在你房间里?”
          “噢这越来越有趣了,宝贝你还记得你的Janine阿姨吗。”Mary颠了颠怀中的女孩,她似懂非懂地瞪大眼睛看着妈妈。
          “好吧,我想说的是,你骗不过我。你看着她的时候眼中是真正的温柔,就像你看着Rosie的时候一样。”John骄傲地宣布自己的理论,Mary在一边开口正要打趣(说真的她一点都不相信Sherlock会被她的伴娘朋友迷住,女人的直觉。)
          “噢,谢谢你对我演技的赞美,John,下回带个小金人来贝克街。”今天Sherlock心情很好,他有案子,案子有进展,他最好的两个朋友正抱着他们最重要的小姑娘跟着他,而且还有条狗。于是Sherlock没有马上止住John的疑问。
          “Janine,她让你想到‘那位女人’是不是?”
          “看啊,Toby朝那边走了!”
          好吧,这走向可够奇特的。
          “因为我注意到了,额,她说话的方式很像。你知道,‘Bad boys?’‘Only I know what you like?’”
          “噢这下完了,下回聚会我就会看着她的脸想着她糟糕的调情技巧。”Mary抱怨道,亲了女儿面颊一下,将她递回给丈夫。
          Toby一个急转弯绕过街角,让侦探越发兴奋,Mary明显知道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从与自己朋友的对话中偏移开来,但John坚持不懈地继续了下去:
          “嗯,我只是想说,她挺好的,大概就像Irene Adler减去疯狂。”
          他们已经有半年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了,John等着侦探的嘲讽,迟迟没来,Sherlock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Mary在一旁做了个tell me everything的口型。
          “如果我的推断是正确的你要告诉我真相,好吗……生日快乐。”
          他是真的生气了。
          John Waston不能确定自己此时更难以置信的到底是自己眼前坐在扶手椅上的人有多么愚不可及还是“那位女人”为什么还会对他感兴趣。
          他脑海中的Mary调笑的说了句Posh boy loves the dominatrix.语调就像他刚刚告诉老婆这两人之间故事之后她说的那样。
          一小时后,他们坐在某间茶点店里享用一块咖啡蛋糕,侦探坚持不要他找来蜡烛,医生想着也许同意对生辰有任何形式的庆祝可能就是他能得到的最大妥协。
          “当然了是你救的她?我甚至都不惊讶了,我去老兵聚会的那周你办的孟买案子一直令我感觉很蹊跷……”
          Sherlock叉了口蛋糕,喃喃地赞美着想出把咖啡因和甜食结合起来这点子的人。
          “你没回答我,之前,你们两个到底怎么约定?”
          “当我哥哥说她被从英国放逐,他是认真的。”
          “所以,你准备说服我你们只有短信来往,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生?”John叹了一口气,基于他对他朋友的了解,这大概也确实就是真相。
          “……为什么一定要发生什么?”
          John用手捂住眼睛,掐了掐太阳穴,直接放弃了将朋友改造成普通人的想法。
          后来的后来,在他们打扫被炸毁的贝克街221B的时候,John突然想到一个非常有意思的问题。他抱着Rosie在一边看Sherlock从地上捡起自己曾经建立起来的资料档案,拍着上面的灰尘,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荒唐,”他假装将注意力仍然放在女儿身上,自顾自地说:“所以她已婚了?你知道,‘那位女人’和写着我爱你的棺材。”
          “什么?”卷发男人头都没抬,仍旧烦躁地清理着那个靠墙的书桌里残留的东西(自从前天哈德森太太放弃了起居室交给他们之后他就一直非常焦躁)。那桌子几乎没剩下多少了,只有一两个抽屉支离破碎的散落在起居室的角落,里面装载的物件更是散落在不知道什么角落里。John起初还没有注意到侦探边收拾还边在找着什么,但在把手上的拨浪鼓交到女儿手里转过去面对侦探之后,他可以看出朋友在隐秘地找着什么。John觉得有些蹊跷,于是继续出击:
          “你在排除她的时候说那棺材是给单身未婚的女人的,所以这么说她结婚了?”
          “说起来很有意思,我一直很好奇Eurus为什么没去找她合作。我下次拜访得去问问她。”
          侦探知道自己不正常的妹妹选择Molly是因为没有人比她更无辜,一个诚挚的朋友,却从不在他们的游戏之中,最多也能作为强大的一枚棋子。当然,假如被作为筹码的是“那位女人”,Mycroft可能眼都不眨一下就会挂断他的电话。
          如果是Greg在进行这番对话,他毫无疑问会被转移话题到侦探那叫做东风的妹妹身上,可这招当然在John身上行不通。
          “所以她婚后还在给你发短信?”
