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沁雪
〈一〉
天刚刚放亮，几只麻雀就在寒风楼窗外的那棵毛桃树上，“吱吱、喳喳”吵吵闹闹。寒风在床上转侧着，几次起了床又躺下……起了床又躺下……
坐在自家门前，那宽敞的小巷里。那本已看过两遍的三国演义，里面全是乱哄哄的人。寒风 看着，看着，就来了无名的气。
霍地立起身进屋，重重地把书甩到了桌子上。桌子上的那另俩本书被撞倒了地下。他不得不弯腰去拣了起来，只见，是西厢记。倾刻间，仿佛得到了一种上天的莫名召示……
碧云天，黄叶地，晓来谁染霜叶醉，点滴是离人泪。……看到此处，寒风心中已痴痴地已不能自持。……
“呀！寒风是你坐在这里啊！”……沉浸在西厢记中的寒风。被人猛地一咋呼，就似让人从天上一头推落倒了地下。抬头见是年轻漂亮的表姐。只好咬着牙，圧住了火。只见表姐似乎神秘地接着说：“怪不得那塘埠头洗衣的姑娘，老是直起身往这边瞧呢。寒风，那边的姑娘喜欢你呢。……”
寒风听了，心中是剧烈地一颤，直直地看着表姐，似乎悄然有泪顺着心淌下来……
寒风的这一位村里模样数一数二地表姐，她家那水亭楼就是盖在这后塘上。与这边的埠头正好遥遥地相对。她从这里的小弄里转出来，弄明白了她自己看到的情景，似乎是既骄傲又兴奋。
所以，就直接地嚷嚷起来了……
寒风看着表姐满脸笑容。只见她，说着话就朝后塘路上，一路去了……想起与那姑娘，昨晚的不期而遇，心中是一阵阵地甜蜜与激动……
寒风挑头往水塘那边看，却看不见水塘的水，也看不见水塘的石埠头。佃看见了有半截木锤在那里高高地起落，……并且，“砰、砰”地有声传来，直直击打了寒风的心弦……

〈二〉
几棵婆娑的绿柳，立在高高地塘碪上。绕着石碪弯弯的水塘，水塘东面是一排[url]http://吊脚楼[/url]，紧接着吊脚楼的东南角，是一座凸突出来的方形水亭子，斜撑着古色窗隔的木窗户。塘碪是经年很久的山岩石，一排排整齐地叠放。这一切都似乎书写着，童家村悠长悠长的历史。
在童家村，长长的[url]http://鹅卵石[/url]后街上，紧伴着绵延五十余里，穿过十余村庄的古老水甽。在那后塘的北边，有一口石板古井，井台北边是一个一亩地大的小广场。隔着水塘正好与寒风这边的宽小巷相对。从这边过去，要走过塘甽的石板拱桥，顺着后街的[url]http://老房子[/url]到井边。小广场北边一排朝南四间带两厢的独立二层带挑檐老房，住着二户人家，都是寒风的小伙伴。寒风有好几天，没上伙伴家串门了，今天兴冲冲地走来，未走到门前，就看到双开门正屋的伙伴家，室内改动了模样。前半间客堂房的八仙桌东板墙边，添放了张大床，伙伴的媳妇正好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棉包儿，居然是在给婴儿喂奶。……
寒风顿觉有点蒙，他还不知道伙伴的媳妇怀有身孕，今天忽然就见到这场景，他瞪大着眼，呆在了门口。
“来！来！进来座呀！怎么过来了，却只站在了门口呢。” 新当了母亲的伙伴媳妇，似乎特别地热情动人，她对着木隔墙后的里房说：
“沁雪，你给寒风倒杯茶。……” 闻声，寒风只见从那里半间房的过道口里，飘出来个仙人儿。粉红色的上衣上，垂着两条长长的辫子。寒风的心似乎被“咚”地猛撞了一下子，只觉得脸上火烤一样发烫起来……

