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软,以至李长黎睡得很沈,梦的很深。
他又听见那直凿耳朵的尖利声“14岁以上者处斩,14岁以下男丁充军,14岁以下女眷官卖为奴…”他听见自己的低声抽泣。
突然李长黎感觉自己手腕被锢住,他惊恐的抬头,望见平日里衣冠楚楚的男人眼里充满着的y望。自己被尖叫着贯穿。当手指无法动弹,大腿已经痉挛,喉咙沙哑不成调子,他居然听见自己告饶的声音。
恍惚间他又看见自己毅然抽刀的手,一剑入心。
血液喷溅到他的面上。李长黎一下子惊醒,急促的望向自己的手。“我没有杀人”几乎是尖叫着喊。
手上没有鲜血,还好。只是手腕上的淤青叫嚣着。
“你没有杀谁?”冯子衿背对着他,冷冷的出言。
“我…”李长黎猛的转头,一时间哽咽的说不出话。冯子衿不紧不慢的从案前起身,挑眉逐字逐句的道“为什么杀他。”身后人无言,以至于冯子衿漠然的回头一瞥。
烛火稀松,正巧映射着李长黎垂下的睫毛,在眼睑出投下一小片阴影。李长黎咬住唇瓣,垂着脑袋,只有肩膀在微微抖动。冯子衿有些僵硬的回过头。
“你身上的伤都上过药了。”说着向帐外走去,至于门口顿了顿,缓和的轻声说。
“没事的。”
李长黎愣愣的望出去,只望见了一个背影。到最后也没有知晓那句“没事的”是对于他杀了人,还是他的伤又或是方才的噩梦。
冯子衿只身立于帐外,瑟瑟的寒风让他疑惑起自己怎么会萌生出安慰他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