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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水宝生贺)特别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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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度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8-26 07:09回复
    二楼说明
    (cp香水,香穗视角)
    (设定:2f连锁线→安可引继线→now:两人都上大学,各自独居)
    流水账 渣文笔 无脑糖
    首发lft和wb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8-26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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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他仍然睡得很熟,似乎并没有因为我开关他公寓那扇嘎吱嘎吱的门而被影响到。
      真是的,他对自己还真是了解。“学姐来的时候我很有可能还在睡觉,您用备用钥匙直接进来就可以了”,居然还真被他说中了——怕不是昨天晚上又作曲到很晚。不过,如果没记错的话他这两天好像确实有一首曲子要交稿……
      咳咳。辛苦是辛苦,但这不是他以一副乱糟糟的睡相和皱成一团的苦瓜脸迎接我的理由!
      我放下从出家门前就小心端着的蛋糕和礼物,蹲下来去戳他的脸。
      “明明是你叫我过来的,自己居然都没起来,就算你今天寿星也太过分——啊!”
      手腕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随后我的脸撞进了一个柔软的垫——然而鼻子还是有点疼。
      “香穗学姐……您终于来了。”
      他紧紧地搂着我的腰背,侧了个身把我安放在地铺上,低低的嗓音在我的头顶软糯地响起。
      “你醒着?”我听到自己被他压在胸膛的声音,闷闷的。
      “本来是又快睡着了的。”他松开了我,“不过,本来的本来是打算装睡的……结果装着装着就真的又想睡了。”
      ……亏我之前还总以为他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位对这种小技俩没兴趣的男生——看来他也终究是个凡人嘛。我扑哧一下笑出来,他好像也松了口气。
      “您没有生气吗?”
      “只是觉得桂一くん很可爱啦。”我扒住他的手臂往上爬了些,凑上去吻了他带有淡淡的男士洗面奶香味的脸颊。
      “早安,桂一くん。生日快乐。”
      (2)
      说是帮他过生日,不过目前为止身为寿星的桂一くん本人好像除了“希望和香穗学姐一起度过”之外,也并没有提出过什么特别的打算。
      ……就像现在我从迷你隔音间的门玻璃窥出去看到的那样,他趴在书桌边写着什么——八成又是在作曲吧。我便也收回心思,调高乐谱架,架上小提琴,开始练习。
      那就像平常的一天一样,和他一起度过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8-26 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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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那次比赛之后,已经过了三年了。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我和在比赛中认识的各位一起办合奏音乐会,学校一度面临分割危机,而决定危机化解成败与否的那场平安夜音乐会,在大家的努力合作下也完满地落幕。第二年春天,月森くん出国,两位学长毕业,我和土浦くん一同转进了音乐科,苦读一年后也终于都顺利直升星奏大学的音乐学部。又过了一年,桂一くん和冬海ちゃん也上了大学,冬海ちゃん依然专攻单簧管演奏,而桂一くん去读了作曲。
        不过,最幸福的事果然还是……
        我又一次忍不住从门玻璃向外窥去。他侧背对着我,手掌根托着下颌,大概是在构思怎么发展下一个乐思吧。
        “学姐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那次音乐会结束之后的晚上,桂一くん把我约到厅前的大圣诞树下,演奏了他谱下的第一支曲子,并在曲终时这样对我说。这算是……表白吗?我不是很清楚,就当作是吧。因为在那之后我们的相处就变成恋人模式了,并且持续至今。不过我知道自己是高兴的,因为向我表白的人是他。
        我自己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因为哪一点开始在意他的了。他笑起来甜甜的,和我说话时句尾的敬语也甜甜的。偶尔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但也总是过不了多久就能自己想通。他表达自己的想法时直白而不任性,而我也从来无法抗拒、甚至产生过一丝怀疑,他行动中、话语中流露的真挚而热烈的情感。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他便已经主动带我进过他的隔音间,而据他说,那方小小的空间,除了他自己之外他还未曾允许别人进去过——我是唯一的例外。
        现在想来那句并没有出现“喜欢”字眼的告白,它的分量应是远远比我想象的要深沉。
        只看外表的话明明只是一个安静的美少年而已啊,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学姐,音有点乱了。”他的声音隔着隔音门在玻璃外面响起,非常小,还有些模糊。
        “咦?”
        等下,这不是隔音的来着吗?
        “您门没关紧,我就听到了。”
        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门和框之间有条极小的锐角缝隙,不知道是哪里卡着了。从这条小缝里还有空调的冷气一丝丝钻进来,而隔音间里放了架小风扇呼呼地转,导致我刚才一直都没发现。
        “请出来休息一会吧?”他又敲了敲玻璃。
        “唔……嗯。马上。”我匆忙收好琴,关上风扇拉开隔音门。空调冷气一下子灌进来,我这才意识到我原来在隔音间里待了很久。
        “辛苦了,学姐。小心脚下。”他伸出手示意我搭上,“我去给您倒水。对了,冰箱里还有冰激凌,是新出的抹茶味,您要尝尝吗?”