〈三〉
寒风痴痴地坐在桌前。一边写，一边想……
“雪，不知不觉，就十二点多了。该睡觉了。可是雪，你还在我的心中激烈不停地穿越，穿越高山……穿越田野……也许，我只有生出一对长长的翅膀，才能赶上你穿过的脚步……雪，你是我牡丹亭前的杜丽娘吗？你坐在我如火的世界里……，坐在……”
二天来，寒风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沁雪、沁雪。寒风一边给吹雪写长长的信，一边又在另一张粉红色的信笺上写满了沁雪，沁雪二字。心里充斥着满满幸福地、不安，焦虑。心飘浮着，总似在茫茫的云天之上……
` 早上，寒风不经意抬起头，就远远看见沁雪侧着脸在那二楼的挑檐的木窗口上，手握着长长的秀发，在一下一下梳理长长的黑发。寒风瞬间就象看见了光芒四射的阳光，心砰砰作跳起来，痴痴地失了神。等到沁雪蓦地，转过了脸来，在那目光相交的一刻，寒风的心剧烈地颤动了。急切慌乱地埋下了头……
等到再抬头时，却巳不见了沁雪。寒风觉得整个世界就这样，无声地远了……
直至被表姐捅破了这一层纸。才知沁雪正在石埠头上洗衣服。寒风的大脑又变得一片地混沌。待了长长地一会，走到屋里，找了一叠纸，急急地写起了他的千言万语……

〈四〉
“寒风…… 寒风……” 是母亲在楼下喊呢。
寒风忙把飞驰中的心收回，那重重叠叠几页纸，提起了又放下。用一本厚厚的书轻轻地压住。
下了木楼，才知生产队里正催着他去给每户社员分种冬菜的菜地。
寒风返回木楼上，将那写了一半的信深深地藏好，拿起了桌上的那张菜地分单，来到大街上。只见社员们都在街面及大街广场上，三三两两地站着，在等着他呢。
寒风便走到了一高处，把今年分菜地一溜具体问题，简单地讲了一遍。然后，开始张罗给大家抓阄。……此刻寒风的手，僵住了。他看见了，沁雪从那小巷里走过来。并且一直地走过来……
很快，就在他的身傍，眼前走了过去。进了那不远处，大街广场边上的大队代销商店。
寒风此时，心里茫茫然地只知道沁雪手中，似乎握着一个瓶子。却见沁雪已从那大队代销店的门里走出了，直朝自己走过来……，一直地走过来……直至来到面前身边。
埋着头走过去了……又走过去了……一直走到寒风后门那个小巷，就在那小巷口，沁雪蓦然掉过头来。寒风与沁雪四目相对，只觉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五〉
日子，飞一样地过去。寒风一有空闲，就往伙伴家跑。要么，陪着沁雪的姐姐说些闲话；要么，就看着沁雪忙里忙外，给姐姐做家务亊。每当寒风遇上沁雪的眼神，二人就会心相视一笑，寒风心中充满了说不出的甜蜜与温馨。
沁雪闲下来，就安静地坐在寒风傍边。那大大的眼睛，仿佛有穿透一切的力量。倾听着他们的谈话，或者插上一句，或者爽朗地一笑。都给寒风带来无穷的甜蜜与想象，挨得近时，就擦着了沁雪的衣服，闻到了沁雪身上醉人的气息。寒风感到急剧地喘不过气来。……
七天一眨眼就过去了，一天一封的情书，都捂在寒风的衣袋中。象一窉子胆小的兔子，不敢去面对沁雪。“……爱你！爱你！我爱你啊，沁雪！……” 寒风一遍遍默念信中的句子，一次、次手伸进口袋中。紧紧攥着那些折了三角的信，“……灯光下，*****百花盛开的春天，你象小羊一样，安静伏在我的身边，听我滔滔切切的传说，听我不着边际傻傻表现。我一只刚学飞的雉鹰，却带着你，在爱情的天空里，一圈一圈地飞行……”
灯泡的光，是那么刺眼。最终，寒风都没勇气掏出信来。当着面交给沁雪。他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如果沁雪不肯接。或者拒绝了，那该怎么办？……
昨天晚上，寒风听到伙伴，不经意地说：沁雪明天就要回去了。回到一个叫桃园的村子。这个消息，寒风听着，简直就是晴天劈雷。使寒风几个小时，坐立不宁，简直就是热锅里的蚂蚁。最后，他终于转悲为喜，心中激动万分，好主意啊！怎么要想这大半天呀！他此刻觉得自己真……，啊……不就是那三国里驰骋疆场的大英雄吗，浑身长的都是叱咤风云的豪气，智慧……

