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吧 关注:1,507,264贴子:11,385,783

楼主改编的化学版孔乙己,麻烦各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的地方?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楼主改编的化学版孔乙己,麻烦各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改的地方?
孔乙己
鲁镇的化工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蒸馏水,可以随时稀释溶解。做学问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工,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烧杯药品,——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杯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做着实验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匙二氧化锰,或者五氧化二钒,做催化剂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瓶硫酸,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⑴,大抵没有这样阔绰⑵。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酸要碱,慢慢地做实验。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化工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短衣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药品从瓶子里舀(倒)出,看过标签上有分析纯没有,又亲看将烧杯放在柜台上,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用化学纯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⑷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整理药品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⑸,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站着做实验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亲核亲电⑹,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他用过的药品“2-乙基乙醇”这半懂不懂的名字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一匙铝粉,一匙氧化铁,要一根镁条。”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瓶高氯酸,痛得惨叫。”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药品不能算偷……窃药!……化工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⑻”,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⑼,又不会营生⑽;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英语好,便替人家翻译实验报告,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仪器药品,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翻译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插了镁条,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会化学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本科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五氧化二钒的钒,怎样写?”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记得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催化剂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金旁右面一个平凡的凡字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钒有四样价态,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见得火光,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硫酸铜玩,一人一克。孩子玩完硫酸铜,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烧杯。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烧杯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杯,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做实验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锯断了腿了。”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危化品仓库里去了。那里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没感觉,后来是痛,痛了大半夜,再锯断了腿。”“后来呢?”“后来锯断了腿了。”“锯断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电炉,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一瓶氯化钠。”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一片瓶氯化钠。”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纯度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锯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取了药品,拿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做完实验,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⒂,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2]
二零一八年三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11 13:42回复
    666顶一个


    IP属地:福建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3-11 13:57
    收起回复
      被化学耽误的文学家啊!


      IP属地:云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3-11 14:06
      回复
        “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酒,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一句中,酒应改为无水乙醇或其他药品
        不得不佩服楼主的有才……


        IP属地:福建来自手机贴吧4楼2018-03-11 14:18
        收起回复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3-11 22:13
          回复
            等等…锯断了腿


            IP属地:河北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8-03-11 22:13
            收起回复
              改编文章。。。好看!赞一个


              来自手机贴吧7楼2018-03-11 22:23
              回复
                孔乙己
                鲁镇的化工店的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蒸馏水,可以随时稀释溶解。做学问的人,傍午傍晚散了学,每每花四文铜钱,买一烧杯药品,——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现在每杯要涨到十文,——靠柜外站着,做着实验休息;倘肯多花一文,便可以买一匙二氧化锰,或者五氧化二钒,做催化剂了,如果出到十几文,那就能买一瓶硫酸,但这些顾客,多是短衣帮⑴,大抵没有这样阔绰⑵。只有穿长衫的,才踱进店面隔壁的房子里,要酸要碱,慢慢地做实验。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口的化工店里当伙计,掌柜说,样子太傻,怕侍候不了长衫主顾,就在外面做点事罢。外面的短衣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药品从瓶子里舀(倒)出,看过标签上有分析纯没有,又亲看将烧杯放在柜台上,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用化学纯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掌柜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⑷的情面大,辞退不得,便改为专管整理药品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的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掌柜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好声气⑸,教人活泼不得;只有孔乙己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孔乙己是站着做实验而穿长衫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青白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衫,可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亲核亲电⑹,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孔,别人便从他用过的药品“2-乙基乙醇”这半懂不懂的名字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孔乙己。孔乙己一到店,所有做实验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一瓶铝热剂,一杯硫酸铜溶液,要一根镁条。”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孔乙己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瓶高氯酸,痛得惨叫。”孔乙己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窃药品不能算偷……窃药!……化工人的事,能算偷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固穷⑻”,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孔乙己原来也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⑼,又不会营生⑽;于是愈过愈穷,弄到将要讨饭了。幸而英语好,便替人家翻译实验报告,换一碗饭吃。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好喝懒做。坐不到几天,便连人和仪器药品,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翻译的人也没有了。孔乙己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偷窃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没有现钱,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月,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孔乙己的名字。
                  孔乙己插了镁条,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孔乙己,你当真会化学么?”孔乙己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本科也捞不到呢?”孔乙己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掌柜是决不责备的。而且掌柜见了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书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书,……我便考你一考。五氧化二钒的钒,怎样写?”我想,讨饭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孔乙己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记得罢?……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字应该记着。将来做掌柜的时候,写账要用。”我暗想我和掌柜的等级还很远呢,而且我们掌柜也从不将催化剂上账;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金旁右面一个平凡的凡字么?”孔乙己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指头的长指甲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钒有四样价态,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努着嘴走远。孔乙己刚用指甲蘸了硫酸铜溶液,想在柜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一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居孩子见得火光,也赶热闹,围住了孔乙己。他便给他们硫酸铜玩,一人一克。孩子玩完硫酸铜,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烧杯。孔乙己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烧杯罩住,弯腰下去说道,“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直起身又看一看杯,自己摇头说,“不多不多!多乎哉?不多也。”于是这一群孩子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孔乙己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中秋前的两三天,掌柜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孔乙己长久没有来了。还欠十九个钱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做实验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他锯断了腿了。”掌柜说,“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3-11 22:24
                回复
                  这是楼主重新改过的(文本不全是因为超出了字数限制)。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3-11 22:25
                  回复
                    人才人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3-11 22:27
                    回复
                      掌柜说,“哦!”“他总仍旧是偷。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偷到危化品仓库里去了。那里的东西,偷得的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没感觉,后来是痛,痛了大半夜,再锯断了腿。”“后来呢?”“后来锯断了腿了。”“锯断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死了。”掌柜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中秋之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电炉,也须穿上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一瓶氯化钠。”这声音虽然极低,却很耳熟。看时又全没有人。站起来向外一望,那孔乙己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样子;穿一件破夹袄,盘着两腿,下面垫一个蒲包,用草绳在肩上挂住;见了我,又说道,“一瓶氯化钠。”掌柜也伸出头去,一面说,“孔乙己么?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孔乙己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这一回是现钱,纯度要好。”掌柜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孔乙己,你又偷了东西了!”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偷,怎么会锯断腿?”孔乙己低声说道,“跌断,跌,跌……”他的眼色,很像恳求掌柜,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和掌柜都笑了。我取了药品,拿出去,放在门槛上。他从破衣袋里摸出四文大钱,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泥,原来他便用这手走来的。不一会,他做完实验,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有看见孔乙己。到了年关⒂,掌柜取下粉板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第二年的端午,又说“孔乙己还欠十九个钱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孔乙己的确死了。[2]
                      二零一八年三月。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11 22:31
                      回复
                        用指甲沾了无水氟化氢


                        IP属地:新加坡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8-03-11 22:46
                        收起回复
                          “这回可全是之乎者也之类”的“之乎者也”可以改成化学名词,什么分子轨道啦,重排反应啦。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3-11 22:52
                          收起回复
                            孔乙己改成赵明毅难道不好吗


                            IP属地:福建14楼2018-03-11 22:57
                            回复
                              有才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11 23:4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