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片段:
……
审罪员问:“你是怎么知道她会死?”
洛哈特从容不迫地回答:“预言,早在这之前我就已经看见预言画面,巫师古堡会被一场大火烧死。”
世人都知道,吸血鬼是一个古老的种族,他们不能见到光,光与热会夺走他们的性命。同时他们也擅长预言,眼前时常会出现许多预言的零碎画面。
“是什么时候预言的?”
洛哈特回忆道:“8月16日,我正在家中练习预言之术,刚刚布下魔法阵,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一名穿着得体的男子在一座高塔中,他的对面是一名看不见面目的黑衣人,两人正在进行某种交易。”
闻言,我看见坐在我对面的男人,他的身子微微一怔,像是有些惊讶洛哈特的预言。
审罪员不依不饶地问:“你看见预言里还有些什么?”
洛哈特如实回答:“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画面并不完整。依稀听到那个人说,9月9日、杀光他们、巫师家族、大火、代价。我顺手拿起笔,将这些不知所云的句子写下来。”
“这张字条还在吗?”
“在。”洛哈特自衣服里取出那张字条,递给士兵,由士兵传递给审罪员。
几名审罪员低声讨论一番,他们将目光再次放在我和洛哈特身上,毫无疑问,现在我和他的嫌疑是最重的。一来,是因为洛哈特提前知道巫师家族会灭亡,这件事情究竟是不是他编造的,这具有嫌疑。二来,则是我身为恶龙之子,在化为恶龙时,地狱之火能够烧毁巫师古堡。
“洛哈特,你在看见这些预言之火,你采取了什么措施?”
洛哈特说:“我曾跑到巫师古堡,把这些话告诉巫师家族,他们并不信任我,觉得我是个疯子,危言耸听。我因为想拉着娜女巫逃走,他们还把我打了一顿,拔掉了我的牙齿,让我滚出巫师古堡。”
“他们对你用暴力,时间是在什么时候?”审罪员说,“我们需要核实。”
洛哈特眼里满是愤恨之色,他咬牙切齿地说:“8月16日晚上,那是我终生难忘的一天。”
随后,审罪员又问我:“尼尔,8月16日这天你在哪里?”
我抬起头看着审罪员,我因为身为恶龙,平常我都居住在山洞里,害怕自己的火焰烧毁东西,在这期间只有娜女巫肯来看我。8月16日的那一天,我并没有看见娜女巫,因为她在准备自己的继位仪式。
因此,那几天我都在山洞里度过。
“我在巫师古堡山下的山洞,那里是我的家。”
“可有证人?”
我摇头;“没有。”
审罪员神色凝重,他又看向那个戴着面具的证人:“你叫什么名字,你说你是幸存者,那8月16日,洛哈特去巫师古堡的那一幕,你看见了吗?”
面具男回应:“我叫……红。”
“红?”
“是的。我是巫师家的仆人,那天我确实看见洛哈特来过巫师古堡。”说到这里,面具男瞥向洛哈特,加大声音说,“但是那天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预言,而是想抢走娜女巫,巫师家族不允许女巫与卑贱的吸血鬼在一起,他就试图抢走娜女巫,所以他才会被人拔掉牙齿!”
洛哈特面色大变,身为绅士贵族的他,之前的优雅不复存在。他朝着面具男大吼:“你撒谎!你根本不是巫师家的仆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你有本事把脸上的面具取下来,让大家看清楚吗!”
一声怒吼,让在场围观的人都带动起情绪,他们纷纷看向面具男。
这个可疑的男人,自始至终都戴着面具。
男人捂住脸说:“我不能让你们看见,大火已经烧毁我整张脸,它太丑了。”
他指着我和洛哈特说:“这一切都是你们的过错,一个想抢走娜女巫,一个想烧毁巫师古堡,肯定是你们联手害死了巫师家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