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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子记:】第七幕(为谁风露立中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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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子记:】第七幕(为谁风露立中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9-05-12 08:05回复
    【第七幕:顾淇淇 宫女F】
    天顺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之一对戏,顾淇淇想到了最近的局势,觉得梅忻箐对自己态度的改变,未必不是因为有了南宫容也,如果她俩有了龃龉,她与梅忻箐的关系也许还能挽回,况且成妃一力提携南宫容也,容也也因此搭上了皇后,若自己和成妃成怨,恐怕形势对自己大不利,加之皇后时下对容也的态度,心有计较。淇淇先以查案为由,派人去查了宫女W更深的底细,从而得知她与宫女F的关联,得知二人都是关雎宫旧仆,召见宫女F之后,见她一样眼熟,便确认无误。又见宫女F对自己似乎藏有敌意,想到自己与娴妃的恩怨,故意激怒宫女F,宫女F虽不至于言语露出马脚,却难免眼神上流露恨意,被淇淇看出,淇淇心里对这件事已经有了揣测,面上却没表示,只让宫女F继续去做事,查出这层关系的事情也一并派人告诉了玉阙。
    之二独白,宫女F走后,淇淇琢磨此事,觉得宫女W幕后有没有人不知道,但按目前来看,多半是个无头案,与其如此,不如把这件事赖到南宫容也身上,就算没有旁的实证,也能泼她一身脏水。思量之下,派人以宫女F的身份买通宫正庭看守转达给宫女W一封信,信的内容大概是,此事已经败露,敏淑仪今天传我回话,似乎发现了端倪。你害死皇后的孩子是事实,死罪难逃。荣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照这样下去,早晚会查出来,最后还要落得受刑吃苦。如今仇也算报了,未免累家人及旧主娴妃的名声,不如自行了断,自己也少吃些苦头。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9-05-12 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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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表姐再度痛失亲子,梅姐姐腹中等我皇嗣也岌岌可危,我尚沉浸在二人的不幸遭遇中,愁的半宿没合眼。可余下的事总得有人料理,且圣人发了话,命我与荣妃查清此事。一刻也不敢懈怠,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喝了半盏牛乳燕窝,缓缓理着头绪。
      那荣妃,一心向着尤氏,对我一直不冷不热的。那小南宫氏虽然与我表面上握手言和,可彼此心里都清楚,二人脾性相近,谁也容不下谁。她一心想在梅姐姐面前卖乖示好,可不得想着撇下我。她呀,是盯上了成妃,盯上了琅嬛侧殿。
      若是让她得逞,她三人连成一线,我岂不是孤立无援?反之,若是让梅姐姐与嘉婕妤有了矛盾,未必不能挽回她的心。好在皇后表姐,目前对这个罪魁祸首的主子,并没有多少好感。心中多少有了打算,以查案为名,详细查了那墨辞的底细,竟牵扯出来另一条重要线索,遂循例召来那宫女问话。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17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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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天顺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昨日简直满城风雨。】
        【御花园中,皇后娘娘、成妃娘娘落水一事,如插了翅膀一般,连关雎也一并飞过。纵然关雎人烟稀少,却因与从前的关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闲言碎语中,我也大致拼凑出事情原貌。心中一惊,眼皮无端起跳,一面担心墨辞姐姐如今于宫正庭中的处境,一面又悔,若非我被洒扫活计困在关雎,无论如何,也不该只叫墨辞姐姐一人去担才是。】
        【未及我担心毕,却有人指名道姓的要来寻我。我未敢不从,惊多于其余,直到再入宓秀正殿,观得上座,方才压下惊意,升起些怨来。敏淑仪端坐原先娴妃娘娘的位置,我匍匐于地,跪的不那么心甘情愿,却毕恭毕敬。】
        :奴婢见过敏淑仪娘娘。
        【至于什么万福金安,我无意祝愿,想必她此刻也无暇接收。】


        IP属地:江西4楼2019-05-17 1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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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涉中宫,又是陛下亲自下的旨意,没人敢敷衍轻纵,方才早已派了人去搜了墨辞的屋子,又往掖庭局查了那墨辞的履历,以往在何处当过差,所居何职,就连与她相关联的人也一并查了个底儿掉,荣妃那里自然也呈上了一份。我仔仔细细,一字不落的看着手中的案卷,并不在意坐下跪着的人说了些什么。望着手中记录的资料,又瞥了一眼那匍匐在地人,并未叫起身,语调平平,
          “学的什么规矩……为何不报上名来,你叫?辞枝……?”
          只觉得这名字有些许熟悉,她二人都是关雎旧仆,或许以前也在宓秀宫伺候过娴妃,我每日往正殿去,或许见过呢。因为她低着头,所以并不能看清她的面容长相,
          “抬起头来!你如今在何处当差?可识得墨辞?”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9-05-17 1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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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天顺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被传唤至此,见敏淑仪的第一面,我便想到,定是她顺藤摸瓜,逮住了我,是以她叫出我名讳,也算不得稀罕事儿。只可惜,事出突然,墨辞姐姐如何将两位娘娘一并扑进水中,皆是我事后从流言中拼凑得知,未曾计划。是以,即便摸上了我,也问不出什么来。】
            【原先跳动的眼皮已在我思索中平静,依言抬起头,其余姿势并未松懈。】
            :是,奴婢辞枝,于关雎宫当差。
            【说至关雎,再念旧主,往日娘娘做主宓秀、关雎的鲜活,与此刻雍容的敏淑仪,身形重合,神态却各异。我恍惚了一瞬,随即接上。】
            :奴婢曾有幸侍奉娴妃娘娘,与墨辞是见过的。
            【既传了我,定是敏淑仪已得了消息,说我二人相识。可从前我与墨辞姐姐虽共事一主,却也非同职。如今事已临头,我便只说见过,隐去其间情谊,若她再较锱铢,我推说墨辞冲撞凤主,我不愿认下此情便是。】