          Sherlock突然起身走到厨房去倒腾起他破碎的瓶瓶罐罐,John看了看他刚才翻找的破碎抽屉,突然反应过来。
          曾经有一部黑莓手机和一张白色的卡片在那个消失的抽屉中。现在的话,估计已经被之前重新砌墙的工人扫走了。
          他没再追问下去,这看起来似乎没有意义了是吗。
          第二天,侦探的手机传来一声标志性的叹息声,玩着积木的Rosie眨眨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监护人。
          医生在报纸的掩护背后绽开一个微笑。


          IP属地:广东5楼2018-02-17 1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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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婚礼
            “Weddings are not my thing.”
            他刚回到贝克街后有一段空闲期,小报记者还没完全接到消息(或者是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毕竟曾经诋毁他的也是同样的这些报纸)。从他的网站上又有几个客户,但并不是什么非常有意思的案件,通常在半个小时内就解决了。
            背对他的线索墙,Sherlock翻着某个潜在威胁的脸书时,突然看见了一套照片。一组风景与人像,大胆的构图和充满波斯异域风情的图像分散了一下他的注意力。
            那是她的作品,就算是用了个毫不起眼的名字,他也能看得出来。
            黑白人像近距离地剖析了蒙面少妇的眼睛,另一张捕捉着黑色面纱下圆滑美丽的下颚弧线,挑逗着观者,挑战着世俗。如果这不是Irene Adler最隐秘地表达自己,那Sherlock Holmes完全准备把自己的猎鹿帽吞下去。
            他手边手机没有消息提示音,他的流浪汉地下网似乎仍旧一无所获,于是他花了十分钟查了查“那位女人”的情况。她有自己的一个工作网页,假身份似乎是同三四个月前一样的,这让气死回生的侦探皱了皱眉头,准备在留言栏敲下一句隐秘的警告。
            停下。他脑子里John的声音说道,别颐指气使地以为自己总是对的。
            侦探不觉得自己有任何时候比现在更烦躁。
            Godfrey Norton的社交媒体上晒出了一张对戒的照片。好吧他得承认这不是他以为“那位女人”会干的事情,但在卡拉奇之后不可否认的是,她不再是原先那个自己了。
            他看着她的照片抿了抿嘴,最后在输入框里敲下一句:Congratulations.
            然后重新回到让Mycroft头疼的烦恼中。
            之后,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报道着他的奇迹生还和挫败炸弹袭击功绩时,他才得以闲下来看了看自己放着演绎法的网页,本意是想找找。留言区同样有句匿名的回复,时间显示正是他留下祝贺后的三天。
            Congratulations.
            看到留言后的第二天早晨,他醒来,第一次发现Irene Adler一丝不挂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仍然带着初见她那时的微笑,说了句:Explosives, that’smore me.
            她不常出现,事实上多数日子他都在头脑宫殿里见不到她,就好像他邀请了她进来,“那位女人”却自作主张地将那里当成了自己的地方一样。
            回归之后他一直很忙,案子接踵而至,有些是他放假的两年间没有机会接受的老案,有些有趣且解决迅速,有些让他想念在身旁的军医。自从订婚后他们见面的时间没有以往多了,但当然是有的。今天是John和Mary的婚礼,白天在推理的时候她调皮地出来挡住道路,也大概是他的主动联想。
            Irene不是很多话,事实上加起来可能并没有说上十句话,她有时会在侦探的眼角徘徊一下,然后在新的思路中消失不见。Sherlock认为,假如有谁能单靠一己之力想象出“那位女人”与你的调情方式的话那这个人肯定已经离疯狂不远了。
            不过每次Irene开口,都会是她曾经说过的话,刚开始的时候令他惊愕,头脑宫殿通常不会将每个(无用的)细节还原到这种程度,后来他只是习惯了。
            是在离开婚礼后一个人回到贝克街的路上,她才重新出现,这次却不是平常挽起头发的精致妆容,而是他在她公寓里看见的放松姿态。
            Sherlock想起Hudson太太说的婚姻会改变一个人,他在想这对于伴郎来说是不是也是真的。他没有将她赶走,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咨询侦探又是孤独一人了,他刚刚解决了一个案子,但肾上腺素早已消耗殆尽,他容许给自己留一点点调整时间。
            她纤细的手轻巧地摆弄着手里的相机,时不时将浅色的眼睛对上取景框,看起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在经历过John刚开始的怒气后,他现在可以明白在安曼他们分别的时候她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愤怒,虽说逻辑上来讲两者并不可以构成类比关系。他们甚至不能称得上是朋友,所以当时,在他忙于端掉各处的犯罪网络的时候,他将那理解成她的愧疚和回报,因为这就是情感会对你做的不是吗。
