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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南烛剧本 第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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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吟仙小品
花菱在插花时碰到南烛,却发现南烛阴鸷可怖,她想与南烛寒暄两句话,竟然差点被南烛打伤。花菱感到十分害怕,匆匆逃离了醉仙楼。并把此事告诉了荼蘼。


IP属地:中国香港1楼2019-05-30 23:04回复
    午昼光盛,晒得满屋炎热。贪凉的流萤早早地把四处的帘子都拉了下来,她因着贪那二两的灯油,自作聪明地没有点灯。
    实则也不需要点灯。
    窗前的阴影里两颗漆黑的瞳子烁着隐晦的光,正如一对炽烈的灯照着宽大华丽的水坊,描摹出帘幕间女人静默的轮廓。
    门外传来嬉闹的笑声,这对灯闪烁了一下,名为南烛的女人平平地问:
    “是谁?”
    @越鸟丨月卿卿-


    IP属地:中国香港2楼2019-05-30 2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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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妾——花菱!”
      -
      幽幽的传出回应,半是抬脚又挪回,半是抬手又放下,之与她也不过几面而已,却总不欢而散。因着明月、因着田伯光、因着那一幕幕不堪回首都该是转身回去,却鬼使神差的出了声儿,终是轻推那门。
      习惯了阳光,突如其来的阴暗倒叫我有些不适的眯起眸子。紧了紧腕上花篮,篮中是赤红的芍药,与这里格外惹眼。
      寻着帘幕间的影子,真是曼妙动人。
      -
      “插花正好经过此处,芍药——你可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9-05-3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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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烛眯着眼打量这自称花菱的窈窕女郎,她浓描的眉下,一对鸦睫颤了一颤:
        “花菱?”
        帘幕的影一动,宽大光润的天青丝袍从阴影里滑出。她从袍袖中探出一只玉白的手,手指尖的丹蔻有些褪色,露出本应被覆住的粉白甲盖。
        这只手捉住一朵红色的芍药,放在鼻尖一嗅。她蹙紧了眉,仿佛是想到什么不大愉快的东西,旋即攥紧了手。指节泛出青白的颜色,依稀的脉络仿佛蜿蜒的蛇。
        嫣红的汁液从指缝中淌出,花瓣仿佛刹那间失去生机。衰败的红落在地上,她却愉快地挑起了眉,嗓音低而柔润:
        “谢谢你。我很喜欢。”


        IP属地:中国香港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9-05-31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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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她柳眉蹙,便似风儿起,狂乱的刮着我心上的镇静。兴许是那几次的碰面,又兴许是明月与她所做的交易总让人无法忘怀,因而我明白,之于她——不可融洽。
          遂那花儿被她蹂躏如此我也仅是怜惜一笑,拨弄着篮中剩余的芍药,堪堪离了她两步,仿是怕了一般故意提了声儿给屋外半路遇着同来的流萤听去,她们啊,比田伯光的乌鸫有用。
          -
          “不喜便是不喜,何必损了妾送的花儿,如此可惜。”
          “你面色不好,可是病了?”
          -
          余光望向屋外那一抹晃动的影子,勾着嘴角复又真真将她再次打量,刚一入这屋子便觉着奇怪,见着了她更是奇怪,虽无几句好话,也无几番好礼,可与那缅曲池、小黑屋来说,她像是换了个人,叫人颇为在意,却也不妨我与她寒暄。
          -
          “对了,忘记告诉你,妾与荼蘼和好了,其中也有你的一份功劳,真是谢谢南烛娘子了。”


          5楼2019-06-01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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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烛徐挑起纤细黛眉,抬睫时仿佛亮出淬毒的刃光。
            “可惜?”
            她说话时缓慢慵柔,仿佛是嘲弄,又似细细地咀嚼着一朵芳花的血肉。那只握着红芍药的手往下一掼,飘零红瓣便随风落在绕着水坊的溪流里,片片逐水去。
            南烛践过两片落在地上的残红,她腰间垂着一支半旧的象牙笛,随着步履晃了一晃——当年她一支惊鸿曲技惊四座,如今却少有人记得这位艳名高帜的南烛娘子曾也擅笛。
            他们曾经记的是她的娇憨痴醉,如今又爱她的风流艳名,而百年之后,红颜枯骨,谁又记得什么呢?
            南烛从花菱的芍药篮里又撷了一枝,握在掌中。她分明手未动,那朵花却也飘零散开,委地随流水,惹来一声嗤笑:
            “连和好这种事也做不来,好意思谢我?”