        “好吖。谢谢你。”
        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爱护,今天也没有例外。
        “刚才是在作曲?还顺利吗?”我跟着他进了厨间。
        “不算很顺利,卡了一处始终连不好。”他打开冰箱冷冻室的门,取了两支甜筒出来,又用手肘把门带上,将其中一看就很抹茶的那支递给了我,“但是,很快就会有不错的灵感的。”
        “哈哈,这么自信的吗?”
        我们又倒了两杯水,回到主间。地铺在他起床之后就已经被收起叠在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两片暖黄色的小圆坐垫和一张超小型折叠桌。我们相邻着席地而坐,各自撕开了包装。
        “因为学姐在我身边。”他理所当然地回答,“学姐是我的缪斯啊。”
        交往以来他常常对我说这句话,虽说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不过每次听到还是总觉得心脏猛地一颤。
        “香穗学姐,不吃吗?已经开始化了。”
        “啊、真的诶。”冰激凌尖和棱角的部分已经开始液化,我赶紧咬了一大口,却低估了冰温的冻人程度。舌尖一下子失去了味觉,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我张开嘴用力呼气,试图让冰气快些散走。
        “学姐……?”
        我试图别过脸,这副狼狈的模样实在不愿意让他尽收眼底。但他温热的掌心已经敷上了我的脸颊——我这才发现自己的颊部肌肉也被冻迟钝了。嘴唇上应该还沾了一些液态的冰激凌没来得及擦去,他却并没有在意,直直地向我倾身。
        等、他难道是想——
        我只能愣愣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有个柔软湿润的东西刷过我的唇面,又肆无忌惮地溜进了我的口腔,寻到我的舌尖,轻柔地舔舐。味蕾迅速恢复了感觉,甚至能分辨出我口中原本的抹茶味和来自他的香草味。
        “感觉好些了吗,学姐?”他主动抽离,眼神关切。
        那还用说——我想我的脸现在一定是都快烧起来了。我咽下口腔中已经化得差不多的冰激凌,残存的、恰到好处的凉意滑过喉咙,甜甜的。
        “唔嗯。”
        连接吻的意图都这么正直单纯。
        ……或许我早该料想到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8-26 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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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小憩之后他回到了书桌边继续创作,我也再一次钻进隔音间。
          不过,这一天未免也太平静了——除了我带来的蛋糕和礼物之外,别的和“生日”相关的元素,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可是这是他的生日诶!总得有哪里特别点吧!
          他就只有这么点期待吗?
          ……虽然也不难想象。而且再考虑到他有作曲的任务……
          翻谱的间隙我又偷瞄了一眼。他的桌上多了好几本摊开的书,而整个人干脆半跪在了椅子上,手臂撑在桌面支起上身,大概是为了凑近去读摆在最远处的那一本。
          ……噗。这个姿势我还是第一次见,仿佛是要把桌上的一切生吞了似的。脑海里有一瞬间生出了恶作剧的想法,也被我强压下去。他现在在专心创作,我可不能打扰他啊。
          没一会他就又执起笔,直接就用那个奇怪的姿势在一旁的纸上写起来。
          “啊,可能应该是这样。”我仿佛听到他恍然、带点兴奋的小声欢呼。
          大概这就是他预测会很快出现的“不错的灵感”?
          罢了罢了,现在还是优先祈祷他作曲顺利吧。
          (5)
          乐谱又翻过几页,放下琴开门出去时他已经不在书桌前了。厨间的方向传出铲子和锅碰撞的声音,我便过去探了探。
          “啊,学姐,您出来了啊。”他左手端着一盘金黄色的炒饭,右手执着的铲子还没放下,笑意盈盈,“尝尝吧?”
          “吃这么多可不叫‘尝’喔,桂一くん。”盘子上已经鼓起了一个小山包。不过……
          独居生活也终究使他沾上人间气息了啊。不知为何我突然这么想到,竟有放心的感觉。
          我接过他手里已经盛盘完毕的炒饭,搁到一旁的大理石操作台上,随后猛地从他的侧后方抱住他。
          “学姐……?”我听到他疑惑的唤声,“您怎么了?”
