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随意用手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把衬衫扣子解开了几颗,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顿时引起了一旁小女生的花痴声。
“把尸体赶紧搬回局里。”
朴灿烈低头看着死者的基本信息,眉头紧蹙,上唇下意识的咬着下唇,脚步匆忙的往会议室走去。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
朴灿烈把手中的资料放在办公桌上,示意一旁站着的警员把投影仪打开。
“死者郑沈,三宏地产的老板,今年38岁,无妻无子,我去他的公司问过了,郑沈这个人平时待人友善,对员工的福利很好,而且经常向一些慈善组织捐钱,是本市有名的大好人,我现在还没找到与他交恶的人。”
柯兴把郑沈的个人资料投在大屏幕上,还附带了几张郑沈参加慈善活动时和孩子们拍的照片。
“赵铭,你那边怎么样?”
“我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现场,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痕迹,我觉得有抛尸的可能。另外,我走访了附近的住户,他们都不认识死者,而且也没有发现过什么可疑的人。”
“所以,我们现在是陷入了僵局?”
朴灿烈用手中的水笔敲了两下桌面,神情有些凝重,一时会议室里竟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像是被一团浓雾蒙住了双眼,拼命的想看清楚真相,可不管你如何用手挥舞想要赶走眼前的阴霾都不济于事,思路被限制住,连带着对整个案子都感到迷茫。
而在这时,一束阳光突然穿透了浓雾洒在了身上,眼前也逐渐变得清明。
“死者死亡时间是前天晚上十点至凌晨一点。”
边伯贤吩咐身后跟着的助手把照片分别发给在会议室的人,自己径直走到投影仪面前把尸体的照片放大在屏幕上。
“死者身体已经大部分腐化,看不出明显伤口,在得知死者没有亲属后,我对尸体进行了生物处理使它完全白骨化,你们可以看这里。”
边伯贤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用手中的笔点了点死者腿部的位置和手腕的位置。
“他死前应该被人绑在椅子上,由于进行过剧烈的挣扎,所以在他的手腕和脚腕上留下了磨痕,他的腿应该是凶手为了折磨他故意打断的,而且死者肺腔无积水,说明他不符合窒息死亡的特点,经过对他体内血的采取和化验,我验证了死者的死因是出血不止而死。”
边伯贤把尸体比较重要的几个地方画了圆圈标出来,然后走到了一旁放置的小黑板前。
“我看过你们的调查报告,发现尸体的地方没有大量血迹,而尸体所处的位置属于下水道的下游,所以血迹很有可能被污水冲走。”
朴灿烈微眯起眼睛看着边伯贤,眼神中透露着探索,他在等着眼前这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介绍一下我自己,剑桥大学的法医学研究生,曾经协助过FBI等机关进行尸检,今天刚刚回国被分配到这里,请大家多多指教。”
边伯贤说话时微微弯下腰,嘴角带着礼貌又疏远的微笑,就像是天上的月亮,在茫茫黑夜中给人光亮,但同样使人捉摸不透。
“我不管你是什么大学毕业的,也不管你以前****,来了我这就不许迟到。”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脸上的笑容,心里感到一阵恶寒,想要亲手把他脸上虚伪的笑容撕碎。
“这位就是朴队吧?早就听说过了,年纪轻轻破了很多案子,就是...为人太轻狂了。”
边伯贤低下头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衬衫袖口,嘴角的笑容早已消失殆尽。
“你说什么?”
朴灿烈猛地站了起来,迈了两大步一把抓住了边伯贤的领口,恶狠狠的盯着他。
“从我下飞机赶来到现在不超过两个小时,我却给了你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我请问朴队,你以前的法医做得到吗?你们全市的法医做得到吗?你,做得到吗?”
边伯贤伸手轻轻握住了朴灿烈的手腕,原本是双惹人怜的下垂眼,此刻却迸发出骇人的视线。
“边伯贤,你别太自大了。”
朴灿烈手下用力把边伯贤甩在一旁,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
“没人教过您不可以拿手指着别人吗?再者说了,我有我自大的资本,你又能奈我何?”
边伯贤捏了捏自己的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抬眸盯着朴灿烈,声音冷的让人心惊。
“朴队,我想着第一天来要给新同事留下一个好印象,所以我不想动手,麻烦您不要随意挑战我。”
“呵,就凭你?”
朴灿烈不屑的冷笑了一声,上下扫视了一遍眼前瘦小的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我合气道水平可不低,你想感受一下吗?”
“你以为我怕你?”
“头儿,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紧找出凶手,而不是和这位边法医比谁更厉害。”
赵铭走到两人中间伸手制止了朴灿烈撸袖子的动作,又侧过头让边伯贤不要生气。
“先办案子,回头再找你。”
“随时奉陪。”
边伯贤和朴灿烈互相又瞪了一眼对方才安分的在桌子两旁坐下。
“我看了现场情况的报告,在尸体的不远处有一部已经没电的属于死者的手机。”
“对,手机里面什么都没有,应该是死者的秘书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导致了手机没电关机。”
柯兴冲边伯贤点了点头,把手机页面的照片点了出来,显示死者最近的电话记录都是跟合作伙伴,秘书和一些慈善组织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