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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昭街畔,车水马龙,人来人往。鬓角花白的老翁沏了一壶碧螺春,白雾氤氲,模糊了一双沉淀沧桑的鹰目,乌黑若玉,泯灭了最后一点光彩。
心念有许多事就这样消在滚烫的茶水中,只看着窗外的合欢又拔高了一些,我絮絮听着说书人讲着那些陈年旧事,茶水又续了一盏,还是落个没完,我抬头瞧了眼天色,怕是又要落雨了。
还记得关外狂风大作黄沙漫天的景象,不同于淮南柔婉的腔调,漠北悠长粗犷的音调久久绵延在狂风黄沙中,被磨砺过的声音刻录着一个地方最古老的记忆。
遮眼的黄沙被寒昭初夏芳菲的清风吹散,你一身素衣而立柔婉明媚的面容巧笑执扇音婉柔美:
“ 若是你要便给,岂非显得姑娘我很没面子?”
艳色的红烛泣泪伶伶仃仃落在鎏金的烛台之上,你面色晄白眉眼温润淡笑梨涡浅浅音若嘤咛:
“ 天命如此,你若是如此悲恸,岂非显得你很没面子?”
说书人的声音还在继续绕在耳边,茶楼外已经淅淅沥沥地落雨,漫天雨雾模糊了视线,朦胧氤氲的雨中是形色匆匆的路人往家里急赶的身影。
失却了她,何处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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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昭夜氏、夜予秦表字泽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