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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天津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9-08-18 09:59回复
    【已至行清,每年的这时候都异常难捱,老宅旁的荒寺已许多年无人看顾了,这些年停在寺中后山的灵柩陆续经人接回,只余下额娘不曾。那时鄂卓况遇不算太好,妾籍更不要想着什么合适安顿的法子,草草了事,可今时不同往日语,鄂卓一脉算走了官运,有了财势,却再想不起家中另有位尚不知魂归何处的小王氏。依方丈信中所言,近年多雨,放置牌位的灵堂已被雨水砸穿了几个大洞,再加上庭院草木疯涨,无人过问,更有难掩的枯腐之气,实在不宜再做停留。每每想至此,总有寝食难安之苦,虽知自己的牵挂从来不值一提,却始终不堪其辛苦一生,死后魂魄漂泊】
    【既知鄂卓的长辈今日于府中商议翻新苏宅之事,便早就打定主意为额娘迁坟求上一求,去往前厅的路上,心里颇有些飞蛾赴火的决绝,却也经不住臆想阿玛对服侍多年的故人稍有不忍,或是大叔父们体贴自己尽孝之心可以行个方便。至于看到一贯深居简出,恪守本分的大小姐立于宗堂之上,众人亦是不解】
    【“这个时辰你不是应在佛堂录经,缘何在此?”“族中议事皆是男子和长辈,你尚未出阁,如此冒失来了,可是要为父责罚?”“大小姐若有后院琐事示明你阿玛,大可以先从旁厅等候,不必急于一时”“快退下吧,这里哪有你胡闹的份儿”,无暇逐一辨认话中的真心假意,既有这么一遭,便没有空手而归的道理,咬着牙直直跪了下去,语气颇坚】
    阿玛,女儿求您,今次老宅修缮,能否一并将额娘的牌位灵柩请回京中,迁入祖坟,以安游魂。


    IP属地:天津2楼2019-09-10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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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议论之声不绝于耳,更有不知情的生面孔,待耳语过一番内情后,轻慢地笑出声来,还未及我再开口,嫡福晋已将她绘着牡丹面儿的茶盏往桌上一磕,似乎因她母家做强,这几年在族中说话已有几分分量,这才例外批准她列席参会,未成想已然猖狂如此,不待阿玛和长辈发声,先尖酸着置喙了句,“额娘?你哪里来的额娘,你既然是庶出所生,自然只能叫我额娘,是如今我配不上做大小姐的额娘了?”】
      【并未成想她会在此发难,心底一凉,只忙否认道】不是的……
      【座上之人方才还扬笑着,却又因自己的低声作答变了脸色,剑眉一立,直勾勾瞧着我,我知道她的美艳和凉薄,可四目相对,更被其毒蛊一般的威严形容压迫着喘不上气来,嫡福晋笑意更浓,“哦,那就是盼着我早点入土喽?”】
      ……
      【自阿玛迎娶她进门,每每我与她对峙,似乎从没赢过。她虽然也是名门闺秀,却像是天生会拿捏人心,无论是取悦,抑或是挑拨,她都做得更好合度,模样又格外的娇小可怜,这才让众人百般迁就,我也惯于忍耐和低从,任由她将我所剩无几的一点自尊碾压进泥里,她的表情仍旧晶莹美好。像是已觉嫡福晋的话出格,抑或是众人的嗤笑和议论扎得阿玛无法自处,他的脸色已然由青转白,命令的话中更添了愠怒,“你出去!”】


      IP属地:天津3楼2019-09-10 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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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被气死!我再也不做苦命女人!恶毒后妈给爷爬


