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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蜜沉沉烬如霜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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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19-01-04 17:50回复
    ⒈本文花神未仙逝 2.个人认为天后其实是个可怜的女人,所以会把她写的好一些 3楼主随意开坑,更文时间不定,随时可能弃坑 4本文主锦觅旭凤,副cp 润玉×邝露 彦佑×穗禾 鎏英× 暮辞 水神×花神 风神×卞城王 月下仙人×缘机 荼姚×廉晁


    2楼2019-01-04 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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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⑴
      霜降,寒月,更深露重
      百花宫,
      二十四芳主次第跪伏在剔透琉璃铺就的大殿上,屏息凝神。一阵夜风过,殿外树影婆娑,将月色筛成一地零落的碎玉。殿中央,水色的纱帘轻轻摇摆,似帘内人起伏微弱的气息。
      突然,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喘息间大殿中原先若有似无萦绕的香气随之渐浓渐郁,如万花齐放百香汇集,越来越浓烈的香气让原本伏拜大殿中的二十四芳主不顾失却礼仪纷纷抬起头来,望向帘内脸上隐忧难掩,却仍旧不敢出声。
      玉兰、杏花、茉莉、桂子、芙蓉、山茶、莲花、蔷薇……纱幔内半空中各色花朵竞相绽放,又快速凋零,花瓣如雨瀑般倾泻而下,落英缤纷,瞬间将琉璃大殿淹没成一片花海,绮丽浩瀚却绝望无依。
      水仙花落去后,象征冬季的最后一朵腊梅傲然开放,刹那间,片片花瓣零落而下,当最后一瓣红梅恋恋不舍地没入花海中时,帘内人猛烈一震,咳出一口鲜血,眉宇间有一朵霜花璇络而出,最后,凝成一滴晶莹翡紫的水滴,剔透的指尖轻拂而过,堪堪接住这滴坠落的水珠,纳入怀中,眨眼间这滴水花便成了一个粉嫩的婴孩。 主上!”牡丹撩开纱帘,跪在榻前,伸手接过了那个闭眼沉睡的女婴,望着榻上人血色尽褪的脸终是没忍住,泪落颊畔。
      “把这个给她吃了。”榻上人将一粒檀珠般的丹丸递入她的手中。牡丹依言将其放入婴儿口中,用花露让孩子将珠子吞食入腹
      榻上人孱弱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轻微得几乎难以捕捉,“此乃陨丹。服此丹者灭情绝爱。”“ 主上,您这是……?”牡丹闻言气息一窒。
      “无情则刚强,无爱则洒脱。这是我能给她最好的祝福。我的孩儿不能再似我这般……”像是隐忍着巨大的痛楚,榻中人刚刚平复下的眉尖又骤然蹙起,一只苍白荏弱的手抚上心口。
      “主上!”
      榻中人缓缓舒出一口气,“不碍事。”再次睁开明目,“今日可是‘霜降’?”
      “回主上,今日确是霜降。” “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这孩子便叫锦觅吧!还有,锦觅的身世暂且不要对外公布,免得招惹是非,待到锦觅年满四千岁,方可承袭花神之位
      牡丹知道她心中的担忧,便应承下来了。
      天元二十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年霜降,花神梓芬陷入昏迷,其后千年昏睡不醒。当夜,天庭中却是一派喜庆和乐,诸仙赴宴共贺水神洛霖与风神临秀缔结百年好合。


      3楼2019-01-04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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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楼中到夕阳。云渺水茫,一恍神间,四千年已过。
        沧海变桑田,桑田变沧海,变来变去,倒也无甚新意。一干神仙日日上天庭应个卯,处理些日常琐务,闲暇之余斗诗品酒呼朋唤友,日子过得平铺直叙,不带曲折,好生没趣。
        人人都盼着来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波澜。
        盼着盼着,果真不负众望地把天帝的爱子给盼丢了。
        天元二十一万两千六百一十二年,天帝之子凤凰浴火涅磐,梧桐枝火焚烧七七四十九日方偃,火光熄艾后,火神凤凰不知所踪,天帝震怒。
        却说,有一件更能吸引众仙家的事,花界发下喜帖,次日新花神继位.
        这个消息就像一颗手榴弹,刚一传出去,人群便炸开了锅,这可比什么火神涅槃失踪劲爆多了,要知道,一旦花界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是当今天帝陛下和避世多年的水神都得掺和一脚.
