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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渐进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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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今天的囧龙也好看哦
(哦根本不是这个气氛)


1楼2018-10-14 13:33回复
    【这个李灵琢】
    三年跟叔叔们吃火锅扒了微服私访的阿爸衣服,被扣了大半年零花钱。
    五年为汝南侯,六年授职礼部,司吐蕃来朝宾事,被文官们大力抨击,并且有蒙麻袋打门下官的传闻。同年秋,明德仪贬罪含冰,谪言行无状的汝南侯为翊卫校尉,有武夫梦的汝南侯终于当上了困苦兵头头,在大雪纷飞的这个冬天练出了肱二头肌。
    七年春匈奴南下,上着怀化大将军阿扎尔卡罗为帅,问他的儿子们谁愿意去吃沙子呢,李灵琢闷声举手,于是为副,和老扎哼哧哼哧跑去驻军雁门。七年冬,粮草短竭,阿扎尔身死,大军退守金山,被主将坑了的李灵琢与安北都护府的支援一起于天山阻击突骑施,遏断南下之势。
    八年班师回朝,爸爸也消了气,吃沙子的小玉玉都长大了,封为烈王,可这一场实际上说也没胜啊,官职复是不复呢?当时从礼部给拎出来的捣蛋鬼要往哪儿复呢?怎么办呢?


    2楼2018-10-14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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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儿有一条龙。
      遥远的关于一场火锅的记忆里我记得那条龙,它绣在衣角盘旋而上的五爪锋利,狮鬃是烈烈的金红,两只眼眸常将我凝视,彼时我未能全然领会叩拜它的涵义。
      直到很多年之后,我领悟到那瞳孔之间被巧手绣匠刻意着墨的部分叫做威严。
      这记忆太过久远,刚刚过去的永锡七年到底太长了。洗去了弓上的已经干涸的血,洗不去隐秘的沟壑,它们不像制造它们的沙子棱角分明,和血肉和解后成为血肉之躯全新的部分。庆幸的是,我已经很将他们习惯了,辕门吹不停的雪,比长安的更漏更能催生一个梦,如果有寂静,那是血滴在雪草的叶,一把刀或者一把枪死去的声音。
      归来长安的时候早春的花刚开,像一个过于繁华的幻梦,我沾染了满袖却陌生到无所适从,于是换下甲胄,取出旧日衣袍,才踏入旧时的宫廷。
      紫宸殿比从前更巍峨而遥不可及,玉的阶有几十步,我踏过旧日的自己。
      “阿耶。”
      在这大殿里,无边的寂静再次将我席卷,我跪下像一个恭敬的儿子,又像一个待罪的臣子。


      3楼2018-10-14 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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