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收到阿玛家书,他言辞中不甚明显的提到要我去桂州府与他同住——意思虽是这样,字面上却写的是怕小女叨扰大哥公务,理应接我过去,以尽赡养之务。难受的自己当下就把信纸塞回了信封,趴在桌上哭了半日。当初他离开,我难过了许久,虽然从小到大,他都极少陪伴自己,甚至有时推说有事,便把孩童的亲近之心给吓退了,但那时他还是我的阿玛;如今,大伯每日悉心管教,我已将他当做自己的父亲,这个所谓的亲阿玛,是要尽哪门子的赡养之务?】
【心里难受,郁闷难解,觉得芸香烦人,就打发她回家休假。独自一人趁昨儿晚夜半,在厨房弄了几盅酒来——只瞅着明儿随便挑的,也不知哪个醉人。一人月下独酌,直至东方既白,见有小厮开始洒扫,趁着醉意,便抱着一小坛酒爬上了树,坐在树杈上继续喝,早已犯了迷糊,虽一口接一口,只是默默的流着眼泪,也是一种肆意妄为。】
【捧着小酒坛边抹眼泪边发愣,渐渐起了困意,身子半歪,倚在树干上欲与周公相会,手中一松,酒坛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