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她靠得更近了,轻轻拂去她脸上的一缕头发。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密让莉莉略微愣神,但是当詹姆·波特的眼神扫视着她的脸时,她一动不动。
"我可以告诉你,当你看着那边的月亮脸,笑容逐渐变大时,我没法不看你。"
他的手指掠过她的下巴,然后弯下身,抓住了她的手。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阻止他的触碰——不是说他以前没有,但这次不一样,非常不一样,莉莉无法解释为什么。他们是朋友,这很好。
"或者我可以告诉你,这是因为今天早上你的头发看起来相当漂亮,就好像你在镜子前花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
当莉莉戏剧性地倒吸一口冷气,想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时,詹姆咧嘴笑了。 但是她的手并没有完全脱离他的手,他认为这是一个前进的信号。
"我发誓,通常的确与此有关。"
莉莉舔了舔嘴唇。
"但是今天我在想,如果在一条黑暗的走廊里抓住你,会是什么样子。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在这里用一个吻让你呼吸急促,"他那只空着的手紧紧地按着她脖子上的脉搏。"我想知道你是否愿意靠在走廊的墙上,或者你是否喜欢一种更友善的方式。我只是对你很好奇,莉莉。但你已经知道了。"
她确实知道。她的脸开始变得通红,手掌心也微微汗湿,胃中一阵阵翻搅。
"你这个色狼,"莉莉勉强挤出一句话。
詹姆得意地笑了一下,放开了她,放松地靠在桌子上。他歪着头,愚蠢的眼镜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他看着她。当莉莉深吸一口气时,那熟悉的微笑给他的脸增添了光彩。她微微鼓起嘴巴,回头看他。
"你想知道真相,"他告诉她。
小天狼星用手拍打着她身后的桌子,多卡斯正大声地跟他讲即将到来的魁地奇比赛。
莉莉点点头。
"我很欣赏你的诚实,波特,"她说。
詹姆的眼神扫视着她的脸,目光中透露着戏谑。
"是吗?"
詹姆·波特已经不是她一年级时遇到的那个男孩了,他骄傲自大,令人无法容忍。至少,她推测,他不会像他十一岁时那样玩弄同样的伎俩。尽管仍然有点自大和蛮横(如果莉莉能想象出他顺利完成一个精心设计的恶作剧后的表情),他已经成熟了。他也不再是四年级正在经历青春期的孩子了——他注意到,她碰巧也是。虽然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的时间更长了,莉莉却不再觉得他的目光令人反感。
在过去的两年里,当外面的世界变得黑暗,学校里的气氛也变得更加紧张时,他们的关系发生了变化。正如玛丽带着傻笑指出的那样,它在不断地变化。她从几乎不注意他,到彻底被他惹恼,到后来成为了他的朋友。而现在,他们正处于另一种关系的边缘。
莉莉身子前倾,盯着他的眼睛。
"我们来试试看吧。"
他的眉毛动了动。
"试什么?"
她伸出手,用两根手指按住他脖子上的脉搏。在她的抚摸下,他的皮肤温暖而柔软。
"你是不是能在这里吻我,让我的呼吸加速。"
然后她坐回长凳,抓起她那个破旧的包。她把头发甩过肩头,并没有理会詹姆,他看起来好像中了石化咒。莉莉向她的朋友们挥手告别。
"我把东西落在宿舍里了,"她找了个借口,然后出去了。
她身后一片混乱,她听到一声响亮的“我要去厕所”,然后他出现在她身边。他温暖的身体紧挨着她,她抬头看着詹姆。他目光直视前方,但嘴角微微翘起。
"你为什么那样看着我,伊万斯?"他问道。
她忍不住笑了。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