            她是不可信任的,他不了解她,就像她说的:毕竟他并不怎么熟悉她。
            Well you barely know her.他哥哥令人讨厌的声音突然出现,并没有惊扰到安静地坐在那里的“那位女人”,却让他手上的小提琴拨错一个音符。
            可他确实信任她,信任到让她出现在这里。信任到与她在同一个城市时会前去她的公寓。
            (当然那是失血过多造成的错误,现在他仍然这么想。)
            曾经的施虐女王突然抬起头,他们四目相对。
            “我很高兴你选择来找我。”
            Sherlock用力眨眨眼,让头脑宫殿在眼前崩塌。


            IP属地:广东6楼2018-02-17 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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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Mycroft
              “等等,所以谁去了你那愚蠢的自杀任务?”当走出与Lady Smallwood的会议室,不久前刚刚成为杀人凶手的Sherlock突然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哥哥。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
              “你们的计划是需要我的参与才能完成,而且看现在的东欧局势,六处也不会轻易取消,所以……”
              Mycroft挑着眉看弟弟脸上出现明了的神情,似乎很感兴趣他接下来会怎么做。
              “哦不,告诉我你们没有。”
              “是的,我亲爱的弟弟,我对她的生还也感到很惊讶。”Mycroft不失嘲讽地说,很满意能让他脱离那玩味的状态,真真正正有些反应。
              Sherlock眯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又出现了恨意的苗头。
              “撤她回来,马上。”
              “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呢。”Mycroft将重音放在了“在意”一词上,给他一个虚假的微笑。
              “你就是想要她死。”
              “啊,正中靶心。”Mycroft撤下脸上的笑容,恢复到冷若冰霜的样子:“事实是,这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是吗。”
              Sherlock回过头去,低声咒骂了一句,沮丧地将手指划过卷发间。他那狂妄自大的哥哥不会以为他会承认情感因素吧。
              不是现在,不该是当一切事情都将要回到正轨的时候。
              “所以,”Mycroft趁热打铁,“你在卡拉奇破坏我谨慎仔细的好名声总得有点理由。”
              “有用的人情债而已。”
              “正如我所料,”政府官员满意地笑了笑,“她这么做是为了和一个叫诺顿的家伙在一起。我想,你也没有理由会搅黄我们那你情我愿的小行动是不是?”
              Sherlock闷哼一声,对哥哥得意的微笑不予理会。
              “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进入无线电静默状态了,没人知道她在哪儿。”
              所以,那支玫瑰是个道别?吗啡阻碍了他好好分析医院那支玫瑰,他早该知道那样明显的卡片会让她陷入麻烦,更不用说收花人被Magnusson密切注意着。
              如果谁能知道Irene Adler现在能在哪里的话,那就是他了。
              Mycroft看着弟弟裹紧风衣转身离开,抑制住了翻白眼的冲动但没有阻止一声叹气。
              几个月前,蒂欧尼斯俱乐部里面品茶的Mycroft突然感觉肩有人拍了拍,他转头看见那个将他完完全全击败的“那位女人”涂着暗红的唇膏对他笑着。
              他的茶洒到了裤腿上,顺着威胁着流到皮鞋里,茶碟的声响让几个报纸背后的面孔严肃地发出嘘声叫他安静。天知道恼怒的他是怎么跟着“那位女人”去到会客室的。
              “看在上天份上别炒掉门口的侍者,他别无选择。”Irene刚坐下就狡黠地说道。
              “我更想炒掉六处的法医团队,相信我。”Mycroft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仍然是低焦油的,他还没那么惊讶,他知道他弟弟是什么德性)递给她一根,但曾经的施虐女王挥手拒绝了。
              “恭喜恭喜,我想现在已经应该叫Norton太太了?开放式婚姻,从没想到我会看到这一天。”
              点上烟后他舒心了点,开始认真看看她,并完全放弃了打听她假死的秘诀(反正她也不可能说)。
              她本该在筹备自己的婚礼,而不是听这个残酷的男人在这里打趣。
              “Charles Augustus Magnusson.”
