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契约
成年礼是荒界部落联盟最重要的仪式之一。每一个兽人在成年时,都会在部落长辈或祭祀之塔的祭祀的帮助下进行觉醒,从而获得强大的力量,比如操控元素、灵魂之类的,这种能力被兽人称之为魔法。但是大部分兽人的魔法能力都不强,也就仅仅可以用来辅助生活罢了,不过有些兽人经过后天锻炼,可以提高自己的魔法能力。真正强大的兽人,能够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卡洛绝对不会是一般的兽人。
祭祀长那冗长的吟唱声萦绕在祭坛之上,祭坛的中央有一座高大的石像缓缓升起。那石像卡洛看不清相貌,似有一层迷雾笼罩其上,只能看见被那花纹繁复却大气的铠甲笼罩的身体。走进祭坛,卡洛发现祭坛上的每个角落,都铭刻着细小的纹路,令整个祭坛的角落都散发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气息。卡洛朝着石像单膝跪下,参拜这位创造了兽人一族的神——帕萨格瑞斯。
祭祀长来到卡洛的身旁,但并没有停止吟唱。他先向石像行了一个古怪的礼,然后再转身面向卡洛,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
【卡洛,奉上你的鲜血,想兽神大人致以最高的敬意。】祭祀长伸出左手,递出匕首。那刃口上,有着一层淡黄色的东西。
没有任何犹豫,卡洛接过匕首,便在左手手腕上划了一个大口子,鲜红的血顺着伤口有喷涌而出。那鲜血洒落到地面上后,没有凝固,而是顺着地面上的纹路,缓缓朝神像流去。祭祀长的吟唱声忽然变了音调,变得更加激昂。整个祭坛,在这祭祀长的吟唱声中,散发出莹莹白光。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着,虽然看不出卡洛的脸色,但是从他颤抖的尾巴和手臂来看,刚刚他流失的血液绝对不会少。所幸祭祀长的吟唱声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祭坛散发的白光强烈到极致时,卡洛已经被刺的睁不开眼。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那一瞬间,祭坛的光芒却骤然收敛,汇聚到神像之上。那白光忽然变成了金色的,神像的右手突然前指,手上的神剑爆发出一道金色的光芒,将卡洛笼罩在内。
【呜......呃......】卡洛的大脑一阵刺痛,但他发觉被那道金光笼罩之后,似乎有一种奇怪的能量进入了他的身体。他的感觉变得更加敏锐,大脑也似乎变得更加清醒了。他隐约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内部,五脏六腑,血管筋络,都在他的感知之中。
要是姜寻知道他现在的状态,肯定会非常吃惊。因为,这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达到的内视境界。姜寻也不过是几个月前才能做到的,而他的天赋,几乎是人类中最好的。卡洛仅仅只是被一道金光笼罩,就能达到这种境界。
卡洛的身体在这时发生了变化。他身上浓密的毛发逐渐变得稀疏,露出了里面精壮的肌肉。尾巴变得越来越短,最后没入卡洛的尾椎处。他的身体似乎也变小了几分,大概一米九的样子。随着他全身的毛发全部消退,他已然变成了一个英俊帅气的黑发青年。与亚托克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他更像父亲,气质更冷硬一些。
卡洛按照着祭祀的嘱咐,排除心中的杂念,静静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和周围的环境。时间,缓缓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卡洛猛然睁开双眸。原本金色的瞳仁此刻,却变了颜色,左边是浓郁的青色,右边是耀眼的银色。他四周的元素忽然沸腾了起来,天地间,以卡洛为中心形成了一个青银双色的漩涡,元素开始朝他的身体汇去。
祭祀长静静地跪伏在一边,多少年过去了,他给不知道多少兽人进行觉醒仪式,早已习以为常。
【咦?除了风系,居然还觉醒了空间系的能力么?看了这孩子,天赋还不错。】 忽然,卡洛上方的月亮,忽然变亮了几分,又是一道刺目的光射向卡洛。
【神迹!神迹!卡洛这孩子竟能得到神的眷顾!】祭祀长震惊的望着卡洛,多少年了?多少年没有人能够得到神的眷顾了?至少在他任期范围内,他还没遇到过神眷者。他一时呆呆地不说话来。
卡洛被光芒照耀着,身体并没有半点不适,还感觉吸收能量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原本身体即将到达的极限好像也被提高了许多。他的衣物也在月光照下的瞬间被消融。但他现在却管不了这些,因为现在他的大脑里,有着另一股意识的存在。
【孩子,遵从吾的指引,伸出你的右手。】那声音雄浑而沧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卡洛不由得伸出右手,掌心处有一个银色光点闪烁,和他右眼一样的颜色。
一个金银双色的光环突兀地出现在卡洛的脚下,光点忽然跳出他的掌心,漂浮在卡洛的面前,光芒大放。
光点绽放,一个空间裂缝,就这么出现在卡洛的面前。
【以吾之名,召唤者姜寻,与吾之传人卡洛,缔结平等契约,终身不得背弃。】
空间裂缝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的呼唤着他,卡洛能感觉到。那气息很陌生,却令他感到很亲近。他的灵魂都被吸引了似的,他不由得望向那光怪陆离的空间裂缝。卡洛有些懵懂,神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