        自从四千年前花神梓芬陷入昏迷后,花界避世不出,多年无主,如今却突然冒出个新花神来,任谁都会八卦几下,尤其这先花神梓芬与这天帝和水神都有些渊源啊
        话说,当年天帝对先花神一见钟情,千方百计想博先花神一笑,几经转折才知先花神喜欢听戏,便时常以戏文相邀,一来二去二人便日久生情。倒也难怪,先花神据传可是六界第一美人.后来,天帝登基,娶了鸟族公主荼姚为妻,先花神一气之下毁了天界所用的花草,与天界决裂,自此,天界从此再无春色.天帝便只好以云幻化成花,才让这天界多了几分颜色,至于内幕究竟为何,便不得而知了
        不过,这可阻止不了天界众仙想要八卦的心理.谁都想去看看这新花神究竟是何许人也
        是以,此次去花界赴宴的神仙众多啊
        只是,结果注定让他们失望了,整个宴席,这位新任花神从未露面,只留下二十四芳主主持大局,好似今日这场宴席与她无关,只是为了昭告四海八荒这个消息似的,美曰其名:新花神年纪尚小,无法顾及全面,恐招待不周.
        众仙皆叹,这一任花神比之上一任更为神秘.但无论见着与否,都要说着这位花神是如何如何貌美,毕竟无主的花界众族尚不敢惹,何况人家都有了主子了,自然是赶着去巴结.谁敢惹这位新花神,简直就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是以,到最后硬生生传出了新任花神貌美无双,比九天仙子还美,比之当年的先花神梓芬更胜一筹,于是传着传着便把这位新花神传出了四海八荒第一美人
        对此传言,花界二十四芳主一笑置之,并未阻拦,毕竟虽然他们都未见过新花神,但是说的话也确实没有说错,反而颇有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5楼2019-01-04 2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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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锦觅碰了碰头上的百花冠,无奈的把它摘了下来.
          昨日自己在水镜睡得好好的,便被长芳主拉了起来,说什么要她继承花神之位,把她搞得一愣一愣的.
          继承花神之位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百般推拒,我可不想跟长芳主一样整天泡在那些折子里咬文嚼字奈何长芳主心意已定,眼看就要到了授百花冠的时候,长芳主抛出了一个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锦觅,你若同意继承花神之位,我变给你五千年灵力可好?”一向视灵力如性命的我最终妥协了,长芳主很是信守承诺,得了灵力,我自然很高兴,把其他事都抛之脑后了.还好长芳主很有良心,借口说我年纪小,没让我去见那些老神仙,我对此表示甚是欣慰
          在我百般追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我是先花神之女,怪不得如此,只是,我不是颗葡萄吗?难道冰莲还能生出一颗葡萄?我对此甚是不解。
          “嗬,这不是小桃桃嘛,久违久违,许久不见可还安好?”老胡乍地从地下钻出来,杵在我面前,那效果是说不上来地好。
          我摸了摸胸口,心脏蹦了两蹦倒也颇稳妥地落回了原位。我拍了拍这小老儿亮闪闪的脑门,提醒他:“我们今日清晨方见过的。”
          老胡小眼睛一闪,满脸褶子纠结着:“桃桃这是笑话我年纪大,记性不灵光了?”
          “嗯。”我诚实地点了点头。
          “桃桃还是一如既往地让人伤心啊,吾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小老儿摇头晃脑,“话说桃桃这是要上哪里去呀?”
          “如今我承袭了花神之位,可能去外面溜达一圈啊!再者我娘亲昏迷多年未醒,正好趁这个机会找一下医治她老人家的法子不是”虽然我和我这位母亲从未谋面,但是也算尽一份孝心了,连翘每日在我跟前一口一个娘亲叫的简直太肉麻了。
          哎呀呀,小桃桃这是中了什么魔怔,外面哪里有意趣,危险得紧危险得紧。你我这样的果子精、果子仙本就稀少,没得一出去便要被吃了。先主的事自然有长芳主她们操心呢!”
          哎呀呀,小桃桃这是中了什么魔怔,外面哪里有意趣,危险得紧危险得紧。你我这样的果子精、果子仙本就稀少,没得一出去便要被吃了。”
          老胡是一根修成仙的胡萝卜,明明是菜蔬,偏偏喜好把自己当成果子,十分引以为傲。据说这世上极少有成精修仙的果蔬,在这遍是美花仙的花界,似我们这般的实是异数,老胡好歹还修成了仙,我修了四千年却还只是个精灵,连个仙都没修成,不免很是惆怅。


          6楼2019-01-04 2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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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你是没有经历过啊,外面那叫可怕,话说当年我还小的时候,碰见一只两眼血红的兔子,张了血盆大口龇出两只獠牙便要咬我,若不是我挖的坑多,逃起来便当,早便成了渣了,哪里还有今天。你看看,你看看,这里还留着那兔子啃的疤呢!”