              “他怎么了?”Mycroft发誓,他身边的人最近总是在重复这个名字,特别是他那嗅觉灵敏的弟弟正做着想要端掉报业大亨的美梦。
              “他找到我了。”
              一周前,她正在伊斯坦布尔的集市收集素材的时候突然从镜头中见到一双正在观察她的眼睛,对方只是装作普通的头巾商贩,但那鹰钩鼻上方的眼睛明确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五分钟后,她镇定地在一个商场门口点了根烟,吐出第一口的时候感觉到那人从她身后接近。他有着灰色的卷发,宽宽的脸型使他并不带有杀手的凶狠,不过这并不好说。有时候面带笑容的老虎要比凶狠的猫更难对付。
              “啊,施虐女王,死亡很适合你。”他弯了弯嘴角,将手从口袋里抽出来。
              Irene挑起眉毛侧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话。
              “老板对你评价很高,老跟我们说当年你去找了Jim而不是他太可惜了。”
              “他高估了自己。”
              “听说,你在Sherlock Holmes最有力的压制点排行榜上名列第二。”
              Irene笑了起来,转过来面对他:“绝对高估了。”
              她手上的牌打光了,她再也没有筹码。事实上,就是在圣诞前后她交出了自己最后的保护,给一个注定要打败她的人。
              “他有个交易,要知道,你的客户名单可很有利于老板的生意。”
              这是自然,她大概知道是谁在找她了,Irene确实听说过这个名字,某种程度上他还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但不再是了。就算是现在这个毫无筹码的Irene Adler,也仍然拥有对CAM有用的东西,记忆。有了她,许多内阁要员的致命压制点都会掌握在一个人手中。如果是在两年前,她敢说自己肯定会对这交易感兴趣。
              只不过他们提到咨询侦探的名字真是个愚不可及的错误。
              “我不感兴趣。”
              “那位女人”将针管收回小包中,转身走开了围观那个突发心脏病病人的人群。
              当Godfrey回到他们共享的公寓时,他看见自己的未婚妻在收拾东西,一本护照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亲爱的,现在为蜜月收拾行李还太早了点。”
              “得去处理一下事情,恐怕我不能呆在这里了。”Irene依旧在收拾,没有看向他。
              “我以为你答应我不会再卷入这种事情里了,没人注定要过这种生活。”
              她显然听出了未婚夫语气中的沮丧,放下手上基本上收拾好的行李,转身向他走去。
              “就这一回,之后我就完全自由了。”
              “你早就不是自由之身了。”Godfrey的眼神有些复杂,令她感到惊讶,也许他一直都明白,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低估他。当然这似乎总是发生在她在乎的人身上。
              “你可以离开,你没必要继续。”
              Irene看出Godfrey脸上的受伤,于是抚上他的颧骨,他向右偏了偏头,靠向她触碰的地方。
              “我不能失去你。”
              这个可怜又可悲的人。
              她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在他耳边轻语一句:“很快回来。”虽然心知肚明地知道她太过想念伦敦,大概并不能赶上他们的夏季婚礼。
              她的护照上写着Mrs. Norton,她回到伦敦的时候经过报刊亭看见了那些小报标题(shag-a-lot Holmes?她还以为他起死回生之后有什么正事呢),那让她笑了好一会儿。她不记得自己上回这么笑是什么时候了,他的小女朋友可真行。
              她想念伦敦,Mycroft显然可以看出这点,他绽开一个猎手的自信微笑,从办公桌里掏出一份行动计划的文案。“那位女人”意识到此时彼时的立场对调,但只感到讽刺,她耸了耸肩,毕竟她正是来做交易的。
              “说实话,我总有些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心甘情愿地放弃和他合作呢?”Mycroft依然像打量猎物的豹子一样看着她,似乎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小心,
              “假死是很无聊的,Holmes先生。有这个机会把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难道不是很好吗。”
              在黑莓手机内的资料被破译清空了之后,各国情报机构将她移到了某天没事干的时候才会处理的清单上,从前因为Moriarty招惹的暗处人物也大概都自顾不暇,她这一年来甚至都不用太过频繁地移动所在的城市。
              Mycroft满意地握了握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买卖成交。
              第一回行动简报会之前她听闻了Sherlock的枪伤,她冒了个险,如果她能稍微转移一下Magnusson的注意当然是更好不过。
              不管知情与否,盔甲闪闪亮的Holmes先生似乎总是在帮她解决棘手的问题。当然这回,他要保护的并不是她,而是那个笑容灿烂的女杀手。
