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坐在身边的小小的金光瑶,蓝曦臣怔住了。“这,这是怎么搞的?”
“二哥,”金光瑶抬头去看蓝曦臣,“阿瑶什么都没干。”本来小小的一只就很可爱,再加上因为变小而发糯的嗓音,蓝曦臣只觉得心都要被酥化了。
“那怎么变成这样了呢?”蓝曦臣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从没想过该怎么去照顾一个小孩子,所谓养成系,他也只是听魏公子提到过而已。
阿瑶笑了,伸出两只短短的莲藕一般的手臂,向蓝曦臣索抱。依愿被蓝曦臣抱到怀里,阿瑶把头埋到了蓝曦臣怀里,瓮瓮地说:“许是坏事做多了,可老天还垂怜着我,想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明明是三四岁正适合抱在怀里的年龄外貌,却说这这样的话,天知道有多让人心疼!蓝曦臣加大了手臂上的力度,把金光瑶抱得更紧了。
“二哥,没事的。你要好好教阿瑶,教阿瑶读书习字,教阿瑶琴技剑法,还要教阿瑶做个好人。知道了吗?”金光瑶坐在蓝曦臣手臂上,抬头看蓝曦臣的脸,如平时一般,眼角尽是笑意。
蓝曦臣吻了吻金光瑶的脸,微微颔首。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详的预感。
阿瑶越笑越灿烂,声音却带上了哭腔:“二哥,你再不要把朔月扎进我身体里了,真的好疼……你要记得跟含光君说,不可以把我的手砍掉啊,我怎么会伤阿凌呢……还有啊,我真的好怕大哥,可不可以分两个棺材装我们啊……”
阿瑶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蓝曦臣发现自己根本抓不住他。“锁灵囊,我要找锁灵囊!”蓝曦臣慌忙四下寻找。找不到……锁灵囊,到底放到哪里去了!
猛地从床上坐起,蓝曦臣方才知道,原来又是一个梦。几乎每晚都会梦到阿瑶。阿瑶都是不一样的样子,但都很乖,很可爱,糯糯地喊着二哥,然后哭着控诉二哥在观音庙做的事。阿瑶沐血的样子,竟是忘不掉了。蓝曦臣把脸埋进双掌之间,无声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