〈六〉
第二天，寒风起了个大早。直奔表姐家而去，他要借表姐家，那辆缠着花布，深藏在楼上的崭新自行车。那俩凤凰牌的自行车是堂姐在上海当铁路工人的父亲，千里迢迢从上海买回来的。寒风只看到表姐骑过一回。虽知道表姐非常爱惜那车，但去借，寒风还是有十二分的信心地。果然，还未等寒风把话说完，堂姐已满面含笑地答应了。
寒风顿时觉得，这世界是多么地灿烂呀，谢过表姐，就兴冲冲将自行车，推到了自己家中，稳稳当当地藏好。然后，向后街慢慢度了过去。
来到伙伴家时，寒风看见，沁雪的姐姐，正在给沁雪整理东西。那只花布袋鼓鼓软软地，应该是，沁雪带来的换洗衣服吧。而另一只布袋。沁雪的姐姐正在往布袋里，放东阳人家款待客人的土特产，索粉。寒风笑吟吟地，看着……看着……
寒风倒背着手，心里开着一朵花似地，跟在沁雪姐姐的身后，陪着将沁雪送到了后街的井台边。停下身来。看着沁雪在后街上走远，拐上祠堂弄的石板桥，消失了身影。他的心，便急促地跳跃了起来。急急地往家里赶……。
寒风计算，沁雪此时，正走在后街连接公路的那段，土路上。他行动迅速从屋里推出了自行车。一跃跨到自行车上，冲出小巷，穿过前街，飞也似地直奔公路。一头里往西，向沁雪赶去。……
就在在公路傍的茶亭前，他赶上了二只手拎着包的沁雪。寒风禁不住痛快地在沁雪的身后，重重地按了一下自行车铃。沁雪一惊，闪到了路边上。回头一看，是寒风。既惊讶又高兴地说：“寒凤，你这，上哪儿去？……”
“上前面张家宅。” 不等沁雪回话，寒风跳下自行车就对沁雪说。“来！上车！我带上你走一段路！”
带上了沁雪，寒风的心真是艳阳高照，得意如狂。车子蹬得飞快。张家宅只五里地，片刻就到了。沁雪要下车。寒风忙说：“不急！不急！我就送你到前面李家宅！”
又是一个五里地，已到了李家宅村头。寒风回过头问沁雪：“往你们村，在哪一个路口拐弯？”此时，沁雪似乎才明白了寒风的心思。寒风是专门来送自己的。她贴着寒风的后背说；
“前面那个路口，往北边拐弯……”
拐下公路，这是一条平坦的两边长满青青小草的土路，直直地伸向农田，拐了两拐之后，就看到了东阳江的江堤。寒风的车技是没得说的。依然骑得飞快。一下子就冲上了江堤。又俯身，就往一条细长的多节五孔板水泥桥冲去。转眼间，便过了桥，跃上北边江堤。寒风只感觉沁雪一直紧紧靠着自己后背。……

〈七〉
江北边，是一条宽宽的农村乡间机耕大道。又跃上一个陡坡，拐了一个九十度直弯。仍然是一条直通通的机耕大道，道路两边是平坦的农田，田里玉米苗还只有一尺多高。一枝枝像美丽的少女，头上顶着一只只绿色的喇叭，在晃动着依依地长袖。沁雪在寒风的背后用手往前一指对寒风说：“前面看见的那些房屋，就是她家的村子了。”
寒风往前看时，只见远处的房屋，离这里还有一里地光景。而机耕大路的两边，不远处，就有大片人群在地里干农活。他便再蹬了二下自行车。在路的中间跳下了自行车。稳住车，让沁雪平稳的下到地上后意犹未尽地说：
“沁雪，今天我就只送你到这儿了。……”沁雪似不解地看着寒风说：“都已经到这儿了，还不上我家去玩？……”
寒风揺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今天我就不去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寒风看着沁雪如泉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心里满满地都是柔情。随即，便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了，那些已捂得发烫的情信，眼看着沁雪两只手都拎着包。说时迟，那时快。他“嗖”地一下，巳将信插进了沁雪的衣服口袋中。
只见，沁雪的脸，刹那间，飞上了两朵美丽的红云。寒风已不敢再停留。急急地，掉转自行车，向沁雪意味深长地招了怊手。
便跳上自行车。飞也似地跑了。……