              她进入病房时,侦探仍在昏迷着。吗啡,她还记得他是多么喜欢吗啡。
              最终她只是留下了那支花和一个卡片,作为告别,纵使字条的语气更多是不满。
              “我想向大家道个歉,我知道之前大家准备了很多有关Holmes先生假身份的资料和预处理,但现在他因个人原因不能加入我们……”
              简报会上小组长首先用这句开头,似乎想用Sherlock Holmes这个名字警告成员行动难度有多大。她压抑住不要翻个白眼(她当然是Mycroft的替补人选了),并保持脸上的表情仿佛听都没听说过这个人。
              她在这里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回到Godfrey身边,是为了回到伦敦,从阴暗潮湿的地府回到光鲜亮丽的地面世界。
              什么都没有发生,几次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地方,仅此而已。
              “对了,我有个想让你拒绝的工作邀请。”Mycroft在他们父母的小屋门外与弟弟共享一包香烟的时候,突然决定……测试一下他?说真的,这项东欧卧底行动真的是六处很久没有进行过的小投入大功效项目了,在大家围着CAM团团转的时候,真正干正事的人在忙碌。
              他绝对不是想告诉侦探真相,绝对不是。


              IP属地:广东7楼2018-02-17 1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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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 德黑兰
                她在观察目标出没的酒店门口对面那家咖啡厅喝着卡布奇诺,行动小组的其他成员都进入酒店布置观察岗位了,她有些自由的时间,得以休息和熟悉自己的身份,即使“那位女人”其实并不需要。
                她的座位对面突然有一个带着夸张墨镜的金发女士坐了下来并特别自然地挥手叫来服务员。
                “亲爱的,你还好吗!?好久没见了。”
                Irene Adler下意识摸到了腿上手袋中的手枪对着她,对方只是抬起墨镜架在头上,露出带有笑意的蓝色眼睛。
                “别害怕,我也不想被人认出来,但我总是想要见见你。”
                Mary Waston用怪异的口音对为她带来饮料的侍者笑笑表示感谢,看着对面坐的女人仍旧疑惑地看着她,纵使肩膀的紧绷感慢慢消散了。
                “要知道,我可算是某种程度上的粉丝了,特别是读了《贝尔格莱维雅的丑闻》之后。你看了吗?我敢说John肯定有过写同人的经历。我得承认你和我想象中怪不同的,不过考虑到发生了什么这也不奇怪……”
                Irene现在搞清楚她是谁了,从她的行为作风和身上的装备(腰间可以注意到的刀刃、头巾由尖锐的发簪固定、以及她随时准备奔跑的松糕鞋)中可以看出,面前的Waston太太曾经是个受训的杀手。而且她可以确定自己注意到这么少的细节也是对方有意形成的印象。
                “我想你会来找到我并不是因为想要见见John笔下的人物?”Irene仍有些警惕。
                “只是路过,注意到你在市里。”
                Irene挑眉看着她,知道自己的假死并不是个公开的秘密,不然她首先就会被六处的几位同事围住。无声的问题显然被Mary注意到了。
                “噢那是当然,傻子都知道他不会让你没有保护地扔进狼群里的。”
                “就是他摧毁了我的保护措施。”
                Mary抿了口茶,调整了下头上的墨镜:“然而你仍然在这里。”
                “那位女人”不知道她想要说明什么,但很显然对方是长期单独行动的孤狼,同时也是她在进入深度伪装之前见到的最后一张友善的面孔。
                “你知道吗,他在试图对我干同样的事情,他做出了一个承诺。”
                “……我不确定那是他对我……”
                “有的时候你得承认他挺蠢的,他不需要一直保护我们下去,我们自己能承担后果。”
                她笑了笑,Irene突地感到心里很温暖,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喝了口咖啡,杀手都这么会哄人吗?
                最终她说:“我也很高兴能终于见到你。”
                Mary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个正在逃亡的人,她乐观而放松的表情令Irene感觉越发亲切,虽然这并不是她平常会干的事。抱着复杂花纹头巾的女人从包里掏出一张纸条,递到从前的施虐女王面前,上面写着一串号码。
                “在我忘记之前……他还留着你的手机,你知道。”
                “大概是作为纪念。”
                她现在是诺顿夫人,不过这事实大概对面前的金发女人并不特别重要。
                “留着吧,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挺难熬的。”
                她不知道Mary说的是她还是SherlockHolmes.
