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伪码案第十幕 绍贞九年九月 江苏省扬州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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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少有在盐场久留的时日，是以从未曾见过此等大地茫茫的景象。北京城的雪、西安城的雪，似乎也无这般的一望无际。若是向北去，在空阔的原野上，大抵才能领略这一片白。而在江南，一处细雪化雨的地方，竟然盛景不分四季，比北国更要长久。初蓄盐卤时不过是灰蒙一片，而后就脱胎换骨，能成十万雪花银。】
【盐引之法，素来是户部积攒国帑的巨头之一，纵有弊端，也无人敢置喙。而我身为工部侍郎，自然只能全力配合承王查办——多一句闲话，都是再不肯的了。己未年余容曾主理莱州盐案，其间关窍复杂，我如今拿着账本，也只觉再烫手不过了。】
【算盘停拨，有些出神。良久长叹一口气，往纸上写下个数来，暂搁笔墨。】

临潜1：（算到魂飞天外，我又不是将离，办盐案好难。写数，搁笔，溜神。）
先煦1（这都算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算完，我又不会算账，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真的很无聊，还要表现出自己很紧张在乎的模样。这零钱好像有好一会儿没动笔了，到底有没有在算啊，让我去问问他。）
：觉禅大人处的招册可还差多少？
临潜2：（插旗：以后真不能跟承王干事，他可别是故意整我的8。每天低头是白花花的账本，抬头是白花花的盐，回头他跟尊神像似地坐在堂上。）：待书吏将结果核完便成了。（头晕，想吐，SICK）
先煦3：（我的天，照他的意思是马上就要算完了吗，幸福真是来的太突然了。）
：如此甚好，想来别处也都差不多了，不日便能算出这差额总额了。
（虽然算了这么久，也得表扬表扬人家吧。）
：这么些个时日，大人当真是辛苦了，改日回京，定要好好犒劳犒劳大人。
临潜3：（当初白洋淀看他也不是——哦，他是叫我烤鱼来着。大意了，他就这样，汪汪大哭。含泪）：不敢当不敢当，您先过目看下这数字。（把那个4XXXXXX递过去）
先煦3：（把那本子拿过来一翻，这可太多了，挨个儿看得看到什么时候去，真是伤脑筋，先看看总额多少吧。）
：短短数年，竟就偷了这么多数额，若是此次未尝发觉，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这些人实在是贪得无厌。
（这么多盐，可要涉及银两xxxx，有点眼红是怎么回事。）
：定要严惩才是。
临潜4：（叹气）不曾想涉案数额如此之巨，东南盐商富甲天下诚不欺人。（重音暗示）该好好威慑一下，不是罚款了事那么简单的。
先煦4：（疯狂点头）
：单是缴以罚款想来不足以惩戒。
（仔细思量）
：回京后便向汗父请旨，处主犯以流放处置吧。
临潜5：（没看出来承王比我还有黑吃黑的潜质，一时震惊）也是，如此想来他们必不敢再犯了。
先煦5：（管他再犯不再犯，跟我没关系了，我弄好这里就好了。）
：那就最好不过了。既然已经查明，择日便返程罢。:

先煦1：
【入盐场已十余日，每日及眼处皆是账册，及这白茫茫一望无际的盐。虽只在一旁看着，然连着看这么些个时日，也甚是疲倦，便连入睡也皆是这般景象。这一直干坐着觉得腰也酸，背也痛的，便起身活动下筋骨，这晃眼瞧去，好似那觉禅临潜好久未曾动笔了，难道他还在此处再停留个数十日不成？上前几步，行至他跟前，鞭笞几句。】
：觉禅大人处的账册还差多少？
【若尚未完成，我倒要看看他要如何回复我。】

2、
【他一语毕，我争些感动得流出泪来，这般看来，想来不日便可归京了。六格格处心结尚未解开，我这一离京便是数十日，再晚些时日，估摸着她不记得还有我这号人了。而这沉渊也是新婚燕尔，想必也是心急如焚才是。一时间难掩心中喜悦，来回踱步几次，展颜笑道。】
：如此甚好，想来别处也都差不多了，不日便能算出这差额总额了。
【这一算便是十余日，纵是其中偷懒，终归是劳苦功高的，遂寒暄几句。】
：这么些个时日，大人当真是辛苦了，待归京，定要好好犒劳犒劳。

