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山河
（夜幕初降，廊下的那盏兔子灯，早在经年的风雨里，褪了一些色泽，只烛火摇曳着。我想起那年灯会时，同九哥溜出府去猜谜，是他给我赢的。乌眸一转，悄悄知会了莫素一声，便一人从后门出府，一路往城北去。虽不是灯市，可我记得那处的夜市，极为热闹，应有尽有。）
（至时，热闹已然开锣，三三两两的结伴，我驻足在一面具摊儿上，举着几个，有些犹豫不决。恰此时，有人自后拍我肩，回身时，玩心大起，举了个青面獠牙的遮在面前。）
呀——（面具后的眼眸，弯了弯。）

【我早瞧出了那人是灵筝，虽是夜幕中依稀的模样儿，也并非难辨。】
【正忖着合适的时候，要去吓她一下——驻足良久，正是好时机，敏捷的穿越众人，正经儿的站在了她的身后，柔荑自云袖中探出，站稳在她右侧，却兀地往左侧一拍，做些陈年的老把戏。】
【没成想，却没骗到她，反过来的，却是青面獠牙的鬼怪。】呀！！
这是什么东西！【眉弯一簇，下意识的将那面具打掉了下来。】

（来人挥手过来时，我一侧身便避过了。）这你就不懂了，这摊主儿说，这尽都是驱邪的——再者说，你不觉得这个特别些，那些个常见的，满大街都是，忒没意思了
（我将面具拿下，又在江鹬面前晃了晃，看清她是独自一人。）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我记得她长兄极照顾她，按说这入夜了，不会允她独身一人才是。）好啦好啦，既然遇上了，今儿我请客，带你尝尝一家小馄饨

【索性，那面具最终还是从她面儿上拿下了，我往她煞有介事的皆是，稍一嗔。】这面具哪儿有灵筝这俊俏的模样儿好看？还是别带了——别带了——
【我怕的东西极多，她都记得。】灯火通明的，哥哥不担心我。
【况且，也总不能每日都跟着兄长不是？】馄饨？这夜市里，还没有我没尝过的馄饨，你且说说看，是哪一家？

就你嘴甜儿，是不是也是这样哄得你哥哥，放你出来玩儿的？
（那次，本是赏月看星的，不曾想她竟是个怕黑的，是以方才见她，自然是奇怪的。不过四下一看，倒也确如她所说，四下灯火明明，实算不上黑。）呦呵，今儿还碰到行家了
不过我保管你没吃过这家的——是街角巷子里的一个婆婆，她家临街，是以包些馄饨卖，一没招牌，二没人招呼，我还是听哥哥说的，不然谁找得到，去不去？

转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