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睿寻瞻远，着其在宫外搜寻太医偷卖药材证据，瞻远着家仆假扮商人与太医接洽，宴请太医B，继而再将其拿下，并私下拷问太医所行，太医皆招供，并言嬷嬷之死非有意为之，实乃医术不精所致使，求阿哥进言睿妃免其罪。（睿、瞻远）

【太医院一事，倒也曾听恬娘娘提及，今儿晨昏定省，路至景阳处，想起久未至此请安，便是入内。见睿娘娘在此，道。】
：久未见您，给您请安，您万安。
【想起她托人至贝子府，道是有要事寻我。家长里短的事儿，倒是待会儿再提，也是无妨。不过睿娘娘既然有事儿，便得开门见山地道。】
：您今日特意寻阿远前来，可有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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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朗声入耳来，乍然将适才漶漫思绪拉回，螓首稍偏，恰见瞻远衣衫单薄，正于寒风口上端立着，着人将其请入暖亭来，由是絮语二三。）来——坐下说话，正月里头天儿还冷着，怎么穿着薄衫就往宫里跑，仔细吹了风身子不爽，你额娘该心疼了。
（阿恬位分尚低，是以瞻远自幼养于我膝下，如今已然至了开衙立府的年岁，才恍然惊觉这半生颠沛，终不过为子女计。）是有一事。
（岷峨奉酽茶至，后携左右退，推予瞻远一盏来吃，甫才缀言。）我在宫里多有不便，额尔赫年岁尚幼，思来想去，还是交由你来办更稳妥些。

【额娘升贵嫔，到底能亲自躬养。只是我早已出宫，不于四所内居住，倒也无妨。每日晨昏定省，常来瞧额娘和姨娘，也就够了。可今日入宫，姨娘寻我有正事，便是先行往景阳而来。】
【入内后，待姨母发话，道。】阿远本是男子汉，穿的少点儿，倒也无妨，您不必担心，阿远会照顾好自个儿的。
【而后闻姨母话，道。】但凡是我能做的，定能帮忙的。

好——你如今年岁渐长，也该到了能顾好自个儿的年岁，两个弟弟不懂事儿，都得要你平日里头多费些心思。
（瞻远年岁长些，行事也一向稳妥，倒随了阿恬性子，反观额尔赫，年轻气盛，又思及早先那桩荒唐事，总难叫人放心，由是一叹，便也盖了这话头去，接他后言询来。）
太医院有位医生姓韩，是京城人士，因着医术尚可之故，曾侍于寿康，如今姑母病逝，伴她多载的嬷嬷也骤然离了世，我总疑心与他脱不了干系。

：您放心，弟弟们阿远会照顾好的。
【瞻行与业范两个弟弟，虽说不跟自个儿一母同胞，到底打小养在睿娘娘膝下，也算是她半个儿子。我们仨皆为温特赫氏所出，到底都入朝堂学政，理当互相帮衬些的。睿娘娘的话，既是出口，理当答应。】
【只是闻睿娘娘后话，却道。】此事远倒是听说，您放心远记下了，现在差人过来问问看？

不——先别打草惊蛇，若贸然寻他来问，只恐从他嘴里也难撬出什么东西来。
（思虑已然齐备，无非是引蛇出洞和瓮中捉鳖的把戏，至于如何玩弄的体面齐全，还得看小子自个儿，如是念着，又少不得多提点几句，到底年轻人气盛，怕是与这老滑头也难幹旋。）
这太医时常做些偷卖宫中药材的把戏，你便着家仆假扮商人去与他接洽，待寻着证据后再将人暂且扣下，太医院那边儿我自会替你兜着，届时再作思量罢。

【太医院的人，想必都是不简单，睿娘娘此话倒是提醒了我。脑子中，却是想到一主意，道。】
：阿远有一主意，着家仆假扮商人同他交涉，让他放松警惕，再行拿下。而后拷问罪行，不怕他不说。
【虽说开府建衙几年，于大理寺任职，见过几个案子的。或许让人放松警惕，再行拷问，是容易的多，却不晓得这法子，是否可行，可是总得试试吧。】

是，是这个理儿，拷问之余，再着人去他府邸上寻些物证来。
（证据实虚原本无碍，圣上未必会仔细瞧，大理寺那般文吏则更然，既有心惩治，又何愁寻不着法子，瞻远自也聪敏，只消稍加点拨，便已然通透，只此事错综盘节，又涉舒、端二人，不可不添些谨慎意。）
还有一事，姨母要嘱咐你，人既然入了贝勒府，就别叫他出来，待到圣上旨意落了，咱们再做打算。
（稍顷，又道。）如何拷问用刑，你便自个儿掂量轻重罢。

：您放心，远记下了。自然证据展眼前，才更有说服力。
【许是我任职大理寺缘故，睿娘娘此事出后，才会想到过来寻我。行弟到底没比我小上多少，到底没我这般稳重的，所以才会找上我的。为十三阿哥，自然得睿娘娘看重，才有此番机会的。】
【任职大理寺，到底与刑部不同，既然人已在贝子府，便是让人看好了，不能弄丢了，不然这一番都是白忙活了。】
：太医招供，嬷嬷之死非有意为之，实乃医术不精所致。

（轻轻悄悄一言，堪将话头掩下，思及早先辑霃所言，便将心思又定了定，姑母离世实属意外，是以旁人何如，原本也未想尽心，只那韩氏有心攀附权贵，又折我羽翼，适才不得不除，事之何为，本无关紧要。）
知道了——（浅揉眉心，将过往算计悉数压下，既将此事交予瞻远，便是笃定他可为之，活计费力了些无妨，能讨好讨巧，足矣了。）
（又絮言些家长里短的琐碎事宜，见时辰不早，甫才打发他再往启祥一遭去问安，余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