            IP属地:中国香港6楼2019-06-02 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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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不应该谢,毕竟你也得了荼蘼得好处。”
              -
              瞧那随水游走得花儿,也不知等着它得又是那方天地。不过都比这儿好,比被我送了不喜之人好。
              闻着她笑,不似竺像池那般得娇媚,反多了些别的感觉,是什么感觉?就像她不是南烛一般,毕竟之前她可是绵里藏针,现下,却像是个不屑因隐藏得主,自个儿自然也挪了步子,护着篮中那剩下得花儿,免得等会儿还要去解语花洲一趟,麻烦得紧。
              -
              “之于荼蘼本就不存在和好,醉生梦死啊,缠绵之时她还想着妾,南烛娘子可替妾高兴?”
              -
              眼尾望着她手中得芍药,微微蹙了眉头,何时她会这种把戏了?心中尚且思虑,便听屋外传了声来,那流萤在唤自己。折了篮中芍药落桌上,打量间才觉这灯甚新,她的流萤这般疏忽?于这暗色中任她彷徨。
              -
              ”你这屋子太暗,妾替你将灯点上。“


              7楼2019-06-02 1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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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烛的手忽然动了,她一手捉住花菱去点灯的手,把人往身边一带,而后反扣其手拗推。另一只手将她下巴一抬,南烛挑眉露出三分谑笑:
                “醉生梦死、缠绵合欢?本以为你这小娘子心地单纯,不料还有这么多小九九。”
                南烛领间探出一段雪白的颈,她凑在花菱耳畔,亲昵的细语仿佛毒蛇吐信时的嘶嘶声:
                “要是能养一朵你这样的花儿,我确实很高兴。”
                她会怎样养花儿?单看那白皙指尖上残留的红色花汁、水上漂逐的零落,就知道了。


                IP属地:中国香港8楼2019-06-02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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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被人触到酥雪的那一刻,南烛便惊诧地瞪大了眼。曲江畔的柳从来不乏人攀折,她却像是被触着须的虎、挨着麟的龙,霎时的谑浪轻薄都烟消云灭,那只玉白的手飞也似一收一转,捏住花菱肩膀关节。只听得一声脆响,花菱便被卸了胳膊。
                  花菱惊骇的模样落在眼里,南烛后退一步避过她挣扎时惹起的尘埃,不免得意地倚柱而笑,又故作惋惜地摇头:
                  “可惜了,不解风情。”


                  IP属地:中国香港11楼2019-06-02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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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被卸时听得一声脆响,这让我想到了猫儿咬小鱼干时的咔擦咔擦声,还有一地的鱼干碎屑,也不知我这骨头是好还是不好。小脸儿都疼得皱起,堪堪往后还将花篮踩坏,捂住胳膊咬牙不出声,只眼尾红得快要掉下了眼泪。
                    好不容易缓了口气便听她轻笑,和着山间得魍魉一般让人觉着可怕,深深呼了口气,稍稍动动都会疼得眉间难舒。
                    -
                    “不就捏了捏你的胸嘛,还没有荼蘼的舒服,至于这么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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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懒得再去理她是不是南烛,还是不是病了,亦或者被流萤欺负了去,只觉着梁子又结上,迟早自己也要将她手卸下来,关进小黑屋才好。
                    外间流萤声声唤来,不用装也是副可怜模样的让其瞧去,软语之间透着南烛娘子欺人、病糊涂控制不了自己,阴鸷可怖得紧,让别的姑娘呀小心点。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不知明儿传成了什么样。


                    12楼2019-06-02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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