          我摇摇头,额头在他的肩胛处磨蹭。
          “就突然觉得……这样没什么特别的日子,也挺好的。”
          (6)
          饭桌上我问起他上午作曲的进度。他平静地承认那一处还是没有填好,像是早就习惯了这种不顺似的。我甚至都开始怀疑我在他的关键时刻跑来打扰他是不是个错误,但他坚决地否定了我悲观的想法。
          “而且您忘了吗,是我说希望学姐过来的啊。”他温和地补充。
          “但是,交稿——”
          “没关系啦,学姐。”他放下饭勺,反过来安慰我,“我也不希望交出连我自己都不满意的作品。灵感可能是在我这里待厌了,去往了别的地方。我也不能强行留住它啊。”
          两年多前他也和我说过类似的话。他一度为灵感枯竭而焦躁的那段时光,竟然已经如此遥远。
          “而且您也告诉过我,适当转移注意力、放松一下心情,也是必要的。”
          闻言我突然很想逗他,“所以你才做了炒饭吗?”
          “……不,那只是因为我真的饿了。”
          “那冰激凌呢?”
          “单纯地想请学姐吃。自己也想吃。”
          “那……吻我呢?”
          “给学姐温口。”
          简直无懈可击!
          “……那你的‘放松’到底是啥?”
          他眨了眨水色的眼睛,仰头思考了片刻。我舀了一勺饭,好笑地又好奇地等待他的回答。
          而他带着甜甜的笑容给出的答案,再一次让我的心脏猛地一颤。
          “像现在这样,和香穗学姐在一起。”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8-26 0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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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我们像两个傻子一样在周六傍晚的街道上狂奔。他一手紧紧地捏着装有乐谱的超大信封,一手攥着上气不接下气的我。
            “为什么、非得今天寄走啊?”
            “主办方要求……海外参赛者寄作品,最晚提前十五天,”跑到一个路口遭遇红灯,他猛地刹车并稳稳地接住了来不及停下的我,“从本国寄出。”
            怪不得他说我可能是唯一的演奏者,“原来是要去参赛啊!”
            “嗯。海选要求递交未发表过的作品。以前的几乎都被发表过了,我就只能重新写一部。”
            绿灯亮起,他再一次牵起我,奔向马路对面。平时也没见他怎么运动,但男孩子天生的速度和体力真不是盖的,更何况我穿的鞋子还不适合运动,才被拖着跑了一条马路、又穿过小半片公园,我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学姐,您还好吗?”
            到第三个路口的时候我甚至已经感到我的嘴里出现了腥味。
            “没事。”趁等红灯的时候我迅速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的节奏,转了下脚踝又踮了踮脚,“看路,马上要绿灯了。”
            “唔、嗯。”
            幸好邮局就在第三个路口过去没几步。终于到的时候邮局的卷门帘已经拉下来一半,但里面灯还亮着,工作人员也没走。
            赶上了。
            (12)
            将秋未秋的傍晚起了凉风。身上的汗还未干透,分不出是来自虚惊一场还是刚才的奔跑。我们牵着手,用和方才截然相反的速度,走在来时的路上。
            安安静静过了一整个白天,临近黄昏时又突然搞出件事情来。说特别也勉强算吧,只是和我想象中的“特别”根本就不是一路。而且,生日就这样过去,他真的就满足了吗?
            “抱歉,香穗学姐。如果我早些跟您说希望您演奏的话——”
            “都已经过去了。”话是这么说,可我并不想这么便宜他,“不过,让我干干地陪了你一整天,最后还来了场和时间赛跑,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喔。”
            “嗯。一定。”
            真是的。他这样认真,我反倒不知道该接什么好了。
            诶,等下……
            “说起来,那首曲子的标题呢?”虽然我对作曲比赛了解得不是很多,但我也大概知道,几乎所有的作曲比赛都要求选手递交的作品必须带标题。
            “和缪斯独处的特别的一天。”他回答得不假思索,“刚才在邮局的时候写上去的。”
            what?
            “……这也太随便了吧——!”
            “是这样吗……?”他只是笑笑,嘴角的弧度和句尾的敬语仍然甜甜的。
            我扭过头,假装没看到。森林公园的树叶依然是绿的。石板路上的落叶,颜色似乎比书上的叶子要浅一些、泛红一些。
            “那,接下来去哪里?还是说我可以回家了——不对,我琴还在你那儿……”
            试图继续走的时候却被一股力量拖住——他停了脚步,站在了原地。
            “不是说还要庆祝吗?我的生日,曲子的完稿。还有刚才说的,给学姐的补偿。”他上前一步,两只大手把我的手合在一起包裹起来,“用特别的方式。”
            “怎、怎么个特别……”
            “我也没想好。”他低下脑袋轻轻抵住我的额头,“不过……”
            嘴唇被他温柔地触碰。不同于上午他为我温口时略微的侵略性,这一次的吻轻浅又短暂。
            “学姐准许的话,就让这个吻成为今晚所有‘特别’的开始吧。”
            Fin.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8-26 0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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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打直球的天使,赛高!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9-06-1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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