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望着窗外的汉水河畔,一个小姑娘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小姑娘头上用红绳扎着两根辫子,手上挎着一只花篮,悠悠地踏过汉水河畔,赤足而行,好不自在。或遇到青年的男女,便上前兜售那些美丽的花朵儿,两只小酒窝在笑起来的时候甜甜地绽放,甚是可爱。
这时候,南渡头来了三个人,二男一女,非常引人注目。他们在路上有说有笑,互相调侃,时常惹得那位红衣姑娘恼羞成怒,气得鼓起腮帮子,白衣人则哈哈大笑。
这不是……
温书中的三只活宝吗?!
真的假的?碧赶紧揉揉眼,对舞使使颜色。
“碧,你怎么了?眼里进沙子啦,我替你吹吹——”
碧拉过舞,转过她的头,直视楼下情景:
卖花姑娘愣了愣,停下手中正在兜售的花儿朵儿,向此三人走去。
她嘟着小嘴,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两位男子说:“哥哥,买只花送给漂亮的姐姐吧。”
圆脸青年搔搔头,红了脸道:“温姑娘,你要不要一枝花?”
“你这里有没有牵牛花?”白衣男子不怀好意地问小姑娘。
那卖花姑娘像是七魂被勾去了三魄,直愣愣地盯着他猛瞧,这厢才醒过来,鹦鹉学舌般地重复道:“牵牛花?”
“你个死白菜,敢笑本姑***巴大,看我收拾你!”她气的直跺脚,把身上的珠子镯子晃得叮叮响。那姑娘不是温柔,是谁?
“你可以不要跟着我们,咱们走水路走定了。”白愁飞不看她,笃定地说。
温柔却道:“我不赞成。”
王小石忙道:“姑娘是怕……床上……不便吗?”本来想给温柔找个台阶下,但心里一急,把“船”字说成“床”字,闯大祸了。
“你——你们这些油嘴滑舌的狗鸭蛋,少得意,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欺负我!”
“温姑娘,我可可可不不是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跟跟你圆圆圆床……”
这一个“床”字,原本是“场”字,又说错了。这一来温柔怒极,花倒是没有送成,王小石却是收到了一记清脆的巴掌,一甩黑发扬长而去。
白愁飞也不劝解,只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