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很久了,能彻底改变一个人,想象过与她再见面的各种场景,却未曾及这样平静的一幕,在她坐下后方能目光平齐,是同以前未变过,只是年岁在过,人都长了,从元年到今日我记住了多少弟妹的容貌名字排行,也许只有与我熟识的那些,我有很多话想问,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来日方长
(酒的温度透过杯壁,暖了指尖,这两年年纪越长越是惧寒,在葱白伸至前时稍愣了一下,她从前是不饮酒的,嫌辣,又苦,不多问过,只是替人也斟了,在垂首注酒的那几息时间里,借机向我发了问,梁娘也曾问过这茬,那时太意气风发,在那之前被捧若神明,是优秀的楷模,先生们挂在嘴边的旁人家子弟,所以什么都不怕,但毁在步步铸的高台上。)
(我也不知道,其实想回答这样一句,但终是未出口,而是先答了她的前一个问。)
阿羡她很好,比曾给我看过的任何一个世家女,都要善解人意
(其实我很贪心,想与每个陪伴的人一起,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还能谈笑风生,或许老天怪我太贪,他不同意。)
今后啊——或许赋闲在封地也未可知呢?日后再说吧
(从元年到十一年,最怀念的是那时还在昭文馆,她总爱同我唠叨先生如何古板。)
@爱新觉罗弥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