                “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噢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家伙,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你还有在关注他们的动向……”
                “你会觉得他想要我联系他的话会自己留个联系的方式。”
                Mary沉默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地开口:
                “他不想要你这么做并不代表他不需要你这么做。”
                说着她越过小巧的咖啡桌,握了握“那位女人”的手。
                “对了,有什么好建议吗?我的下一站?”
                “这时候的摩洛哥特别美。”
                Irene也微笑一下,一瞬间使得两人真的像多年不见的好友,而不是略有耳闻的陌生人。
                “啊,好选择,谢谢。”
                这个和善的金发女人重新戴上自己夸张的墨镜,融进德黑兰午后的阳光和烟尘中。
                她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好的时机,更多的是因为自己还不确定是否应该原谅Sherlock。最后,她给侦探发的第一句话是迟到了三个月的哀悼,彼时那个善良的金发女人早已安详地睡在地面之下。
                ‘I’m so sorry.’
                他在可X因造成的幻境中,没有听见Mary设置的叹息声响铃。
                【双引对话单引是短信内容】
                8 短信
                半躺在他的扶手椅上,是Bill Wiggins,他今天终于剃了下胡须,Sherlock没兴趣看出那是为了什么。
                “伙计,你的手机刚才有声怪响。”毛头小子看起来有些得意的样子。“你的女友给你发了短信。”
                他肯定的样子令Sherlock比平常更加沮丧了,这小子在这里可不是值得他骄傲的事实,不过他通常并没有这么恼人。
                “我没有女朋友。”
                他踉跄着走进厨房区域,好不容易在某个烧杯里找到了一点类似茶的液体,并顺手点上了酒精灯。Billy起身走到起居室与厨房相隔的地方靠在隔门上,抱起手臂看着他。
                “从提示音的声音可以知道这个联系人非常‘特别’,”他勾起嘴角做了个空气引号,“所以肯定不会是个客户或者与工作有关。与你亲近的朋友们的短信提示音都是正常的,所以此人应该平常不与你常见,但你们之间保持联系,而且从你没有更改提示音就可以知道,这之中肯定有点情感因素。”之后,街头青年呲牙一笑,“从你的反应更认证了我的判断,这大概是著名侦探的异地女友。不过我得承认性别上我不是非常确定,概率,你知道。当然如果是另外一种,对我来说也完全OK……”
                “别。在我面前。装聪明。”
                Bill挑了挑眉毛,将双手插进口袋里,知道他承认了自己是对的并同时强制自己闭了嘴,只是撇了撇嘴。从前的侦探开始摆弄起自己的粉末,酒精灯烧的烧杯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这么快就开始下一轮了吗。”年轻人看着卷发的瘾君子那颤抖的手,摇了摇头,“来,交给专业人士。”
                “……给她发短信,或是打电话,在你还有机会的时候做点什么。因为那机会不是永远存在的,它在你反应过来前稍纵即逝……”
                “就算是我,有时候也会给她发短信,坏习惯,试着不要,不过,你知道的,有时候。”


                IP属地:广东8楼2018-02-17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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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Sherringford
                  随着时间过去,他那叫做东风的妹妹选择的乐曲越发轻快,表情也更加丰富。三个星期前她刚刚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似乎是在渐渐好转的。
                  于是当Mycroft与他父母不在的时候,Sherlock有时候会从不间断的小提琴演奏中抽出点时间来说说自己做的研究,但从不谈到办的案子,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今天侦探飞到那小海岛上的时候,心情还是很平静的。他刚刚解决了一桩盗窃案,将Rosie交给哈德森太太打理,贝克街刚刚在一周前得到哈德森太太盖章证明完全恢复原样,他们似乎重新回到了舒服的规律里面,像是从深水的压力中终于浮到了表面。
                  妹妹一如既往的恍惚,背对着他坐在床上,不过他愿意相信在她见到自己时眼睛里闪烁着熟悉和慢慢建立起来的亲密。
                  “我能见见她吗?就当是今年的圣诞礼物?”
