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你所言，狄肯，我们的勃艮第妹夫是个傻瓜。”爱德华尖酸地说，一口饮尽，放下杯子。
“你最好在早上与我和威尔碰面。那个时间估计正好可以向布列塔尼的弗朗西斯发另一封信。这是徒劳的尝试，我毫不怀疑，可是我们的选项在慢慢减少。”
“奈德，我们可能又要和梅格谈谈了。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们必须劝服查尔斯跟你见面。只要你能和他谈谈……”
“我觉得你把信心放错了地方，狄肯……我倒宁愿你跟着我来。虽然我们已经对必须做的事情达成了一致，我们已经只有一个机会了，让查尔斯看出只有在约克人统治英格兰时，他才能保持安全。”

他把凳子向后一推，猛地站起身。
“但是我们万一失败了……那么你还是最好是适应勃艮第的习俗，因为你可能还会在这儿呆很久。”
理查开始出声了，犹豫了一阵，然后迅速说：“奈德，你说过我有过一个选择。如果我现在能重新选择，我依然会这么做。”
爱德华站着低头看向他。他的表情阴郁而疲惫，而这一次却没有任何嘲讽之意。“我知道，狄肯……在过去的一年里，我已经开始依赖于你那种忠诚，我从未像信任你一样信任过别人，我信任你……甚至超过信任埃德蒙。”

理查一刹那间不知从何说起，过了一会儿，爱德华大笑起来：“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别被冲昏了头脑！”
“那可能会有点困难，”理查哑声说，并朝着现在拥挤的、充斥着刺耳的外国口音和弥漫的烟雾的公共房间做了个手势，“……因为我已经为我的忠诚付出了一切。”
爱德华的眼睛猛地亮了，充满了无声、嘲讽的笑意：“是呀，该死的，你已经付全了。”
他弯下腰，从长凳上拿回了自己的斗篷。这件衣比理查那件要好得多。他跟男孩不一样，接受起格鲁修斯的慷慨相助时，绝对没有分毫的良心不安。
“而现在，你就带着这个耐心等了你很久的漂亮小情人去上床吧，去呆几个小时，试着忘掉华威、忘掉咱们的乔治兄弟和本来可能会嫁给你的那个小表妹。”
理查意识到他刚才间接地道了歉，里面掺杂了他难以言说的遗憾。他露出一个微笑。
“请与神同去，我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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