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还信你?
(落下这般一句,看着他的目光浑似是眼里带了刺一般,只嗤一声便很是拂人面子的别开了脸,却又在未过片刻就立马扭回了头,以个鱼咬饵的咬法用齿恶狠狠钳住了调羹。眼翻了个上三白给他,耽耽虎视虽仍是不善甚至凶恶,却皆是余火未消,只想磨他一番罢了,师生之份,兄弟之情又怎是说断便断)
汗父本就鲜少让我出京,之前几番也都是众嗣游巡便捎带上我,远的且不说,单讲这回,若非是先求大哥后央汗父的双管齐下,你当他老人家准我出来?
(正襟而盘腿大坐于床上,虽是说着自己病恹恹,实则没一会就将粥一口一口吸溜的见底,正是低头笑而拊掌,欲转头再喝勺粥时,撅长了的嘴却扑了个空,只见勺虚悬,已低在了自己颔下之处,不由沉了脸色。目光顺着他怔讼片刻的神色追寻而去,那方向正应是大哥安歇之处,登时浑不讲理的劲上了来,双手照着他脸一左一右伸了过去,强扭着往自己这边一正)
别瞅了,你亲弟弟在这呢!
(胃中添半饱,有了力气,自可大刀阔斧的开始气人。嘴里特意压咬了个亲字,正应了己心,虽是近份无间,却也无形中将温都一族视为自己所有,免不得因了别处的近份而心生不悦缘由。抱着膀哼了几声粗气,一副不相往来模样,可偏又将藏在心窝子里的话掏了出来)
不太平,单是我这便都不太平。之前信中有和你说过,而今马市私起,大有泛滥之意,不瞒你说,我亦正暗查此事,却空攥一手证而不知打卒还是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