                  他停下琴弓上正拉着的门德尔松,偏着头看她。Eurus翻了个白眼,奏起他第一次给她奏过的曲子。
                  噢。
                  Sherlock的第一反应依旧是警惕,但很快他就想到自己早已在心里承诺不要将她当做一个威胁看。之前那场令人心碎的冒险中,他甚至不确定Eurus是怎么知道那位女人的。又或者……毕竟她没有确切说道是谁是吗。
                  “For the record, I didn’t have sex.”
                  “Not for the lack of trying on your part.”
                  东风挑挑眉弯起嘴角,就好像她知道有时候Sherlock会进到头脑宫殿和她聊天一样。
                  她可真够多话的,偏偏挑在今天而不是上回爸妈在的时候。Sherlock看着妹妹挑起的嘴角有些恼怒地想到。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对话要爸妈在场可能会更糟。
                  在回程的直升机上,他打开手机,找到上一个她用过的号码。
                  考虑到上回Eurus的探视是在周二和Mycroft单独会面,今天的话题大概不会是个巧合。她仍然在卧底吗?如果是的话,Eurus是否向Mycroft提出了会面?
                  最后Sherlock选择与哥哥先确认下自己的推断。
                  ‘你最好守信用让她回到伦敦。—SH’
                  他那在政府工作的哥哥在百忙之中的两分钟后回了短信。
                  ‘我真不敢相信Eurus还有一颗做媒的少女心。—MH’
                  过了一会儿,直升机飞进伦敦市区,侦探的手机在口袋里振动一下。
                  ‘好吧,不过这可不能当做她的圣诞礼物。—MH’
                  后来,贝克街整理重新装修的时候,Sherlock的手机突然又收到一条短信。
                  ‘所以你终于听我的建议给贝克街装修了?Hudson太太会很高兴的。’
                  John的博客在Rosie和不能发表的Eurus一案中荒废一段时间了,这至少证明她没什么事,还有心情关注伦敦中央的天然气爆炸报道。
                  ‘想来亲眼看看我毕加索风格的墙纸吗?—SH’
                  十几个纬度之下的Irene Adler正沐浴在夕阳下,但还是挑起眉毛看他如此快的回信。
                  ‘噢Holmes先生,想请我进你的房间不需要这么大费周折。’
                  她将手机放下,惊讶于自己是如何轻易地回到与他调情的状态,当然咨询侦探往往不会正面回答。
                  ‘(附件)—SH’
                  他发了一张墙上用黄漆喷上的笑脸图片,Irene推起墨镜看了看,忍住没能翻个白眼。
                  ‘不了谢谢,我可不想离开地中海的阳光。’
                  ‘我以为在你心中我们要比健康的肤色更重要。—SH’
                  “那位女人”感到蹊跷又好笑,她注意到了他语气之间的嘲讽,但又觉得那并不是有意为之,最后她选择发送:
                  ‘你口中的“我们”从未发生过。’
                  过了很久,Irene放下手机,揉揉自己的额头。这个无声的挑战,他自然是不会响应的。
                  短信提示音一响,然后跟着又是一声。
                  她坚持了20秒不去看他说了什么。
                  ‘What a shame. Let's have dinner.-SH’
                  (正文完)
                  +1 Something happened
                  ‘好的,不过我可不打算回伦敦受冻。’
                  这他倒是没有想到,当然这难不倒大名鼎鼎的Sherlock Holmes.
                  蓝色海岸,尼斯的天使湾旁,Irene Adler身着一身暗红色的丝质晚礼服,颈间围着皮草,踏出酒店大堂。门童扬手让等候着的的士开上前来,“那位女人”的裙摆正停在膝盖之上,优雅地迈起她心爱的红底细高跟跨进欧式的士的后座,用法语指引司机前往城中的喷泉广场。
                  沿路都是卖花人,平常安静的花店也难得开到如此晚,仍有客源。一丛丛烈红的玫瑰在这个美丽的小城镇随处可见,Irene几乎可以确定,天使湾海岸边上定有许多对新人,准备在情人节这一天共享黄昏映在幽蓝海水边的浪漫晚餐。
                  但她有个目的地要去,的士司机很安静,并不像她常遇到的那些那般口齿伶俐,当见到像她这样一人出行的美人,总要多夸奖几句。顺着石板路,汽车在狭窄的街道间穿梭,很快就到了喷泉附近,那里被年轻情侣围绕着,或是准备前往餐厅,或是你侬我侬,准备许愿。
                  的士绕了花圈一圈,并没有停下,继续向前开,偏离了本该到达的目的地,但她没说什么,仍自顾自地看着路边的人与风景,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最终,这辆的士停在当地有名的法餐门外,有着八字胡的司机打下表,偏过头,等着她动作。
                  Irene塞给他丰厚的小费,然后打开车门,边说:
                  “我希望你可不打算穿这身进去。”她朝后视镜里笑一笑,在后座底下掏出一套晚礼服递给他,抬起下巴。
                  如果她在挑战自己在她面前换衣服的话,Sherlock相信装傻是此时最好的解决方案。
                  “你不是也没有穿你的战袍吗?”