〈八〉
回到家中，寒风回想沁雪霏红的脸，心跳依然是一次次剧烈地加快。
慢慢地他有了无限地憧憬。下一次，怎样地与沁雪在她的家里见面相会。他想此刻，沁雪也许正读着自己的信件；也许，已在开始给自己写着回信……想着，想着。他便深深地笑了，岷着嘴。重重一拳击在桌子上。
此时此刻，他怎么能想象得到，他那刻骨的初恋，已经在那一别的路上，渐渐画上了句号。……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寒风屈指计算，沁雪回信，所需要的日期。
三天…… 五天……
十天……整整十一天！盼星星，盼月亮。寒风，终于盼来了，沁雪薄薄的却充满无限希望的一封回信。洁白的信封，写着娟秀的字迹。静静地躺在寒风面前的那张古老的写字桌上。寒风几次拿起来，又放了下去。把桌子擦了又擦，吹了又吹。生怕它沾上了一丝灰尘。
拿到电灯泡下，对着灯泡照看，照看着。想看清，里面信纸上的字。隐隐绰绰的，透着的似乎都是无限地神秘。只是，他怎么也无法看清里面的那怕一个字。……
可心里，似乎听到沁雪在说：你猜！你猜！沁雪该是怎么写的呢，称亲爱的！这！这绝对不可能！寒风同志，这！这不成！那就寒风哥！不会的！不会的！唉！称呼，有那么重要吗？寒风此刻觉得自己真是傻，真地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寒风瞪着眼闭着眼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准沁雪会对自己怎么说，终于决定，还是，将信打开来看！
“寒风，我们都还年轻……” 薄薄一页纸，只写了半张还不到，寒风颠来倒去，看了也不知多少遍，甚至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还是弄不清沁雪，真正说的是啥……寒风如火的柔情，踏进了爱的炼狱……
半月后，寒风终于又走过了那条细长的五孔板，搭接的水泥桥。来到了，朝思暮想的桃园村。踏进沁雪家门后，接待他的，是一个精悍小妇人。她非常热情，又是沏茶，又是点火烧吃的点心，见寒风吃得热心。她坐到了寒风对面。劈头就对寒风说：“我那老头子，他会算命，已经给你们俩算过命。生肖八字不合。你另找女朋友吧！……小妇人，一锤子定音。哪里有寒风讲话的权力。她派遣了她的小儿子，远远地、将寒风送出了桃园村。
自始，至终。她没让寒风再见沁雪一面。
寒风跳上车，飞一样地骑到了那五孔桥头，心一阵阵地颤栗，手发软头发晕，自行车一头歪倒在东阳江边，寒风跌下车，喘着粗气、躺在江堤下……过了一会，心想总不能这样躺在这里啊，强撑着站了起来，只感到头重脚轻，又倒了下去……

〈九〉
寒风时而似头痛欲裂，时而又如傻似呆。天渐渐暗了下来，他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处所。一个青石的台门洞，有人指点给他看说：“就是这里，你进去吧！……” 寒风抬头往里看，是一个古老的院落，里面所有的房屋门都关着，便退了出来。再看那台门洞，却是一风雨亭，上面隶书三个字“凌云阁”，心里便想：错地方了。再找来时路，巳是遍寻不见。恍惚中，见前有一绿色邮筒，才想起自己是来寄信的，赶紧把那封，捂在怀中的信拿了出来，往邮筒塞……
信是一封一封寄出去了。只应了一句老话，石沉大海。寒风再得不到沁雪片言只字，或一丝一缕的消息。寒风此刻怎么相信，他的初恋早已被那精悍的小女人，扼杀在了揺蓝中。
一个刮着北风的晴天，寒风依着东阳江堤，慢慢地走去，在那东阳江的江边，寻找失却的爱情，又来到那座五孔板搭接，那长长的孤桥上，桥下的水幽蓝幽蓝地，深不见底。
寒风再没有走上大路，而是沿着东阳江北堤，往西向桃园村方向一步一步走去。远远地看那桃园村，看村外的农田里的人群中，那一点，一点艳红如火的丽影。……心中是一阵阵战栗……
沁雪…… 沁雪……