            老胡一面说一面撩袖子让我看他手腕。我探头看了看,实在辨不清那些褐色的印记,哪个是老人斑哪个是疤痕,只好作罢。总归老胡的故事里,兔子总是这世上顶顶恐怖凶猛的野兽。
            “像你这样一个水灵灵的桃,出去还不得立马一口被吃了。”老胡摸摸滚圆的肚子砸吧着嘴。
            “我是葡萄,不是桃。”虽然听得心不在焉,但是关于自己的种属这样原则性问题,我还是要纠正他的。
            “葡萄、桃不都是桃吗?你这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就这样咬文嚼字可不好。”老胡撇了撇胡子,大抵是觉着面子上挂不住,脸色有些讪讪。
            我等了半日不见有精灵路过只好作罢,想想明日还可再来。
            回去的时候日头已经落山了,厢房里传来一阵阵焦糊的味儿,打开门却是连翘捧了团黑漆漆的物什在我案前端看,见我回来很是兴奋。
            “萄萄,你回来啦。你看我在你后院拾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完便将那团东西往我面前一举。
            那焦味唬得我连退了好几大步才喘过气来,勉强侧了眼睛瞧了瞧,赞道:“黑!真是黑得很哪!”
            连翘却不乐意了,“我是问你这是个什么物件,你倒与我说颜色作甚?”
            连翘是个修仙未遂的花精,平素里欢喜到处捡东西,但凡捡了点什么便往我这里扔。今日这物什算不得最大,却定算得上她捡过最臭的东西。
            “不过一只将死的寒鸦,埋了做花肥便是。”我依稀瞧得那黑漆漆的东西是一团羽毛,估摸着应是一只乌鸦。
            “寒鸦?!”连翘拔高了嗓音,“萄萄,你是说它是一只鸟?!一只鸟呀!~我这辈子总算见过一只鸟了!”说罢便激动地团团转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也怨不得她激动,这水镜里除了些小花小草小虫子,倒是从来不曾有只鸟儿能飞进来过,我是因了在老胡的《六界物种大全》里翻见过,故而有些印象。
            “将死?那就是还未死咯?能不能救活呢?救活了,我们养着它好不好?”连翘扯了我的袖口央道。
            我看了看连翘黑乎乎的巴掌,再看了看自己的袖子,颇有些庆幸自己穿了件绛紫的衣裳,浆洗浆洗这衣裳还是能勉强穿穿的,便耐了性子与她道:“生又何尝生,死又何曾死。生死皆机缘,万物自有轮回。它若有命,便将它放在园子里不食不眠也自会活返,若无命,便是我施救于它亦回天乏力。”
            “萄萄一说那些空灵灵的话我又糊涂了,我只知佛曰慈悲为怀。萄萄怎可见死不救呢?”
            “你怎知我救了它便是慈悲?凡夫耽恋于生,孰知佛乃以死为渡,彼岸往生。生何其苦,死方极乐。”
            连翘张了张口,复又张了张口,最后甚是迷惑道:“你且容我想想。”便一路思索着我的话出了门去。
            我乐呵呵地拎了那乌鸦上了后院,前年我在后院栽了棵芭蕉却不想总是长得不甚好,想是那土不够肥,若将这乌鸦埋了作花肥,今年夏天应是能散枝开叶遮遮荫。


            7楼2019-01-04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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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三两下便埋好了。我洗漱洗漱便回房就寝。
              睡至夜半却突然想起这乌鸦是怎么闯入这水镜结界的,疑惑半日,复又起身至后院将那乌鸦给挖了出来。
              随手拈了片葡萄叶儿引来一群萤火虫,拢起一盏萤灯,就着那光我翻了翻它的翅膀,在翅根处看见一层淡金色的镀光。果然不是一只普通的乌鸦,想来是只得了仙道的乌鸦,埋了作花肥就可惜了,不如将它炖了分与水镜中一干精灵吃了倒是能长些灵力,免去苦修数年。
              思及此,我顿觉得自己的决断十分之英明。只是它如今已渐无吐呐,眼见便要僵了,若炖起来功效则委实要折上一折,吸收灵力最是讲究生猛活鲜。只好先渡得它一口气,别让它僵了才是。
              我想了想咬牙忍痛从床下拖出自己炼了五百年得的一罐蜜,舀了一滴蜜酿滴入它的鸟喙之中,再渡了口气与它。一气作完后,那乌鸦的翅膀倒是立马软热了些,我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转头便去灶房取锅子。
              却不想待我取来砂锅后,原先被我拢起的一盏萤灯不知受了什么惊吓,散乱开来,满屋乱飞。
              我一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些小虫儿真是没有见过世面。