            IP属地:江西6楼2019-05-17 14: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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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看清了座下人的面容,是指所料不差。无论是在原先的宓秀宫,还是后来的关雎宫,娴妃盛宠,仆从繁多,但总有那么几个头脑灵光,在主子面前略微得脸的,想来眼前人就是其中之一?名字不熟,模样儿却眼熟,
              “本宫似乎以前在宓秀宫也见过你?”
              她与那墨辞,同为娴妃故人,一路从宓秀到关雎,直觉告诉我,远不止认识这么简单,莫非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牵连?不肯轻易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出言试探道,
              “幸与不幸,两说了,娴妃去了,旁人都作鸟兽散,各谋出路,偏你们这些人还留在关雎,是忠心可嘉还是命途不济?哎。”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9-05-22 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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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天顺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自然是见过的。】
                【从前,娴妃主子如何盛宠,旁余这些妃子如何鞍前马后,皆入我眼。若非成妃使计陷害,敏淑仪夺子,如今说不准这些金玉其外的娘娘们,还需于我面前添几分客气。思此情状,失了几分恭敬,只仰头回话。】
                :自是见过的,往日奴婢之主,做主宓秀。
                【纵是往日云烟,我也觉娴妃娘娘香魂未散。如今敏淑仪虽入主宓秀,到底是添了与凤主的情分,尚不及娴妃娘娘当年风华。带过往日,重声做主,嘴上过了瘾,仿若这样就能替主子挽回些什么。】
                【再闻人惺惺作态,直觉恶心。作鸟兽散?若非此人夺了二十皇子,娘娘何至于愁肠添腹?娘娘薨逝,我等又何必叫他人做主,四散各处?】
                【生生压下气恼,只明今日她之召见不同寻常,若行差踏错,难保不给墨辞姐姐添了麻烦。】
                :娘娘说笑,关雎曾只予了娴妃娘娘,如今无人居住,自不需众多随侍。其余人等被掖庭派往各处,奴婢身无长物,恰留关雎。
                【几句,将废了那好些银两才得留关雎生生逆转,偏成了我无钱财上缴,才迫受关雎。】


                IP属地:江西8楼2019-05-22 1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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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而仰头回话,表情神色与刚才截然不同,仿佛添了几分无法言说的傲气,让人想起当年意气风发的尤氏,没来由的让我心生不悦。可我无意也无暇,对她一个小宫女赶尽杀绝,念旧嘛,说不上,我与娴妃起初尚能和睦相处,而后多年龃龉,是非恩怨早已说不清楚,我亦无需在她一个小宫女面前宣示主权,只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以往是以往,如今我才是这宓秀之主。”
                  知她若是一心忠于娴妃,必定对我和梅姐姐不满,她口口声声流露出的怨怼,不过是觉得我先陷害了娴妃,又夺了她的儿子,恐怕那些忠于娴妃的人,大多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思,我故意出言,试图激怒她,
                  “哎,可怜娴妃姐姐风光一世,去的时候,无儿无女,就这么孤单单的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9-05-22 1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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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剧本:天顺九年四月二十九日】
                    【当真是笑话。主子搬离宓秀,那是圣人以关雎做礼相赠。如今的敏淑仪,不过是捡了主子身后的宓秀,还端出一副倨傲模样。莫说凤主依旧,四妃聚首,纵是娴妃娘娘去了,淑仪到底是淑仪,也没得无端变了妃位,与另几位平分秋色。】
                    【可惜,逝者已逝,我再与此争个口头痛快,也不过就是再搭上墨辞姐姐与我罢了。便按兵不动,再无应言。】
                    【闻后言,风光一时,无儿无女,再要我念起曾于关雎肆意的大公主殿下。终是难掩可惜,混着对敏淑仪滔天的恼,我险险垂头,生怕露了什么马脚。这厢又想用言语找补,思量一二,再答。】
                    :福王为长,已立府邸,二十一公主平日相伴,二十皇子又有娘娘照顾,何患难全?
                    【说讽,我答得全满,旁人若听,也掀不出错来。说托,我又非讨好眼前人,要她善待长全殿下。不过言语昭昭,总有人能想明白,若长全殿下有一星半点的不好,全是她这个养母照顾不周罢了。】


                    IP属地:江西10楼2019-05-22 1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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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噗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9-05-23 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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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9-05-23 1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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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提及二十皇子时充满恨意的眼神,已然说明了一切。看似恭谨慎言,一口一个娘娘,实则极为不甘不愿,我又岂会听不出来。回话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错儿来,实则一字一句都在为娴妃鸣不平。可是,死了就是死了,我何必和一个死人争一口气。
                          她这样一个伶俐人儿,若真想另谋去处,又岂会毫无办法。真相只有一个,她是心甘情愿替娴妃守着那一亩三分地,难道娴妃还能死而复生,重回关雎么,简直妄想。当机立断,心下有了计较,她二人如此熟识,必然有所勾连,都如此忠心娴妃,便成全了她们。生怕她看出端倪,遂装作气急了的样子,面上轻笑,一句话便打发了她
                          “呵?越说越离谱了,二十皇子?那是本宫的儿子,与她又有什么相干?你这糊涂东西,还不快滚回关雎安分做事。”
                          拂袖转身回了内殿,并将此事细枝末节,一并遣人支会了延宁宫荣妃。
                          【结】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9-05-23 1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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