                  “我今天来可不是来交战的。”
                  在后视镜中两人四目相对,最终是Sherlock先眨了眨眼,清了清喉咙,知道他们俩又忽略时间了。Irene的红唇绽开笑容,提起裙摆迈进餐厅内部。
                  五分钟后,脱下伪装的咨询侦探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总不至于给我塞这么多零钱。”
                  “今天情人节,总得给你留点钱买花。”她笑了笑。
                  “从没想过你还会想要花……”侦探喃喃道,看起酒水单,并很快点了菜。
                  “是你选的这一天,我想遵从传统总该没错的。”
                  侍者收起菜单,带着红酒回来,很快又离开了两人台边。沉默,侦探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发短信时的那种炼狱中,最后看着她抿了口酒说道:
                  “你还是头发放下来好看一点。”
                  “我可没想到有一天侦探先生会给我这方面的指点。”
                  “那不是指点,只是客观观察……”
                  她挥了挥手打断他:
                  “谁说得准你今天有没有机会看见我放下头发的样子呢?”
                  Sherlock看着她狡猾的笑容,克制住揉揉眉毛的冲动。她今天也过分高兴了。
                  “我希望你不打算整场晚餐都这样,那可就太无聊了。”
                  “啊我觉得你正是喜欢我这样。”
                  他头脑宫殿里的Irene表示同意。
                  “所以,你的Godfrey去哪了?”他从Irene刚迈进车里就注意到她手上戒指的变化,那枚婚戒还在,从无名指移到了中指,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她手上那枚戒指一样。
                  “他觉得我的生活方式不太适合。”Irene轻描淡写地说,知道与他说明太多他也不会明白。
                  “噢。”
                  侦探看着她玫瑰色的手指划过酒杯边缘,努力不让注意力偏移到奇奇怪怪的地方。
                  “放轻松,毕竟这都世界末日了嘛。”
                  她单边挑起嘴角,侍者这时前来上菜,给了他喘息的机会。“那位女人”向后靠在座位上,侍者离开后,她说:
                  “所以,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案子吗?”
                  “我妹妹给你带来问候。”
                  Irene挑起眉毛,“你必须得让我见见她。”
                  侦探点点头,低头想起有什么案子:
                  “最近我又给苏格兰场找了份文件,十二重加密的密库里的整台终端不翼而飞,地上只有两滴血迹,实际上的关键却不在这里……”
                  “让我想想……”
                  突然间,他感觉到脚踝处有什么东西摩擦着,缓缓顺着他的小腿上移,打断了他准备。Sherlock试图保持面部表情的僵硬,但当那丝滑的摩擦开始在他膝盖画着小圈时,他终于挑起眉毛故作生气地看着对面的女人。
                  “想测试一下我们需要多久侍者才会把我们赶出去吗?”
                  在桌布的掩护下,她灵巧的小脚沿着他大腿内侧缓缓探了进去,使得侦探不禁绷紧嘴唇。Irene看着他两颊浮起一点红晕,调皮地将脚撤回他小腿侧面。
                  “我想知道你现在已经被多少间餐厅……嗯,”他感觉到她的脚又重新回到了大腿内侧:“赶出去过了?”
                  她越过桌子,在他耳根的位置印下一个唇印:“如果你运气好,今晚就能知道。”
                  “……我不相信运气。”
                  Irene似乎想了想,撤回身子看了看这张桌子:“你对在这张桌子上求饶怎么看?”
                  那天晚上,他确实求饶了,不过是在她酒店的扶手椅上。
                  当然,那是在他们被餐馆赶出去之后的事了。
                  (全文完)


                  IP属地:广东10楼2018-02-17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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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前面都是刀子?我还没看完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8-02-17 15:33
                    收起回复
                      嘎嘎嘎 谢谢叶子的文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2-17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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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触啊!


                        IP属地:福建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8-02-18 2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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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 默默吃下福艾(&戈艾)狗粮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2-22 1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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