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著名女作家,1943年3月26日出生于重庆,浙江省定海县人。本名为陈懋平,1946年改名陈平,笔名“三毛”。1964年进入文化大学哲学系,肄业后曾留学欧洲,婚后定居西属撒哈拉沙漠加那利岛,并以当地的生活为背景,写出一连串情感真挚的作品。1981年回到台湾,曾在文化大学任教,1984年辞去教职,专职人事写作和演讲。1991年1月4日去世,享年48岁。三毛祖居系其祖父陈宗绪先生于民国年间建造,位于定海区小沙镇陈家。五间正房现已修复成为“三毛作品陈列室”,以“充满传奇的一生”、“风靡世界的三毛作品”、“万水千山走遍”、“亲情、爱情、友情、乡情”、“想念你,三毛”等为主题,分别陈列三毛的遗物、作品、照片。三毛祖居被定海区政府列为文物保护单位。
三毛的足迹遍及世界各地,平生著作、译作十分丰富,发表作品23部,约500万字。其中《撒哈拉的故事》、《雨季不再来》、《哭泣的骆驼》、《我的宝贝》、《闹学记》、《滚滚红尘》等散文、小说、剧本更是脍炙人口,在全球华人社会广为流传,在大陆风靡一时,影响了整整一代人。
1992年,应一家出版社的稿约,编写一本关于三毛生平的书。时值三毛自杀不久,大家都说这书能发行得好,因此翻阅了不少三毛生前的海内外资料,原认为编本人物传记,不过剪剪贴贴,缀连文字,但想不到这本书编写竟是我一生中记忆深刻的很惨痛、很凄楚的工作过程,首先我再次细致了解了她的生平,并真正明白了她的死因,继而深深思考人类和艺术的命运。竟然流了三次眼泪。“不写了,不写了!我好几次对自己说,写又有什么用,说又有什么用?当生命远去,当我们徒然地试图呼唤回来?……“天空有鸟的翅膀飞过,却没有留下痕迹!”(泰戈尔诗用语,三毛引用语,瞬间被无数青年都喜欢语)
1992年早春,惊悉三毛在台北医院自杀,当年这一消息对大陆读者的震惊,真是不可言喻啊!生死本意料中的事,但一个域外作家能获这么多、千千万万青年读者的喜爱,确实没有第二人。读者对她的珍爱、真关切,令人为之触动不已!她的一本不厚的《万水千山走遍》,一本《雨季不再来》,不知道赚了多少青年的心!三毛究竟有什么魅力呢?横翻她的书,竖翻她的书,找不到,却一次又一次地被她造的的神话吸引进去,被她的故事和真情感所动。仿佛还是在昨天,1986年里我还在街角书亭里寻觅她的著作,看见一本,买一本。三毛在我们的印象里,还活着,生机勃勃地,到处跑,讲学,旅行,前些日子她不是还跑回“心中的烟雨江南”来吗,跑回她“民歌梦里”的大西北,疯疯狂狂,开着玩笑说还想“找个大陆先生”嫁出呢,她该不是回大陆算计和索要稿费的吧,要是算起来,大陆的出版社不知有多少家,要欠她多少!但三毛在人们还未醒悟之前,遽尔消去,“质本洁来还洁去”三毛用她不同凡俗的方法生活,亦用超凡脱俗的方式走完一生短暂而辉耀历程——她在青少年心中,一直年轻(远远没有到四十岁),而是长发飘然有几分沧桑韵味,艺术女性的粗线条中刻着优美的细致。
当三毛离去,我们才发现,原来三毛似乎是亲人,至爱友朋,或姊妹,是亲切的向导,是引领一代青年在不知不觉中走过一大段心路历程的人。像高尔基《伊则吉尔老婆子》中那个故事讲的:把心掏出来给迷路人们照亮当灯的丹柯。她写的不是什么书,是倾吐,血燕一样吐给我们每一颗心灵的滋润与需要,是她的随便的谈话,贴近你心壁的娓娓叙谈——除了她,谁还曾懂得我们的心?谁还曾和我们做过这样人生的关爱?!……
这个所谓现代的世界太熟悉,又太陌生。人迹攘攘,我们肯发自内心地,真去同情和关切谁呢?一个比我们大或小的小妹妹从撒哈拉沙漠跑来,从古老的西班牙,从欧洲落日余晖中,唱着一支陌生的歌;这支歌不知怎样又和一群——与她的现实和经历完全不同的青年们,吻合了,互感了。但那时谁也没有料到,她一直在想到死。她的作品本浸染透死和美的永恒,她的荷西,哭泣的骆驼,万水干山之路,她的善良(她很善良,具备这个人世上最缺少的稀有矿苗),都为读者追随不已。80年代一进门,三毛的作品被介绍到大陆,立即风靡不衰,历时最久。展读三毛的作品含有一种最不凡的东西,诗意的才华,或天才,我们文学中久久已死灭的“活细胞”存活下来。三毛双手捧来一碗当代中国文化的“生命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