3、
【闻书吏已尽数核对完毕，旋身，将那本子接了过来，极为厚实的一匝，若挨个儿翻去还不知得看到什么时候去，索性便翻到最后，瞧瞧总额为多少。这一眼瞧去，争些愣住，不觉扬声。】
：不过短短数年，竟就偷了这么多数额，若是此次未尝发觉，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这些人实在是贪得无厌。
【四百万份盐引，初步算来，可要涉银六十余万，这等数额，几是我一生俸银难敌。神情略微一变，而后定了定心，直至恢复如常，方抬眼续道。】
：定要严惩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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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汗父虽已下旨缴以五倍罚款，然东南盐商本就富庶，想来也难能动其根本。况且如此罚款，若人红了眼，难保不会卷土重来，还需好好鞭笞，震慑住才是。遂点头应道。】
：这些盐商，单是缴以罚款可不足以惩戒。
【仔细翻阅那账簿，心中略微思量，做了打算，一声叹道。】
：待回京后便向汗父请旨，处主犯以流放处置罢。

5、
【闻声，暗自一笑，汗父下的旨意乃是处理此次伪码一案，他日如何，又同我何干。将手中账簿稍作整理，交由身后小吏。再旋身冠冕堂皇了句。】
：那就最好不过了。
【离京数月，这扬州景致已从万木葱荣转至花遮柳隐，虽是归心似箭，然好不容易走上一遭，总得要四处逛逛遂添了句。】
：既然已经查明，休整几日，择日便返程罢。
【语毕，同人寒暄几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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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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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心里暗暗思忖着，或许日后当真不能跟承王做事了。他可别是故意整我的，每天低头是白花花的账本，抬头是白花花的盐——若是回头，他又跟尊神祗似地端坐在莲台宝座上，目光还时不时巡睃一遍。这会子抬头，他正来了，回禀道】
：待书吏将结果核完便成了。
【这几日做梦都在拨算盘核算，睡醒了比没睡还累。其实按理这事儿是轮不到我的，但承王以身作则当表率，我总不能在下头浑水摸鱼。紧赶慢赶地，可叫我把手头的账都算完了。】

临潜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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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当初白洋淀看他也不是这般压榨下属的人，怎的岁月把少年变成了如今模样呢。难得给自己思绪放个假，循着回忆而去，忽然想起他当年也是叫我烤鱼来着。罢了，且当我觉禅临潜大意了。现下他轻松了，我也大大舒了一口气，寻思着等会儿出去活动下筋骨——脖子肩膀可是酸得狠了。】
：不敢当不敢当，您先过目看下这数字。
【那列出的式子都一张纸都写不下，是以单开了一张记盐引数，合计是四百八十四万三千两百零一份。实在是令人咂舌的数字，若是换算成功绩，承王这回也算是捡着大便宜了。像工部如我便不敢奢望如此运气，只怕是要掉脑袋的罪过。】

临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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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详细数字是给他算了出来的，且不是个小数目，拿在我手里只觉得烫手得很。他身为大清郡王爷拿着，却是无人敢觊觎的。上头的意思便是处盐商以五倍罚款，这百万雪花银一面是盐商的心血，一面又是郡王爷的荣光。至于我，并不想为其中恩怨担纲，只能借着他尚且主事的时候，将肩上的担子推一点过去。】
：不曾想涉案数额如此之巨，东南盐商富甲天下诚不欺人。
【稍加重音暗示，自然是希望那些盐商最好吓破了胆子，别到时候我离开了扬州，没事儿又给宝苏局找晦气。他们吵吵闹闹也罢，安静做人也罢，不要叫工部日后上上下下难做就是了。】
：该好好威慑一下，不是罚款了事那么简单的。

临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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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年虽有与承王登舟同猎之谊，到底时移世易，不复昨日。也是，煌煌庙堂之上能够保全自身，兼步步高升，岂是毫无心术、埋头苦干之辈可为。主犯流放，较之公家被占的便宜，也算是轻饶了他了。而我乐得拍手称快——这个名头落不到我肩上，却叫东南诸局太平段时日，不亏。】
：也好，如此之后料想他们必不敢再犯了。
【眼见事情将了，心情好了不少，也不再如先前急匆匆地赶着补眠，赶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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