        IP属地:天津4楼2019-09-10 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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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玛也并非从始至终如此的。我由记得八月的木樨蒸,他将我不安分的一双小脚轻轻扶过,又小心翼翼地将玻璃樽中的桂花糖芋艿递入我的口中,额娘只在一旁静静笑着,她也像我一样不太会说话的。而后来色衰爱迟、富贵熏心,我总给他找着千般万般的理由理解他不得已的“妻妾成群”,这之中如何经年流转成现在这般,我一早便忘了,可额娘望不穿的令人心碎的双眼还惦念着,长此以往,足以令我疯掉。因而他这样厉令我离开,似乎一如所料。以头抢地,眼中已有些涩涩的】
          并非女儿任性,额……庶福晋原本安身的古寺早已破落不堪,不足一年怕是要由勒令修池建渠,为官家所用,即便妾室没有迁入祖坟的先例,也请您叫人把牌位取回来罢,她真的……不能再等了。女儿自小没有求您过一次,只这一次,好不好?
          【似是也因“不能再等”这几字的触及,我竟从他眼中看出一丝踌躇,可这微蒙的光亮极快地由人浇熄,担心阿玛心软,辈分大些的祖父们先一步露出不悦之态,“迁坟之事可是大事,这一不小心,自家的风水也破了,何况你……你生母出身龌龊,如此动了土木坏了风水,岂不是让先人震怒?”“就是,何况这一来一回,又要出去多少流水,家中的营生本就不太好,修个老宅已然费尽了,哪还有钱抬个死人进门?”“老大,她一个黄毛丫头怎知其中利弊,你别随意听信了,这本就没她说话的份儿”】
          【一人难抵众人之口,虽有万般委屈和心焦,此时怕也只能沉默不语,唯恐给阿玛平添怒气,只是在这其中,冷不丁地一句女声入耳,循声望去正是嫡福晋的大丫鬟秋枝,“她要是能抬进来,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死了还让人填堵,真晦气!”】


          IP属地:天津5楼2019-09-10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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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被这一点戾气彻底击溃,虽从未以主人身份苛待下仆,却怎样也不能容忍这样轻易的逾越,心中早已蹂躏得麻木,眼底更盛起极难克制的恨意,起身作诘】
            你方才说什么,谁是阿猫阿狗?身为下人怎敢如此妄议主子,无人管教你吗?
            【只听“哼”地一声,嫡福晋起了身,在难以和气作掩,只余凌人的傲气将秋枝拉过,又称道,“大小姐在这里指桑骂槐,可是在说我不是,你可是还要掌我的嘴以平心中不快?再者说了,她说的可有一句不对,一日为妾终生为奴,你说她是下人,你那姨娘又何尝不是?早前王氏家中落难,你阿玛好心娶她过门,还费了不少银两打通关系,那些年好吃好喝,已是对她仁至义尽了,是她自己不争气,生不出男孩身子还差,如今自己死在异乡,算她懂事,也替鄂卓了了桩心事,不然你说迁坟的开销、风水的搅扰、全族上下的怨怼,你们母女俩,哪个负担得起?”】
            【眼中已然猩红一片,难忍嚣张作态,陡然攥住她的小臂,只觉胸口已有滔天之浪,翻滚涌出】你怎么敢……
            【不待我张口,斯人已缩作一团,出了哭腔,脸上更是教人柔怜地噙着泪花,变化之快,更是叫绝,“老爷,老爷救命!”一霎间,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啪——”地一声,眼前一昏,更因连天跪于佛堂临书诵祷的缘由,腿上发软,踉跄着跌在地上,右膝重重落下,直疼得沁出汗来,脸上亦有火辣之感,口中的腥甜只得咽下,耳畔声音亦不明了,只听得或近或远之声,不掺一丝感情,皆是出自眼前人——我的阿玛之口,“你怎敢和你额娘这样说话?原以为你是个沉静守礼的孩子,是我错了,王氏自己没读过书,自不能盼着她教出什么守孝悌、知进退的女儿来,绿净轩的人呢,把她领出去,从今天起禁足三月,把孝经抄至千遍,学明白了再出来,省得人前丢人。”】


            IP属地:天津6楼2019-09-10 2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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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不知自己怎么由人搀扶着走出正堂,穿过几个花廊的,只知道那晚风声很轻,却足以把单薄的秋衫穿透,而判儿和海樱的泪珠子掉个不停,更是湿了一大片,刚好开在湘绣的蔷薇花上,把淡粉色晕得更深了一层,我安静得很,乖巧地由着她们拉扯和照顾,也就是在进了绿净轩,将门闩好罢,两个小丫头有些不支没有扶好,我跌落在地上,这才有些忍不住地咳了一声,这一咳竟咳出口血来,又让众人慌了神,哭着抱住我至桌前,反复擦拭着我的伤口】


              IP属地:天津7楼2019-09-10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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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欺负我的亲亲老婆


                8楼2019-09-11 1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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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欺负我的乖乖大姑


                  IP属地:北京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9-09-11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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