              不过是那得道的乌鸦因得了我的蜜酿现了人形,正软软地半躺于条案之上。我端着锅子绕着它转了一圈,有些愁苦,它这样化作了人形,我这两掌大的锅子如何装得下,装不下自然便炖不了。
              思索片刻,我方才忆起但凡仙家、神怪都有一颗内丹精元,平生所得所有灵力道行都凝聚其内,只要得了这内丹精元便得了所有,适才是我傻了,竟巴巴地要将这乌鸦炖了
              只是不知这寒鸦将它的内丹精元藏于何处,我费力将它拖到塌上,把它身上破破烂烂的黑衣裳搜了个遍,顺道感慨了一遍乌鸦的审美观很是超出六界不在轮回竟欢喜这样浑身是洞的打扮,也没找出个像丹丸的东西。想来是藏在它体内了。
              我又颇是费力地将它黑漆漆、洞晃晃的衣裳给除了下来,摸了半日,有个颇为欣喜的发现。
              这乌鸦小腹以下有团很是怪异的东西,我捏了捏,有些软有些硬。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构造,着实倒没有这团物什,想来那内丹精元定是藏在里面了。我果然聪明。
              捻了段葡萄藤变作一把锋利的刀片,用自己的两根头发试了试刀刃,触发即落,我甚是满意


              11楼2019-01-05 0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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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举了刀片,我背对着坐上那乌鸦的小腹,抓起那团物什正准备落刀,忽听得背后平地惊雷一声怒叱:“大胆!”
                这样一个夜阑人静的曼妙夜晚炸出这样一个不甚和谐之音着实惊悚。
                我被震得跌落地上,手上刀片险些割破了手。
                那厢乌鸦却已凌厉地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透,开口便叱问:“下立何方小妖?”虽是寸缕未着,那威严架势却颇是压人一头,我方第一次意识到气势和衣裳是没有半分关系。
                不过我虽道行浅薄,却好歹是个花神吧,被一只乌鸦唤作“小妖”着实让我悲愤了一把。
                转念一想这乌鸦方才几近将死,得了我一滴蜜酿便恢复得完好如初,对于自己酿的蜜功效如何我尚有自知之明,足见得这乌鸦道行匪浅,我若与它斗法定是惨败,更莫提及我方才欲取它内丹精元,若让它知晓,只怕今日便是我化作春泥更护花之时。
                酝酿一番,我摆了个和善谦恭的表情道:“道友唤我‘恩公’即可,行善不留名乃我水镜精灵之优良传统。”
                此番话一来与它说明我乃它的救命恩人,呃~虽然我本意是为了救它后将它吃了,不过,殊途同归、殊途同归嘛,总归是救了它的。它自然不能将恩人给法灭了。二来是提点提点它,我乃精灵一族,实非它口中的小妖。
                “恩公~?”那乌鸦似笑非笑凉凉看得我一眼。
                看得我心惊胆颤,以为败露,不过仍是强装作一副坦然样子道:“可不就是。道友今日坠在我园中,负伤甚重,为延得道友性命,我便将自家秘制之花酿整坛倾与道友,复又与道友渡得气来,道友方才醒转。”苍天可鉴,除了“整坛”二字,字字属实。
                那乌鸦却突然粲然一笑,虽然绚烂堪比满园桃花盛放,此时看来却颇是有些触目惊心之意,幽幽开得口来,“道友适才挥刀莫非亦是为了救我性命?”
                我郑重思忖了一下,怜悯地掀了条丝被覆在它身上,“我看道友衣衫褴褛,原想替你更换衣裳,却不想瞧见道友小腹下长了个瘤子,虽说身残志坚未必不是好事,然终究与常人有异,我既救了道友,自然好事做到底,故而想替道友将那瘤子剜下。”
                话毕,那乌鸦脸色一阵古怪,青白转换,好不奇怪,上上下下又将我打量了一番,问道:“你是女身?”继而又说:“既是女身,难道不晓得男女有别?如此放肆成何体统!”颇有些怒意。


                12楼2019-01-05 0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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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的真好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9-01-0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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