〈十〉
说天 说地
是我说得一无边际
你明亮的眼睛
看着傻傻的我
都是一个 一个的传奇
这天花乱坠的时刻
这风暖灯迷的夜晚
仿佛只有我 只有你
在滔滔的世界
却不知 一江的春水
却不知 云雨巫山
你象一只温顺地小鹿
伏在我的身边
一次一次撞击我的心
你眼睛
更似闪烁的星星
高高挂在我的梦里
你的笑声 每每从天边
划破我的天际
你是那样的多情 绚丽
你是那样的纯真无瑕
在那青青的浣纱石上 解读
真情
想执着你的手
什么都不说 只说千年
为什么你要说：
我们都还年轻
年轻的你
在我的巷口你深深地回眸
这牵挂
你在青青石板上
高高举着
停在半空中的木锤
楼窗口
你长发扶着风的春情
我如何忘却
机耕大道上你桃花一样
绽放的心霏
夜夜盛开在我的梦境
我日日守护你春天的花园
我夜夜赶往
你莲花如云的梦乡
我千言不尽的爱啊
我万语不尽的情
在世间的狂风暴雨里摧残
古井的广场头
皋皋的你踩过我地心头
年轻是我们的过错也好
可是你 分明是我
牡丹亭前的新娘
说什么 生肖不合也罢
可你分明在我
夜夜惊梦的凌云阁前
拉看手说：要爱我……爱我……

〈十一〉
“……我总该告诉你啊，可告诉什么呢？告诉你说咱们以后。雪，你知道以后吗？我却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我是什么也不懂自己了……
不懂你……不懂你的姐……”
“今天，我的表姐她对我说了。她看到你了，你在后塘的石埠头上洗衣服，她全看见了。你看到她了吗，她就坐在你斜对面那个古老的水亭子上。那是她家的房子，她可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什么话都藏不住。……
后来她就过来了，把一切告诉了我。又后来，她又走过来，特意又过来看了你……”
“昨天，看了一点书。一直，一直地看不进去。终于还是被我知道了，我的心被你篡住了。被你篡的死死地，心里喘不过气来，又好像都掏空了。
在空空的心里看着你，你明白这样的风景吗？看你挥着手对着我走过来，我想生出翅膀，来迎接你，可是连脚都挪不动步子……”
“今天一早，有一只鸽子，凭空地飞过来。居然就停在了我的楼窗口，你不知道，我心中就这么地猛然一惊。我心中是多么地高兴啊。
我想到了一些，实才是不可能的事。激动地眼泪都下来了，我只是后悔呀，如果昨天晚上，能有勇气把我的信给你。那今天它一早来，它不正是为我们来传信吗？……”
“今晚，你姐居然说，你明天就回桃园村去了。我一听，就把心给急愣了。你要回去干吗！农忙不早就过去了吗？为什么不留下你，多待些日子！
听你们说，是你妈带信来了，要让你回去的。真奇怪呀，你妈她在桃园村啊，怎么就管起这童家村的你姐姐家的事来了。……”
（完）

后记
这篇小说，其实也是为了怀念，被生活所逼而不幸离世的友人媳妇。去年下半年友人的媳妇喝了农药自杀身亡。原因是因为长年辛劳，得了腰椎病。无条件养病，至使化了钱看病，从医院出院后，又急去村私人小厂劳动上班，病又复发。疼痛异常，失去生活希望。走了极端。
另一原因是，丈夫只是在家种点水果出去卖，一年也赚不了多少钱。三十几岁的儿子，在杭州读大学毕业后，并未找到对口工作，在家赋闲。也耽误了找儿媳妇。眼看着日子就这样过得，一年不如一年。唉，愿她在天之灵安息。

whrfli: 回复 捣衣声声 :建议再修改一遍吧，该删减的删减，该充实的充实，该理顺的理顺。力求语句精炼，表述准确，少用口语化的词语，别重复使用词汇。好文章是改出来的。禁言 | 删除 | 2016-1-1 21:52回复
捣衣声声: 回复 whrfli : 写这东东很费心费力的，难道咱偷点力也不行吗删除 | 2016-1-1 22:09回复
whrfli: 回复 捣衣声声 :把小说写好确实是很难的。你这篇文里虽然问题不少，但也看出你是尽力了，费了一番心血。说实在，对你来说已经是相当不错了。禁言 | 删除 | 2016-1-1 22:16回复
whrfli: 回复 捣衣声声 :写这种东西很累人，不好玩，我深有体会。禁言 | 删除 | 2016-1-1 22:18回复
捣衣声声: 回复 whrfli : 木关系的啦，这是咱二十五前写成的初稿。现修改了一遍发出来的。当初余华拿贾平凹的小说与我写的对照，劝我放弃走文学独木桥。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